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纏花 第12章
陳嶽手腳快,很快就把那人查了個底朝天。
蔣煜,男性alpha,現年二十六歲,京都本地人,從a大財會專業畢業後就進了家裡經營的事務所,現在是事務所的一名高階審計師。
陳嶽期期艾艾地補了一條,“他和你家溫老師好像是那個”
謝高南咆哮:“哪個!”
陳嶽蚊子聲蚊子氣,“同班同學。”
謝高南氣得差點兒砸了手機。
他暈頭轉向七竅生煙,衝進書房就翻了個底朝天,這地方現在是溫淮在用,他的大多數東西都放在了這裡。
陳姨膽戰心驚地攔他,他翻一件陳姨就收一件,“小南啊,你這是乾什麼啊。”
謝高南不搭理她,翻來翻去,謝高南從角落的一個抽屜裡翻出一本畢業冊,劈裡啪啦翻著,他突然在一頁停住了動作——正好就是蔣煜那頁,照片上的人還很年輕,反正比陳嶽發來的證件照活潑一些,一副養尊處優的少爺樣,謝高南雙目赤紅,恨不得給這個狗男人盯穿了。
視線下移,謝高南看到了這人給溫淮的畢業留言,手寫的鋼筆字,流暢飄逸:你所到之處,是我不得不思唸的天涯海角
就算謝高南沒讀過幾年課本,也能看出這話背後的意思,媽的這男的發騷發到他的人身上來了!
他一個人在家裡,自己越想越不對勁兒,結婚那天晚上溫淮怎麼說的來著,有需求可以去外麵解決,那言外之意是不是如果他自己有需求了,也可以出去隨便勾搭男人?
謝高南恨恨地想,他真不應該那麼憐香惜玉,真不應該那麼體諒溫淮,就應該每天都把他按在身下乾得死去活來,讓他知道誰纔是他真正的男人!
溫淮開啟門,見門口放了雙運動鞋——謝高南迴來了。
他擡頭往客廳看去,謝高南坐在沙發上,手裡拿著一本厚厚的冊子在看,“去哪了。”
謝高南麵上如常,聲音也很平靜,卻叫人從中聽出了種詭異,好像暴風雨前平靜的海麵,陳姨的視線在兩人之間不安地來回移動。
溫淮皺起眉,他正因為剛剛蔣煜的出格行為而鬱悶不已,臉頰現在還留著對方嘴唇的觸感,在他驚慌失措躲開後,蔣煜笑著說:“蓋個章,希望你恢複單身後第一個考慮我。”
溫淮坐到一邊的小沙發上,陳姨給他倒了杯水,溫淮接過水先向陳姨道了謝,才說道:“工作上的事。”
“哦?”謝高南磨了磨牙,陰惻惻道:“什麼工作?”
溫淮不滿地看向他,氣氛壓抑緊張至極,好像根將斷的弓弦,陳姨弱弱出聲,嘗試緩和氣氛,“那什麼,要不我去把飯菜熱熱,咱們吃一口?”
“不用了。”
謝高南扯扯嘴角,alpha的嗅覺敏銳得驚人,他能聞到溫淮身上那股alph息素的味兒,他冷笑一聲,“溫老師在外麵吃飽了。”
陳姨一噎,溫淮被他這句沒頭沒尾的話說得莫名,還是道:“陳姨,你彆忙了,先回去休息吧。”
這個魔王指不定還要鬨出什麼事兒來,陳姨哪敢走,小老太太再次鍥而不捨地打起圓場:“這麼晚了,都彆坐這兒了,我去把床鋪好,你倆休息吧。”
謝高南依舊黑臉,抱膀,一言不發。
溫淮不經意一瞥,這才發現謝高南手裡拿的是他大學的畢業冊。
“你翻我東西?”溫淮衝過去要把東西搶回來,“誰允許你亂動的!”
謝高南徹底爆發,一把掐住溫淮的腰,隻用一隻手就把人按坐在了自己腿上,然後惡狠狠地戳著一頁,溫淮定睛一看,正是蔣煜那一頁。
謝高南的手指差點兒戳穿不算薄的紙頁,“工作個屁!你他媽會野男人去了吧!”
“謝高南!”
溫淮用力掙開他,站在原地急得呼吸不暢,他不知道謝高南是怎麼知道他和蔣煜見麵的,但疑惑之上是洶湧的憤怒,“請你注意你的措辭!”
“我有什麼錯詞啊!”謝高南怒極,猛站起身咆哮道:“我說錯什麼了?你我還讓你注意自己的舉止呢!”
溫淮怒道:“我乾什麼了!?”
謝高南指著溫淮,怒火中燒:“你乾什麼了還用我說?你聞聞自己身上什麼味兒!跟自己同學勾搭,a大的老師就是這副德行?”
溫淮終於對這個混蛋終於忍無可忍,音調也跟著拔起來,“你他媽彆血口噴人!”
陳姨被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驚雷似的炸得心驚肉跳,夾在中間弱小無助,左看看右看看,顫巍巍地勸:“小南啊,你說什麼呢,溫老師,您也消消氣,太晚了,都困了,快去睡覺吧。”
“睡什麼睡!”謝高南衝上去一把掐住溫淮的下巴,“你為了他,你敢罵我!?說你姦夫你就這麼不樂意?”
溫淮快被他氣吐血,這時候真恨自己不會罵人,“你胡說八道!”
謝高南此刻恨不得撕碎了那個狗男人,他一把把溫淮扛上了肩,奔著二樓就上去了,陳姨在後麵嚇得小碎步飛快,“小南你這是乾什麼呀,你”
溫淮氣血倒灌,隻恨不能跟他同歸於儘,不顧形象拳打腳踢地謝高南身上招呼,“你放開我!王八蛋!你就會這一套是不是!
謝高南把人撂在床上,溫淮的胸脯劇烈起伏,純白的襯衫跟著一上一下,謝高南一把扯碎了溫淮的襯衫,刀子似的視線在身下人的胸脯上搜颳了一遍,溫淮差點兒氣暈過去,手腳並用拳打腳踢。
謝高南對身下人的拳腳熟視無睹,隻盯著溫淮身上看,除了自己不久前弄上的印子,溫淮身上沒什麼可疑痕跡,謝高南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些,一手就將他按得結結實實,另一隻手去扒他的褲子
溫淮呼吸急促,麵色慘白而耳垂紅得快要滴血,高熱之後他還沒有完全恢複,此刻無力掙紮,隻得緊緊閉上眼睛,等這場屈辱儘快過去。
謝高南把人翻來覆去檢查了一遍,對檢查結果大為滿意,盯著溫淮看了一會兒,謝高南突然附身狠狠咬住了他的後頸。
犬牙刺穿麵板,濃烈的alph息素猶如烈酒般注入腺體,帶來的感覺又酸又痛,溫淮悶哼一聲反手去推他,手卻被謝高南扣住按在床上,溫淮隻得抓緊床單,指尖用力到泛白。
標記結束,謝高南心滿意足地起身。溫淮伏在床上緩了一會兒才慢慢坐起來,他氣得眼眶濕潤,眼圈通紅,連著耳垂也紅得嚇人,但臉色又極蒼白。溫淮顫抖著手係好釦子,飛快地把衣服穿好。
謝高南陰沉著臉看著他的一舉一動,心裡挺不得勁兒,溫淮的曇花香已經被刺激的龍舌蘭酒味遮掩住,謝高南對此非常滿意,他掐掐溫淮的臉,自以為是給他個台階。
“我告訴你,彆讓我知道你和外麵什麼人不清不楚,否則老子就先宰了他,”
謝高南湊近溫淮的臉,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再乾廢你。”
啪——
謝高南臉上捱了一記響亮的耳光。
不放心跑上樓來的陳姨驚得呆若木雞。
溫淮忍不可忍,雖然擡頭看他卻也一點不懼,那天酒吧裡的烏煙瘴氣他都看到了,謝高南竟然有臉來說他?
“謝高南,你這樣的人怎麼有臉說我,我跟彆人再怎麼樣也比你清白!”
溫淮說的是賭氣的話,陳姨能聽出來,但暴怒狀態下的謝高南就未必了,聽他話的意思,倒好像是真跟彆人有點兒什麼,他揚起巴掌,“我給你臉了是吧!”
溫淮擡臉沒躲,謝高南這一巴掌終究沒落下去,他氣得像沒頭蒼蠅,在屋裡轉了一圈,忽地長臂一伸,把桌子上的杯子全掃到了地上,一腔怒火都發泄到了東西身上。
陳姨嚇了一跳,趕緊過來攔住他,“小南你乾嘛呀這是。”
“行溫淮,”謝高南喘著粗氣,“你真行!”
他又衝到溫淮跟前,“那從今以後咱倆各過各的,你在外麵隨便跟誰亂搞我無所謂,我在外麵就是殺人放火你也彆管我,咱倆誰也彆管誰!”
說完,他兩隻噴火的眼睛死死瞪著溫淮。
謝高南知道謝廣平讓溫淮和他結婚就是為了管著他,這話溫淮肯定不敢答應,隻要溫淮不說話,隻要溫淮把這件事好好跟他說清楚,他就坡下驢,不跟他計較了,以後
“好。”溫淮說。
他被謝高南說的話氣的太陽xue一突一突跳著疼,心臟的人看什麼都臟,他在外麵左擁右抱,回家來看誰都不乾淨。
溫淮一字一頓幾乎是咬著牙說的:“各過各的,誰也彆管誰。”
謝高南瞳孔一縮。
好啊,為了個小白臉,溫淮是什麼話都敢說了!就為了個小白臉。
謝高南火冒三丈,一連說了好幾個好,最後撂了句狠話,“溫淮,你彆後悔。”
他氣得兩隻耳朵直嗡嗡,好像下一秒腦袋就會炸開,謝高南賭氣似的把挨個屋的門摔得叮當做響,嚇得陳姨倒騰著小碎步一路跟著,摔來摔去他也不知道該拿些什麼,索性自己揣著手機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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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他們又吵架了,求收藏和海星,謝謝大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