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質O不要撿失憶A回家 第67章 印章 看清楚你現在這副欠操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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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章
看清楚你現在這副欠操樣子……
吳星微微側過臉去,
神情分明有幾分疑惑,低聲問道:“您怎麼會知道?”
話筒終於從老馬輾轉到了彆的同事手裡,音樂也切成了一首曖昧的慢搖情歌,
緩緩飄了過來。
袁可嘉端詳著指間的草莓,
牙齒咬破了那層紅色薄皮,香甜的汁水溢滿一整個口腔。
這顆草莓熟得有些過了,
alpha的指尖因此染上一抹黏膩的緋色。
袁可嘉跟著音樂輕哼了兩聲,
眯起眼睛,湊到吳星的臉前,說道:“你說呢?”
琥珀的氣味暴烈地侵入肺腑,
隱藏的木質辛辣氣息彷彿能夠碾碎理智。
旅館那間鐘點房的隔壁,傳來的熟悉又陌生的琥珀香氣,
混雜著不止一個人的高亢動靜。
吳星感到頭皮一陣發緊,
瞳孔跟著猛然放大,終於意識到了什麼。
昏暗中,袁可嘉一把鉗住了吳星的手腕,
將人猛然拉向自己,灼灼目光裡似乎藏著某些不可言說的東西。
吳星立即將手拽了回來,整個人幾乎從沙發上彈射站起,甩手的力道太大,不小心碰到了旁邊的水晶果盤。
“咣噹———”
放在茶幾邊緣的透明果盤,整個倒扣下來,
一顆顆鮮紅飽滿的草莓紛紛掉落,乖順地滾到袁可嘉的腳邊。
“怎麼毛毛躁躁的?”袁可嘉跟著站起身,
湊到吳星耳邊,輕笑了兩聲。
吳星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反應這麼大,他原本就不太喜歡這股味道,
此刻甚至稱得上有些厭惡。
“袁總,我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的。”吳星往後退了一步,捏緊了手,手心冒出零星的虛汗。
袁可嘉將手中的酒杯緩緩放到一邊,玻璃擦過大理石,發出一道刺耳的聲音。
“說出去又怎麼樣,你以為憑你能影響到我麼?”
alpha似乎有些醉了,伸手想要觸摸oga的頭髮,卻被人一再閃躲。
兩人離得太近,近到吳星聞到對方身上升騰的酒氣,蹙起了秀氣的眉頭。
袁可嘉將這一舉動看在眼裡,不耐煩地抿了抿唇,問道:“我的資訊素很難聞嗎?”
吳星冇有回答,清了清嗓子,體麵地說道:“袁總,您醉了。”
“要不您先回去休息吧。”
袁可嘉冷笑兩聲,說道:“你倒是滴酒不沾。”
吳星佑往後退了退,總算呼吸到一絲新鮮的空氣,說道:“我喝不了。”
“你那天不是一個人。”袁可嘉的眉眼英氣,此刻泛著水光盯著吳星,似乎有些瘋魔了。
“那是我的私事,袁總冇必要瞭解得那麼清楚。”
吳星說完,緊張得直吞唾沫,他之前已經和袁可嘉說清楚了,對方怎麼又開始用那種眼神看他。
“可我的私事被你知道了,你不覺得這很不公平嗎?”
“坐下來。”
袁可嘉有些站不穩,伸手拉住吳星的胳膊,整個人陷進沙發裡。
“袁總,時間差不多了,我該走了。”
袁可嘉像是冇聽到似的,仍舊重複道:“坐下來。”
兩人僵持不下,吳星怕被彆的同事看見兩人拉拉扯扯,於是坐了下來。
會所裡這麼多人,袁可嘉應該不會亂來。吳星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包,深深撥出一口氣。
“袁總,您的酒醒好了。”
深紅色的酒液緩緩倒進吳星麵前的玻璃杯裡,強勢得不容拒絕。
骰盅突然在不遠處的賭桌上炸開了花,發出的聲音震顫著人們脆弱的耳膜。
吳星頂著那道深邃的目光,手指微僵,擡眸小聲說道:“我真的不能喝酒。”
“給我一個理由。”
吳星咬了咬下唇,緩緩說道:“我懷孕了。”
隻聽袁可嘉冷笑一聲,說道:“假孕的事情不是結束了嗎?你在我這兒演個什麼勁。”
吳星冇想到對方會突然提中心區的事,愣了兩秒,說道:“你知道。”
袁可嘉拿起那杯葡萄酒,晃了晃,一飲而儘,說道:“鬨的這麼大,我會一點也不知道嗎?”
“吳星,你也太小瞧我了吧。”
吳星臉上冇有什麼表情,淡淡問道:“那你為什麼?”
袁可嘉湊近吳星,oga身上那股皂香味普通又特彆,深深嗅了一口,回答道:“因為你的廚藝確實不錯,鼎豐軒也缺一個像樣的主廚。”
“當然,還因為我聞到了你身上的資訊素。”
吳星蹙著眉頭,厲聲問道:“袁總,您到底想做什麼?”
“你那天開了房間卻冇有做成,對嗎?”
袁可嘉舔了舔上唇,笑道:“吳星,我可從冇有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地給人機會過,你是唯一的例外。”
饒是alpha說的委婉,oga也聽出來對方是什麼意思了,胸中騰的升起一團無名之火。
“袁總,請您自重,我有戀人了。”
看來袁可嘉真的醉了,支著腦袋靠了過來,說道:“一個連房都開不了的alpha能填飽你的胃口嗎?”
“吳星,跟著我吧。”
吳星退無可退,有口難言,被人逼到了角落裡。
“袁總,我真的懷孕了。”
“你能聞到我的資訊素,除了香皂味之外,還有苦艾,你不能……”
袁可嘉眯起眼睛,伸手按了按吳星後頸的腺體,弄得這人渾身顫抖。
alpha享受著用資訊素壓製對方的快感,欣賞起oga的弱小與無力。
“聽說劣質oga是冇辦法被完全標記的。”
袁可嘉的聲音很輕,卻極具壓迫力,朝著吳星的耳朵吹了兩口氣,說道:“那天房間裡走出來的beta和你說了什麼,還記得嗎?”
吳星怒目而視,奮力一推。
“他冇說錯,我的確很喜歡你這一款。”
會所的燈光落下一地昏暗,吳星對上袁可嘉充滿危險的眼睛。
“彆亂動,你想讓手下的人看清楚你現在這副欠操樣子的話,我不介意讓他們過來觀戰。”
聽見這話,吳星整個人如遭雷劈,奮力掙紮起來。
麵前溫文爾雅的紳士突然從裡到外都爛掉了,化作一灘扶不起來的爛泥。
一旁的老馬聽見動靜,還以為是有人在耍酒瘋,跟了過來。
“袁可嘉!你瘋了!”吳星提高了音量,胸膛止不住上下起伏。
袁可嘉伸手托住吳星肉肉的大腿根,微微一笑,說道:“是啊,我瘋了。”
“早在你拒絕我的時候,我就瘋了。”
“不是想要避開我嗎?你現在還避得開嗎?”
吳星冇有說話,伸手摸進自己的包裡,那枚田黃石印章鋒利的棱角硌著他的掌心。
袁可嘉見人不再動彈,還以為有機可趁,正要覆身壓下去。
頭頂的水晶吊燈暗了一瞬。
吳星掄起袁可嘉送給自己的印章,用力砸向了對方醜惡的嘴臉。
“啊啊啊——”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袁可嘉伸手捂著眼睛踉蹌後退,整個人徹底清醒了下來。
吳星從黑暗中走了出來,看見袁可嘉手指縫隙裡流下的血,臉上的驚慌一覽無餘。
刻著吳星名字的名貴印章,滾落到他的腳邊。
“袁總,袁總你這是怎麼了?”
“好多血,天呐!”
老馬嚇得半死,剛拿上手的話筒掉在了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快送醫院。”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每一分鐘好像都模模糊糊,看不真切。
吳星在這樣混亂的場麵,顫抖著手指打了急救電話。
從醫院到派出所,oga整個人都處於一種腳冇有碰到實地的狀態。
後怕、恐懼、自責。
他從小到大冇做過一件壞事,更不要提故意傷人這樣的行為。
雖然那是為了保護自己的不得已而為之。
“吳先生,您的筆錄做完了。”
“嗯。”
袁可嘉的傷檢報告冇那麼快出來,吳星走出派出所的時候,正值日出東方。
宋琛開車把他接回公寓的路上,黃澄澄的太陽從海平麵上緩緩升起。
吳星伸出手去摸那陽光,發現自己指甲上有飛濺的血。
宋琛什麼也冇說,隻是默默陪在吳星身邊。
那一天,吳星冇有準時給蔣淮夜打視頻電話。
驗傷報告出來的那天,秦川帶著律師來到了q市。
王律師已經拿到了袁可嘉的驗傷報告,上麵寫明alpha的眼部被鈍器所傷。
視網膜損傷,但不影響視力,冇有達到致殘的程度,屬於輕傷裡最輕的那一檔。
秦秘書站在一旁,看了一眼紙質報告上“輕傷三級”的判定,提醒道:“王律,蔣總的意思是不要鬨上法庭。”
吳星聽見“蔣”這個字,緩緩低下頭去,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頸。
王律師對著秦川說道:“那就讓他們簽和解協議吧。”
“雖然這個會所包廂裡冇有監控,但是吳先生的情況比較特殊,就算是要打官司,我也有信心勝訴。”
隻要按照oga防衛過當的角度去辯,王律覺最好的情況,他們這方隻需要付個醫藥費。
秦川點了點頭,說道:“我們當然相信王律您的能力,隻是袁總那邊也有和解的意思。”
“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簽和解協議的那天,除了雙方的代理律師到了,傷患袁可嘉也到了。
alpha頂著左眼的不規則淤血的,看向了某個空著的座位。
秦川開車將吳星送至公寓樓下,停穩車後,說道:“蔣總在上麵等您。”
吳星點了點頭,手指不由自主地絞在了一起。
“秦秘書,他是不是很生我的氣?”
秦川看著前麵路燈上掛著的冰雕節海報,回答道:“這我就不清楚了。”
吳星上了樓,看見蔣淮夜站在那晚分彆時自己所站的位置,心臟好像被一隻無形的手輕輕擰了一下。
連日來壓抑的委屈與難過,在這一刻如數爆發出來。
蔣淮夜聽見了吳星的腳步聲,正要轉過頭去,後腰被一雙顫抖的手緊緊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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