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一百零八個穿越者 第七章 官府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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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樸、名步城、字公孫勝、道號一清先生。
冇人糾結公孫勝這狗屁不通的名字、也冇人關心倆人狗血的劇情結尾在何處。
但是那一天,人們終於見到了被公孫勝支配的恐懼,以及被強製聆聽的屈辱……
倆人對了暗號,王倫欣喜若狂,月是故鄉圓,人是故鄉好。甭管有用冇用,公孫勝的穿越不僅為自已與林沖帶來了心靈上的慰籍,也為二人帶來扭曲的快感。
均衡存在萬物之間,王倫不是均衡教派,但自已掉井的時侯,他渴望被人均衡。
而公孫勝自打與王倫對了暗號,又與林沖一起開過小會,之後便徹底拋掉了回到未來這個不切實際的幻想,不僅積極融入梁山這個大家庭的改造生活,並開始發光發熱,用自已的特長帶動大家以樂抒情。
在他的感召與培訓下,王倫、林沖、公孫勝三人正式出道,冠以《後山男孩》的組合名字,在梁山展開為期不知道多久的巡迴演出。
古琴、笛子、嗩呐、這一新穎的組合模式與奇怪的曲子,再加上跨時代的欲拒還迎大擺錘,如此攢勁的節目效果下。
幾人很快就吸引了梁山兄弟們的興趣,場場座無虛席不說,王倫與林沖這倆蹩腳的剛入門音樂人也找到讓為明星的樂趣。
在吳用左一句世風日下,右一句不知羞恥的感歎中,這個組合隱藏在風光背後的隱患出現了。
王倫性格使然,混吃等死這個穿越之前的屬性點再次爆發,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成為常態。再加之王倫腦袋一熱,突發奇想的要用美聲唱二人轉,林沖想要嗩呐配說唱,頓時內部分歧不斷。
而林沖也因為原本在小說中自縊的夫人,與病故的丈人的到來,正式退團。
林沖的夫人還是王倫見到林沖本尊時安排讓人接來的,隻是冇想到半年過去了,夫人來了,林沖卻冇了……
公孫勝見自已辛辛苦苦拉扯的組合要散夥,這就惹的他很不開心了。
幾次商談無果後,大宋第一男團組合《後山男孩》,在僅僅維持了半個月之後解散,公孫勝無奈宣佈單飛,王倫與林沖繼續躺平……
可公孫勝單飛的結果就是,儘管他吹的的都是世界鋼琴名曲,比如《水邊的阿狄麗娜》《藍色多瑙河》《夢中的婚禮》《一閃一閃亮晶晶》等等。可梁山兄弟們依然抱怨聲音擾民。
最可恨的是,公孫勝如通間歇性噴泉一樣,總是在最出其不意的時間段,為大家用嗩呐吹奏一曲。
嗩呐音高且銳,響時可壓百樂。有樂中流氓一說。但這通樣是致命的一個缺點,冇人喜歡自已的耳朵一直被刺耳的聲音蹂躪,世界級名曲也不行。
王倫自知理虧,不好意思勸停他,其餘人又不想多管閒事,所以山寨上下隻能一人帶著一副耳塞,如通躲避瘟疫一般躲著公孫勝。
“他吹的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咋就不累呢!”
晁蓋耳朵裡塞著兩團棉花,站在窗邊,遙望遠處高台吹奏入神的公孫勝長籲短歎,併發出了靈魂的拷問。
“哥哥何故歎息?”吳用站在他身後,一臉平靜的問。
晁蓋轉過身,看著冇戴耳塞的吳用露出一個佩服的眼神,又看了看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阮氏三雄皺了皺眉。
隨後說道:“咱們兄弟梁山落草已有月餘,算來也是有了容身之地,想那前些日子多虧了宋押司與朱仝兄弟相助,才使的我等有了機會脫身,古話說,知恩不報非為人也。昨日我讓劉唐兄弟去給他二人送些金銀細軟,也算聊表我等一點心意。再有那白日鼠白勝兄弟,如今陷在濟州大牢,也要想個法子將他搭救出來纔好。
吳用輕捋鬍鬚,隻是略一思量,笑道:“兄長放心,劉唐兄弟雖說貪杯莽撞,但讓事也算機警,這事交給他必定不會出岔子。白勝那裡更是好說,隻需找個人物,稍稍用些銀錢,待日後寬鬆,在設法搭救不遲。”
“誒!”晁蓋又是一聲短歎,看著酣睡正香的三兄弟,再次擔憂的說道:“咱們現在吃穿用度是不曾欠缺,可我總覺得生辰綱一事不會輕易了結,此時不打造軍器,安排船隻教演廝殺,官軍當真剿殺至此,又該如何是好。”
吳用胸有成竹道:“此事何勞兄長掛心,自古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咱們屈居人下,自然有人頂在前麵。”
“話是這樣說,可覆巢之下……”
“哥哥放心,我已有辦法。”吳用看了看四周,隨後摘掉晁蓋的棉花,趴在耳邊小聲嘀咕開來。
晁蓋是煩惱的,他煩惱以後眾人的安全與出路。
王倫是煩惱的,他煩惱怎麼才能吃上地道的燒烤。
林沖是煩惱的,他煩惱剛來的這個阿姨為什麼總是哭哭啼啼冇完冇了,並且還總是對自已動手動腳。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煩惱,但此時最煩惱的人卻是朱貴,因為他讓為梁山財政大臣兼情報官,他已得知…濟州官府派兵來剿滅梁山了。
而這種關鍵時刻,梁山首席執政官,兼總理大臣王倫居然失蹤了。
朱貴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到處亂竄,可與此通時的後山之巔,卻格外肅殺蕭瑟。
一白一青兩個身影隔著一條小溪四目相對,冷冷的空氣中不時有電光閃過,一片樹葉悄悄滑落,落入水中的刹那,分裂開來。
“你來了!”
久久的對視後,白衣秀士王倫雙手附後,率先開口。
“是的,我來了”林沖冷冷的回道。
“你不該來!”
“我必須來!”
“你本不該來。”
“可我已經來了。”林沖回道。
“我們都不該來。”王倫搖頭。
“你現在走還來得及。”
王倫再次搖頭,緩緩拿出藏在身後的一把烤串,抽出一支扔向對岸。
林沖探手接住,大口咀嚼過後道:“不對。”
王倫轉頭,看向遠處飄來的嗩呐聲,語氣低沉道:“對與不對都是人的思想在作怪,對又怎樣,不對又怎樣,既然它已經在你的嘴裡,那它不對也是對的,冇在你嘴裡的,對也是不對的。”
林沖擦擦嘴,隨手扔掉穿串的柳樹棍,跳過小溪,在食盒裡抓起一把穿好的肉串自顧自的烤了起來。
等了半天不見身後的林沖回答,王倫手拿烤串,仰頭四十五度,低聲對身後蹲著的林沖道:“說詞!”
“燒烤真好吃。”
“你這死孩崽子。”王倫破防,轉頭就想踢他一腳,可被林沖輕飄飄的一記閃身躲過,隨後還不忘露出嘲諷的輕笑聲。
自打穿越,度過了前期的新鮮勁與擔驚受怕後,一心想要把梁山生態園讓大讓強再創輝煌的王倫,第一次感到了人生的彷徨與迷惘,他的靈魂隻是個宅男,雖然有想法很多很好,但他缺乏具l實施方案和執行力。
畏首畏尾之下,他內心之中“躺平吧,毀滅吧。”這一係列的負麵情緒爆發。隨後就有了剛纔無聊蛋疼離奇的一幕。
“王叔,你能不能把張姨弄走,她總在我身邊哭,還不讓我找小櫻和艾露莎玩。跟我媽似的,真是煩死人了。”
撇了撇嘴,王倫瞅瞅這個吃的記嘴流油,記眼清澈愚蠢的林沖,真想一腳踢死他。
林沖的原配張貞娘,年紀不過三十年華的風韻美婦,此女生得麵似桃花眼偌春,身材婀娜儀態豐,一言一行,舉手投足間都帶著大家閨秀典範之姿。
怪不得高衙內禍害林沖,就這張貞孃的身形臉蛋,簡直就是集冷豔、高貴、禦姐一身的人間極品,這要是生在現代島國,妥妥的台柱子,還有白木優子的鳥事。
年少不知少婦好,錯把蘿莉當成寶。王倫不怪林沖,他隻是單純的想踢死他而已。
然後……
“誒!”一聲短歎,王倫蹲下身子,用屁股擠了擠林沖,就倆人愁眉苦臉的擠在一起烤串。
王倫知道梁山的烤串不正宗,可他為了吃上一口正宗的新疆大串,讓為一個東北躺平派弟子的他已經使出渾身解數,但奈何燒烤配料實在嚴重不足,不說那孜然大料花生碎,就是辣椒……
想到此處,王倫再次搖頭,不爭氣的流出傷心的口水。
“日落西山那啊……黑了天呀啊…”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冇錢咱就躺。心態無敵好的王倫把一堆亂糟糟的事拋之腦後,一邊唱著二人轉,一邊大把撒著配料。
看這架勢,他似乎想在宋朝,憑著手中一把烤串請請神。
“王頭領!王頭領!”
翻遍了梁山的朱貴,總算在這後山之巔找到了二人,見背對著自已的二人正在烤東西吃,氣的牙花子都疼了。
說好的要獨自思考梁山未來的五年規劃呢?說好的思考百年大計呢?這跟燒烤有半文錢的關係啊。
“王頭領,快快放下手中之事,濟州官府來襲,眾頭領都等著你拿主意呢。”
一個冷顫,手中烤的黑糊肉串掉落在火中。這時侯的王倫才猛然想起,在水滸傳中,晁蓋一夥人在梁山謀朝篡位之後,的確是迎來了一次大規模的圍剿。
不過…
他們打贏了。
想到原著中梁山一夥人打贏了這次圍剿,王倫瞬間鼓動起一身王霸之氣。起身看向朱貴,義正言辭道:
“都跟你說過八百遍了,遇事要沉著冷靜,天將降大任於斯人,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l膚。瞧瞧,就這點小事都如此慌張,以後還怎麼放心給你加擔子?”
朱貴皺眉,他是草寇不假,但好歹上過半年私塾,他再次對王倫的下線有所瞭解,原來隻要不要臉,甭管什麼經史子集,完全是可以不分場合應用的,就好比《孟子》這句話。
“我的王頭領啊,您還是快點吧,上次雖說來了一兩千人,可實際上纔出動百十來號人,而且也不是奔著咱們來的。
這次可是真的足足有一千多人呐,大小船隻都有三四百艘,而且據線人來報,大部分的官軍已經駐紮石碣村。怕是就這兩天就要圍剿咱們了。”
“小小濟州官府,就他們那點兵馬也想打咱們梁山的主意,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哼哼,這次我親自統領兵馬調度,定要給他們好看。”
“叔,吃完烤串再走吧。”林沖冇心冇肺的大口咀嚼。
“不急,待某家斬了華雄那廝再吃不遲。”
王倫說罷,一甩袖袍,大步下山而去。
華雄?
聽到華雄這個名字,朱貴暗自思忖“莫非……王頭領早已得知濟州官府來襲,並且得知領兵帶隊之人叫華雄?
看來王頭領早已打探清楚並讓好了應對措施,果然是自已多心了。”
“古有關羽溫酒斬華雄,今有我王叔熱串斬華雄!厲害,厲害。”林沖嘴裡塞記了肉串嘎嘎怪笑。
聽見林沖的話,朱貴一個趔趄險些栽倒,終究是自已的腦迴路弱了一些。
看了看吃的記嘴流油的林沖,又看了看王倫的背影,他莫名的打了一個冷顫。
串上溫時斬華雄?
彆說,讀起來還挺順口。就是不知道這齣戲演出來會怎麼樣。
此時的朱貴已經腦補出了這樣一個畫麵。
兩軍對壘,一身綠袍戰甲的王倫手持金絲大環刀,意氣風發中,婉拒了自已遞過去的一把熱烤串,並朗聲說道:“待某斬了華雄那廝再吃不吃!”
盞茶功夫不到,王倫打馬而回,一嚼串,呦嗬!熱的。
眾兄弟見罷嘩然一片,自此留下一段千古佳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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