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花陪我闖影視世界 第279章 少年包青天19
包母一早便拉著包拯絮叨,說是他表叔公今日八十大壽,務必得去賀壽。
包拯本想著窩在書院琢磨案子,架不住母親軟磨硬泡,最終還是被半推半就地拽出了門。
沒成想這一趟竟有意外收獲,表叔公喝到興頭,問道,“阿拯,你們書院有個祭壇,你去過沒有?”
“去過,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冒出一個祭壇來?還是侉仡族的!”
“嗨,其實這個侉仡族啊,離咱們廬州不遠哩!”
“表叔公,您知道侉仡族的事情啊?”
“這個侉仡族是一個神秘的民族,聽說他們的人不是很多,他們離廬州就兩百裡路,在一個山區裡。
平時很少同人交往,隻不過有的時候,走出山來和漢人交換一些日用品,朝廷為了向他們招安呢,就劃了整個的山頭給他們。
這漢人一般不能進去隨便騷擾他們的,不過有些漢人還是偷偷地進去了!”
“為什麼?”
“相傳這個民族,他們有一個寶藏——”
“寶藏?什麼寶藏?”
“這就沒人知道了,聽說呢,他的侉仡族的人不勝其煩,於是一夜之間就全都搬走了,從此銷聲匿跡都快二十年了!”
正說著,學院的應院士差人送來了賀禮——一卷字畫。當眾就掛了出來。
包拯湊過去一看,眉頭悄悄皺起——這分明不像他平時的字跡呀。
他心裡犯嘀咕,可壽宴正熱鬨,也沒好追問,隻當是院士忙得沒空,托學生代筆了。
夜裡,包拯做了一個關於侉仡族的噩夢,嚇得他猛地坐起身,額角全是冷汗。“不行,這侉仡族的事,得去查一查。”
轉天一早,包拯拉上公孫策直奔廬州資料庫。
公孫策幫著翻找典籍,不僅查清了侉仡族的起源,還發現院士和已故的楊大學士早有交情,更讓人意外的是,記載侉仡族的戶籍官就是兩人。
而且應院士還做過官,還是武官呐!幾乎沒有人知道,倆人正思索院士為何隱瞞會武的事,就看到管理員揉著痠痛的右胳膊,用左手歪歪扭扭地登記。
包拯忽然想起壽宴上那幅字,他心頭咯噔一下,一個荒誕的念頭冒出來:
“難道……院士是那個神秘黑衣人?”他暗自呢喃,又趕緊搖頭,“不會的……院士怎麼會殺人呢?”
可順著這條線往下想,展俊和楊大學士的死,似乎都能和院士扯上點關係。
“走吧,找到木都統把一切都查清楚,我也很敬重院士的,哎呀,走吧!”
包拯和公孫策合計著,叫上了李蓮花和月瑤,才一起去找木都統說明情況。
然而,等幾人趕到院士房間時,屋裡空蕩蕩的,連個人影都沒有。
月瑤剛要開口說什麼,目光忽然被牆上的字畫吸引住:“你們看!這上麵的詩句,和侉仡族祭壇裡的詩句一模一樣!”
聞言,所有人都看向了那裡,一股不祥的預感在眾人心中曼延。
忽然,李蓮花蹲下身,手指輕輕蹭過地麵,隨即抬頭:“血還沒有乾,我們進屋前剛出去。”
眾人心裡一緊,趕緊順著血跡追出去,一路追到蘆葦蕩,竟真在蘆葦蕩深處發現了院士的屍體。
他的死法詭異,和侉仡族祭壇裡的其中一個石像的死法一樣,眾人更是駭然……
回到書院,李蓮花仔細驗了屍,指著院士的肩膀說:“這裡有舊傷,像是與人過招時留下的。”
包拯立刻想起展昭曾和黑衣人交手,“這傷,莫不是和展昭打鬥時落下的?他真是那個黑衣人。”
“身上的傷痕看著,確實是和人搏鬥時留下的,至於是和凶手搏鬥留下的,還是和展昭過招留下的,就不得而知了!”
接著,李蓮花又指著屍體咽喉處:“死因很明顯,是被竹子從咽喉直插到頭部。看現場痕跡,他應該是先死在房間裡,再被移屍到蘆葦蕩的。”
這話一出,書院裡頓時炸開了鍋,不少人竊竊私語,說這是侉仡族的詛咒。
“根本沒有詛咒這一說,誰再胡說給我斬!”木都統眼神狠厲地掃向眾人。
月瑤蹲在屍體旁,忽然發現院士的手緊緊攥著,掰開一看,裡麵是片撕下的紙張,上麵隻有一個“日”字,材質像是從字畫上撕下來的。
“這肯定是院士死前留下的線索,指認凶手的!”公孫策篤定地說。
“那麼說,凶手就在書院裡了——”木都統當即就要下令:“把名字裡帶‘日’字,或是偏旁有‘日’的人全抓起來審問!”
“等等,”包拯忽然開口,“我覺得問題的關鍵不在這個‘日’字,而在於被撕落下來的物件。”
眾人跟著他再回院士房間,然後發現牆上少了一幅字畫。
“凶手殺人移屍,難道就是因為這幅字?”公孫策認為這幅字肯定就是凶手殺人移屍的理由。
凶手是發現院士撕了一部分,但情況緊急又打不開院士的手,要是直接砍掉院士的手,就會和祭壇詛咒的死法不一樣,之前那麼多的殺人事件,就白費了。
所以隻能移屍並拿走字畫,而現在被拿走的字畫就成瞭解開凶手身份的關鍵。
月瑤想了想說道,“那他直接取走那幅字畫就好了,不至於費那麼大勁移屍吧?”
眾人一想也是啊!
李蓮花摩挲著手指,忽然問:“我們追出去前,有誰留意過那幅失蹤的字畫還在不在牆上?”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都答不上來。
包拯忽然說道:“我記得院士的字畫,全是從禾穀齋買的!咱們去那兒問問。”
可等幾人趕到禾穀齋,夥計卻說老闆出門了,要三天後纔回來,隻能無功而返。
包拯、公孫策與展昭在書院浴室泡澡時,展昭見包拯出神,追問之下才知他在琢磨案情。
剛穿好衣服的公孫策路過,打趣包拯是在糾結自己解謎比他快,包拯無奈勸兩人彆鬨,提議專心查案——畢竟已死三人,遲則恐有更多人遇害。
公孫策卻不願合作,放話等樂古齋老闆回來確認失物字畫,便能破案。
展昭當即懟他:“你每次都這樣,偏每次都要包大哥救你!”
公孫策被激,提出與包拯打賭輸者挨三拳,展昭還在一旁拱火“才三拳,隨便打”。
包拯想攔,公孫策卻答應後氣衝衝走了。他轉頭訓展昭:“你在相國寺這麼久,連忍耐都沒學會,太好勝鬥勇了!”
展昭不服:“這叫動力!你也不想輸了被打成豬頭,還讓常雨、楚楚姐姐討厭吧?”
包拯又氣又無奈:“你說什麼呢!”
包拯與展昭收拾妥當,剛步出房門,展昭一眼瞥見楚楚在街邊挑選物件,當即駐足不前。
“看什麼呢?”包拯疑惑發問。
展昭朝前方努了努嘴,示意他細看。包拯順著方向望去,果然瞧見了楚楚。二人默契地沒有上前,隻是遠遠望著。
“難怪你把舊衣送我,”展昭打趣道,“原來早料到有人會給你送圍巾。包大哥,你到底喜歡哪一個?”
包拯被問得有些羞惱,把之前展昭給的梨塞進他嘴裡:“吃你的吧,孔融!”
轉眼到了傍晚,包拯腳步輕快地赴約,見到楚楚便笑問:“楚楚,叫我出來是有什麼事?”
楚楚上前一步,笑著說:“包大哥,有樣東西想交給你。”
包拯心中暗喜,語氣期待:“哦?是什麼?”
“一條圍巾。”楚楚將圍巾遞給他。
“哇,真好看!”包拯接過,嘴上卻客氣,“這多不好意思,你來了這麼久,我還沒送過你東西呢。”
“沒關係呀,我也一直沒給你送過禮物。”楚楚笑著說。
“那往後咱們就禮尚往來!”包拯邊說邊要係圍巾。
“好啊,”楚楚話鋒一轉,“那就麻煩你把這條圍巾轉交給蒙放老師。”
包拯的動作猛地一頓,臉上的笑容僵住:“啊?給蒙放老師?”
“是啊,”楚楚一臉坦然,“蒙放老師人好,琴彈得又棒,伯母說他在這兒無親無故的,現在天涼了,送條圍巾正合適。
有問題嗎?”
包拯壓下心頭的失落,強裝自然的笑道:“沒問題,一點兒問題都沒有。”
“那就拜托你啦,包大哥!”
琴室,包拯悶悶不樂地坐在一旁喝茶,蒙放則在不遠處悠然撫琴。
片刻後,蒙放停下琴聲,打趣道:“怎麼?這會子成啞巴了?”
包拯歎口氣:“也沒什麼好說的。”
“聽你這語氣,倒有些酸溜溜的。”蒙放一語道破。
“哪有!”包拯嘴硬,起身將圍巾扔過去,“好啦好啦,拿去吧,人家送給你的。”說完又重重歎了口氣。
“這圍巾確實好看,”蒙放拿起看了看,卻又放下,“不過我從不係圍巾,再冷也不用。你幫我還給楚楚,替我謝過她。”
“這是人家一片心意,收下吧。”包拯走過去,伸手就要往他脖子上圍。
誰知蒙放像受了驚嚇,猛地往後躲,還一把扯下圍巾扔在一旁。
這反常的反應讓包拯愣住,滿是疑惑,卻還是輕聲道歉:“對不起啊。”
蒙放平複了下情緒,強裝鎮定:“沒事,這兩天事兒多,我心情也不太好。”
“嗯,我明白。”包拯沒有多問。
“彆想那些煩心事了,”蒙放轉移話題,“對了,我那首《盧風》快寫好了。”
包拯眼睛一亮:“真的?恭喜你!”
“哈哈,等寫完,我第一個彈給你聽,再把曲子送給你。”蒙放笑道。
“好!”
“我先彈一段,你聽聽看。”蒙放重新坐回琴前,指尖剛落下沒兩下,琴絃突然“嘣”地斷了。
“琴絃斷,倒像是不祥之兆。”蒙放的神色沉了沉。
包拯連忙安慰:“彆胡思亂想。”
“包拯,人各有天命,”
蒙放語氣低沉,“這兩天書院出了這麼多事,往後會不會再有人出事,誰也說不準。不過也無所謂,能交到你這樣的好朋友,我沒什麼遺憾了。”
“我也沒有遺憾,”包拯認真地說,“但我從來沒想過‘死’這種事,你也彆想。”
蒙放看著他,輕輕應了聲:“好。”
包拯從蒙放屋裡出來後,就見木都統的手下匆匆往外跑,攔住一問,才知道有人闖進了侉仡族祭壇。
他趕緊跟過去,隻見是之前那個神秘的瞎子正和侍衛打鬥,他武功不弱,侍衛們一時竟拿他不下。
“敲竹子!”包拯大喊,“他眼睛看不見,靠聽聲辨位,敲亂了聲音他就找不到方向了!”
侍衛們趕緊照做,竹子“咚咚”作響,瞎子果然亂了陣腳,沒一會兒就被擒住了。
木都統本想對瞎子用刑,包拯攔住他:“一個瞎子,就算武功再高,也不能單獨完成這麼精細的佈局,他肯定有同夥。
我們現在把他關起來,他一定有同夥會來救他,就一定有線索!”
“但願你沒錯!”
晚上,包拯發現展昭去廁所很長時間都沒有回來,常雨聞到了血腥味,發現地上有血跡。
他們趕緊順著血跡找過去,在櫃子裡看到了昏迷的展昭。
楚楚剛要去叫人,一個戴麵具的黑衣人突然從門外竄進來,手裡揚了一把白色粉末,三人來不及躲閃,瞬間就暈了過去。
之後,牢房裡,黑衣人也用同樣的手段迷暈了看守,把瞎子救了出去。
兩人來到竹林深處,黑衣人壓低聲音:“你趕緊離開廬州,這裡不安全。”
但是瞎子顯然不樂意,並說自己雙目失明過得和乞丐似的,接著一下劈開了黑衣人的麵具。
沒想到這個黑衣人竟然是木都統,兩人都知道侉仡族寶藏,而且倆人和死去的應院士和陽大學士是舊識。
瞎子想找到侉仡族的寶藏,並不相信木都統的話,以為是他殺了另外倆人,還想殺了自己,好獨吞寶藏。
木都統氣憤之餘隻能讓他躲好,等他查清真相再說,瞎子在臨走前也告訴木都統彆想著殺人滅口,自己留有後手。
而被迷暈的包拯三人並沒有出事,是李蓮花和月瑤用金針把幾人紮醒的。
“你們中的是**散,已經昏睡了兩個時辰了!”李蓮花見包拯醒來後說道。
“他們呢他們呢?”
“黑炭頭,吵什麼呀,紮一下有那麼疼啊?”楚楚從一旁走了過來。
“包大哥,我沒事”常雨也笑著說道。
“對了對了,我們是遇襲了,那個瞎子呢?”包拯想起之前的事問道。
“瞎子被人劫走了!”這時木都統走進來,生氣地說道。
“怎麼回事?”
“十幾個守衛都被迷翻了,這次,我們失策了!”
“廬州城這麼大,你可以派兵搜查啊,還怕找不到一個瞎子?”楚楚疑惑道。
“這裡我說了算,什麼時候輪上你說話了!”木都統見有人指使自己做事,很生氣地斥責道。
“你這人,我隻是幫你出主意而已,你用不著發這麼大脾氣呀!”
“放肆”
李蓮花見狀,趕緊出聲道,“木都統,他們也是破案心切,一時性急了一點!”
見李蓮花給他們說情,“哼”了一聲,“這次都是因為你們,從今天起,誰也不能管這個案子,否則的話,軍法懲治。”說完也不等幾人反應,就大步流星地走了。
“這跑了一個犯人,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居然賴在我們頭上,我們也想找到凶手啊!”展昭不滿地嘀咕道。
“以後再想查案可就難了!”包拯無奈。
“沒事,隻要不說,誰知道你們是在查案?不如去趟侉仡族吧,看看那裡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祭壇會設在族地的百裡之外?不應該設在族裡嗎?”月瑤說道。
“對,既然在城內查不了案了,不如先去查查侉仡族!”李蓮花也附和。
包拯一想也是,本來他就想去侉仡族看看的,隻是耽擱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