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鍊金術師在哥譚[綜英美] 暴雨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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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9

小醜對這場恐怖j襲擊的展示采取了直播的方式,所有人通過電視、網絡都參與到了這場狂歡中。

“這還用選嗎?讓罪犯去死啊。監獄空了,能關更多犯人,反正壞人總是源源不斷地出現,還給納稅人省錢。”

“冇那麼簡單。”

有法律專家受電台邀請分析,因為情況緊急,連麥時背景裡還有狗子和小孩跑來跑去。“彆的不說,無論他們做出哪種選擇,都要承擔被控謀殺的風險。”

“哪怕他們是被威脅的?”

專家:“儘管是‘被迫’做了選擇,他們按下按鈕就意味著直接導致上百人喪生,那些人的家屬不會放過他們。”

“可憐的傢夥……”

“這也太不講道理了吧!”

無辜的遊客和定罪的犯人,這二者之間誰更值得拯救?

答案似乎一目瞭然,自然是無辜的群眾啊,可細想又覺得不對。

生命是等價的嗎?有哪些人的生命比另一些人的更有價值嗎?富豪和流浪漢,警察和毒販,白人和黑人,男女,老少……非要二選一時如何取捨?誰能毫不猶豫地說其中一個生命價值更高?

一些例子或許可以,交通事故致人死亡的賠償,其中死亡賠償金的計算標準是受訴法院所在地上一年度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乘以20年,如果死者年齡超過60歲,賠償金的計算年限會相應減少。那是不是城裡人得到的賠償多,農村人少,年輕人多,老人少?在這時候生命似乎是有價格的,可這樣的賠償製度是為了讓活著的人更好地活下去,死亡帶走的人現實的世界已經顧不上了。

對此,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答案。因為直播的緣故,不同的價值取向、道德觀在評論區劇烈碰撞,不同意見的吵成一團。

小醜明明有更多選擇,比如醫院、學校、這些都能增加選擇的難度,無辜對無辜,增加對被迫選擇的人的精神折磨,可他偏偏選了貌似更容易的臭名昭著的黑門監獄。

樸素的人們往往有這樣的錯覺,人群分好人和壞人,隻要壞人死了,所有問題都會得到解決,好人就會得到幸福,正如影視作品裡常常有主角和反派。

實情是世界上最多的人是不好不壞的普通人,每個人都是好和壞的綜合體,可以一直是循規蹈矩的好人,也可能變壞。

人生在世,誰冇犯錯?在哥譚這座罪惡之都裡,犯錯和犯罪的界限並不清晰,行差踏錯可能就是重罪。

人應當追求良善與美德,而犯錯是成長的一部分,通過改正錯誤,人可以向更完美的道德狀態邁進。從這個角度看,犯錯後真誠的悔改和努力改正,是值得被原諒的。監獄除了懲罰外還有一項重要功能,就是改造,提供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

“為什麼是黑門監獄?”

有匿名知情人士透露:“屠宰沼澤有一到兩成的員工有犯罪前科和服刑經曆,該公司響應了市政府的號召,提供了幫助刑滿釋放人員再就業項目。而且,員工裡有更多人和罪犯有千絲萬縷的聯絡,公司除了對外公開招聘,也采取了內推的方式,這大概與公司起步時的曆史有關,因此它其實吸收了大量社會閒散人員和前幫派成員。”

這個哥譚報紙之前就報道過,評論員有讚揚的,也有持保留態度的。有人甚至嘲諷屠宰沼澤是優秀罪犯從黑門監獄出來必去的下一站,是名副其實的垃圾回收中心。

“如果密涅瓦直接炸了黑門監獄,他們內部怕是要不穩。”

“你說的也太委婉了,是內亂吧?”

密涅瓦不是哥譚恐懼化身蝙蝠俠,黑暗中的人們將她視為同一陣營,對她抱有某種隱秘的期待,他們可能永遠不會用“希望”這個詞來形容,不過感覺可能類似它,那是一種能給死水一樣的生命帶來改變的東西。如果連屠宰沼澤都拋棄了他們,這些罪犯、邊緣群體就再也看不到回到正軌重新開始生活的可能性。

節目主持人總結道:“這是一個十分艱難的選擇,不管屠宰沼澤選擇哪一個,它都會陷入無窮無儘的麻煩之中。”

大概是irs打過招呼,主流媒體的報道冇有關注在裡斯身上,否則牽連更多,情況會愈加複雜。

“小醜的話不可信。”

金髮碧眼的女士微微睜開眼睛,腦袋輕輕擱在探員肩膀,大部分臉對著裡斯,讓人看不見她的表情。

裡斯麵色凝重,他身體有些僵硬,彷彿抱著的不是美人而是炸彈。一小時前,他從亞瑟·布朗口中得到了他老大所在的地址,一路追查發現是一艘遊輪,抵達之後他就遠遠見到一個十分眼熟的女士背影在和小醜的手下激戰。

裡斯提高了警惕,推測這個地點十有**是陷阱,但眼前的女士是怎麼回事?

在看清她的瞬間,裡斯驚呆了兩秒,因為密涅瓦此刻應該在屠宰沼澤,冇道理出現在這裡。他藉著遊輪上的遮擋,從遠處放槍,擊倒了幾名歹徒。

然後小醜出現在螢幕上,邀請所有人蔘與他的遊戲,裡斯不得不交出手槍和手機,捱了打,假裝被俘虜。

所有人員作為人質,被迫集中在甲板上,裡斯靠近了神秘女士,凝神觀察,才留意到這位麵容酷似密涅瓦的女士要比傀儡矮一些,哪怕她此時穿了高跟鞋和顯得身材修長的禮服。不過,這些差別隻有非常熟悉密涅瓦的人才能發現。

她身手利落,出手狠辣,裡斯看不出路數。她像是認出了裡斯,知道剛纔是他出手援助,對裡斯的態度比較友好,她在交戰中受了點傷,靠著他休息,人群自覺地遠離他倆。

在短暫的接觸後,裡斯發現她心思多變,令人捉摸不透。

“不許通風報信。”那位神秘女士翹起嘴角,低聲說道,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她的英語帶了些口音,這是比外貌更明顯的區彆,裡斯瞭然,這大概是她不怎麼說話的原因。

裡斯背後滲出冷汗,因為他感到自己和馬西莫之間的聯絡被暫時切斷了,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你是誰?有什麼目的?”

對方勾了勾嘴唇:“放心,我不會傷害他。”

除了少數幾個,冇人知道真正的魔法師是馬西莫,那個傳說中的麻瓜兒子,裡斯將信將疑,暫時壓下猜忌,用商量的口吻試探她的意圖:“你比我先到這裡,你知道炸藥被安裝在哪裡嗎?”

“天真,把我剛說的話給忘了。”她嗤笑一聲,裡斯能感到她的呼吸就在自己耳邊,背上有汗水滑下。“我說了,彆相信小醜。”

裡斯:不相信小醜,我能相信你嗎?

“我不信。”

喬伊·安多裡尼雙手抱胸,呈現出防禦姿態,在康納加入他後,形勢逆轉,一片大好,他本來已經在思考如何給兒子買地皮、搞裝修了。

康納則冇有那麼樂觀,他一直在聽貝恩的心跳和脈搏,血液流速加快,呼吸平穩,這個大塊頭看上去遊刃有餘,冇有發揮出所有的實力。

“我們對你冇有敵意,隻是好奇利爪的身手。”

貝恩指出了喬伊的利爪身份,還透露出他們和利爪首領的淵源。他們原本被困在不見天日的監獄裡,一直在暗中串聯策劃越獄,但冇尋到必勝的機會,直到利爪首領的出現。有了他的幫忙,他們成功殺死了監獄長及其手下,逃出監獄後占領了當地警局武器庫,切斷交通要道,從而控製了當地。

“我和他冇什麼交情,頂多算是前同事。”喬伊想起了給貓頭鷹法庭當牛做馬的日子,冇好氣道,不過他還是收起了敵意,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年輕爸爸在世界上少有忌憚的存在,利爪首領算是其中之一。

康納暗暗鬆了口氣,這時候能少樹敵為好,再打下去很可能是兩敗俱傷。他露了一手,讓貝恩高看他一眼,雙方化乾戈為玉帛。

此時剛好暴雨驟歇,樹冠淅淅瀝瀝地往下落積水,雲層還未完全散去,似乎預示著局勢未明。

雨水會讓炸藥發潮從而避免爆炸嗎?

黑門監獄裡的犯人發出同樣的盼望,他們被小醜女率領的恐j怖j分子圍困在監獄裡,大部分獄警和工作人員逃離了他們的崗位,少量不幸地同囚犯們一道被困住。

監獄的大門緊閉,高牆內外瀰漫著緊張的氣氛。囚犯們聚集在一起,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不滿。戴著麵具的小醜幫成員全副武裝,手持槍械,緊張地注視著這群躁動的人群。

突然,一聲怒吼打破了平靜,囚犯們開始嘗試衝破鐵柵欄,向敵人發起攻擊。這是無奈之舉,因為之前他們派出去談判人員被下了恐怖毒氣扔了回來,鬨出一陣騷亂,死傷數人。這意味著談判徹底破裂,小醜把他們當作道具、籌碼,不在意他們的生死。

囚犯們手持自製的武器,眼神中充滿了孤注一擲的瘋狂和仇恨,麵對小醜幫迅速組織的防線,悍不畏死地衝上去,試圖自救,但對手的力量過於強大,火力充足。

小醜女揮舞著棒球棍,眼神中透露出冷靜的瘋狂,她揮舞的每一下都歇斯底裡,像是失去理智的瘋子,同時她的目標又十分明確、精準,擊倒了一個又一個試圖衝出去的囚犯。

混亂中,尖叫聲、狂笑聲和呼救聲此起彼伏,有些囚犯拆了廚房用具,製作出簡易噴火裝置,火光映照在他們因恐懼而扭曲的臉上,使得他們的麵容更加猙獰。藉著火攻撕開了一小道防線,有人趁機向外逃跑,攀爬圍牆,試圖逃離這個地方。可監獄的防禦係統並非擺設,他們堪堪躲過了小醜幫的追擊,卻被高壓電網阻擋,慘叫著重重摔在地上。

喪鐘就是在這個時候抵達黑門監獄的。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小醜女第一時間留意到剛剛抵達戰場的雇傭兵。

“哦,我想起來了,那對愛情鳥,怎麼隻有你一個?難道你的甜心已經飛走了嗎?”

小醜女露出一個浮誇的悲傷表情,她眼裡的同情直接刺激到了雇傭兵。

上次冇打爽,小醜黏膩膩的如同一塊撕不掉的膏藥,沼澤地裡腐臭的爛泥,惹人生厭,喪鐘可不會像irs探員那樣憐香惜玉,他二話不說雙手持槍,迴應了小醜女的挑釁。小醜女立刻躲到防爆盾牌後,那原本是獄警用的,盾牌被打成篩子,她立刻扔掉,直接朝著喪鐘跑來。

他們的身影在路燈蒼白的燈光下快速移動,每一次碰撞都伴隨著金屬撞擊聲和沉悶的喘息聲。喪鐘身手敏捷,眼神冷酷而堅定,攻擊精準而致命,小醜女顯得瘋一些,她放棄了靈活躲避,大部分時候直接和對方硬碰硬,偶爾利用女性身體更具優勢的柔韌以刁鑽的角度進攻。

“我的蜜糖也給了我炸彈的按鈕,啊,我放哪兒來著?”小醜女神經兮兮地掏了掏熱褲的屁股口袋,“哦,不對,這是當初探員親手給我的名片……遙控器我給忘了哈哈哈……”

“你這麼拚命,你的甜心能看到嗎?哦,他被困在遊輪上,可憐的傢夥,馬上要和你生死分離了……滴答滴答,留給你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噢!”

麵對小醜女傾瀉出的垃圾話,喪鐘充耳不聞,不斷加快攻擊的速度。兩人之間的戰鬥愈發激烈,他們的呼吸變得粗重,汗水從額頭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麵上。

在一次激烈的交鋒中,喪鐘成功地抓住了小醜女的手腕,他用力扭轉,將她的手臂反鎖在背後,後者掙紮著,試圖掙脫束縛,但雇傭兵的力量卻越來越大,試圖把她釘死。

就在這時,小醜女突然停止了掙紮,她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伸出舌頭,彷彿在做鬼臉:“你想知道小熊軟糖的秘密嗎?”她曖昧地叫著她給裡斯取的外號,目光充滿了惡意,“他瞞著你很久了哦。”

喪鐘不禁分了神,力氣略鬆開,小醜女立刻翻身掙脫,她的雙腿靈蛇一樣繞上並鎖住喪鐘的脖子,試圖令他窒息。雇傭兵臉越來越紅,甚至發黑,胸口灼燒,他的手指緊緊地掐住小醜女的喉嚨,讓她無法呼吸,施加同樣的痛苦。

兩人就這麼僵持著,彼此用儘全身力氣,試圖將對方殺死。

打破僵局的是一個鳥兒飛過的風聲,緊接著是歡快的少年聲音。

“我們冇來遲吧?”

幾乎瞬間,喪鐘感到自己的氣管得到了拯救,呼吸道火辣辣的疼痛得到了緩解。他把中了魔法失去行動力的小醜女扔到地上,咳嗽著站直身體,對關心他情況的羅賓比了個冇問題的手勢。

羅賓一邊熟練地將小醜女打昏、搜身、捆綁,一邊對自己的夥伴說:“你不被允許這麼做。”

大概要隱去禁止魔法頭罩冒險行為的人的名字,羅賓用了被動句。傑森突然長大,還是激發了其監護人的保護欲,乾涉他使用時間魔法的次數和條件。

魔法頭罩置若罔聞,隨著喪鐘一前一後對小醜幫餘黨發動攻擊,黑門監獄的囚犯們大概看到了機會,也同時全麵壓上,小醜幫腹背受敵,他們的防線馬上有了崩潰的跡象。

隨著最後一個小醜幫眾倒下,他們彼此看了一眼,充滿了警惕和慎重,他們知道,這場戰鬥還冇有結束,他們必須防止黑門監獄的罪犯越獄,並把他們轉移到安全的地方。

彼時的友軍此時變成了敵人。

“蝙蝠洞和魔法師就派出了你倆?”

喪鐘喘著粗氣,心跳加快,他眼角餘光瞥見一道黑影朝自己攻來,反手將武器刺入了黑影的腹部,黑影發出一聲慘叫,倒在了地上。他顧不上這個,擡腿將另一人踢飛,應對新的威脅。

“我們仨已經足夠。”羅賓自信滿滿。

“他們去找小醜了。”魔法頭罩回答。

“也是。”喪鐘猜到了,以蝙蝠俠多疑的性格和謹慎的行事,應該早就料到小醜的謊言,爆炸和殺戮不會因為他們配合小醜的遊戲做了選擇而停止,隻有抓住罪魁禍首,才能徹底終結這場鬨劇。

“遊輪那邊呢?”

“裡斯及時拆了炸彈,但他受了點傷……”喪鐘手下的罪犯發出淒厲的慘叫。

“……不過已經治好了。”羅賓訕訕地補完整個句子。

“……”喪鐘像一座山一樣壓在一名罪犯的身上,他的沉默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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