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質O不要撿失憶A回家 第68章 冰雕 鉑金戒圈靜靜躺在剔透花蕊裡…
-
冰雕
鉑金戒圈靜靜躺在剔透花蕊裡……
“對不起,
讓你為我擔心了。”吳星紅著眼睛,嘴唇微微顫抖,有些說不清楚話。
吳星並不想表現得如此失態,
但緊繃了太久突然鬆懈下來,
讓他有些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
蔣淮夜低頭拍了拍那雙顫抖的手,捉起一隻手腕,
放在嘴邊輕咬了一口。
“懲罰。”
吳星眨了眨眼睛,
看清楚蔣淮夜臉上的表情,愣愣地不說話。
“讓我猜猜你接下來想說什麼?”蔣淮夜將那隻手腕放下,伸手撫摸那人變長了一點的頭髮。
“蔣淮夜,
我給你添麻煩了,我也冇想到會是這樣。”
吳星聽著蔣淮夜學著自己平常說話的語氣,
準確無誤地道出他心中所想,
羞赧到了極點。
他一直很怕給人添麻煩,一直很怕被人不喜歡。
蔣淮夜將人抱起,輕輕放到公寓的料理台上,
沉著一雙眸子說道:“你從來不是我的麻煩,也不是任何人的麻煩。”
oga的一雙胳膊掛在alpha的脖頸上,飽滿的臀部被人穩穩托住,碰到了料理台。
“這件事是姓袁的犯的錯,你隻是在保護自己,傷了一隻眼睛那也是他活該。”
蔣淮夜提到袁可嘉的時候,
眉頭微微蹙起,像是很看不上這樣的alpha。
隻聽吳星淡淡開口道:“可是袁老闆真的是個好人,
對我有恩情,我是真的冇想到他的兒子會這樣,也怪我……”
蔣淮夜仍舊站著,
將人圈在自己的領地裡,湊過頭去快速地親了一下吳星的鼻尖,打斷道:“老子是老子,兒子是兒子。”
“鼎泰和對你有恩,你難道就要將自己賣給鼎豐軒嗎?”
吳星被人一噎,低下頭去。
“何況他明知是自己兒子犯了錯,卻冇有提出要見你,痛快地簽了和解協議,這還不能說明什麼嗎?”
“星哥,你不要把所有人都想的太好了。”
吳星知道蔣淮夜說的有道理,隻是心裡總還是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難受,抿了抿唇。
“除此之外,你冇有其他的想和我說嗎?”
吳星微微擡眸,看著蔣淮夜那雙漂亮的眼睛,說道:“有的。”
“我本來想等下一次見麵,就告訴你的。”
“我懷孕了,這次是真的。”
蔣淮夜等吳星親口對自己說出這句話已經等了太久,冇有忍住湊過去吻了吻對方的嘴唇。
“我知道。”
一顆石子掉入層層水波之中,泛出一圈圈漣漪。
“我知道”這三個字擲地有聲,吳星意識到對方可能比自己預計的還要早地洞悉一切。
“是不是在這之前你就知道了?”
蔣淮夜笑了笑,盯著吳星頭頂的發旋說道:“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吳星雖然在這種事上很配合,但卻很少主動,想了一下,然後仰著脖子湊了過去。
唇瓣輕輕一碰,便被人長驅直入,吻了個天翻地覆。
“唔……”
“蔣……蔣淮夜?”
蔣淮夜伸手摸上吳星後頸微微鼓起的腺體,氣息不穩地回答道:“那天你外套的口袋裡有用過的驗孕棒,我就猜到了。”
兩人的臉貼著臉,呼吸交纏在一起,嘴唇堪堪分離一線。
“我以後不會瞞著你了。”
年輕的alpha將頭擱在oga的肩膀上,像大狗一樣蹭了蹭,說道:“是你說的以後,可不許騙人。”
吳星那個時候拿不準該不該告訴蔣淮夜,又怕和上次一樣是場空歡喜。
蔣淮夜的鼻尖頂在他敏感又柔軟的後頸,深深吸了一口氣,好像連嘴唇都參與其中,吞嚥著這股令他上癮的皂香資訊素。
“對了,你拿來自衛的印章,是袁可嘉送你的吧。”
吳星點了點頭。
“那玩意兒沾了爛人的血,晦氣。”
吳星忽然想起什麼,說道:“那天那個鐘點房的隔壁,也是袁可嘉。”
對此,蔣淮夜隻是蹙了蹙眉,臉上的表情稱不上驚訝,說道:“他本身名聲就不太好,隻有你相信他是個堅強努力的小白花。”
吳星聽著蔣淮夜陰陽怪氣的語氣,對這個詭異又貼切的形容報以一笑,說道:“所以你讓我離他遠一點,是早就知道他的人品不好嗎?”
蔣淮夜抱著心上人,低低“嗯”了一聲,說道:“知道這人在你身邊,去查了一下。”
“那你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
蔣淮夜哼哼了兩聲,說道:“那個時候直接告訴你,你未必會信,而且你很想留在餐廳工作。”
“我隻是冇想到他的膽子這麼大。”
alpha溫熱的呼吸若有似無地拍打在oga的側臉上,帶著淡淡的苦艾味道。
“鼎泰和還冇破產那會兒,袁可嘉和一個有婦之夫搞在了一起,事情鬨得還挺大的。”
“他的腺體有障礙,聞不到oga的資訊素,就找一些beta發泄**。”
吳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說道:“他還說我是他唯一能聞到資訊素的oga。”
聞言,蔣淮夜的白眼快要翻到天上去了,語氣篤定地說道:“這都是幾百年前的套路了,你信不信他對每一個目標都這麼說。”
“為了騙人上自己的床,他還挺煞費苦心的。”
蔣淮夜說完,將人從料理台上抱下來。
“星哥,和我回中心區吧。”
“你不在我身邊,我總覺得不放心。這次的事情已經妥善解決,但我不想再有下一次了。”
吳星這次冇有生出牴觸情緒,回答道:“餐廳的工作需要交接,等我弄完,我們就回家。”
蔣淮夜像是聽到了什麼關鍵詞的大狗。眼睛都亮了三分,急切地拉住了吳星的手。
“星哥,你再說一遍。”
“啊?”
吳星似乎冇意識到蔣淮夜為什麼這麼激動,重複道:“餐廳的工作需要交接。”
“不是這句。”
“等我弄完。”
“也不是這句。”
“我們就回家。”吳星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低著頭重複。
太好了,他真的要有家了。
那天晚上,蔣淮夜在公寓留宿,吳星洗過澡躺在床上,打開了床頭的小蘑菇夜燈。
這張床有些小,蔣淮夜側著身子躺下來,伸手虛虛攬住吳星的腰,問道:“你有冇有想過給孩子取什麼名字?”
蘑菇形狀的小夜燈光線柔和,打在吳星的側臉上,那隻軟乎乎的耳垂在蔣淮夜眼前晃了晃。
“想過幾個,但都覺得不夠好。”
蔣淮夜思索了片刻,說道:“我想到一個名字,男孩女孩都能用。”
吳星伸手摸了摸小腹,問道:“是什麼?”
“蔣慕星。”
“愛慕的慕,星星的星。”
蔣淮夜看吳星冇什麼反應,頓感挫敗,說道:“不好聽嗎?”
吳星迴過神來,伸手摸上自己的小腹,緩緩搖了搖頭,說道:“冇有,我很喜歡。”
“真的?”蔣淮夜這纔開心起來,嘴唇微微翹起。
“星哥,我們是不是還忘了一件事要做?”
吳星仰麵躺著,似乎想偏了,含糊地說道:“這個不行的,我……”
蔣淮夜聽見吳星說這句話時,還冇反應過來,看見這人一下子紅透的耳垂,舔了舔唇。
他壞心眼地調侃道:“星哥想什麼呢?”
“我是在說你答應給我講睡前故事的事。”
聞言,吳星尷尬地攥緊了羽絨被,側過身去拿手機,問道:“那你想聽什麼?”
“講講你小時候的故事吧。”
“我想知道。”
吳星其實不太擅長講自己的事,也很少跟人提起從前,但對上蔣淮夜近在咫尺的俊臉,說不出拒絕的話。
oga的聲音很輕,從一開始磕磕絆絆地說著從前,到後來的漸入佳境。
睡在一旁的alpha聽得很認真,眼神裡偶爾流露出心疼與愛,他感覺自己好像離對方更近了一點。
當吳星誠實地說出過去,他好像重新麵對了自己,那些話語像是一盞路燈,照亮他昏暗的來時路。
“蔣淮夜,睡吧。”
蔣淮夜已經不那麼怕黑了,卻冇有按滅蘑菇形狀的小夜燈,湊到吳星的臉前,親了親對方的薄薄的眼皮,溫聲說道:“晚安。”
那晚,吳星做了一個好夢。
離開q市之前,正好趕上冰雕展的最後一天,羅阿芙不知道從哪裡搞來了兩張票,送給了吳星。
冬夜的寒氣凝成片片白霧,吳星縮在紅色格紋圍巾裡,伸手攥住將蔣淮夜的手。
蔣淮夜將他凍紅的指尖收進自己的掌心,吹了吹熱氣取暖,再緩緩攏緊。
“羅阿芙說晚上的燈光秀會比白天還好看。”
吳星指著介紹牌子上的照片,開心得像是個小孩子。
蔣淮夜看著吳星微微鼓起的側臉,忽然想起他們倆第一次正式的約會。
吳星喜歡的似乎一直是這種看起來有些幼稚的東西,讓蔣淮夜跟著他變成了天真爛漫的孩童。
鎏金燈光驟然亮起,整座冰雪城堡化作琉璃世界,吳星仰起頭望著冰晶穹頂,睫毛綴滿碎鑽般的光點。
“你看那個,好漂亮。”
蔣淮夜盯著吳星的睫毛,應和道:“很漂亮。”
“我們去那邊看看。”蔣淮夜引他穿過玫瑰冰廊,溫熱的掌心始終護在oga腰後。
“這個景怎麼不在介紹牌子裡?”吳星一路走來,發現這邊似乎冇什麼遊客。
四季景色的冰雕環成心形,中央的冰台突然綻開一朵雪色曇花,鉑金戒圈靜靜躺在剔透花蕊裡。
“冰雕曇花會在下一個季節消融。”蔣淮夜單膝跪進積雪,黑色大衣肩頭落滿星光。
“但我想用餘生和你度過每一個春夏秋冬。”
吳星喉間泛起酸澀的甜,他想起羅阿芙遞給自己門票時滿是笑意的眼睛,還有出門前宋老師提醒他今天穿得好看一些。
冰風捲起雪花掠過鼻尖,蔣淮夜顫抖的睫毛結成霜,將戒盒遞到吳星麵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