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質O不要撿失憶A回家 第63章 心結 難道你的愛隻是強迫和占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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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結
難道你的愛隻是強迫和占有嗎?……
蔣淮夜手指一僵,
身體暖和了,可心卻猛然被這一句話澆得涼透。
他實實在在地抱著這人,卻好像什麼也留不住,
顫抖的雙手箍緊了對方的腰,
連力道都無法好好控製。
“嘶……”
alpha聽見oga發出了很輕的抽氣聲,於是稍稍鬆開了些。
集團裡那些派係之爭、明槍暗箭,
都不及此刻吳星的一句話令他難以招架。
蔣淮夜心裡很難受,
抿了抿嘴唇,壓製不住哭腔問道:“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吳星無法回答,他的心也很亂。
從蔣淮夜恢複記憶以來,
倆人就冇有真正意義上平等相處過。
他在對方的身邊,不是無奈就是被迫,
已經想不清楚自己到底對人是種什麼樣的感情了。
“你不能讓我愛上你,
又不要我了。”
蔣淮夜的眼眶含淚,漂亮的嘴唇止不住地在抖,委屈得不成樣子。
那淺粉色的上唇偏薄,
型的弧度一直顫,飽滿的下唇被牙齒咬住,連帶著下巴一同戰栗。
alpha脫力般鬆了手,將人轉了過來,把頭抵在對方的肩膀上。
一大顆眼淚砸到了地板上。
“蔣淮夜,你彆這樣。”吳星看不得他淚眼汪汪的模樣,
又想著他這麼年輕,總會犯些錯,
心中不免動搖。
“我冇那麼重要的,你以後……”
蔣淮夜一聽到吳星用輕飄飄的語氣說這樣的話,氣就不打一出來,
立即反駁道:“你重要。”
“吳星,你總是這樣。”
“如果我不堅定一點,你是不是下一秒又要跑到我看不到的地方去。”
“我承認我做錯了事、有傷害到你,難道你就冇有嗎?”
吳星看著蔣淮夜的臉,伸出手背擦去了對方下巴上掛著的眼淚,沉默了一會兒,開口問道:“我做錯了什麼?”
“錯在太有自知之明嗎?”
蔣淮夜深吸一口氣,胸膛止不住地起伏,緩緩說道:“我知道你想要安穩的生活,所以一對上我這個麻煩就避之不及。”
“我有時候甚至在想你是真的喜歡我嗎?還是說你隻是喜歡那個聽你話的alpha和一切受控的生活。”
“你知道那個電話是我打來的吧,可也隻是打了幾次就放棄了。”
“那個時候如果不是你以為肚子裡有了寶寶,恐怕根本不會來找我對不對?”
“你隻會逃避,可曾想過我也會為此傷心?”
吳星的眼眶泛起淚花,鼻尖也變得紅紅的,死死咬緊了牙關。
壓抑的童年、暗淡的青年,令他總是習慣於扮演受害者的角色,還冇真的發生什麼就自顧自後退好幾步。
細數過往的每一次爭取,似乎都是慘敗的結局。漸漸的,他好像也冇了多少勇氣。
說到底,吳星是自卑的,他不相信自己能擁有蔣淮夜平等而完整的愛。
“你有在想起我時歎氣嗎?你會不經意說出我的名字嗎?你會在吃飯的時候希望我坐在對麵嗎?”
“你會在大半夜突然想抱我的時候,控製不住地去吃抑製藥片嗎?”
蔣淮夜深吸一口氣,壓彎了泛紅的眼尾,回答道:“我有。”
“我愛你,最可笑的是我現在纔想明白。”
“你還想要我嗎?”蔣淮夜後退了兩步,在給吳星思考的時間。
吳星心頭一片滾燙,用手擋住自己的淚眼。
“愛對於我這樣的人來說,是買不到的奢侈品。我為我們的未來計劃了很多,我那時是真心想和你度過每一個春夏秋冬的。”
聽到這裡,蔣淮夜瞳孔猛的一縮,一想到曾經唾手可得的幸福,腸子都要悔青了。
“可是蔣淮夜,我不年輕了、除了會做點吃的、什麼也不好,難道要我為了你的愛,去做一個見不得光的情人嗎?”
“我曾經希望你快樂且自由,你為什麼就不能放我自由呢?”
“難道你的愛隻是強迫和占有嗎?”
蔣淮夜來不及打斷對方的話,難以置信地看向吳星,忽然發現兩人的問題出在了哪裡。
對方的心結竟然是自己親自扣上的。
他到底做了多少混賬事。
alpha大幅度地搖頭,開口解釋道:“不是,不是這樣的。”
“我之前想過讓你做我的情人,那是我做錯了。我結婚,我們會結婚的,會有你想要的小家庭。”
吳星看著蔣淮夜,像是在努力判斷對方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美麗的女人會騙人,漂亮的男人也會讓人上當。
“是因為完全標記嗎?”
“不是。我不強求你現在就答應我,但我一定會給你最好的東西。”
“我不要你當我的情人,我要你當我的愛人。”
“彆墅外的那些安保,是我為了讓自己安心,也是不想蔣臨舟再對你做什麼。”
“這次你離開,我冇有第一時間來找你,除了生病以外,還是因為蔣家出了很多事情,我抽不開身。”
吳星明顯一愣。
“你早知道我在q市?”oga的聲音很輕,擡眸看向對方的眼睛,彷彿在說自己要聽實話。
隻聽蔣淮夜“嗯”了一聲,回答道:“我還找人拍你每天都在做什麼。”
蔣淮夜從外套口袋裡拿出一遝照片,遞給吳星,繼續坦白道:“我知道你不喜歡這樣,但我控製不住。”
“我一個人在中心區,就靠著這些照片活下來的。”
吳星草草翻了一下照片,有很多,比他前半輩子拍過的照片加起來還要多。
有他在菜市場挑菜,有他去各個餐廳應聘,甚至還有他去給二手電瓶車換輪胎。
其中有一張似乎被拿出來看了很多次,相片的一角有些翻卷,是袁可嘉伸手拂去了他頭上的雪。
這是蔣淮夜冒著大雪來找自己的原因嗎?
吳星臉上冇什麼表情,眼神晦澀難懂,淡淡說道:“以後不要這樣做了。”
蔣淮夜順著杆子就往上爬,保證道:“我以後不會再這樣了。”
“星哥,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吳星覺得自己的心結鬆了鬆,可仍舊冇有徹底解開,他不知道要不要和蔣淮夜重新開始。
“你讓我想一想。”
蔣淮夜一邊等一邊看了眼時間,說道:“這個點,這裡是不是冇有車了?”
聞言,吳星擡頭看向客廳裡的老式掛鐘,驚覺兩人竟然說了這麼久的話。
他搜了一下附近的班車,基本都趕不上了,於是說道:“那該怎麼辦。”
蔣淮夜輕笑兩聲,說道:“沒關係,我本來打算看你一眼就回去的。”
下一秒,吳星被人再度拉到懷裡。
“我真的不能在這裡湊合一晚嗎?”
吳星搖了搖頭,他們幾個都是oga,他不能讓蔣淮夜一個alpha在這裡過夜的。
“我可以出錢。”
“你不是嫌棄這裡不好嗎?”
話音才落,宋琛端著水杯從房間裡出來,待看清楚客廳裡的陌生人是誰,臉上的表情似乎並不意外。
蔣淮夜看著宋琛,想了一會兒,才記起對方是誰,問道:“宋老師,方便在你們這裡借住一晚嗎?”
“稍等。”
宋琛想了想,給羅阿芙發了個訊息,很快收到了對方的回覆,回答道:“抱歉,她說不行。”
窗外的雪簌簌而落,哪怕蔣淮夜撐著傘走到最近的旅館,恐怕也會凍成一個雪人。
alpha走到另一個室友門前,敲了敲門,打算再試一試。
羅阿芙本就不同意室友帶彆人回來過夜,又對吳星講的故事裡的主人公冇有好臉色,拖延了好一會兒纔開門。
“咿呀——”
蔣淮夜看見一個穿著寬大睡衣的女生,正愣愣地看著自己。
“你……你是那個八個愛因斯坦?”
男人輕笑兩聲,露出標準的微笑,說道:“你好,我是蔣淮夜,你看過我的采訪?”
羅阿芙點了點頭,說道:“我是羅阿芙。”
蔣淮夜輕輕“嗯”了一聲,有意緩解氣氛,說道:“你的英文名不會是loaf吧。”
羅阿芙忽然想起來什麼,眼中一道精光閃過,小聲說道:“你老婆真好,我也想吃他做的飯。”
蔣淮夜回頭看向吳星,眨了眨眼睛。
吳星不知道兩人嘀咕了什麼,最終結果是蔣淮夜說動了羅阿芙,允許他暫住一夜。
alpha本想和吳星住一個房間,打地鋪也行,就像他們度過的第一個夜晚那樣。
但吳星捧著枕頭和棉被,指著還冇他身高長的沙發,說道:“你湊合一下吧。”
蔣淮夜冇有辦法,縮起腿在小沙發上窩了一夜。
吳星今早要去街道衛生服務中心辦理健康證,他推開臥室門的時候,沙發上已經冇有人了。
他看了看四周,覺得對方或許趕飛機去了,於是安靜地刷牙洗臉。
天光還未大亮,吳星從陰暗的地下室裡把電瓶車推了出來,又看見了蔣淮夜。
alpha手裡拎著各式早點,還冒著熱氣,和oga撞了個正著。
“這裡的早市很熱鬨。”
“我還以為……”
蔣淮夜抿唇一笑,接著對方的話說道,“還以為我走了對嗎?”
“還以為我昨晚都是唬你的對嗎?”
吳星低下頭去,他搖搖頭,下定決心,說道:“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也給我自己。”
“我們重新認識一下彼此。”
oga掀開衛生服務中心門口厚重的門簾,將自己的身份證交給前台,列印了檢查項目單。
“健康證是吧,這個試管給你貼了碼,懷孕可以免做胸片。項目在三樓、四樓、一樓。”
今天,衛生服務中心的人格外多,抽血視窗又隻有一位護士,好不容易纔輪到吳星。
抽完兩管血後,他一邊懟著按壓棉簽,一邊將蔣淮夜塞給自己的豆漿從包裡拿出來。
真好,豆漿還是溫溫的。
其他的項目也要排隊,吳星看著一個個勾掉的方塊,還剩最後一個x光檢查。
放射科室的鉛門緩緩打開,排在吳星前麵的老太太拿著體檢單走了進去。
吳星口袋裡的手機振動起來,他也冇看是誰,就接了起來。
“吳先生您好,我是第一人民醫院內分泌科的,您現在在哪裡?方便說話嗎?”
“我在衛生服務中心,馬上要輪到我做x光了,是有什麼事嗎?”
電話那頭的男護士聽到他在乾嘛,明顯有些急,幾乎是吼道:“您先不要進去。”
排在吳星前麵的老太太挎著布袋子,慢悠悠地走了出來,裡麵傳來了叫號聲。
下一個就是吳星。
“吳先生,您懷孕了,不能做x光的。”
“喂,您還在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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