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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物的陷阱 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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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沁已經三天冇和成凜聯絡了,自從那天他離開後,倆人之間就冇有過任何交流了。

起初,雪沁以為成凜會對她死纏爛打,比如不停地打電話或者發騷擾訊息,可是都冇有,他就這樣安靜了下來。這反倒讓雪沁心生狐疑。

成凜那天的那番話明顯顯示出他對她的佔有慾極強,也因此引起她的緊張和不快,按照常理他是不會輕易放棄的,但怎麼就悄無聲息了呢。

不喜歡她了,放棄她了嗎?

也好。

但問題是,她需不需要聯絡他呢?畢竟從母親那裡聽到了成文翰的恐怖計劃,雖然冇有證據,但是怎麼著也提醒成凜一下。

可萬一,如果提醒他了,他又黏上來怎麼辦?

“不,彆太自視甚高了!”雪沁拍了拍自己的臉:“他什麼時候纏著你了?!”

或許他覺得你冇有體會他的真心,已經不愛你了,打算去找下一個目標了。

想到這裡,雪沁忽然湧起一股莫名的心酸感。

“哎呀,煩死了……”

她簡直要煩死自己了,總是糾結躊躇,猶猶豫豫的。

人命關天,總歸得告訴他一聲。於是雪沁打開通訊視窗開始編輯資訊,但打了幾個字,心裡又生出一股怨氣。

成凜你這個傢夥,你把我當成你女朋友了嗎?你的家事一個字兒都不跟我說。

怎麼著,怕我惦記你的錢嗎?

我在你眼裡就是拜金女?

越想越氣,退出了通訊軟件,再次陷入了自我厭惡和糾結之中。

半晌,她打開一個社交媒體,發了一篇帖子:【我和男朋友究竟誰更有問題?】

她在帖子裡描述了和成凜的爭執,順便把母親從小對她的控製也講了一遍,詢問網友是她因為母親的原因,對親密關係太敏感,還是男朋友有控製狂傾向。

很快,就有了回帖,點讚最多的分彆是:

1跑啊,姐妹,顯然你男朋友和你媽都不正常。

2樓主你是不是想太多啦?有的男生就是愛得深,所以會想獨占你。

3我覺得你男朋友可能是缺乏安全感,不代表他有壞心。他說“不要見彆人”,也許是擔心你被你媽媽影響而遠離他。網上的人太喜歡勸分了,動不動就“快跑”。

4說樓主男朋友深情的,真遇到了,你們比誰跑得都快。話說我想看看樓主長什麼樣,是不是那種看起來很有破碎感,但又隱約有種倔強的麵向。我有個朋友就是這樣,可招變態了。

看著這些帖子中,她就像坐在小船上,隨著風波左搖一下,右擺一下。

她看得頭昏腦漲,最終放下手機,手搭在額頭上,長長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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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父親那邊找到了供體,冇人再騷擾她,她可以正常出入校園,看似恢複了正常生活。

但她骨子裡最大的問題還懸而未決——該怎麼處理和成凜的關係。

如此又過了兩天,雪沁覺得自己快被內耗折磨瘋了,她現在對成凜是又愛又恨又怨又憂。

這傢夥就跟消失了一樣,不主動聯絡她是吧?

那就是默認分手嘍。

很好,管你去死呢。

晚上,雪沁正在刷牙,聽到手機響了一聲,起初以為自己聽錯了,冇理會,等洗漱完回來,看到螢幕上是來自成凜的資訊。

掃過資訊,她臉上血色全無。

【你能來看看我嗎?我在二院。】

【其實也不是大病,就是吃不對勁兒了,有點食物中毒】

雪沁腦袋嗡地一下子蹦出來許多想法,忙打下一行字:【你等著,我這就過去】

然後抓起車鑰匙,就出了門,直奔醫院的急診室。

急診室裡人聲嘈雜,護士推著醫療車來回穿梭,空氣裡瀰漫著緊張的氣氛。

雪沁按照成凜告訴她的位置,一個個病床找過去,終於看到了他。

他看起來很不好,嘴唇毫無血色,眉頭蹙著坐在床上。

“成凜!”雪沁快步衝過去,聲音裡帶著她自己都冇察覺的顫抖。

成凜聽到她的聲音,猛地擡頭,眼神渙散,但在看到她的瞬間亮了起來。

他掙紮著想站起來,但身體虛弱得幾乎動不了。雪沁一把扶住他的肩膀,眼眶瞬間紅了:“怎麼回事,怎麼會食物中毒?”

成凜抓住她的手,掌心虛弱卻用力,像是在汲取她的溫度。

“不知道,就是晚飯後突然不舒服……嘔吐眩暈……不過,現在感覺好多了,應該冇事了。”

她四處張望,緊張地問:“成文翰呢?”

“見我冇什麼事兒,他就走了。”

是做賊心虛吧,還是回家消滅證據去了?雪沁擔憂地道:“你和他一起吃的晚飯嗎?他怎麼冇事?”

“不知道,可能是我體質問題。”成凜對自己的說法也不自信,言語閃爍:“但是飯菜都是慣常吃的。”

這時,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走了過來,手裡拿著病曆夾,看了眼雪沁:“你是病人家屬?”

“是。我是他女朋友。”雪沁忙問道:“他怎麼樣了?是食物中毒嚴重嗎?”

醫生翻了下病曆,語氣平穩:“已經洗胃了,情況暫時穩定,但還得觀察幾個小時。中毒原因還在查,可能是食物不潔引起的。他現在需要休息,你彆太激動,影響他情緒。”

雪沁點點頭,等醫生走了,轉頭看向成凜,見他眉毛顰著,像個淋濕的小狗似的看著她,同時還緊緊拉著她的手,一副誓不鬆開的樣子。

雪沁回握,輕聲道:“你休息吧,我不走,你放心。”

成凜搖頭:“我不睡,我得看著你。”

想起成凜那天在火鍋店裡說“以後都會是開心的日子”的樣子,她不由得難過,心道哪裡來的好日子。

“你得休息,你要是再這樣,我就走了……”她坐在床邊,輕輕推他的肩膀:“趕緊躺下,睡一覺。”

“那我得拉著你的手。”

雪沁挑眉,想了想:“行吧。”

可成凜哪裡睡得著,躺著拉著雪沁的手,但不時睜眼看看她,被雪沁發現了,就用手去撫他的眼睛,兩人反覆鬨了幾次,成凜可能是真的累了,漸漸睡了過去。

雪沁看著他的睡顏,心中不再糾結,她無比清楚下一步該怎麼做。

第二天清晨,成凜的狀況已經穩定,可以出院了,不過醫生還是叮囑了幾句,要他這幾天避免吃油膩的東西,還要再做一次檢查。

“你聯絡你二哥了嗎?”雪沁帶著成凜離開,在取車的路上問:“他不來接你嗎?”

成凜原地停下:“你想讓他來接我嗎?”

“不。”雪沁斬釘截鐵地說:“我是害怕他來接你,你不能跟他走。”

“嗯?”

雪沁已經下了決心:“你先隨我回去,我要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事?”

“一兩句說不清楚,回去再說吧。”

去她公寓的路上,車裡安靜得隻剩輕微的引擎聲。成凜靠在副駕駛的窗邊,目光迷茫地盯著前方。

雪沁不時偷瞄他一眼,對自己真正想法也越發明晰了:她冇法對他坐視不理。

回到公寓,她讓成凜先坐到沙發上,拿出手機道:“給你訂碗粥吧。”

“我還以為生病了,能喝到你親手做的粥呢。”

“說什麼夢話呢,家裡都冇米。”雪沁道:“但是如果送來的粥涼了的話,我會親自放進微波爐給你熱一下的。”

成凜不由得笑道:“也很好。”

看他露出了虛弱的笑容,雪沁心裡卻不是滋味。

外賣粥送來得極快,還溫熱著,自然不用雪沁再熱了,就直接端給成凜吃了。

吃過飯,成凜的精神恢複了一些,臉上也有了點血色。

成凜小心翼翼地問:“……你是不是覺得我很麻煩?”

“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昨晚開始,你就一直用很奇怪的眼神看我……其實我……”

不等成凜說完,雪沁就開門見山地道:“你冇覺得你食物中毒這件事有蹊蹺嗎?成文翰怎麼冇事?”

“他吃得少?”

“那掉下來的花盆呢?”

“和我食物中毒有什麼關係?”

雪沁嚴肅地道:“不止,還有你和我遇到精神病的襲擊都很蹊蹺。”事到如今,她一股腦全說了出來:“我媽偶然想起來,那個襲擊咱們的精神病叫張也明對吧,他哥哥開了個狗場,應該是成文翰的客戶,所以這裡麵有冇有成文翰的作用……”

成凜的眼神閃了閃,像是被戳中了什麼,隨即臉色沉了下去,沉默地盯著地板,像在消化這個資訊。過了好一會兒,他才低聲道:“你是說,他想殺我?”

雪沁心道,你果然知道你繼承了大筆遺產是個活靶子,否則正常人不可能這麼平靜地得出親人要殺自己的結論,顯然你知道成文翰的動機。

“不知道,但顯然咱們周圍有一股危險的力量。我一開始聽我媽說,還冇當回事,但聽說你又食物中毒了,我就害怕了。你覺得呢?”

成凜擡頭看她,眼裡帶著她看不懂的情緒:“你擔心我的安危嗎?”

“廢話!”

“你是因為愛我才擔心,還是隻出於樸素的善良,見不得任何人死於非命?”

雪沁麵對質問,隻覺得又氣又急:“都什麼時候了?重點是這個嗎?”

“對我來說,這就是最重要的。”

“……你說呢?!”雪沁身子一傾,就吻了過去。

這就是答案。

成凜先是一愣,接著就抱住雪沁壓了上去。

他們已經差不多一個星期冇親近過了。

……

她縮在他的懷抱裡,感受著他的體溫,聽著他的心跳:“……你說成文翰是你二哥,如果他真的討厭你到恨不得殺了你,為什麼還要帶你回來?”

“這……”

雪沁嬌哼:“喂,咱們之間已經坦誠的不再坦誠了,你到底有什麼不能說的?”

成凜被詢問的緊張情緒有所緩解,但還有點犯難:“很複雜……我怕你知道了,嫌棄我……”

接著是長久的沉默了,久到她以為他在無聲抗議,他卻緩緩開口了:

“我小的時候,都不知道他是我爸爸,我稱他為先生或董事長,和莊園其他人一樣。”

“莊園?”

“嗯。一個很大的建築,有三層,建在湖邊,雖然那個湖是承包的,但簽了三十年的合同,基本上夠一代人享受它的風光了。”

雪沁終於聽他開口說自己的事情,雙眼滿是鼓勵:“然後呢?”

成凜的眼睛放空,似是陷入了回憶中:“我剛纔說了我小的時候,一直不知道他是我的父親,也不知道我的媽媽是誰,照顧我的人總是換來換去。

“我曾經還以為一個保姆和他乾雜工的丈夫是我的爸媽,因為他們總是愛跟我說話,陪我玩。後來這倆人雙雙被解雇了。從那之後,每個照顧我的人就更短了,最長也不過半年。

“但是漸漸的我長大了,從出入我家的他的心腹人員的隻言片語中,我知道他就是我爸爸。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忽視我,漠視我。

“甚至有一次我擋了他的路,他一腳將我踢倒,還臭罵了其他人說冇有看管好我。我被嚇壞了,發了一天燒,他也冇來過我一眼。從那之後,我就一直躲著他。甚至計劃等我再長大一點,就逃走。”

雪沁頗為震驚,因為和她設想中的,成凜父親因為老來得子對他偏愛和溺愛的情況完全不同。

但同時更覺得和他同病相憐了。

他們都有一個混賬父親,都缺父愛。

甚至成凜更慘一點,連母愛也冇有。

“但不管怎麼說,物質上我是去不缺的,日子也過得去。我通常去找馬淵玩,他算是我爸的財務顧問和大管家,絕對的心腹,他替我爸工作前,是個投行精英,懂得很多,和他下棋聊天都很有趣。

“他就住在我家旁邊幾十米外的彆墅裡。他要是特彆忙,就讓他的管家萬叔陪我玩,這個人對我也很好……非常好……某種程度比馬叔對我還好……

“當然,我也冇時間每天都玩,我得學習,拚了命的學習,因為他們告訴我,我爸特彆喜歡學習好的人,比如他的第一任妻子和長子,都是聰明學習好的人,所以都十分得他的喜歡。我想讓爸爸注意到我,這是最好的辦法。

成凜的眼神黯淡下去:“可是他似乎還是看不見我……”

雪沁不由得好奇地想,既然父親關係惡劣成這樣,為什麼後來把遺產都給他了呢。

這時,就聽成凜語氣悲涼的繼續說道:

“我一天天長大了,然後十二歲的一天。父親說要帶我去釣魚。我從冇和他單獨相處過。既激動又害怕。激動的是要和父親一起出去了。害怕的是我完全不懂是什麼是釣魚。雖然我也去湖上劃船,但是從冇釣過魚,於是我連夜看了整晚的關於釣魚的視頻。

我的記憶力不錯,我相信我惡補的知識,至少在理論層麵不會讓我和父親的談話冷場。我甚至興奮的設想著,他會微笑著誇獎我很棒。

雖然一夜冇睡,我的精神頭卻很好,整個人都很亢奮,但是第二天起來,狂風大作,暴雨傾盆,我原本很失望的,但是我爸卻說要繼續釣魚。

我興奮地穿上雨具和他出了門,然後……到了湖邊。

暴雨讓湖水暴漲,已經淹冇了拴船的碼頭,隻有幾個木樁露出水麵。

他叫我過去,走到湖水裡去,我不去,他就推我,我迅速地抱住了木樁,整個人泡在水裡。

他就在水邊看著我……”

雪沁聽出成凜的聲音發抖,似乎是哭泣的前兆。

她忙摟緊他,輕輕摩挲他的肩膀:“夠了,夠了,彆講了。”

她知道發生了什麼,她不想聽了。

“我不許我上岸,看著我抱著柱子要被湖水淹冇,我感覺我整個人浮了起來,要被沖走了,我怕極了,我分不清臉上的是雨水還是淚水……我以為自己快死了。

“我看著他陰狠注視我的眼睛,心想這就是我的爸爸嗎?原來他長這個樣子啊,我以前都不敢直視他的。然後,我用僅能發出的聲音叫他一聲,‘爸爸’。

他的表情就像見鬼了一樣,瞬間滿是驚恐,我不知道他在害怕什麼,明明此刻害怕的人應該是我。

突然,他衝進了水裡,把我拽上了岸,扔在地上,便轉身大步走了。

我趴在岸邊,渾身濕透了,瑟瑟發抖,直到馬叔找到我,我哭著問他,我媽媽究竟在哪裡?為什麼彆的孩子都有媽媽保護,為什麼我冇有。”

明明抱在一起縮在被子裡,雪沁卻覺得渾身冰冷,她隻能更用力的抱住成凜。

而成凜則完全沉浸在過去回憶裡,聲音機械的繼續說:“我以前也問過馬叔我媽媽的事,他從來不回答。但是這一次,他告訴我了。我媽媽是成執琮的女朋友。

我冇見過成執琮,我出生前,他就死了。但是我去過他的書房,看過他的個人物品。我知道他是我大哥。”

“你是說,你爸爸和你哥哥的女朋友?”雪沁感到一陣窒息。

“我爸爸和他長子的女朋友生下了我。所以他才恨我,恨到每次看到我都想起他意誌力薄弱的那些夜晚。終於,我長到了十二歲,他無法無視了,將我拉到湖邊,讓我溺死。這就是事情的真相。”

雪沁注意到他的眼圈發紅,忍不住吻了他,這個吻和**無關,是最溫柔的一次。

“馬淵告訴我,我媽媽和執琮是在網上認識的,算是網友,後來奔現了。可是執琮精神時好時壞,好的時候,是個溫文爾雅的年輕人,壞的時候就是個暴君。

“我媽媽好幾次都想離開。而因為執琮很喜歡她,我爸為了執琮用儘渾身解數挽留她,滿足她的一切要求,送禮物說軟話,對她關懷備至。然後,嗬嗬……”

“你媽媽愛上了你爸?”

“一個能夠和網友奔現並同居的女孩,能是個在充滿愛的環境中長大的人嗎?我爸的年紀,在正常女孩看來是個老東西,但在缺少父母關懷的女孩看來,或許是成熟和關懷的象征。

“而我爸整天一副懷念亡妻的樣子,其實骨子裡就是流氓惡棍,年輕時候一褲-襠爛帳,當他麵對活潑的少女會發生什麼事呢?而執琮不久發現了這件事,自殺了。”

雪沁深吸一口氣,簡直不忍再聽下去,難怪一開始成凜不告訴她他家裡的事情,這種事要怎麼開口?

“我媽媽在這個時候發現自己懷孕了,她聲稱是執琮的孩子。等我生下來,去做了dna鑒定,很好笑的結果,和執琮是近親屬關係。我父親不死心,拿著他的dna和我的樣本又送檢了一次,這次鑒定書上明確寫著是生物學上的父子關係。

“馬淵說,我父親將自己關在房間天整整兩天,等他再出來的時候,就帶著我媽媽出去了,可是隻有他一個人回來。他聲稱給了她一筆錢送她回家鄉去了。我問馬淵他信嗎?馬淵不做聲,是啊,他能說什麼呢?我爸可是他的恩人。”

雖說傷痛是不能用來比較的,但是雪沁覺得,成凜遭遇到事情發生在她身上,她肯定承受不住。

聽他講著,隻覺得自己心裡也劃開了道道傷痕。

成凜繼續道:“可笑的是,冇把我淹死,我爸卻開始能看得見我了。他偶爾會將我叫到他的房間內,問我最近都學了什麼,還有真的帶我去釣魚,但我們可以握著釣魚竿整個下午不說一句話。

“但關係在持續改善,我也會殷勤的給他沏茶,他也都受用了。再後來,不經過他的允許,我也可以出入任何房間,然後我在他一本經常翻閱的書中,找到了一張相片。

“像他這種人,怎麼會看書呢,所以他常翻閱那本書就很奇怪。我一看到那張相片就知道那裡麵的女人是我媽媽。

“後來他得了癌症,反反覆覆,不好的時候就去全國最好的醫院去看,好的時候就要求回山莊調養,幾番折騰,他終於不行,也冇再轉院,就在本市的醫院做最後的臨終護理。

“他躺在床上不能動彈的時候,我拿著照片,直接問他把我媽媽埋在了哪裡了。他告訴我,我媽媽拿著錢遠走高飛了。但是我怎麼可能相信,他的態度很平靜,如果是正常人被懷疑殺了人,肯定要暴怒的,但是他冇有,完全是一副‘你知道我做了,我也知道我做了,但是也僅此而已’的淡定。”

成凜痛苦地蓋住眼睛:“他直到死都不對我說實話,我無能為力,我不知道我媽在哪裡,我也不知道我算什麼,隻是個家族關係混亂關係的產物!我最多餘,降生完全是個錯誤。”

“怎麼會呢……”雪沁強忍著淚水,緊緊抱住成凜,哽咽道:“我們彼此需要,怎麼會是多餘的。”

她曾經對成凜說過,她是母親錯誤決定的產物,不知道當時成凜聽到是什麼感覺,她記得他當時就糾正過她。

他和她一樣,都不是錯誤。

成凜比任何時候都想要吻她,他緩緩推開她,拉開兩人的距離,發現她已經滿麵淚水:“你哭了……”

“你也是。”

他們的吻中帶著淚水的苦鹹味。

吻帶來的熱情再次點燃了渴望,成凜忘情的吻著她,卻突然停止了動作。

“怎麼了?”

“我去拿避孕套。”

“……沒關係。真懷了,我就生下來。”雪沁笑中帶淚:“我們的孩子會代替我們享受父母的愛。我們可以一去露營,一起去海灘。不管我們的父母給了我們什麼傷害,在我們這裡都將停止,不會再傳導了。”

成凜愣了一下,淚光在眼中閃爍,深深的吻住了雪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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