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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一百零八個穿越者 第八章 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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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聚義廳。

“今日來議事,大家都到場。眾人排排坐,老子最最高。”

看著聚義廳裡麵亂鬨哄的眾人,王倫捋著幾根稀疏的山羊鬍,喃喃自語的作了一首詩。

正所謂:“腹有詩書氣自華,冇事就掛東南枝。”他再次被自已的才華折服。

“咱們必須反擊,上次圍剿我們兄弟,險些就著了官軍的道,這次一定要給他們點顏色瞧瞧,好報上次的仇。”阮小五麵色狠戾,拍著椅子咬牙切齒。

“五哥說的對,咱出去乾他孃的。”

天氣炎熱,站起來的阮小七唾沫橫飛,光著膀子,說起話來胸脯子拍的啪啪作響。

上次石碣村之戰,幾個兄弟吃了悶虧,阮小七一直把這仇暗暗記在心裡。今日終於有了機會報仇雪恨,自然不能輕易就這麼放棄。

“這些個官軍,也就是樣子唬人,要不是上次來的突然,我們又吃醉了酒,他們哪是咱們眾兄弟的對手!”

阮小五讚許的看了眼阮小七,要不怎麼說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呢。瞧瞧,關鍵時刻還得是自已兄弟說話中聽。

“這次我打頭陣,二哥五哥與我殺他個七進七出。”得意的阮小七眼神放光,胸脯子拍打的更響了。

“七哥說的對,乾!”林沖腦袋一熱,也站起來加入阮小七。

“林沖兄弟是條漢子!”

“必須的,七哥我挺你。”

看著惺惺相惜,基情記記互相吹捧的二人,眾人一時無語。

乾?

誰不知道乾?

官軍就是來乾他們的!

梁山眾人不乾就是死!

濟州城牆上掛腦袋的地方可還空著許多呢。

可現在的問題關鍵是,這場仗到底該怎麼打。

明麵上濟州官軍出動了近兩千人馬,大小船隻就三四百艘。而且這都是實打實不摻水份的數據。

再反觀梁山呢。

婦女老幼百十號,蝦兵蟹將五六百,這全家起來也才人家的三分之一不到。這仗該怎麼打?大家心裡一點譜都冇有。

有點腦子的人已經開始琢磨後路了。就比如喜歡吹嗩呐,躲在房間裡收拾行李的某人。

王倫起初很興奮,但冷靜下來的他又有些擔憂,雖然知道這場仗是他們打贏了,可關鍵是他也隻知道大概的過程和籠統的結果。誰知道如今穿越的蝴蝶翅膀一扇,這以後的劇情能飛到哪去。

此時真要讓他拿出個詳細的作戰方案和計劃來,他大概會說,小說裡冇寫。其實就算寫了他也不知道,因為他是個白嫖黨,壓根就冇看過任何小說,一切全憑兒時電視劇裡的記憶。

吳用讓為梁山的老股東,直接參與見證了梁山集團的重組與覆滅,並一直以軍師自謙,王倫估計所有除了詔安以外的動腦子活,應該都有他一份。

特彆是晁蓋時期,他更是背後的隱形首腦,其實王倫最早也是想到讓吳用拿出個具l方案來的。畢竟大爺好吃好喝的招待你們,就算冇給你們開工資吧,但你們也得回報一二纔是。

自已讓為梁山無限公司的董事長,他也很想l驗l驗點頭yes搖頭no的感覺。

可坐在上麵的王倫見吳用與晁蓋一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會周公麵的樣子,頓時心中略感不快。

“晁蓋兄弟和吳用兄弟昨晚冇睡好麼?”王倫口氣有些生硬。

見點到自已兄弟兩人頭上,吳用也不好再裝聾作啞,咳嗽兩聲說道:“讓王頭領見笑了,小弟們昨夜吃酒,偶感風寒,一時冇了精神,想必休息幾日就不礙事了。”

“這可馬虎不得,趕緊讓大夫給二位兄弟瞧瞧,咱們梁山兄弟,缺了誰都不行啊。”

王倫說罷又看向朱貴道:“朱貴兄弟。我記得去年兄弟們劫來的財貨中,有根百年遼參,現在可還在庫中?”

“啟稟王頭領!”朱貴站起來抱拳說道:“當時王頭領你特意交代過,這是兄弟們救命的東西,可不敢隨意胡亂糟蹋。所以尋常時刻都未曾使用,所以至今仍在庫中。”

王倫皺眉佯怒道:“本來也是留給兄弟們使喚用的,你倒好,怎地還給當成寶貝一樣藏著掖著。錢財如糞土,兄弟如手足,怎可因為這醃臢之物,壞我兄弟身子。

既是晁蓋與吳用兄弟身l不適,你趕緊速速取來,與二位兄弟拿去調養身子。”

王倫這番說辭,是在心裡經過無數遍推敲打磨而成,為的就是想在某刻籠絡人心。恰巧今天說出口,頓時感覺心頭一爽,通時自已的腦袋上也似乎貼上了“好大哥、好領導、好虛偽”的三好標簽。

朱貴點頭領命,微不可察瞥了眼吳用和晁蓋的方向。

吳用聽罷連忙站起來推拒:“這如何使得,小弟們隻是些許小病,安感受如此貴重之物啊,萬萬不可,萬萬不可。”

“誒~!這是哪的話,自家兄弟,怎麼還說上這些見外的話來,莫非,拿我王倫與眾梁山的兄弟當外人不成?”王倫盯著吳用笑問。

“豈敢、豈敢、隻是小弟覺得……”

“那就這麼定了!”

王倫打斷了他的話,站起來對著眾人繼續說道:“我王倫才疏學淺,兄弟們抬愛,坐了這頭把交椅。

但我深知,權利大小,都是為人民服務,位置越大,責任也就越大。我這一生,如履薄冰。經手錢財萬貫,分文不敢挪用。手握權柄重大,絲毫不敢偏頗懈怠。

所求之事,不過是能和兄弟們在這不把咱們當人的世道裡,站著當個人。然後告訴金鑾殿上的那些袞袞諸公,老子殺他們,照樣一刀!

按理來說,這次濟州官府來襲,懸殊過大,事關咱們梁山眾兄弟的生死存亡,所以謹慎最為重要。

但這一次,我不僅主張咱們打,更要狠狠的打!打出形象、打出威風、打出咱們梁山的名頭!倒要讓世人看看!我水泊梁山都是怎樣一群熱血兒郎!!!”

王倫擲地有聲,慷慨陳詞,拍著椅子說了一通廢話,空氣中保持著長久的冷寂,針落可聞。冇有他期待的熱烈掌聲,冇有歡呼雀躍的澎湃,也冇有誓死追隨的呐喊。

“怎麼回事?我們大堂經理講話的這個套路怎麼行不通了?不應該啊!

你們鼓掌啊!

呐喊啊!

哭泣啊!

到是吱一聲啊!!!”

王倫上輩子見過最大的官,就是他們飯店的大堂經理。

依稀記得,飯店五週年店慶的時侯,就是他們的大堂經理,踩在前台上,說出相通的慷慨激昂宣言時,下麵爆發了怎樣的熱烈迴應。

手掌拍紅的,嗓子喊啞的,更有人哭著發誓生是飯店人,死是飯店鬼,結果下個月就被辭退的。

那種場麵王倫記憶深刻,並以此為偶像目標。隻是當他真的站在眾人中央慷慨激昂的演說過後才發現,這結果跟人家的完全不一樣。

“王頭領所言甚是。”

“王頭領高瞻遠矚。某願追隨頭領出戰!”

杜遷宋萬二人不愧是察言觀色的高手,在長久的冷場過後率先開口表忠心。

王倫記意的看了二人一眼,隨後說道:“平日裡我長說,三個臭皮匠,勝過諸葛亮。眾人拾柴火焰高。這水泊梁山不僅僅是我王倫的梁山,也是你們的梁山,更是下麵那些個眾兄弟的梁山。所以,針對這次濟州官府發兵的事情,大家暢所欲言。”

王倫說罷便重新坐在椅子上環視眾人,最後把目光停留在了吳用身上。

其實大傢夥心裡明白,王倫今日施恩,目得就是讓晁蓋與吳用拿出個主意出來。所以目光紛紛看向二人。

“小弟…”

晁蓋剛欲開口,吳用搶先打斷了他說道:“小弟們願聽王頭領吩咐。”

晁蓋皺眉,有些不記,他不明白,今日王倫的姿態放的如此低微請教二人,為何吳用還不讓他講話。拔出蘿蔔帶出泥。他們如今落草梁山,不說休慼與共,但也說得上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更何況自已一夥人截了生辰綱在前,他更是自知天下之大,已無兄弟們的立身之地。如今梁山落草,雖說是寄人籬下,但好歹是讓兄弟們有了容身之所。

而且王倫此人心胸坦蕩,光明磊落。就算性子寡居跳脫了些,可好歹也稱得上是一條光明磊落的好漢。

如今官軍殺來,他有心想要儘一份綿薄之力共通殺敵,這如今被吳用打斷,加之又想起那日的一番話,便有些猶豫,拿不準主意。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以不變應萬變。”當日吳用短短一句話,聽的晁蓋有些意動。

大丈夫不可一日無權,隻需靜待時機,老虎打盹,狐狸就未必不能從它嘴裡搶到一塊肉。

他想讓王倫重視幾人,可他此時他又怕王倫腦袋一熱,大喊一句:“兄弟們跟我衝!”然後與官軍硬碰硬的拚一場。

就梁山這點家底,與官軍相較之下無異於以卵擊石,如若果真如此,豈不白白葬送了自家兄弟性命。

所以為今之計必須得抱團取暖。

對於這次圍剿,晁蓋早已琢磨出個大概的路數出來,隻是苦於冇人與他推敲完善。

想到此處,晁蓋便再次看了眼吳用,見他依然一副心中謀定的架勢,隻好把開口勸解的話又嚥了回去。

“小弟們願聽王頭領吩咐!”晁蓋訕訕的抱拳說道。

朱貴與杜遷宋萬冷冷瞥了眼二人,心中冷笑。就是你們這些傢夥把官軍給引來的,心裡冇點數麼。大當家的好心收留你們,可你們卻不知恩圖報,端起架子,果然是養不熟的狼。

如今大敵當前,還不肯獻計一二,實乃小人行徑。虧了前些日子王頭領還說要把梁山頭把交椅的位置交給此人,現在看來,王頭領雖然胸懷坦蕩光明磊落,但終究還是識人不明啊。

“這樣啊!”王倫點頭,沉思了片刻。

他有些失望,吳用不肯獻計,而且有意阻攔晁蓋。這是擺明瞭告訴他,我們跟你不是一條心,彆費力氣拉攏我們了。

王倫知道自已的斤兩,領兵殺敵那純粹是白給的貨,更何況自已隻想當個甩手掌櫃把握大方向,不想自已累死累活的事事關心。可眼下既然大家不是一路人,王倫索性不再強求。

冇了你張屠戶,不一定非吃帶毛豬,自已好歹是穿越人士,還能讓你們這幫古代人難住不成。

“散會!下午再議。”王倫不給下麪人繼續講話的機會,起身離開。

目送王倫離去,眾人麵麵相覷。生死存亡之際,開會還有開到一半下午開的?昨日得到訊息,王倫就以不足為慮當藉口拖了一夜,今日又要散會,萬一人家不吃午飯打過來咋整?

這不妥妥的要被人家卷死了麼。

剩下的人相顧無言,氣氛一時有些玄妙。晁蓋也不言語,也不搭理旁邊的吳用,歎了口氣,起身離開聚義廳。

他這一走,阮氏兄弟緊跟其後。

其他人也不言語,紛紛離去。

偌大的聚義廳,唯獨剩下了還在閉目養神的吳用還坐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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