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劍:讓你偷家,你登陸東京灣? 第892章 鴻門宴2
他站起身,端起酒杯,走到了張合的麵前。
“張旅長,”他微笑著說道,“我龍雲飛,代表南洋五百萬僑胞,敬您一杯。感謝您,為我們提供了這樣一個報效祖國的機會。”
“龍老弟客氣了。”張合也站起身,和他碰杯。
就在兩人酒杯相碰的瞬間。
龍雲飛的眼中,猛地爆射出駭人的殺機。
他手中的酒杯,突然脫手,與此同時,他藏在袖子裡的一把淬毒的匕首,如同毒蛇的獠牙,閃電般地,刺向了張合的心臟!
“動手!”
他用儘全身力氣,嘶吼出這兩個字。
幾乎在同一時間,宴會廳裡,他手下的那二十名軍官,也同時發難。他們從懷裡,掏出了加裝了消音器的手槍,對準了身邊的獨立旅高階將領。
而宴會廳外,他們早已埋伏好的、一百多名最精銳的士兵,也開始對總部的各個要害部門,發動了突襲。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一場精心策劃的“斬首”行動,似乎就要成功了。
然而,他們麵對的,是張合。
就在龍雲飛的匕首,即將刺中張合的瞬間。
張合的身體,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向後一仰,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擊。
與此同時,他手中的酒杯,被他閃電般地,砸在了龍雲飛的臉上。
“砰!”
酒杯碎裂,酒水和鮮血,糊了龍雲飛一臉。
而就在這一瞬間。
“砰!砰!砰!砰!”
宴會廳裡,響起的,不是龍雲飛手下那些無聲的消音手槍。
而是數十支早已埋伏在暗處的、獨立旅警衛們手中,那早已上了膛的衝鋒槍,所發出的、震耳欲聾的咆哮!
宴會廳四周的布幔,突然落下。
布幔後麵,不是牆壁,而是一排排黑洞洞的槍口。
那些剛剛掏出手槍的“義勇軍”軍官,還沒來得及扣動扳機,就被密集的彈雨,瞬間打成了血肉模糊的篩子。
龍雲飛,被這突如其來的、地獄般的景象,徹底驚呆了。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張合,看著他那張依舊平靜、甚至帶著一絲嘲諷的臉。
“你……你……”
他想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
他更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人,在外麵,沒有發出任何警報。
此時,宴會廳外。
那些負責“共同警衛”的“義勇軍”士兵,早已在不知不-覺中,被獨立旅警衛營的戰士們,用一種“一個換一個”的方式,悄無聲息地,全部繳械、控製。
而他們那支負責突襲的百人精銳,則一頭撞進了一個由楚雲飛親自佈置的、由重機槍和詭雷組成的、立體化的死亡陷阱裡。
連一聲像樣的槍響,都沒能發出,就全軍覆沒了。
“龍先生,”張合看著癱軟在地、麵如死灰的龍雲飛,緩緩地,將一張紙,放在了他的麵前。
紙上,是龍雲飛的真實檔案。
姓名:鄭嘯天。
身份:軍統局,直屬行動隊,上校隊長。
“鄭上校,”張合的聲音,冰冷得不帶一絲感情,“歡迎來到,太原。”
“現在,遊戲,結束了。”
“木馬”,最終,沒能攻破特洛伊城。
反而,被特洛伊的獵人,連同它腹中的所有刀劍,一起,關進了更堅固的、無法逃脫的牢籠裡。
這場由重慶方麵,精心策劃的、旨在顛覆太行山根據地的“特洛伊木馬”計劃,以一種最徹底、也最富戲劇性的方式,宣告了破產。
而獨立旅,不僅毫發無損,反而兵不血刃地,繳獲了那批夢寐以求的德製武器,和那條能夠生產救命藥的生產線。
一段寶貴的、可以讓他安心發展、積蓄力量的戰略機遇期,終於到來了。“木馬”事件的塵埃落定,給太原帶來了一場前所未有的豐收。
旅部倉庫裡,當那些嶄新的德製武器裝備被一一開箱陳列時,即便是見慣了大場麵的周衛國和楚雲飛,也忍不住發出了陣陣驚歎。
五十挺mg34通用機槍,這種被譽為“撕布機”的殺戮利器,無論是作為連排級的支援火力,還是架設在高地上進行遠端壓製,其威力都遠遠超過了日軍的九二式重機槍。
兩百支mp40衝鋒槍,更是近戰和突擊作戰的寶貝。它們的到來,足以讓獨立旅的突擊分隊,在火力密度上,對日軍形成壓倒性的優勢。
而那十門80毫米迫擊炮,更是讓炮兵營長樂得合不攏嘴。這種火炮,射程遠,精度高,威力大,將極大地增強獨立旅的攻堅能力。
“發財了!這次是真的發財了!”周衛國抱著一挺mg34,像抱著自己的孩子一樣,愛不釋手,“旅長,這批家夥,怎麼分?”
張合看著這些散發著冰冷金屬光澤的武器,心中早已有了盤算。
“好鋼,要用在刀刃上。”他說道,“這批裝備,不能分散使用。必須集中起來,打造一支真正的、能夠執行最關鍵任務的拳頭部隊。”
他看向楚雲飛:“雲飛,我決定,以你原來的特戰大隊和‘幽靈’狙擊手部隊為基礎,再從全旅挑選最精銳的戰士,組建一個新的作戰單位。”
“這個單位,將是我們獨立旅的尖刀,是我們手中的王牌。它將擁有最好的武器,接受最嚴酷的訓練,執行最危險的任務。”
“我給它取名為——‘鳳凰’特戰旅。”
“鳳凰”,浴火重生,其鳴鏗鏘。這個名字,既是為了紀念這次繳獲“鳳凰”的特殊經曆,也寄托了張合對這支部隊的最高期望。
楚雲飛的眼中,瞬間燃起了熊熊的戰意。他知道,張合這是將獨立旅最寶貴的財富,也是最沉重的責任,交到了他的手上。
“保證完成任務!”他立正敬禮,聲音鏗鏘有力。
而比這批武器更寶貴的,是那條西藥生產線。
張合親自帶著伊藤和兵工廠的技術骨乾,以及從後方醫院抽調來的所有醫學專家,對這套裝置進行了細致的研究和安裝。
當第一批淡黃色的、由根據地自己生產出來的盤尼西林粉末,被成功提煉出來時,整個實驗室都沸騰了。
這意味著,無數曾經因為傷口感染而痛苦死去的戰士,將從此擁有重生的希望。
這不僅僅是一條生產線,這是一條能夠挽救成千上萬生命的“生命線”。
張合下令,將這條生產線列為根據地的最高機密,由最可靠的部隊,進行二十四小時的重點保護。
同時,他讓趙剛,從那些被俘的“義勇軍”士兵中,進行甄彆。
對於那些隻是被矇蔽的普通士兵,進行教育和爭取,願意留下來的,可以加入獨立旅;不願意的,也可以發給路費,讓他們自行離開。
而對於龍雲飛(鄭嘯天)和那幾個核心的軍統特務,張合沒有殺他們,也沒有把他們關進大牢。
他隻是,將他們“軟禁”了起來。
他讓趙剛,每天都派人給他們送去根據地自己辦的報紙,讓他們看根據地裡發生的點點滴滴的變化。
看百姓們如何分到土地後,喜笑顏開;看戰士們如何在生產和訓練中,揮灑汗水;看孩子們如何在新建的學校裡,朗朗讀書。
他要用一種最溫和,卻也最誅心的方式,讓他們自己去看,去想。
讓他們自己去判斷,誰,纔是真正在為這個國家,為這個民族,尋找出路。
在處理完這些內部事務後,張合將目光,投向了更廣闊的未來。
“木馬”事件,為他贏得了一段寶貴的戰略平靜期。岡村寧次在經曆了“囚籠”和“腹瀉”的雙重打擊後,再加上太平洋戰場的爆發,日軍大本營已經將戰略重心南移,短期內,無力再對華北,發動大規模的攻勢。
而重慶方麵,在這次“賠了夫人又折兵”的慘敗後,也暫時收斂了爪牙。
這,是獨立旅發展的黃金時期。
張合召開了旅部擴大會議,提出了一個更加宏偉的、麵向未來的發展藍圖。
“同誌們,”他站在巨大的地圖前,意氣風發,“‘春雷’攻勢,為我們打下了一片天。‘築巢引鳳’,為我們穩固了根基。現在,我們要做的,是‘固巢’與‘強身’。”
“我宣佈,根據地進入為期半年的‘全麵建設期’。”
“軍事上,‘精兵簡政’。我們要的,不再是數量,而是質量。除了新組建的‘鳳凰’特戰旅,其他所有主力部隊,都要進行優化整編,淘汰老弱,補充精壯,進行全員的、高強度的、係統化的軍事訓練。我要讓我們的每一個士兵,都成為以一當十的精銳。”
“工業上,‘軍民融合’。我們的兵工廠,不能隻生產武器。我要你們,利用我們現有的技術和裝置,開始嘗試生產我們自己的拖拉機,我們自己的柴油機,我們自己的化肥!戰爭,打的是鋼鐵,但根子,是農業,是經濟。隻有讓我們的百姓,真正富裕起來,我們的根據地,才能真正地,堅如磐石。”
“教育上,‘百年樹人’。掃盲班,要繼續辦。但我們還要更進一步。我要在太原,建立一所我們自己的、綜合性的‘太行工業大學’!我們不僅要培養戰士,我們還要培養我們自己的工程師,我們自己的醫生,我們自己的科學家!我們要為戰後的新華夏,儲備最寶貴的人才!”
張合的這番話,如同在平靜的湖麵,投下了一顆顆巨石,激起了在場所有人心中的萬丈豪情。
他們第一次發現,他們的領袖,所看到的,已經不僅僅是眼前的這場戰爭。
他看到的,是戰爭之後,那片更加廣闊的、屬於這個民族的未來。
“鳳凰”特戰旅的訓練基地,被設在了太行山最深處的一處絕密山穀裡。
楚雲飛,將他畢生所學,都傾注到了這支部隊的身上。
訓練,是地獄式的。
每一個隊員,每天都要進行二十公裡的負重越野,要在兩分鐘內,完成三百米的障礙跑,要能在任何姿勢下,對五百米外的目標,進行精準射擊。
他們學習的,不僅僅是殺人的技巧。
他們還要學習駕駛、爆破、通訊、醫療急救,甚至還要學習簡單的外語和偽裝偵察。
楚雲飛的目標,是要將他們每一個人,都打造成一個能夠獨立作戰、獨當一麵的“全能戰士”。
那批德製武器,被他發揮到了極致。
mg34通用機槍,被他創造性地,組建成了“遊獵火力小組”。一個小組三個人,一個機槍手,一個彈藥手,一個觀察手。他們可以像狙擊手一樣,進行遠端的精確壓製,也可以像突擊隊一樣,進行近距離的火力掃蕩。
mp40衝鋒槍,則成了每一個隊員的標準配置。配合他們學習的近身格鬥術和室內突擊戰術,讓他們在狹窄空間裡的作戰能力,呈幾何倍數的增長。
短短三個月的時間,“鳳凰”特戰旅,就從一支剛剛組建的新部隊,淬煉成了一支渾身散發著冰冷殺氣的、真正的鋼鐵雄師。
他們的存在,是獨立旅的最高機密。
他們,是張合手中,那張輕易不會掀開的、最致命的底牌。
而在根據地的另一端,太原兵工廠,則呈現出了一派與“鳳凰”基地截然不同的、熱火朝天的景象。
在張合“軍民融合”的指示下,兵工廠被分成了兩個部分。
一部分,繼續生產武器彈藥,保證部隊的戰備需求。
而另一部分,則在伊藤和幾名從敵占區“請”來的老工程師的帶領下,成立了“民用機械研究所”。
他們的第一個課題,就是張合親自定下的——製造根據地自己的拖拉機。
這個課題,在當時看來,簡直是天方夜譚。
沒有圖紙,沒有裝置,甚至連合格的鋼材都沒有。
但張合卻力排眾議,給予了他們最大的支援。
“沒有圖紙,我們就自己畫。把我們繳獲來的日軍卡車、坦克,都給我拆了,一個一個零件地研究。”
“沒有裝置,我們就自己造。用我們現有的機床,去改造,去拚接。”
“沒有好鋼,我們就用最笨的辦法,百煉成鋼!我不要求它跑得有多快,長得有多好看。我隻要求它,皮實,耐用,能耕地,能拉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