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花陪我闖影視世界 第276章 少年包青天16
“大家在看什麼?”包拯湊過去問道。
“噢,是院士出了一幅對聯想考我們呀”
“誒~你看,‘蓮人在綠楊津
采一
玉嗽聲歌新闕’什麼意思嘛?”
“不知道啊……”
學子們七嘴八舌的說著。
“那是疊字聯——”
忽然一道清亮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采蓮人在綠楊津,在綠楊津一闕新,一闕新歌聲嗽玉,歌聲嗽玉采蓮人”
展俊,天鴻書院出了名的才子,各科成績穩居前三,可性子卻高傲得很,仗著一身才華目中無人,在學院裡幾乎沒有朋友。
“能說出來意思也不錯了,可是還要對情對景,這肯定是個絕對,對不上的啦!”一個學子對著展俊嘲諷道。
“人頭豬腦當然是對不上啦!”
“你說什麼展俊?”
“我說的是人話,豬怎麼能聽得懂呢!”展俊嘴毒地懟道。
“你……”
“日經——”眼看兩人就要吵起來,包拯急忙叫住了那個學子。
展俊不理其他人,自顧自地就想在上麵寫上名字。
“唉——你還沒對上呢,怎麼能把自己的名字寫上去呢?”一名學子見狀急聲道。
展俊卻自通道,“對我來說天下沒有什麼絕對,再難對的對子,隻要給我三天的時間,我一定可以對上。
而且除了我,在這天鴻書院裡無人可以對上!”
“那也未必——”這時,公孫策走了進來,也在紙上留下了名字。
展俊見狀,嘲笑道,“公孫兄,名字寫上去又對不出來,到時候可是很丟人的!”
“如果我對不上,到時你再把我的名字刪去也不遲啊!”公孫策說完,放下筆就徑直去了自己的座位。
公孫策的性格和展俊的性格倒是有點相似,但公孫策卻是一派君子風,也不會看不起人,所以並不惹人生厭。
“包拯,你也把名字寫上去嗎?”有人問道。
包拯卻笑著搖頭,“這個聯挺難的,我不一定對得上。”
此言一出,展俊又笑起來,“包拯,我真是越來越欣賞你了,那是因為你有自知之明!”
包拯性格除了斷案時比較強勢,平時都很溫和,基本上從不亂發脾氣,聽到展俊這這麼說,也沒在意。
上課時間快到了,所有學子都走向了自己的座位。展俊也一樣,隻是在途中,不小心把一名學子的花盆撞到了地上。
“我的花……你……”
“對不起啦”展俊說完就要走,卻被扯住了袖子,“對不起?你說的輕鬆,你知不知道我費了多大心血纔得到這盆暮顏花……”
還沒說完,展俊就用力一甩袖子,掙脫出來,然後徑直朝座位走去,一點也沒顧忌周圍同學的議論紛紛。
“你……整個廬州隻有書院後山有,而且這暮顏花要等到天亮前三個時辰才開花,開花的時候才能摘,才能接枝——”
其他同學聽聞後山兩字,驚訝道,“你晚上到後山采花去了?”
“是啊!”
“後山鬨鬼的”
“是呀……聽說那鬼呀一到晚上,就拖著長長的鐵鏈稀哩嘩啦地走出來,還有人見過呢!”
“就是呀”
“咱們書院的老師去了後山一趟,回來後還大病了一場呢!”
同學們七嘴八舌地說著自己聽到的,總之就是說後山有鬼,沒人敢去那裡。
展俊這時還在嘲諷,“宗邦,其實你應該感謝我才對,這栽種之術難登大雅之堂。我勸你還是少花些時間去做是些無聊的事,專心讀書,準備上京赴試吧”
“你……這個時候還說風涼話,展俊我跟你拚了”說著就要上前,展俊也站了起來。
幸虧眾人見勢不妙,跑了過來,拉人的拉人,勸架的勸架。
“不要胡鬨——”隻見天鴻書院的院士,帶著一個看穿著打扮像是朝廷官員的人走了進來。
“你們知道不知道在學堂打架鬨事,會被趕出學堂的?”
眾學子忙收拾好現場,走向自己的座位坐下。
片刻後,院士才介紹道,“這位是朝廷龍圖閣,陽企山陽大學士——”
學子起身行禮“陽大學士”
“好,坐——”陽大學士讓學子坐下,。
院士繼續說道,“科舉之期將近,你們再過一個月就要進京趕考了,所以我特意請陽大學士來為你們主持清議,議論朝政。
陽大學士位列三品,見深識廣,特彆是對當朝的主流意見更是瞭如指掌。
能夠得到他的指點,對你們進京趕考答考題時,更加容易掌握立論的論點,取悅於考官。
也就是說對你們是大有裨益的,你們明白嗎?”眾學子紛紛點頭表示明白。
“清議三日後舉行,你們要好好地用功,而今天的考試,包括了禮、樂、射、馭、書、數,你們要好好地考啊~”
接下來就是各個學科的考試了,很明顯包拯的騎射並不好,公孫策的騎射一般,展俊就厲害了,雖不是每科第一,但都在前三,所以他的綜合評分最高。
“其實進京趕考之前,來一場考試也挺好的,最起碼知道自己是什麼料子,可以把上京的費用省下來咯!”展俊說完就離開了。
公孫策看著包拯的評分不滿道,“我也覺得奇怪,為什麼有的人的科目明明是劣,但總評卻是優?會不會是院士偏心呢?”
包拯還沒說話,他的小迷弟就說了,“那……那是因為包拯聰明,能優的科目非常非常的優,所以總和起來就是優啦!”
包拯也知道這祥並不好,拚命擺手示意彆說了,但他根本不聽。
“聰明?”公孫策嘲笑。
“有本事,你也像包拯那樣,破了高麗使節的奇案,就這麼一點點就能證明包拯比你聰明一百倍!”
在此期間,包拯隻能在一旁尷尬地站著,根本插不進去。
“好,你既然說他聰明,那你就問他敢不敢接受我的挑戰?”
公孫策本就不服包拯,見他處處受追捧,更是咽不下這口氣,當即提出要跟包拯比試一番。
包拯聞言,轉過頭問道,“挑戰?”
“對,如果你輸了,就麻煩你以後不要整天地把高麗使節的案子,掛在嘴上到處招搖。”
“我沒有招搖呀”包拯感覺自己很冤。
“一句話,肯還是不肯?”公孫策可不管他冤不冤,反正全書院的人都知道了,不是他又怎樣,結果都一樣。
“包拯,我支援你!”
“對,我們支援你……”
看來包拯的迷弟還不少,這也把包拯架了起來,隻能答應。就連書院的老師和院士也都知道了此事,也過來觀看兩人的比試。
公孫策把五枚做了記號的銅錢,按金木水火土的方位藏在了書院各處,要求包拯在一炷香內,僅通過觀察他身上的痕跡找到這五枚銅錢。
包拯圍著公孫策轉了一圈,仔細觀察了他的全身上下,又湊近聞了聞味道,隨後便胸有成竹地開始尋找。
他聞到公孫策衣袖上的鬆香味——鬆香常用於擦拭琴絃,於是很快在書院的古琴琴絃上找到了第一枚銅錢。
包拯破案的全程都有很多人跟著,剛找到第一枚就被學子們大聲傳遍了整個學院,自然老師和院士,甚至陽大學士都聽到了。
接著,他根據公孫策鞋底沾著的爐灰,便猜到是廚房的方向,果然在廚房的房梁上找到了屬於“火”的第二枚銅錢。
隨後,他又從公孫策頭發上的青苔,找到了藏在假山石縫(屬土)裡的第三枚;
從他玉佩上未散的霧氣,判斷他去過寒冷的冰窖,找到了屬於“水”的第四枚。
此時,一炷香已快燃儘,隻剩下最後一枚屬“金”的銅錢。
公孫策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前四枚不過是試探,最後一枚他藏得極為隱蔽,料定包拯找不到。
可包拯卻絲毫不慌,走到公孫策麵前,笑著說:
“公孫策,你故意把第一枚銅錢放在琴絃上,讓我誤以為那是屬‘木’的,其實琴絃由金屬製成,那枚纔是屬‘金’的。你想用它迷惑我,可惜瞞不過我。”
他頓了頓,目光落在公孫策的錢袋上,“至於最後一枚屬‘木’的銅錢——你名字裡的‘策’字,拆開有個‘木’,它應該就在你身上。”
說著,他拿過公孫策的錢袋,輕輕一倒,一枚銅錢掉了出來。
一炷香剛燃儘,包拯已找齊五枚銅錢,完勝公孫策。
結束後,眾人也都津津樂道的散了。
包拯跟他們學院的音樂老師蒙放很是投氣,私下裡稱兄道弟,猜迷結束後,就帶著他回到了家裡。
兩人吃完飯後,又痛快地喝酒聊天,蒙放還說自己正在做一首新曲,準備送給包拯,包拯很是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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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院踢球時,展俊為了贏球,故意踹了公孫策一腳,搶過了球,而包拯又沒守好球門,致使公孫策和包拯那一隊輸了比賽。
公孫策本就看不慣他的囂張作風,當場就衝了上去,倆人扭打在一起,要不是包拯說書院校規嚴禁鬥毆,違者直接開除,他們還要繼續打呢。
公孫策強壓下怒火,撂下話約展俊當晚在竹林見麵,把事情說清楚。
當晚,常雨因替包母采藥腳受了點傷,包拯就送了常雨回家,剛到她家門口,就見她的房子竟著了火。
常雨急得直哭,說她爹給她的鏈子還在床上,包拯二話不說,不顧火勢凶猛往身上倒了盆水就衝了進去。
萬幸的是,天空突然下起大雨,火勢漸漸變小,包拯才安全的拿到了項鏈。
之後,包母心疼常雨無依無靠,便讓她暫時住進了包家。
次日清晨,公孫策自信的把想出的對子,寫在了院士出的對子旁邊。
學子們圍了上去,“賞花歸去馬如飛……”
“誒~臭小子,你上麵對的是什麼意思啊?”
“就是啊……”
“賞花歸去馬如飛,去馬如飛酒力微,酒力微醒時已暮,醒時已暮賞花歸。”公孫策邊走邊自得的說了出來。
“好,對得好!沒想到你還真對的上”
“對對……比那個展俊強多了!”
“唉~展俊呢?”
“他肯定是對不上,做縮頭烏龜了!”
“不可能啊,每次他都是最先到的。”
“哼,這種人,最好是永遠消失。”
“就是,他這麼目中無人,遲早被人打死,是不是公孫策?”
公孫策也疑惑,“發生什麼事了……”
展俊沒來上課,往常他又從不會缺席,眾人也覺得反常,便結伴去他的住處檢視。
推開門的瞬間,所有人都驚住了——展俊七竅流血,早已沒了氣息。
眾人慌忙報了官,恰巧月瑤和李蓮花在包家的青天藥爐幫忙,官府本想請包母前去驗屍,可包母正在給人看病暫時脫不開身。
而李蓮花也算半個朝廷中人,兩人便一同前往書院,代為查驗。
經過仔細驗屍,李蓮花得出結論:展俊的死亡時間在子時到醜時之間,胸前被類似錘子的鈍器擊打胸骨儘碎而死,且此處並非案發現場,死者是被殺害後才挪進屋裡的。
“這麼殘忍啊,那凶手肯定和他有很深的積怨。”
“在學校裡留宿的,除了幾位老師之外,就隻有三個留校的學生,展俊、侖日經和宗邦。”
“老師啊,這可不是我乾的呀,我一直挑燈夜讀,就沒出過房門啊!噢,對了,下雨的時候我起來關窗來著,我還看到宗邦,他在擺弄他的花。”
“這……我看到下雨了,就把盆栽移入房內,之後就沒敢出來。”
“是啊,其實我們兩個的房間是連著的,誰要出去呢,隔壁一定知道。”
“昨天晚上我和陽大人一直在下棋,如果老師宿舍那邊有人出來,我們一定看得見。”院士也說道。
公孫大人聞言,說道,“那書院的人都有不在現場的證據嘍……”
“大人,我想起來了,昨天下午蹴鞠的時候,見到展俊和公孫策有過爭執。”其中一個學子突然說道。
公孫策聞言,立馬生氣地大聲道,“你血口噴人,我根本沒有殺展俊。”
公孫大人也慌亂的問兒子,“那事發的時候你在哪啊?”
“我隻是約了展俊在竹林裡見,跟他理論白天發生的事,我……我們隻是吵了架,沒動手就走了!”
“那後來怎麼樣了?”
“我回家了,我記得當時是子時,對,我的家丁可以作證。”
“子時?那就是說你還有殺展俊的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