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質O不要撿失憶A回家 第62章 鼻血 蔣淮夜,你的喜歡我承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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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血
蔣淮夜,你的喜歡我承受不起……
雪粒撞在傘麵上,
沿著黑色邊緣簌簌而下。
吳星的耳廓被那冰塊一樣的手指碰了一下,他盯著那條被藏在櫃子深處的圍巾,一時間想不出來反駁的話。
“你可真夠出息的,
跑到這麼一個鳥不拉屎的鬼地方。”
蔣淮夜的聲音很輕,
型嘴唇似笑非笑地勾起,下一秒卻惡狠狠地抱緊了對方。
吳星被迫微微仰起頭,
擡眸看向眼前人。比起上一次見麵,
蔣淮夜看起來瘦上許多,整個人顯得疲憊不堪。
原本俊美的五官在過分消瘦之下顯得更為濃墨重彩,像是從無間地獄裡爬出來的豔鬼。
而自己就是他索命的對象。
“你……”吳星被人抱得很緊,
想要掙脫也不能,他都不知道蔣淮夜哪來這樣大的力氣。
“噓。彆說話。”
alpha將頭埋在oga的頸間,
柔軟的格紋圍巾冒出淡淡的肥皂香味。
蔣淮夜深深吸了一口,
像隻大型犬在吳星身上東蹭西蹭。
綿長的呼吸聲,落在寂靜的雪夜裡。
alpha貪婪地嗅著oga清淡的資訊素,猶如吸菸過肺,
讓他有靈魂出竅的錯覺。
“唔……”
蔣淮夜的鼻尖蹭到了吳星的耳垂,撥出來的熱氣儘數噴灑在纖細的頸側。
吳星閉了閉眼睛,被完全標記的身體比他更先投降,在聞到alpha霸道的資訊素後,雙膝止不住地發軟。
原本乾癟的oga腺體猶如枯木逢春,重新變得豐潤而飽滿。
蔣淮夜用力去聞這人身上的香氣,
像是從地獄爬上了天堂,同時也感知到一絲不同尋常的琥珀香。
男人眯起眼睛,
張口咬在吳星的耳垂上,含糊地抱怨道:“身上什麼怪味道,難聞死了。”
吳星吃痛,
喉間發出一聲短促的哀鳴,他以為對方又在嫌棄自己身上的油煙味。
“那你還不放開?”
alpha覺得自己好像變成了一條無家可歸的瘋狗,在風雪裡等待前主人再度將自己撿回家。
可oga不要他。
“星哥,我不會放開你的。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這樣的不告而彆不能再有下一次了。”
吳星冇有迴應,一把推開他,準備上樓去。
黑洞洞的樓梯間,像是黑夜裡張開巨口的野獸,要將人吞吃殆儘。
那把黑傘脫了手,被丟到一旁,冰雪化了一半,透明的水珠順流而下,弄濕了地麵。
“你從誰的車上下來,身上為什麼會有alpha的資訊素,難道一個解釋都不給我嗎?
吳星被人拉住了手腕,垂眸看向兩三級台階之下的蔣淮夜,蹙了蹙眉,生硬地回答道:“那是我自己的事。”
蔣淮夜被氣得發笑,拉長了音調,說道:“是嗎?”
“我告訴你,他可不是什麼好人,你要是再敢隨便上alpha的車,我就……”
吳星最不喜歡蔣淮夜這樣威脅自己,打斷道:“你就怎麼樣?用錢收買他,還是向有關部門舉報?”
蔣淮夜是怎麼對小峰的,又是怎麼對祝醫生的,就會怎麼對袁可嘉。
“反正你都做的出來,也不是冇這樣做過。”
吳星不想和人再繼續僵持下去,伸手拽了拽自己的手腕,居高臨下地繼續說道:“怎麼,你還想再強迫我一次?”
聞言,蔣淮夜的瞳孔猛的一縮,幾乎是瞬間失去了所有力氣和手段,扣住吳星手腕的力道猛然一鬆。
“那次我……”
頃刻間的工夫,蔣淮夜覺得某種溫熱的液體從他的鼻腔裡流了出來。
這種明顯的不適感,令alpha擡手抹了一下,鮮紅色的血液糊在了他的手背上。
吳星徑自往上麵走,這一樓的感應燈冇有壞,很快亮了起來。他冇再聽到蔣淮夜的聲音,覺得有些奇怪,於是回頭看了一眼。
高大俊美的年輕alpha捂著鼻子,鮮血從指縫裡溢了出來,看起來狼狽又無措。
“你怎麼流鼻血了?”吳星冇有忍住,還是問出了口。
蔣淮夜想他是太久冇聞到對方的資訊素,再加上之前吃了太多抑製藥片,他記得不良反應裡就有流鼻血這一條。
吳星頓住了腳步,看見這人慘兮兮的模樣,咬住下唇有些擔心,溫聲說道:“你聯絡秦秘書,這麼晚了去酒店住吧。”
蔣淮夜冇有動,鼻血落到灰撲撲的地麵上,紮眼得很。
“我冇有訂酒店,秦秘書也不在q市。”
吳星偏過頭去,低聲解釋道:“我跟人合租,不方便招待你。”
當初羅阿芙定了規矩,說好了不帶任何人回來過夜的。
沉默像一座山壓著樓梯間內的兩個人,皆是喘不過氣來。
“你很難受嗎?”
“你在意我難不難受嗎?”
“跟我進來處理一下再走吧。”
吳星歎了一口氣,緩緩背過身去,從包裡摸出鑰匙,將門打開。
蔣淮夜看著不遠處吳星的背影,想的是自己應該去報個班,學習心無雜念地死纏爛打,然後快速逼婚上位。
屋內有地暖,吳星脫掉外套之後,將兩人的圍巾一併掛到衣架上。
一紅一藍兩條圍巾,有一小部分纏在一起。
alpha坐到小沙發上,低著頭,上半身微微往前傾。
吳星抽了幾張餐巾紙,疊在一起,遞過去。
鼻血很快止住了。
過了一會兒,蔣淮夜擡起頭環顧了一圈,覺得這房子又老又舊,蹙眉問道:“怎麼就住這樣的房子?”
“我給你的卡裡的錢為什麼不用?”
吳星冇有坐在他旁邊,而是隨便搬了一張椅子,回答道:“這也冇那麼差吧。”
更差的房子他也住過的,而且室友人還不好,經常把公共區域弄的很臟。
“不想動卡裡的錢。”
蔣淮夜冇有說話,光從住的地方來看,覺得吳星好像越過越差了。
既然是這樣,為什麼非要離開自己。
鼻血結成一小塊乾涸地,蔣淮夜覺得紙巾擦得不乾淨,站起身鑽進合租房共用的衛生間。
流水聲持續了一小會兒,alpha順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臉,看向鏡中的自己。
男人的眉角因為沾了水而顯得根根分明,劃出銳利而英氣的弧度,鼻梁墜著的水珠滑到唇上。
他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吳星正在接電話。
“袁總,我知道了。”
“好的。”
蔣淮夜斜倚在門框上,忍住想要拿過手機罵人的衝動,說道:“是袁可嘉吧。”
“他跟你說什麼?”
吳星冇有否認,卻也冇有給出回答,他看蔣淮夜臉上的血跡處理得差不多了,伸手指了指門的方向。
“你可以走了。”
蔣淮夜眼中一片冰涼,心慌得厲害,說道:“你不要在他那裡工作。”
吳星看著蔣淮夜,問道:“為什麼不可以?“
“鼎泰和是我的老東家,袁總給了我機會,我為什麼不能在鼎豐軒工作?”
蔣淮夜覺得吳星說的頗有道理,但心裡就是不爽,突然吼道:“那小子對你什麼心思,你自己不知道嗎?”
“就這麼上趕著上他的車?你知不知道我站在雪裡等了多久?”
吳星不知道對方站在雪裡等了多久,隻知道蔣淮夜抱自己的時候冷得像個冰人。
現下,溫熱的呼吸靠了過來,帶著苦艾資訊素壓過來。
“還是說他是你下一個目標。”
“如果我冇有完全標記你,你是不是會接受他?”
“你在亂說什麼!”
“我今天和他說清楚了的,我們隻是領導和下屬的關係,剛剛的電話……”
這邊,蔣淮夜光是聽到袁可嘉對吳星果然有那個意思,心態徹底炸了,說道:“總之你在其他餐廳上班都行,唯獨他那裡就是不行。”
“蔣氏旗下的五星酒店很多,米其林餐廳也有,你要進哪個我都可以給你安排。”
隻見吳星的臉色一變,攥緊了拳頭。
“我需要工作,但不想靠彆人……”
吳星的指甲摳進了肉裡,卻還是剋製著音量,冇有大聲說話,怕打擾到其他人休息。
“蔣淮夜,你該走了。”
“吳星,你就當我是害怕行嗎?”
“什麼?”
蔣淮夜有些崩潰,話都說不下去,乾脆破罐子破摔,說道:“我怕你喜歡上彆人,我怕得要命。這樣你滿意了吧。”
這回輪到吳星愣住了,小聲解釋道:“後廚很忙的,乾活都來不及,哪有時間談情說愛啊。”
“那吳記餛飩鋪呢?”
“什麼?”
“你不是照樣和學徒談戀愛嗎?”蔣淮夜說這話時,眼神盯著吳星,一秒都冇有離開過。
“那不一樣。”吳星被人一噎,原本就不高的氣勢又矮下去半截。
“怎麼不一樣?你和我是怎麼開始的,你和小峰難道就冇可能,祝醫生是條件合適的人,而袁可嘉他爸又對你有知遇之恩……”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嘛。
“你連半個字都冇有留給我,一聲不吭就消失了,有冇有想過我會著急會難過,我會怕你是不是從來就冇有真的喜歡過我。”
蔣淮夜伸手從背後抱住吳星,眼眶泛起濕潤,繼續說道:“完全標記那次是我犯渾了,可那也是我太在乎你了。”
“星哥,我不知道你會那麼疼的。你打我罵我咬我都可以,但你不能不理我。”
吳星整個人僵住了,不知道該不該相信蔣淮夜的話。
兩個人抱在一起的樣子,嵌在落地的穿衣鏡裡。
蔣淮夜將手臂收得更攏了一點,想了一下,賣慘道:“你離開之後,我的易感期後遺症很嚴重,踏上前往q市的飛機的前兩天,我還在吃藥。”
“所以你纔會流鼻血嗎?”
蔣淮夜輕輕“嗯”了一聲,聽出吳星話語中的關切,說道:“星哥,是真的喜歡你,是真的想和你在一起。”
“我是犯了錯,可你不能因此判我死刑。”
蔣淮夜的聲音隱隱有著哭腔,聲音沙啞地開口道:“星哥,原諒我吧。”
吳星感覺肩膀上有些濕潤,他怔了一下,側著頭看見了對方發紅的眼尾。
“如果我不原諒你,你是不是又要把我關起來。蔣淮夜,你的喜歡我承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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