蓮花陪我闖影視世界 第271章 少年包青天11
包拯帶著楚楚回到家裡,將一包藥材遞予包母,詢問其用途。
包母見是紅花,臉色驟變,以為包拯對楚楚行差踏錯,當即就要厲聲斥責。
包拯不明所以,但還是著急道:“娘,你想到哪去了,此乃查案關鍵!您快說,吃了紅花會如何?”
包母雖仍有疑慮,卻也知曉兒子品性,歎了口氣道:“吃了紅花,輕則腹痛難當,劇痛半天,……這根本是害人的打胎藥啊!”
得知真相後,包拯立刻尋到公孫大人,提出要去高麗軍營詢問誰曾服用紅花。
公孫大人素來膽小怕事,連連擺手不願出頭,最終還是其子公孫策曉以利害,勸服父親,一行人一同前往高麗軍營。
然而,高麗使團正因兩位皇子接連出事而氣憤,見包拯等人前來,態度自然不好,連基本的客套都欠奉。
就在雙方僵持之際,郡主的帳篷內突然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
包拯心頭一緊,忙上前詢問是否郡主出事,一旁的樸將軍卻麵色不悅地阻攔:“我家郡主自幼習武,身體強健,即便有恙,軍營內自有禦醫照料,不勞你們宋人費心!”
從軍營出來後,包拯心中已有定論:服用紅花的,大概率就是那位高麗郡主。
結合此前線索,他已隱約猜到事情的輪廓,唯獨卡在一個關鍵疑問上——崔光浩那所謂的“劍”,究竟藏在何處?
直到路過街邊,他瞥見一個腰間纏著鐵絲的手藝人,頓時豁然開朗:崔光浩的劍,恐怕並非尋常利刃,而是藏在腰間的軟劍!
至此,所有線索串聯,包拯斷言:“今晚,高麗郡主恐遭刺殺!”
入夜,高麗郡主的帳篷外果然出現兩個黑衣人。眼看黑衣人就要殺了郡主,崔光浩及時趕到。
情急之下,他猛地從腰間抽出一物,竟是一柄寒光凜冽的軟劍,與黑衣人纏鬥起來。
就在此時,八賢王與樸將軍各自帶著人馬趕到,月瑤與李蓮花亦在其中。
原來,這一切都是包拯設下的局,目的就是引出那把能造成細窄傷口的軟劍——正是殺死七皇子的凶器。
七皇子脖頸處的傷口細如發絲,唯有崔光浩手中的軟劍能造成。
“原來七皇子是被你殺的”樸將軍憤怒地看向崔光浩。
“不是我,他胡說!”
“其實我一直想不明白,你常常說練劍練劍,可是沒有人見過你的劍,那麼你的劍藏在哪兒呢?
直到今天下午,我在銜上看到一個腰纏鐵絲賣魔環的人,我纔想起來,對,劍雖然是鋼鐵鑄成的,它卻可以打得很薄很薄藏在腰間,就神不知鬼不覺了!
後來,我又聯想起七皇子脖頸上很細的傷口,我就把整個事件聯係起來,他是你殺的!”包拯指向崔光浩。
“不是我,我當時不在現場,我在房中練劍呢!”
包拯當即反駁:“哼,可是他們看到的,不過是窗紙上的影子,那影子未必是你,也可能是自幼習武的郡主!”
“你不要把郡主牽扯進去!”
“可是一切都是因她而起,對嗎?”
“你胡說,這一切都是你憑空捏造的,我沒有殺皇太子的理由”
月瑤與李蓮花在一旁看著,暗自驚歎包拯查案之快,不過早知道他糾結的是劍藏在哪,就給包拯提個醒了,這個他們在行!
真是不容易,大宋與高麗的這場危機,總算能解大半。
“有,你有,”包拯丟擲更驚人的真相:“因為他們知道了你的秘密,非死不可!”
“什麼秘密?”樸將軍追問。
“崔尚書跟郡主有染,還珠胎暗結。”
眾人聞言,麵麵相覷,真是好大的秘密,怪不得……
“包拯,你說這話可有證據啊?”八賢王問道。
“今天下午,我見到郡主身邊一個貼身侍女,穿著宋人的衣服去買了一包紅花,就是為了打掉胎兒,後來我們到訪的時候,又聽到她痛苦的叫聲,正是因為吃了紅花後的反應,對嗎?”包拯看向崔光浩。
“你誣蔑我什麼都可以,就是不能毀了郡主的清白,滾開——”
被戳破隱秘的崔光浩想儘力一駁,拔劍就要拚命,“誰再往前走一步就得死。”
八賢王見狀,勸道“崔尚書,你還是放下屠刀吧!”
“無論如何,我也不允許你們傷害郡主”
“我們無意傷害郡主,我們隻想把你們送回高麗,讓高麗王來發落你們!”八賢王肯定的說道。
“我們不回去,你們都給我退出去,聽到沒有……”
郡主卻突然開口,聲音帶著絕望:“光浩,算了吧,事情已經被揭露出來,彆再做無謂的犧牲了!”
“可是……”
“你就最後聽我一次吧!”
崔光浩大概是很愛郡主吧,見她如此堅決,縱使再不甘,也把劍放了下來。
“真凶果然是你!”
“我和素姬……”
隨後,崔光浩悲傷地緩緩道出過往:兩人本是青梅竹馬,卻因兩國聯姻,郡主被迫遠嫁,隻能私下往來。
可誰也沒想到,送親路上,太子竟對郡主施暴,郡主腹中胎兒實為太子之子。
而七皇子發現了他們的私情後,不僅未揭發,反而以此要挾二人,讓他們暗中為自己辦事。
這番話與包拯的推測幾乎一致,可說到最後,兩人卻都不承認殺了人。
月瑤與李蓮花對視一眼,見二人聲淚俱下,情真意切,不似作偽,心中也犯了嘀咕:難道真的錯怪他們了?
“彆再狡辯了,現在鐵證如山,把人帶回去再說,來啊,把人帶走!”八賢王命令道。
“是”
“不許帶走!”樸將軍厲聲阻止。
八賢王卻不緊不慢地說道,“他們是在我大宋境內犯的事,我們當然要向高麗王有個交待,先把他們收禁在來儀閣,待高麗王派來使者,我再把他們還給你們,也算是了結了這兩宗命案。”
樸將軍聞言,也沒理由再阻止,隻能同意。
包拯卻上前一步攔住了要走的八賢王:“王爺,此案尚有疑點,七皇子之死……”
話未說完,便被八賢王打斷:“包拯,你已做得很好,此案你無需再管,後續交由本王處理即可。”
包拯心中一沉,他何嘗不明白——自己通過軟劍與紅花,鎖定了崔光浩與郡主的嫌疑,而這個“結果”,正是八賢王希望看到的。
即便二人是冤枉的,八賢王也想以此定案,儘快平息兩國的紛爭。
雖有疑慮,可八賢王已明確下令,包拯縱有不甘,也隻能暫時作罷,但他心中的疑團,並未就此消散。
另一邊,龐太師因未能從案中分得功勞,正對八賢王冷嘲熱諷,尤其揪住“崔光浩二人拒不認罪”一事發難。
八賢王卻神色淡然,簡單梳理了二人的“殺人邏輯”,雖略顯牽強,卻話裡話外以“兩國邦交”“避免戰火”相壓。
龐太師何等精明,瞬間聽出弦外之音,知道八賢王是要儘快結案,便不再追究,此事就此按下。
夜色漸濃,八賢王邀請眾人喝酒,桌子上擺滿了各種菜色和酒水。
八賢王居於主位,左手邊坐著包拯與公孫策,右手邊則是月瑤與李蓮花,楚楚挨著包拯坐下,擺弄著手中的酒杯。
酒過三巡,八賢王端著酒杯,目光落在包拯身上,笑著搖了搖頭:“包拯啊,你這酒量,倒是和你的性子一樣‘剛直’,一杯酒下肚,就迷糊了?”
他抬手示意眾人滿上,話鋒一轉,語氣裡多了幾分過來人的意味,“你可知,在朝中做事,斷案靠的是腦子,做人卻少不了這杯中之物。”
包拯放下酒杯,麵露疑惑:“王爺的意思是?”
“這酒,可不是單單用來享受的。”八賢王呷了一口酒,慢悠悠道,“底下的小官想巴結你,會擺酒請你;
上頭的大人想拉攏你,也會設宴請你;同僚有事求你,要在酒桌上開口;就算你要推托人家的事,也得先端起這杯酒,說幾句場麵話——這就叫‘應酬’。
你性子直,斷案如神,可這人情世故,也得慢慢學。”
一旁的月瑤聞言,輕輕頷首,拿起酒壺給李蓮花添了半杯酒,低聲笑道:“王爺這話,倒是說到了點子上。
彆說朝中,便是尋常商人之間往來,也離不得這‘應酬’二字。有時候一杯酒下肚,僵持的事或許就有了轉圜的餘地,比正兒八經坐下來辯上半日管用。”
李蓮花側頭看她,指尖輕輕彈了下她額頭,眼底帶著笑意:“月月倒是通透,隻是依我看,這酒喝得舒心纔好,若是為了應酬硬灌,反倒失了趣味。”
他說著,夾了一塊蜜餞遞到月瑤碗裡,“就像這碟蜜漬金橘,甜而不膩,配著淡酒正好,若是為了‘應酬’往嘴裡塞,怕是連甜味都嘗不出來了。”
月瑤接過蜜餞,含在口中,清甜的滋味漫開,她睨了李蓮花一眼:“你啊,總是這般隨性。不過你說得也對,應酬歸應酬,心裡的分寸總得守住,不然喝再多酒,也落不得好。”
夫妻二人相視一笑,雖未多言,卻自有一股默契流轉,連桌上的暖光,都似柔和了幾分。
八賢王將兩人的互動看在眼裡,眼中閃過一絲笑意:“都說咱們宋人能喝酒,可是跟遼人比起來那是小巫見大巫——”
“噢——是用碗的?”楚楚問道。
“碗?他們是一壇子一壇子喝,我曾出使遼國,他們每個男的都非常彪悍,也可能是他們經常出沒野嶺山林與野獸為伍,所以他們生性敏感。
咱們宋人一般在溪邊喝水怎麼喝呀?是彎腰對著水喝。他們可不是這樣,他們是蹲下,舀水後是背對著喝——”
“為什麼呢?”眾人疑惑。
月瑤雖和李蓮花遊曆過很多地方,自認見識多廣,也不知道,應該說沒注意喝水還有這樣的區彆。
八賢王解釋道,“這太簡單了,這樣猛獸來襲的時候,他們可以觀察得一清二楚!”
“噢~”眾人恍然大悟。
“如此想到我們的軍力和他們相差甚遠。如果因為這回高麗太子的事,雙方開戰的話,我擔心啊……
包拯,所以這回不光是本王,大宋的百姓也都托付給了你!”
包拯眉頭微蹙,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八賢王繼續道:“遼人素來覬覦我大宋的富庶,這些年雖算平靜,卻從未真正安分。
高麗本就對大宋心存芥蒂,若此事遲遲無法了結,兩國一旦開戰……”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眾人,語氣沉了幾分:“遼人‘漁翁得利’,到時候必定趁機大舉入侵,邊境狼煙四起,百姓流離失所,那纔是真正的水深火熱。”
這話一出,廳內的氣氛瞬間安靜下來。月瑤端著酒杯的手微微一頓,看向李蓮花,見他臉上的笑意也淡了些,顯然聽出了八賢王的弦外之音。
李蓮花輕輕握住她的手,指尖傳來溫熱的觸感,他們都明白,王爺這番話,是在說遼國,也是在暗示包拯:
高麗皇子的案子,查到崔光浩與郡主這裡,便該適可而止了。再查下去,若牽扯出更多隱情,耽誤了兩國和談,後果不堪設想。
包拯端著酒杯,他自然聽懂了八賢王的意思,可心中總是不甘。
可八賢王的話,又像一塊重石壓在他心頭:若真因他繼續追查真相,引發兩國戰火,累及百姓,那他……
廳內的酒氣似乎更濃了些,暖光下,眾人各懷心思,唯有李蓮花輕輕拍了拍月瑤的手背,又給她添了些菜。
月瑤點點頭,小口吃著,目光卻落在包拯緊繃的側臉上,暗自歎了口氣——這樁案子,怕是沒那麼容易了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