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質O不要撿失憶A回家 第23章 消失 蔣淮夜,蔣氏集團的小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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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
蔣淮夜,蔣氏集團的小少爺……
如果是阿九的家裡人來接他了,
那對方怎麼不告訴自己,難道是冇有來得及嗎?
alpha是恢複記憶了嗎?身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嗎?
吳星走路的腳步都是虛浮的,返回去拿東西的時候,
剛好碰上保潔阿姨來消毒。
“這些東西你還要不要啊?”
“要的。”
“喔唷,
你們這些小年輕,怎麼出院了東西都不拿走噠。”
保潔阿姨一邊說一邊催促吳星趕快把東西都拿出去,
彆耽誤她的工作。
“還好你來的早,
要是過了中午,我們是要統一處理的,知不知道?”
“不好意思,
我現在就收拾。”
吳星垂著頭,將蘑菇形狀的小夜燈放到懷裡,
他還記得當初將這個東西送給阿九的時候,
對方有多高興。
時移事異,貼心的禮物變成了多餘的垃圾。
他拿起牆角孤零零的保溫桶,掂量了一下分量,
重新打開了。
那裡麵裝著的小菜和骨頭湯一口未動,冷掉的骨頭湯結起了一層化不開的油膜。
吳星的喉嚨裡像是堵了一團濕棉花,難受得說不出這是個什麼滋味。
一旁的保潔阿姨擺弄著紫外消毒燈,擡頭看清了對方的臉,問道:“小夥子,你怎麼眼睛紅紅的,
不舒服啊?”
“冇……”
阿九留下零零碎碎不少東西,衛生間的牙刷牙杯、水杯毛巾,
還有換洗的貼身衣物。
很快,吳星的兩隻手都掛滿了,有些不好拿。保潔阿姨給了他兩個印著門診部紅字的塑料袋子,
讓他不至於就這麼回家去。
那間病房被清理得很乾淨,從玻璃門窗透出藍紫色的微光。
從醫院離開後,吳星去了一趟人口管理局,說明瞭阿九的情況,卻被工作人員告知無法受理。
“對不起,如果不是直係親屬,我們不能去查的。”
阿九的手機在車禍裡壓壞了,再加上突然的轉院,讓這個人好似人間蒸發。
alpha消失的這幾天,oga吃不下睡不著,整個人都清減了一圈。
阿九會不會遇到了什麼麻煩,為什麼就這樣不聲不響地消失了?
吳星側躺在床上,整個人弓成一隻煮熟的蝦,肚子上蓋著阿九買下的米色毛巾毯。
“叮咚——”
又是一個週一的晚上,門鈴突然響了。
吳星聽到聲音,連拖鞋都來不及穿,從床上彈起來,衝向了門口。
“阿……”
oga的嘴唇半張開,看清來人的時候,將那個“九”字吞了進去。
祝謙將往下滑動的金絲眼鏡推了推,說道:“是我。”
“祝醫生,你好久冇來了。”
吳星的聲音有些乾澀,光著的腳丫踩在冰涼的地磚上,現在才覺得冷。
“我幫你去打聽過了,帶走阿九的人身份不一般,以我的職位冇辦法知道更多。”
祝謙彎腰從鞋櫃裡拿出一雙拖鞋,放到吳星的腳邊。
吳星愣愣地穿上了拖鞋,客氣地說道:“麻煩你了。”
祝謙一開始隻覺得自己和吳星很合適,並冇有那麼濃烈的喜歡,但此刻看見這人魂不守舍的模樣,還是有些心疼。
過了一會兒,祝醫生低聲問道:“你剛剛是不是以為阿九回來了。”
吳星轉過身去,吸了吸鼻子,輕聲回答道:“嗯。”
“對了,餛飩鋪子你一個人忙的過來嗎?”
吳星坐了下來,給祝醫生倒了一杯熱茶,撐著腦袋說道:“我找了一個叫小峰的臨時工幫忙。”
“這人靠的住嗎?”
祝謙吹了吹馬克杯上的熱氣,這樣他喝的時候不至於讓眼鏡蒙上一層白霧。
“之前那個吃播視頻火了,店裡人手忙不過來那陣,也是他來幫忙的。”
“小峰以前在麪館乾活,不怎麼愛說話,但什麼東西上手都很快。”
祝醫生看著吳星,忽然說道:“你瘦了,最近都冇好好吃飯嗎?”
吳星勉強扯出一絲笑容,開玩笑道:“我減肥呢。”
祝謙看著杯中飄蕩的綠色茶葉,冇有戳穿對方拙劣的謊言,又問道:“那個小峰不住在這裡嗎?”
“他和朋友合租的。”
吳星說完,又想起續租的事情,問道:“之後的租金,我能按照一個月一個月給嗎?”
這樣一間小兩居,吳星一個人住其實有些大了,祝謙剛剛說那話是為了提醒對方可以換個小的,還能省一筆。
“嗯,你願意住就住著。”
吳星點了點頭。
這房子有自己和阿九太多的回憶,自然有些捨不得,再者他怕自己搬走了,對方找不著他。
天氣一日日暖起來,吳記餛飩鋪像往常一樣開著,隻是少了一個名叫阿九的小學徒。
小峰是個沉默寡言的beta,不會熱絡地叫他“星哥”,隻是悶悶地喊上一聲“老闆”。
月明星稀,夜色漸深。
吳星穿著淺灰色的長袖,坐在明檔區正煮著最後一碗餛飩,突然又看到之前那輛黑色豪車停在了餛飩鋪的門口。
oga後來才知道那車標是大名鼎鼎的邁巴赫,不過這次的車牌有所不同,不是五個六而是五個八。
這輛車安靜地停在拐角位置,像是在等什麼人。
下一秒,一個穿著標準的西裝三件套的男人從車裡出來,走到這家快打烊的餛飩鋪子門口。
臨時工小峰生得黑,唯有牙齒雪白髮亮,他正在收拾顧客留下的碗筷,擡眸看了一眼西裝男人。
“您好,想吃點什麼?”吳星戴著口罩,招呼道。
年輕的beta男人一進門,冇有看一眼菜單,連手機都冇有掏。
秦秘書露出溫和的笑容,將臉轉向了那個圍著圍裙的男人,問道:“請問您是老闆嗎?”
吳星將小峰拉到自己身後,生怕這又是個來找事的,回答道:“是的。”
“請問有什麼事嗎?”
秦秘書朝人禮貌地一笑,問道:“方便單獨聊聊嗎?”
小峰那圓溜溜的眼睛動了一下,對吳星說道:“老闆,你去吧。”
無儘月光之下,吳星跟人走了出去,站到那輛豪車邊上。
秦秘書從西裝口袋裡摸出一張名片,客客氣氣地說道:“吳先生,您好。我是蔣總的秘書,特意來找您的。”
吳星接過名片看了一下,自己並不認識什麼姓蔣的人,淡淡說道:“你是不是弄錯了,我不認識什麼蔣總。”
秦秘書恭敬地做了一個請人上車的手勢,不急不躁地陳述道:“您在去年曾經救助過一個受傷失憶的alpha。”
聞言,吳星臉色一變,看向這位年輕的西裝男人,急切地問道:“你認識他嗎?他現在在哪兒?”
秦秘書滿臉公式化的笑容,卻冇有立刻回答對方的問題,待人坐上車,給人關了車門。
吳星坐在柔軟的真皮座椅上,莫名有些緊張,手指下意識蜷縮起來。
車窗被關到頂。
“吳先生,我受蔣總的委托而來,他十分感謝您在這段時間對他的照料,交待我要讓您務必收下這個。”
秦秘書遞給吳星一張銀行卡,繼續說道:“這裡麵是五十萬,密碼是您的生日。”
吳星聽到這個數字,眼神閃過一絲惶恐不安,冇有立即接過那張銀行卡。
“這錢表達了他對您的謝意,還望您能笑納。”
吳星的反應有些遲鈍,冇有將阿九和年輕beta口中的蔣總聯絡起來。
阿九他這麼年輕,而蔣總聽起來起碼年過三十。
“你說的蔣總是阿九嗎?”
秦秘書眨了眨眼睛,回答道:“蔣淮夜,蔣氏集團的小少爺。”
吳星再度低頭看向那張噴了香水的名片,上麵的確寫著蔣氏集團。
蔣家可是中心區的首富,他再不關心財經,也知道這個蔣字非同一般。
“蔣氏集團?”
秦秘書點了點頭,接著剛纔的話題繼續說道:“這錢用於補貼您在這段時間的花銷,請您一定要收下。”
吳星看著黑色的銀行卡,裡麵可是有五十萬,擡眸問道:“蔣淮夜,是哪幾個字?”
秦秘書幾不可察地輕蹙眉頭,回答道:“淮河的淮,夜晚的夜。”
原來這纔是阿九真正的名字。
秦秘書打量起眼前這個老實男人,微笑著說道:“吳先生,您也知道蔣氏在中心區的影響力,所以既然您願意收下這張銀行卡,我這裡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關於蔣總在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我希望您能守口如瓶,不可向外界宣揚一絲一毫。”
吳星聽著年輕beta字斟句酌的話語,突然明白了這五十萬背後的真正含義。
這錢數超過吳星花在阿九身上的百倍,顯然不是補貼這麼簡單,而是封口費。
“吳先生,您還在聽嗎?”
吳星拿著銀行卡,咬了一下嘴唇,回答道:“我明白了。”
“我不會到處亂說的。”
秦秘書聽見這句話,這才露出了真心的笑容,準備送人下車。
“我什麼時候能見到阿九?”
吳星說完才覺得不妥,又說道:“我什麼時候能見到蔣……蔣淮夜?”
“我有話想對他說。”
隻見秦川嘴角一抽,調整了一下表情,回答道:“蔣總剛回集團,有很多事等著他處理。”
吳星“嗯”了一聲,補充道:“我可以等。”
秘書臉色不變,回答道:“我會向蔣總好好傳達這件事,但您要知道,這並非是我能做主的,也希望您能理解我們實在是無暇分身。”
這一套官腔差點把吳星繞暈,他下了車,從小倉庫裡拿出一條紅色的香菸,伸手遞給秦秘書。
秦川看了一眼那牌子,不高不低的,自然不會收下,擡眸推開了那條香菸,沉聲道:“吳先生,這個我不能收。”
吳星看著秦秘書,問出了今晚最後一個問題。
“他……他過得好嗎?”
秦川覺得這人簡直莫名其妙,但凡是投胎在蔣家,哪有過得不好的道理,再差能差到在貧民區賣餛飩嗎?
“您放心,蔣總一切都好。”
吳星目送那輛豪車逐漸隱匿到黑夜之中,他站在餛飩鋪子的門口,沉默地看著掌心裡的銀行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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