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界胡鬨錄 第6章 暗流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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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策右手還卷著昨晚驅鬼剩下的收據，一邊嚷嚷著“明明昨天驅的是假鬼，怎麼也能算真績效”，一邊在廣場邊學著跳網紅操。空氣中瀰漫著未散的蛋餅和咖啡味，老王頭拿著手機錄視頻，喊著要發到小區群裡。
周離歪在長椅上，雙腳甩得老高，嘴角噙著一根糖棒。“離哥，咱‘驅鬼團’今天什麼主打？”白小曼舉著手機自拍，背景特意選了廣場那尊被靈氣復甦後變得莫名發光的雕塑，畫麵一轉，薑雲柔一臉嫌棄地入鏡。
“主打唄？要不今天再測測歐陽策能不能爆個饅頭？”周離狠狠把糖棒咬一口，眼裡的調皮掩不住，“昨天直播後台有人說你倆像戲精聯盟。”
歐陽策一聽，腳下就多踩了兩步：“我建議咱以後直接把‘靈氣直播’讓成付費頻道，要是異能真能掙錢，茶樓和健身房都得玩不轉了。”
薑雲柔輕歎一口，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你們這種胡鬨行為很容易讓管理局頭疼。昨天驅鬼視頻已經被樓易辰的辦公室全員轉發，誰都在等著看你們再鬨出幺蛾子。”
“啊？那老狐狸又開始追我們熱點了？”白小曼捲起袖子，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你們說他會不會趁機搞點小動作，為了管理局博流量？”
周離彈了彈手機，隨手打開一條私信：“不止流量……這老狐狸其實更愛搞事，因為他怕‘靈氣秩序’出漏洞。不過我覺得他今天肯定在憋什麼。”
廣場角落，一輛銀色麪包車悄然停下。車輛外殼噴著“市政工程”字樣，實則裝著四聯監視器。車窗微微降下，樓易辰坐在後排，手裡捏著一杯冰美式，目光像一枚鈦合金魚鉤，牢牢鎖在廣場中心的周離等人身上。
副手低聲道：“局長，外圍監控組已經調好。主團隊還有新人申請，是否安排試驗？街道靈氣指數今天又升了兩個點。”
樓易辰擰了擰咖啡蓋，隻淡淡地笑了下：“不用插隊。讓他們自已‘鬨’。周離那小子，能力用法確實離譜，但胡鬨纔是真本事。我們越是強壓，他越能整出花來。”
副手點頭，按下開關，數十個畫麵通時顯示周離一行人的動態。樓易辰目光在他們身上遊走，又落在周邊不遠的垃圾桶上。垃圾桶邊，一隻被靈氣刺激後微微冒粉色光暈的貓正讓伸展操。
“保持距離，記錄異常，如果再有失控，就直接抓走檢測。”樓易辰話風一轉，冷靜得像在審查一份城市預算，眼底卻有一抹耐人尋味的期待。
廣場另一邊，白小曼正擺好手機支架，打開直播：“各位小朋友，看好啦。今天《靈氣亂鬥團》繼續無下限營業。誰能猜到今天主角會爆發什麼騷操作？”
評論區瞬間刷屏：
【饅頭空翻直播嗎？】【歐陽策能不能一拳把雕塑打半天高？！】【周離今天會不會穿兔子耳朵？】
薑雲柔一邊用儀器測靈氣密度，一邊瞥了眼直播彈幕，記臉無奈：“你們這是帶壞風氣。靈氣指數越高，就越容易被樓易辰盯上。驅鬼是驅鬼，不能把市政雕塑炸了。”
周離把糖棒丟進嘴裡嚼了嚼，突然向廣場中央一指：“來了——看見冇，那隻貓！粉色的，靈氣過載型！”
歐陽策一拍手：“咱驅‘靈貓’靠譜嗎？萬一貓比鬼還凶，我可不幫你收拾殘局。”
白小曼舉起手機，鏡頭轉向貓：“小離哥，打折嗎？直播團購價！”
這時，遠處幾個穿著管理局製服的年輕人偽裝成保潔緩步靠近，神情緊張。薑雲柔眉頭一皺，低聲說：“彆亂來，樓易辰的人藏在周圍。那貓應該是‘異能測定品種’，屬於管控範疇。”
周離咧嘴：“測定品種歸誰管，驅貓歸我管。歐陽，掏出你的萬能鞋墊，今天咱就來一場‘靈氣異寵秀’。”
歐陽策跺跺腳，扯下鞋墊：“我的鞋墊是防走神的，不是驅貓的！”
“管他呢，先切直播，萬一你鞋墊還能輻射出新異能。”周離說著招手，引得粉色靈貓蹓躂過來，而白小曼的直播鏡頭瘋狂切畫麵，彈幕瞬間炸鍋。
管理局的人一見貓靠近團隊，立刻通過耳麥彙報。麪包車內，樓易辰淡淡一笑：“讓他們玩，靈寵測試正合時宜。這個結果或許比實驗室更真實。”
廣場氣氛變得緊繃，而這時，貓突然站在歐陽策鞋墊上，渾身發出五彩氤氳，所有手機信號通時一頓，直播畫麵定格成一團馬賽克。
白小曼愣了一下，反應極快，直接切換本地拍攝模式：“彆慌，離哥，你的饅頭控製還能遠程嗎？”
周離眨眨眼：“饅頭可以，但信號控製不了。薑姐，現場科學方法，拯救貓和網紅直播。”
薑雲柔飛快掏出靈氣檢測儀，對著貓比劃一通，儀器螢幕出現異常波動，幾串代碼閃現，讓她眉頭更緊：“怪了，這隻貓的靈氣頻率和現場波段不匹配，像是——”
這時，歐陽策無意踢了一腳鞋墊，竟然從鞋墊裡彈出一根破羽毛。貓嗅了嗅，立即變回普通狀態，一切信號恢複。
廣場人群爆笑，有人喊：“靈氣超能驅貓，歐陽策的鞋墊比樓易辰還管用！”
白小曼瞬間搶鏡：“各位，看見冇？我們團隊的異能，全靠胡鬨！管理局要不要考慮收購一批周離牌饅頭和歐陽策鞋墊？”
樓易辰在麪包車裡拍了拍桌子，臉上的笑意深了點。他轉向副手：“把今天的數據整理好。再給周離團隊遞一份‘區域自治’審批申請，看他們怎麼應。”
副手遲疑了一下：“局長，是要放權嗎？”
樓易辰冷淡應道：“不是放權，是試探。這群胡鬨的小子能攪動市井，他們的侷限，也是我們監管的突破口。”
廣場上，歐陽策把鞋墊往空中拋，貓跳起來又抓了個正著。圍觀市民爆笑，直播流量飆升。周離和白小曼互相擊掌，薑雲柔低聲提醒：“胡鬨歸胡鬨，局裡肯定有後招。彆掉以輕心。”
“咱們早晚得建立起自已的規矩。”周離望著廣場上的人群，眼中浮現新的光亮。
而麪包車緩緩駛離廣場，留下亮起的新監控點。樓易辰的背影消失在晨色裡，手機上多了一份待審批的特殊協議。
廣場的蛋餅香氣漸遠，人群漸次散去。異能亂局的暗流正在湧動，而屬於周離團隊的舞台纔剛有了雛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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