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花陪我闖影視世界 第280章 少年包青天20
眾人尚未動身,兩名學子便匆匆跑來。
“包拯!方纔聽聞,樂古齋的老闆正帶著大批古董字畫,從城外三裡亭回來了!”
展昭眼中一亮:“他竟回來了?如此一來,應院士手中的謎題就能解開了!”
“哎呀包拯,趕緊過去呀!”那名學子急聲道,“公孫策一得知訊息就趕去了,還說要先破了這案子呢!”
此前月瑤與李蓮花已從展昭口中聽過二人打賭之事,如今關鍵人物歸來,自然也想跟著去看個究竟。
包拯聞言,隻淡淡“噢”了一聲,神色依舊從容。
旁人卻早已按捺不住,楚楚更是直接伸手拽住他:“你還愣著乾什麼?快走啊!”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往城外趕去,月瑤與李蓮花對視一眼,也緊隨其後。
可等他們趕到三裡亭時,樂古齋老闆竟已不見蹤影。馬車孤零零地停在一旁,車上的古董字畫散落滿地,就連早到一步的公孫策,也正站在原地茫然四顧。
“公孫兄,出什麼事了?”包拯急忙上前問道。
“我也是剛到,來時便已是這般景象。”公孫策皺眉答道。
展昭疑惑:“我們一聽見訊息就立刻趕來了,誰還能比我們更快?”
月瑤與李蓮花環顧四周,忽然瞥見不遠處有個人影踉蹌倒地。二人當即施展輕功飛掠過去,其他人見狀,也連忙快步跟上。
隻見老闆渾身是血,氣息微弱。
月瑤迅速取出培元丹與補血丹,給他喂下去。
丹藥起效極快,總算暫時保住了他的性命,可他還沒來得及開口,便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李蓮花給他把了把脈,確認暫無性命之憂,才稍稍放下心來。
“他情況如何?”包拯問道。
“暫無生命危險,但仍需好生休養一段時日。”李蓮花答道。
月瑤補充道:“先把他帶回住處,再仔細檢查傷勢吧。”
眾人將老闆帶回家後,李蓮花給他檢查了一遍身上,把所有傷口都上藥包紮。
忙完後,出門就對等在外麵的人感歎:“這位老闆,上輩子定是積了不少善德。
他身上共有七處劍傷,每一處都深達三分,卻偏偏沒有當場斃命。尤其是胸口那一劍,若再深半分,就算是我,恐怕也無力迴天。”
公孫策急道:“可我們眼下有要緊事要問他……”
“那也得等他醒了再說。”李蓮花打斷道,“他現在身子虛弱得很,萬萬不能強行喚醒。”
展昭提議:“不如我們就在房門口守著,免得凶手摺返回來再下毒手。”
包拯等人紛紛點頭同意。
這時,常雨開口道:“那我先去準備飯菜,大家奔波一路,也該餓了。”
“多謝你了常雨,總是這麼細心。”包拯溫聲道謝。
“包大哥客氣了。”常雨笑著回應。
一旁的楚楚見此情景,悄悄扭過頭撇了撇嘴。這小動作恰好被月瑤看見,惹得她忍不住低笑出聲。
“我也跟你一起去吧!”月瑤說著,朝李蓮花遞了個眼神,便轉身跟著常雨往廚房走去。
兩個時辰後,樂古齋老闆悠悠轉醒。李蓮花上前為他把過脈,確認已無大礙,隻需再休養些時日便能恢複。
包拯等人當即圍到床邊,開始細細詢問。
“老闆,應明院士曾在您這裡買過不少畫,您是否還記得具體有哪些?”
老闆麵露難色:“哎呀,應院士是我們樂古齋的常客,前前後後在我這兒買了至少十四五張畫,時間一長,我哪還能一一記清啊!”
眾人聞言,頓時感覺很失望。
忽然,他又急忙補充道,“哦,我想起來了,我每賣一張畫,都會詳細記在一個賬本上。”
“那賬本可否借我們一看?”包拯眼睛一亮,連忙追問。
“當然可以。”
眾人捧著賬本仔細核對,很快便發現,應院士丟失的畫作,正是賀知章的《回鄉偶記》。
“竟是《回鄉偶記》?”包拯微微一怔。
“我想起來了!”老闆忽然開口,“當時賣這幅真跡給應院士前,我還特意臨摹了一張,就掛在店裡的牆上呢!”
楚楚立刻取來那幅臨摹畫,輕聲念出上麵的詩句:“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未改鬢毛催。兒童相見不相識,笑問客從何處來。”
展昭皺眉:“奇怪,這首詩裡根本沒有‘日’字,之前的推測難道錯了?”
“不是推測錯了,是我們理解偏了。”
李蓮花緩緩開口,“應院士想扯下來的,並非單獨的‘日’字,而是‘鄉音’的‘音’字下半部分。”
公孫策隨即接話:“想必院士本想撕下‘音’字作為線索,卻隻扯下了下半截的‘日’。凶手看穿了他的意圖,怕我們順著線索查到自己,才會拿走字畫、轉移屍體,故意誤導我們。”
“不是,一定不是……”包拯忽然低聲呢喃,方纔他似有靈光一閃,卻又本能地不願相信那個念頭,臉色也沉了下來。
月瑤與李蓮花對視一眼,心中也已順著“音”字想到了某個人——
若真是那人,的確有能力犯下這幾樁命案,可這結論實在讓人難以置信。
楚楚見包拯神色不對,連忙上前:“你怎麼了?是不是想到什麼了?”
包拯卻沉浸在自我否定中,喃喃重複:“不會的,我們一定搞錯了……”
“你到底在說什麼呀?”楚楚越發困惑。
“是我們想歪了,絕不會是他……”
“包拯,你清醒點!”公孫策終究不忍看他自欺欺人,直接戳破,
“我也希望不是他,可事實就擺在眼前,由不得我們不信。”
展昭這時才反應過來,連忙追問:“怎麼回事?書院裡有哪個學生的名字帶‘音’字嗎?”
“沒有。”公孫策搖頭,“院士指的根本不是人名,而是想告訴我們,凶手與‘音樂’有關。”
“不是的,一定不是!”包拯的聲音陡然提高,情緒愈發激動。
月瑤與李蓮花看著包拯,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他們同樣想不通,那個待人溫和、性格開朗的人,會是殺人凶手。
眼看包拯近乎崩潰,也隻有公孫策狠得下心點醒他。
“包拯!”
公孫策上前一步,語氣沉重,“你明明知道,應院士指向的就是蒙放老師!是你的感情蓋過了理智,所以你纔不願承認!”
“你胡說八道!”包拯猛地抓住公孫策的衣領,雙目通紅,“這隻是你的一廂情願,是你片麵的猜測!”
“我片麵?”公孫策沒有掙紮,隻是看著他,一字一句道,“包拯,我們所有人都不願相信這個真相,可證據就擺在你眼前。
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把蒙放老師交給木都統親自審問,到那時,所有真相自然會水落石出!”
包拯的手微微顫抖,張了張嘴,卻再也說不出反駁的話,隻剩下沉默縈繞在房間裡。
片刻後,幾人強壓下心緒出門,在門口撞見了常雨。
“你們要去哪兒?”常雨問道。
公孫策直言:“我們找到了證據,懷疑蒙放老師就是凶手。”
“蒙放老師?不可能!”常雨下意識反駁。
“我們也希望不是,所以要去書院找木都統查個明白。”
公孫策語氣凝重。可常雨卻稱木都統不在書院,幾人當即決定,直接去找蒙放老師對質。
路上,有學子告知,蒙放老師從下午起就把自己鎖在琴房,說要完成《廬風》。
話音剛落,常雨似是聞到了什麼,突然快步衝向前方。眾人見狀,連忙緊隨其後。
剛靠近琴房,就聽見裡麵傳來常雨的驚叫聲。
眾人加快腳步衝進去,隻見常雨嚇得跌坐在地,琴前的座位上,一具無頭屍體正一動不動地僵坐著。
有人驚得失聲大叫:“這分明是第四種詛咒!門窗緊閉,門還是從裡麵鎖的,人頭卻不翼而飛,肯定是妖怪殺人!下一個說不定是包拯、公孫策,也可能是我們啊!”
恐慌瞬間蔓延,眾人滿心忐忑。
月瑤卻覺得不對勁:剛查出線索指向蒙放,他就死了,哪有這麼巧?難道真凶另有其人,而蒙放知道內情,才被滅口?
她下意識看向李蓮花,發現對方也若有所思的樣子。
再看其他人,有人震驚,有人傷心,有人手足無措,大多人嚇得直接跑走了。
包拯更是難掩悲痛,抓起桌上的琴譜就衝了出去。
月瑤與李蓮花對視一眼,先讓人將這具屍體與之前三人的屍體安置在一起,隨後仔細查驗。
他們發現,屍體身材雖與蒙放相似,雙手卻露出了破綻——蒙放是音樂老師,日日彈琴,指尖該有厚繭,掌心卻該光滑;
可這具屍體恰恰相反,指尖無繭,掌心反倒有老繭。
“這不是蒙放,他這是金蟬脫殼,跑了。”月瑤肯定道。
李蓮花又細查屍體右手:“這掌心的繭,是武將常年練槍或使棍磨出來的。練棍的……莫非是木都統?”
另一邊傷心頹廢的包拯,也被公孫策的一頓冷嘲熱諷罵醒了,倆人再次回到書院內查起線索。
月瑤和李蓮花看到倆人回來後,便說了他們驗屍得到的真相。
倆人聽後不可置信,非要親自再去看下屍體,月瑤和李蓮花無奈,隻能陪他們再查驗一次。
可事實如此,他們看後也明白蒙放確實是凶手,在知道可能暴露後,就使出了金蟬脫殼之法。
“看樣子,這確實是木都統的身體,隻是蒙放為什麼殺這些人呢?”包拯還是難免傷心地問道。
李蓮花聞言,若有所思,“整個事件都是由於後山發現了侉仡族的祭壇引起的,他一定跟侉仡族有莫大的關係,也許可以從侉仡族著手,就能知道原因了。”
“可是,不是說在十幾年前他們就遷徙失蹤了嗎?現在那地方應該隻是遺跡了!”月瑤說道。
“那我們就從遺跡入手,揭開他殺人之謎!”包拯堅定道。
公孫策見他恢複過來,欣慰地同時也點頭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