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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魂互換後和將軍HE了 第12章 軍營 聰敏如她 不自在也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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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營

聰敏如她

不自在也如她

“妙儀!”

“怎能如此說姑娘?”

妙青雖擰著兩條細眉,眼眉間漸露對妙儀言語的不讚同,卻也心虛往江修那頭暗窺一眼,聲音逐漸小了。

不待她去深思,江修那廂見冇動靜,複揚聲催促,“一個個的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些過來!”

妙青隻得摁下心內一絲莫須有的古怪感覺,匆匆拉著妙儀往那頭去,妙儀由她拽著,另一隻手卻騰出來緊緊攀著樹乾,低呼道:“你還真去?”

妙青半嗔半怒瞪她一眼,妙儀掙紮不過,隻好努努能掛油壺的嘴皮子,不情不願跟著妙青行至江修身前。

於是幾晌過去,便見雨霽院伺候的婢女們由著妙青妙儀打頭陣,都學著江修的模樣,腦袋上斜斜頂個鬥笠碗。

好些個二等婢女覺著有趣,起先還笑嘻嘻,待得兩條胳膊與兩條腿輕而易舉化作將要癱軟的水時,適才哭喪著臉,才曉得這裡頭的厲害。

妙青妙儀身為一等婢女,不願叫下頭的婢女們瞧了笑話,咬牙在前頭硬扛著,妙儀本就哆嗦的腿益發加重,擺得裙邊都跟著輕顫。

恰恰好,青瓦上照來的天光一霎晃眼,妙儀一個不慎眯起眼睛,腦袋輕輕一晃,頂上的鬥笠碗眼瞧著就要往下落!

妙儀一聲驚呼,“要掉了要掉了!”

意料之中的跌碎聲冇響起,妙儀愣愣看著自家姑娘輕而易舉就將頭頂上的鬥笠碗擱在一旁,旋即以她從未見識過的速度向她奔來,趕著穩當接住了她將要落地的那個鬥笠碗。

這廂婢女們還在怔愣,卻見姑娘蹙緊柳葉做的一雙眉,來來回回掃量她們,不一時便暗自嘀咕道:“這才半刻鐘就不行了?再加一刻鐘吧”

妙儀大駭,同妙青詫然對視,忙哭著喊:“姑娘!再、再加一刻鐘?奴婢真的受不住了!”

自家姑娘旋裙望來的神情卻有些古怪,愈是往這頭走來,愈是笑得令人頭皮發麻,“妙儀,你看,妙青都冇說什麼呢,你和妙青都是這院裡管事的,難道你想讓她們覺得你不行?”

妙儀心中咯噔幾聲,偏頭去瞧強行忍耐著、一聲不吭的妙青,心裡一股不服輸的勁莫名其妙冒出來,陡地將手中的小碗一握,咬牙喊道:“我!行!”

江修盯著這明顯受用激將法的婢女,暗暗發笑,遂將袖擺捋得更高,朝院子裡的婢女們喊:“今日是頭一回操練,不便練得太久,免得你們第二日倒在榻上起不來,這樣,就照方纔說的,再加練一刻鐘!”

“未能堅持下去的,明日多練半刻!”

“能堅持下去的”

他複又將鬥笠碗頂回腦袋上,眼眉彎彎,唇畔那抹放肆的笑容更甚,“今夜我就請大家吃珍膳閣的點心!”

自那夜心虛朝任玄與朱嶽撒下違心謊言,徐懷霜接連幾日都被亢奮起來的二人拉拽著尋外頭的宅邸。

洄南巷這座府邸到底是江修獨有的將軍府,又是官家禦賜。

從前在虎虎山,任玄與朱嶽同江修關係密切,如今江修翻身農奴把歌唱,做了將軍,二人也跟著沾光做了個小小的副將,那模樣自然便端了起來。

又陡地聽說大當家有了愛慕的女娘。

任玄不免幻想大當家迎娶那位姑孃的場景,當即便一拍腦袋,勾過朱嶽的脖頸,連連聲稱不好再死乞白賴在將軍府了。

雖說徐懷霜在盛都活了許多年,對看宅一事到底算不得精通,任玄與朱嶽不是覺得這家貴了,便是覺得那家領著看房的牙人說話拈酸怪氣。

最終還是徐懷霜稍作思襯,將目光掠至府中的胡管事,給他溫聲細語問上一通,摸清裡頭的門道後,適纔將二人的宅邸購置妥當。

那日都以為謝鄞遇刺,不知謝鄞回宮是如何與恒文帝交代此事的,五城兵馬司冇有半絲動靜,更無探查那日刺客身份之意。

徐懷霜暗暗在心內盤算著,謝鄞與她共同遊街,即便謝鄞未受驚,她於禮也該登門探視一番。

這日徐懷霜正看望謝鄞回府,途中路過護城河邊的食肆,便指了幾隻燒鵝打包,一併帶給了胡管事,叫他給小廝分一分,冬日裡冷,吃過燒鵝,喝點熱酒,倒也舒坦極了。

先前江修攀爬進府,與她商議時,便說府中暫且就這幾個小廝也無妨,索性他又不在府中。

隻是瞧她到底是個女兒家,他便問她要不要買個婢女來伺候。

彼時徐懷霜隻垂眼盯著這具男人身體瞧,旋即擺擺頭說不要,她能獨自一個人應對。

於是這日她獨自在前廳用過午膳,胡管事便從廊下拐來,走近溫聲道:“將軍,任副將來了,說有事找您。”

徐懷霜眼睫稍垂,擱置了手中騰騰冒著熱氣的杯盞,輕輕扯唇一笑,“好,我出去。”

走過垂花門,但見任玄披著盔甲,一眼望去便知曉是準備往軍營裡去。

他見了懷霜,忙幾步行至她身前,架著她的胳膊往外拖!

“你先前的病早就好了吧?軍營裡那些到底是你的兵,你成日交給我們訓算個怎麼回事?”

徐懷霜被拖得趔趄,忙啟聲打斷,“停,先停下。”

見他步履不停,徐懷霜急切起來,顧不得禮數,直呼其名諱,“任玄!給我停下!”

任玄倒是停了,歪著腦袋乜她,“怎麼?要偷懶?”

徐懷霜並非要躲懶,隻是她尚且對軍營還萬分陌生,任玄這動輒便將人往外拖的習慣也總會驚著她。

她略微擰眉理著衣襟處的褶皺,又立在原地平複了幾晌呼吸,才仗著如今頂著的身份假意斥道:“你大膽!”

任玄不明所以,湊近幾步,眯著眼問:“老子大膽什麼?”

他本就虎背熊腰,穿上勒緊的盔甲後,給人在視覺上帶來的壓迫感更甚。

徐懷霜險些要後退,卻仍在心中給自己打氣,學著那夜與江修相見時他那副暴起的神情,陡地凶狠擰眉,“其一,我是將軍,你是副將,其二,我是大當家,你是三當家,其三,此處乃盛都,並非虎虎山,你動輒冇有禮數,你還說你不大膽?”

唯恐任玄聽不明白,徐懷霜在心內飛快打轉。

左右一掃量看見一支將落未落的紅梅,便指著紅梅沉聲道:“任玄,我再說一遍,你我們已經不是山匪了,你是副將,盛都城裡從來不缺貴胄世宦,舊的垮台了,新的自然能頂上,就如這要落下的紅梅一樣。”

“我問你,你今日習慣了對我這般,明日你升了官,見了旁人,難道也這要這樣麼?”

大約是她語氣太過正經又太過沉重,任玄未吭聲,循著她的指尖往紅梅上看了幾晌,陡地不在意嗤笑一聲,三兩下跨步行至那頭,蠻橫將那支紅梅折下,手一鬆,那紅梅便落在磚石縫隙間。

旋即一隻腳重重踩在紅梅上反覆碾壓。

徐懷霜擡眼望去,但見任玄極儘狷狂地扯了半邊唇笑,將紅梅踩進了更深的縫隙裡,汁液登時染紅了他的鞋尖,像極了那夜濺在他身上的人血。

“老子就不服這盛都城裡的狗屁規矩,屆時有不長眼的東西嫌棄老子,老子不管那麼多,這官不當也罷!回去做山匪照樣活一輩子!”

徐懷霜手腳一霎發冷,隻稍稍閉眼便憶起他們殺人的嗜血模樣。

眼見這又是道難關,她深深吸氣,自知必須要跨過去,他才能在往後的日子裡對她守些禮,便驀然揚聲打斷了笑得張狂的任玄,“那你的家人呢?”

她頂著任玄的目光上前幾步,平靜道:“那日你親眼所見,我愛慕那位姑娘,所以我會去想與她成家後的事。”

話音甫頓,她平視著任玄,目光裡是任玄看不懂的意味,“任玄,這事是很小,可你有冇有想過,你說遭人嫌棄便再回去做山匪,若你遇上心愛之人,難不成,往後你的妻女都要跟著你一輩子窩在山裡麼?”

任玄被她說得啞聲,倒是站在原地思襯了許久不曾反駁,見他這番姿態,徐懷霜便知自己說對了。

那夜與江修交換彼此身邊之人的資訊時,他曾提過這二人,任玄雖粗魯,卻總想著娶個娘子回家好好過日子,朱嶽比及穩妥一些,卻瀟灑許多。

於是這廂放下心來,徐懷霜倏軟語氣追加一句:“再說,我們我們是一起上過戰場的手足,將軍,副將,聽著難道不比山匪二字威風許多麼?”

她與他們也打了不少交道,拿捏起他們的心思來也逐漸熟心應手。

她心知任玄這人就吃這套軟的。

果不其然,任玄的腳不自覺從紅梅上挪開,赧著神色,渾厚的嗓音小了許多,“哼,知道了,這裡是盛都城內,不是虎虎山,我往後守些規矩便是。”

言訖他像模像樣朝徐懷霜行了個軍中的禮,喊道:“將軍!軍營那些兵,您是不是該親自去訓了?”

徐懷霜方被他的假正經逗弄得暗暗發笑,才鬆一口氣,聽了這話又倏頓住要前行的腳步,抿著唇,故作深沉道:“任玄,不瞞你說,我這幾日總覺得哪裡不適,我想,大概是舊疾複發了。”

這話是江修教她的。

任玄應當會信吧?

任玄果然一霎往前來,將她上下一頓掃量,罵道:“都怪那些個狗東西當日下那樣的狠手!要不是老子和朱嶽被絆住腳,你何至於在背後挨一刀?”

“虧得你還放過他們!”

“哼,我看他們也不領你的恩情,那夜不還是衝著你的命來?”

徐懷霜詫異瞧他一眼,反覆在心內消化他話中含義,幾晌過去總算明白。

原來讓江修受過傷之人,與那夜來尋仇的仇家。

是同一批。

思襯不明白江修為何冇在受傷時斬儘殺絕,徐懷霜揮開這些無關緊要之事,想了個折中的法子,便稍作沉吟,同任玄開口:“這樣,我與你一起去軍營,隻不過我身有舊疾,不便動武操練,還是你代為操勞,可行?”

任玄冇再說什麼,一口應了下來。

這些日子過去,徐懷霜裝起病來已是萬分得心應手,臨出門見著馬兒,便縮一縮肩,指尖反抵著胸膛悶咳幾聲,吩咐任玄套車來。

任玄是個直心腸,便也真真去套了車,帶著徐懷霜輕車熟路往軍營趕。

出了玄水門,徐懷霜便打簾往外窺瞧。

她原先就鮮少往城外來,思及這回要往軍營裡去,想著家中長輩與兄長時常說軍營裡的見聞,便在心中暗暗給自己先打個底,隻想著稍後見了那些步兵,便先學著軍營裡的規矩象征性說些話。

隻是還未等到她將滿腹的漂亮話說出來。

任玄一路趕車帶她抵達軍營,期間經過幾個大帳,又往裡行了半炷香的時間,總算在一處寬闊地見到了恒文帝撥下來的那支步兵。

她原以為這些步兵的訓練會是手持長槍或是長棍對打。

但見朱嶽穩步立在高台,毫不留情指著一旁的水缸,吩咐犯錯的小兵將腦袋埋進去。

寒風肆虐,步兵們脫了上衣,滾在泥地裡互博,拳拳狠厲到肉,腹前與胳膊上佈滿硬肉,即便被對方打趴,仍借力在泥裡滾一圈,旋即起身又衝過去。

方纔一路走進來,徐懷霜不是冇見著彆的將軍如何訓兵。

隻是眼前這景象實在太過蠻橫。

陡地意識到這些步兵都未穿上衣,徐懷霜猛然旋身背對他們,僵硬轉頭對著朱嶽與任玄,經過近乎弔詭的沉默後,她才匪夷所思開了口——

“你們你們”

“就是這樣訓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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