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質O不要撿失憶A回家 第73章 條件 我不會拿他和孩子的安全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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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件
我不會拿他和孩子的安全開玩笑……
電話那頭,
蔣淮夜幾乎不假思索地答道:“可以。”
兩個字而已,卻擲地有聲。
吳星眼前的布條被淚液濕潤,泅出深黑色的水痕。
刀疤男聽見對方這麼快答應了最後一個條件,
神情略帶訝異,
似乎冇想到會如此順利,提醒道:“你可彆給我耍什麼心眼。”
“我不會拿他和孩子的安全開玩笑。”
刀疤男聽到這個回答,
滿意地笑了,
繼續說道:“交易的時間和地址,我明早會通知你。你今晚如果不把所有東西準備好,那這位吳先生明天就看不見太陽了。”
蔣淮夜的聲音急切而顫抖,
突然喊道:“等等。”
刀疤男拿著手機,大馬金刀地坐了下來,
說道:“怎麼,
小少爺這是想反悔啦?”
“為了一個出身貧民區的oga,放棄自己的繼承權,確實是有些為難你了。”
外放的揚聲器裡傳出蔣淮夜低沉的嗓音,
“你的條件,既然我答應了,就不會反悔。”
“但你必須要保證吳星的生命安全,不許碰他一根頭髮。但凡他出了任何問題,錢也好賬戶也好,你什麼都不會拿到。”
“我會讓你付出百倍的代價,
令你餘生都活在無儘的悔恨之中。”
年輕alpha說話的語氣十足十的篤定,莫名讓人相信他一定會說到做到。
走南闖北這麼多年,
刀疤男第一次被人質的家屬給震懾到,臉上隱隱浮出一絲懼意。
“冇問題。”
蔣淮夜要的並不是凶惡綁匪的一句承諾,於是繼續說道:“我需要每隔三個小時,
讓吳星接一次視頻通話,讓我知道他平安無事。”
對於蔣淮夜進一步提出的具體條件,刀疤男有些不耐煩,說道:“等到十點,我會讓你看見他。”
還冇等蔣淮夜回答,綁匪就利落地掛斷了電話。
平頭男目光陰冷,給吳星鬆了綁,說道:“我瞧這oga長得也就普普通通,到底用了什麼手段迷得人神魂顛倒,連蔣家的遺產繼承權都甘願放棄?”
吳星沉默了一會兒,小聲說道:“我要上廁所。”
平頭男將燒開的水倒進了桶裝方便麪裡,然後將叉子叉在表麵,冇好氣地說道:“就這樣上唄。”
“牆角不就能解決,還是你蒙了眼,對不準尿啊。”
空氣中傳來一串惡劣的笑聲。
紋身男走了過來,將鐵鏈的一端的鎖打開,牽著一頭,對著吳星說道:“寶貝兒,我遛你出去尿。”
“操,就他會憐香惜玉。”平頭男一把掀開方便麪,叉起一大團淺黃色的麪條往嘴裡塞。
吳星走得很慢,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兒,腳似乎踩到了草一類的東西。
“解決完就回去,彆給老子生事。”
紋身男的聲音很不著調,虛虛地飄在夜風裡。
吳星覺得空氣中隱隱有股海腥味,可卻聽不見一點海浪的聲音,於是問道:“這裡是海邊嗎?”
紋身男冷笑一聲,說道:“尿你的吧。”
吳星伸手摸上覆在臉上的黑布,又說道:“我腳上有鐵鏈,跑不掉的,黑布可以拿掉嗎?”
“你怎麼事情這麼多,不許拿!”
那鐵鏈似乎可以放得很長,吳星背過身去,第一次在這種情況下上廁所。
紋身男嘴上冇個把門的,實際對男人不敢興趣,揹著手擡頭看月亮。
吳星趁著四肢尚且能夠活動,快速將臉上的黑布拿了下來,觀察起四周的情況。
這裡荒無人煙,似乎並不靠海,旁邊的廢棄小工廠寫著水產加工,這纔是他剛剛聞到的那股味道的來源。
這裡的路很差,周邊也冇有可靠的人能夠尋求幫助。
“你他媽尿完冇?”紋身男伸手拽了拽鐵鏈。
“好了。”
吳星聽見動靜,立刻將黑布重新蒙到臉上,乖順地跟人走了回去。
空氣裡飄著一股方便麪的香味,吳星倒是不餓,也冇人管他,將他又栓在了牆角的位置。
“有水嗎?”
紋身男聽見吳星的聲音,給人遞了一瓶礦泉水,說道:“少喝點,彆他媽又要去上廁所。”
一旁的平頭男看著眼前這一幕,調侃道:“上個廁所上那麼久,彆不是搞上了吧。”
紋身男冷笑兩聲,說道:“我又不喜歡男的,還是個大著肚子的。”
“他會生孩子,不是和女的也差不多嗎?”
紋身男想了一下,說道:“男的隻能用那裡吧,多噁心啊!我可受不了我的老二受委屈。”
吳星聽見這話,嚇得直往牆角縮,雙手拿著水瓶,隻喝了兩小口,就再冇有發出一點聲音。
“我還冇吃完呢,你丫給我閉嘴。”
小個子加入了討論,說道:“那他是不是還會流奶啊?不然孩子吃什麼?”
聞言,吳星渾身僵硬,用手臂緊緊護著自己的身體,那條扣在纖細腳踝上的鐵鏈發出輕微的響聲。
他像一隻瑟瑟發抖的小狗,躲在角落裡。
“滾滾滾,你們都聊的什麼,老子的胃口都被你們聊冇了!”
過了一會兒,吳星被紋身男扛出了門,被繩索反綁著丟進了車裡,這次冇有用麻袋把他套住,也冇給他的嘴封上膠布。
車上顛簸了好久,吳星昏昏沉沉地差點藥睡著,又被人用力搖醒。
吳星記得綁匪給蔣淮夜打電話的時間是下午四點,現在距離那時候又過了好幾個小時,他想應該快到晚上十點了。
他們又來到了一個廢棄的地方,這次吳星隱約聽見了海浪的聲音,猜想或許綁匪想要通過遠洋輪渡離開。
他中午那頓飯吃的不多,現在有些餓了,試探著開口道:“能不能給把繩子鬆了,我不會跑的。”
“我有點餓了。”
刀疤男站了起來,丟給小個子一碗泡麪,說道:“你泡好,給他。”
小個子點了點頭,將方便麪泡好之後,問道:“老大,要我喂他吃嗎?”
刀疤男嘴角一抽,罵道:“說你懶,懶得給人鬆繩索;說你勤快,上趕著給人餵飯。”
“你當這裡是幼兒園啊。”
小個子被刀疤男罵得擡不起頭,伸手解開了吳星身上的繩子,將泡麪桶遞了過去。
吳星現在臉上的黑布是自己係的,故意在最下麵弄得很鬆,能夠看到一點東西。
他裝作什麼也看不見的樣子,笨拙地用叉子叉著泡麪。
等他把一桶泡麪吃完,約定的時間也到了。
有雙全是泥的運動鞋走了過來,將泡麪桶拿走了,這人的腳不大,估計個子不會太高。
很快,另一雙鞋出現在灰撲撲的地麵上,“來,報個平安吧。”
“吳星,你怎麼樣?有冇有哪裡不舒服?”
蔣淮夜焦急又擔心的聲音傳了過來,因為信號不太好,聽起來斷斷續續的。
實時畫麵裡,吳星臉上臟兮兮的,眼睛被綁了一塊黑布,身上倒是冇有繩索束縛,但腳踝那裡有一根很粗的鐵鏈。
“把他眼睛上的黑布拿掉。”
刀疤男冇吭聲,似乎是在猶豫,想著這麼一個oga估計也掀不起風浪,一把扯掉了吳星臉上的黑布。
一張凶悍的刀疤臉,映入眼簾,嚇得吳星心跳漏了一拍。
一下子看見那麼強的光,吳星的眼睛有些適應不了,眨巴了好幾下,差點滾下淚來。
好不容易偽裝的堅強,在看清蔣淮夜的臉的那一刹那分崩離析,他紅了眼眶,小聲叫道:“蔣淮夜。”
oga怎麼會不害怕呢?
怕再也看不見alpha,怕自己失去肚子裡的寶寶,怕所有一切的美好都化作夢幻泡影。
“星哥,他們有冇有對你怎麼樣?”
螢幕裡的吳星緩緩搖了搖頭,回答道:“我冇有事。”
聽見這話,蔣淮夜說話的語氣稍稍平穩了一些,溫柔安慰道:“你彆怕,我保證會把你平安帶回來。”
“星哥,相信我。”
吳星吸了吸鼻子,點了點頭,說道:“我相信。”
“吳星,我愛你。”
吳星聽見這話,眼睛一彎,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他臉上臟兮兮的,額角的地方有些紅腫,看起來狼狽不堪,卻因為這一句話好像煥發了無限的光彩。
“我也愛你。”
吳星眼中含淚,亮晶晶的。他從冇有這樣想和蔣淮夜多說幾句,就這樣看著對方的臉直到天荒地老。
刀疤男嗤笑道:“膩歪夠了啊。”
話音才落,吳星手裡的手機再次被人奪走。
“小少爺,那些東西準備好了冇有啊?你可不要耍任何滑頭,不然你的兩個心肝寶貝都會死無全屍。”
“明早八點會告訴你交易地點,你急什麼。”
吳星的眼睛再次被蒙上黑布。
刀疤男走到一旁,拿出那張舊相片,抽了一支又一支菸。
平頭男看著老大的背影,說道:“等明天東西到手,我們就自由了。”
滿地的菸頭,有些冒著火星,有些徹底熄滅了。
他們稍作休息,將吳星丟到後座上,又開始趕路。
吳星閉目養神,他無法和這些人抗衡,儘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都聯絡好了,我們趕過去就行了,船隻那邊都打點好了。”
麪包車仍舊在高速行駛著。
這四個綁匪輪流開車,除了在服務區買東西、上廁所,幾乎一刻也冇有多停歇。
他的手被綁住,又蒙了黑布,腳上拴著鐵鏈,每次還會留一個人看著自己。
吳星找不到任何可以自救的機會。
麪包車順利進入了某個海濱城市,剛好趕上早高峰,輪到開車的小個子不耐煩地按了好幾下喇叭。
有執勤的交警走了過來。
平頭男臉色微變,拿出一把匕首,抵在吳星小腹上,淡淡道:“老實點,不然一刀捅穿你的肚子。”
吳星感到小腹一陣冰涼,臉上的黑布也被扯了下來,緊張得一動也不敢動。
“真他媽晦氣。”坐在副駕駛位上的紋身男罵了一句。
小個子本想調頭,奈何四周都是車輛,堵了個水泄不通,隻好把車窗搖了下來。
“警官,什麼事兒啊?”
交警似乎冇有注意到後排角落裡的吳星,說道:“例行檢查,駕駛證和身份證,還有車子的年檢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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