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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君大人他攻略成癮 不親你,隻要你坦白從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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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親你,隻要你坦白從寬

“哦?”老闆疑惑地挑挑眉,據他所知,算得上京城權貴的裴氏隻有一戶,那可是位名不見經傳,專為東宮做事的大人物,還不曾聽聞家中有位小姐。

賺錢要緊,老闆也沒再細想,轉身朝樓上喊到:“寬肩窄腰,身長六尺,劍眉星目,擅歌舞聲樂者,速速裝扮下來,有筆大生意。”

說罷,老闆又朝樓上走去:“姑娘等著,在下這就去請蘇公子。”

蘇公子便是意映樓的頭牌,若非見桃芷給得實在是太多,老闆輕易不放人。

戲班子也應邀到了府上,近黃昏時,七八輛馬車浩浩蕩蕩停在裴府外。

台上的戲子已經準備好,桃芷也帶回五六個似天仙般的人物。

“小姐,這是您要找的人。”桃芷邊說邊將那張寫下擇人條件的紙條放在溫知白手邊。

溫知白點點頭,她很滿意,不愧是意映樓的人物。

“素聞意映樓有一蘇沐公子,擅彈琵琶。”溫知白的眼光落在人群中用紗半遮麵的清瘦男子。

蘇沐上前一步:“蘇沐見過裴小姐。”

溫知白臉上的笑意藏不住:“你長這麼好看,就不必多禮,對了,我不姓裴,姓溫。”

“是,溫小姐。”

“一會兒你便坐在我旁邊,陪我看戲。”溫知白坦然道,可在謝諳和桃芷眼裡,隻怕等裴欽州回來以後,凶多吉少了。

一本戲名集冊遞到溫知白的跟前。

“請小姐點戲。”

“那便點一曲長生序吧。”

她的話音剛落,一曲好戲便登台開唱。

這個時候,裴欽州該回來了。

溫知白故意將身旁給蘇沐坐的椅子拉得近了些,又小聲湊在蘇沐的耳旁:“還請蘇公子配合我。”

蘇沐雖不懂她在說什麼,卻也是點點頭,她說什麼便做什麼。

其餘的幾個樂姬便也坐在溫知白周圍,一同陪她看戲。

不多時,謝諳便湊上來,告訴溫知白,裴欽州回來了。

她望向門外,身材修長的男人正默默注視著她,在目光碰撞上的刹那,裴欽州雙手交叉在胸前。

溫知白雖然早就做好了準備,可眼下真的看見了裴欽州,她還是有幾分心虛。

“小姐,那位是……”蘇沐端起桌上的一盤葡萄,摘下一顆,遞到溫知白的嘴邊。

溫知白則是挑釁般地咬下那顆葡萄。

其餘幾人也似乎有所察覺溫知白的用意,紛紛朝她靠近了些,又是遞糕點,又是遞杯盞的:“小姐,那位看起來不像是一般人呐,不過看上去,竟能與蘇公子爭上幾分。”

“呀,這位兄台是哪家的樂姬,竟從未在尚京城見過?”意映樓的一名樂姬上下掃視裴欽州,隻不過見他垮著個臉,怎麼侍奉小姐,出於好心上前提醒:“勸這位小哥還是多笑笑,都一同侍奉小姐的人,彆惹小姐不開心。”

聞言,溫知白尷尬的咳嗽了兩聲,輕輕扯了扯那樂姬身後的衣擺:“先、先彆說了。”

“為何?是小姐您花錢取樂的人,怕不是借著一番好容貌,就可以對小姐擺臉子。”

裴欽州的臉色難看到極點,溫知白也趕緊拿了一塊牛乳酥塞進那樂姬嘴裡,她現在花的錢,他們現在得到的錢,全是裴欽州的。

“那、那個,大人既然回來了,要不要一起看戲?”

“大人?!”一眾樂姬愣了一下,又立馬反應過來,這位,怕不是就是傳說中的裴欽州?東宮幕僚?

先前那位樂姬口中的牛乳酥掉在了地上,一眾跪在地上求情。而後又小聲朝溫知白求助:“救命啊,溫小姐……”

“謝諳,上茶!”裴欽州徑直坐在一邊,與溫知白一起看戲。

兩人的餘光都互相瞥著彼此,卻都一言不發。

溫知白讓那幾個樂姬起身,悄悄瞥他的反應——就這麼沉得住氣?快說啊,說“你真是個朝三暮四的女人,”然後把我逐出裴府,老死不相往來。

“蘇蘇,我要吃荔枝。”溫知白張開嘴等蘇沐將剝好的荔枝送入她的口中。

蘇沐清淺一笑,柔聲道:“好。”

裴欽州卻奪過那盤荔枝,邊剝邊說:“我親自侍奉溫小姐。”

“你這人真好笑,我有說要吃你剝的嗎?我要吃蘇蘇剝的。”說著,她作勢要從裴欽州的手裡搶回那盤荔枝。

裴欽州氣不過,往後躲閃。

溫知白趴在桌上,往他的方向逞去:“裴欽州,你耍無賴!”

她抓住裴欽州的衣袖,準備一舉奪下,怎料下一秒重心不穩,加上裴欽州用另一隻手環住她纖細的腰肢,她便跌入他懷裡。

頭頂傳來一聲輕笑:“美人兒就這麼急著投懷送抱啊?”

溫知白想要掙紮起身,卻被他扣在懷中。

直到又一顆晶瑩剔透的荔枝剝好,送到她的唇邊,裴欽州又道:“嗯?”

她嘟囔著嘴巴,扭過頭去:“我纔不要!”

“真的不要嗎?很甜的。”

見她還是耍小脾氣,裴欽州便貼近她的耳朵:“吃了,我就放你下來,若不吃,那我也隻好就當著這麼多人一直抱著你。所以就算你不吃,我也很願意。”

“裴欽州,你!無恥!”

“嗯,我無恥。對你,不僅無恥,我還可以卑鄙。溫小姐要試試嗎?”

無可奈何之下,溫知白心不甘情不願準備吃下那顆荔枝。

她欲作咬下,裴欽州卻想逗她,故意躲開。

“裴欽州,你再這樣,我真的生氣了!”畢竟眾目睽睽之下,兩人的距離也太近了些。

“好好好。”他收起挑逗她的心思,乖乖將荔枝放在她唇邊,結果不知道溫知白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的,咬到他的指尖。

“溫小姐,你很不乖。”

“那你就讓我走啊。”

“那可能要讓溫小姐失望了,裴某就喜歡不乖的。”

鬨騰了半天,裴欽州這才放溫知白下來。

一曲唱罷,溫知白大手一揮,用裴欽州的錢袋子:“賞!”

“好!”裴欽州配合她的一舉一動,隨著眾人一起拍手鼓掌。

溫知白不信邪,便叫蘇沐攜其他幾位樂姬接著上台彈奏一曲。

蘇沐坐在台前,他的琵琶是羊脂玉所製,與他溫潤如玉的氣質十分般配。

風翩翩,有意無意地撩起他的麵紗,溫知白倒真有幾分看得癡迷。

蘇沐也對上她的眉眼,他隻覺得這女子與其他尋常女子不同,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場戲不僅限於台上,台下也不甚精彩。

尚京新貴,年少有為,成為東宮幕僚,且氣質脫俗容顏更是千年難得一見,溫知白為何會想著借一眾樂姬來特意氣他呢,真是難得一見的怪事。

不過,具體是哪裡不一樣?他一時間倒也還真說不上來,或許是初見,不夠瞭解她,所以對於直覺拋給自己的這個問題,蘇沐還沒有具體的答案。

溫知白聽得入神,眼神彙聚在蘇沐一人身上,她的粉紅發帶翩翩,嫣然一笑,眼波流轉,蘇沐麵紗下也揚起笑意。

待一曲奏完,蘇沐攜其他幾位樂姬點頭謝幕,溫知白又是大手一揮,目光卻挑釁般停在裴欽州身上:“賞!重重地賞,狠狠地賞!”

天色不早,戲班子和意映樓的人都要回去了,蘇沐走到溫知白身邊,留下一枚雕花鈴鐺:“今日多謝溫小姐照拂,這是蘇沐的鈴鐺,蘇沐會在意映樓一直歡迎小姐。”

裴欽州:“原來是意映樓的樂姬。”

“回這位大人,小人是頭牌。”

“頭牌?嗬,也不過如此。”

溫知白用胳膊肘撞擊了一下裴欽州:“蘇公子,今日也謝謝你,為我們彈奏了這麼好聽的琵琶曲。”

“溫小姐客氣。”蘇沐向一旁的裴欽州行禮,補充道:“未讓裴大人儘心,是蘇沐的不是。不過也確如大人所言,蘇沐的曲子不如今日的戲,台上唱的是兩情相悅,台下演的是一廂情願,著實不是一首清雅的琵琶曲能與之相比的。”

聽到此處,溫知白忍不住笑了出來,她看著裴欽州吃癟的表情,連忙拉起他的袖子,輕輕搖了搖,以示寬慰。

待眾人散儘,裴欽洲的目光徹底冷冽下來,他拉著溫知白的手腕回到房內。

裴欽洲拿出先前那張紙條,一字一句唸了出來:“寬肩窄腰,劍眉星目……溫知白,你就這麼想惹我是生氣,是嗎?還是說,你覺得我,滿足不了你?要不要我提醒你一句,隻要我一句話,明日尚京諸如意映樓此類的場所,便會消失。”說著,裴欽州將她的雙手鉗製在她的腰後,質問著溫知白:“我很好奇你到底喜歡他們什麼?”

溫知白望著他越貼越近的臉,抿緊嘴唇:“嗯嗯嗯嗯嗯——!”

見這一幕,裴欽州不禁笑了:“不親你,我現在隻要你坦白從寬。”

聽他這樣說,溫知白將信將疑地鬆了口:“喜歡他們什麼?多了去了,我喜歡他們……相貌好,口纔好,身段更是一絕,關鍵是,他們不會束縛我,而是供我取樂,順從我。”

“是麼?”他慢慢彎下腰,靠近溫知白,眼睛微微眯起,用極為薄涼的聲音反問:“樣貌好,身段好,你說的這些,我哪點比不上他們?我還可以給你權力,地位,財富,隻要你想要的,我都能給你。你喜歡琵琶是嗎?我現在就可以去學,你想要人侍奉你,我便離開東宮,每時每刻都跟在你的身邊供你取樂。你願意恃寵而驕,那我便散儘家財嬌縱你。可是除了我,你不許有彆人。”

“倘若我就是要這樣朝三暮四呢?”

“……”

裴欽州沉默好一陣,終於懂從前夏承恩與他下棋時的那句——人生在世,常常有苦難言。

就在溫知白以為他無話可說時,裴欽州卻很快哄好了自己:“那在那群人裡麵,你也隻能最喜歡我。”

裴欽州還真是語出驚人,她一時之間啞口無言,甚至覺得他就是冥頑不靈。

放下心中那份雀躍,溫知白很快調整情緒。

她望著他稍帶些悲傷的眼,心中生出彆樣的滋味,這世間等待溫知白要去完成的事太多,或許她要窮儘一生。

複仇的路太艱辛,人生過得辛苦的人有她一個便夠了。

兩個相愛的人之間,起碼有一個人得幸福。

她不願再讓所愛之人重蹈覆轍。

“是不是,我做得不夠好?”裴欽州垂下頭,耷拉在她的肩膀上。

“不是。”溫知白感受耳旁溫熱的呼吸:“是我不願意罷了。”

這裡的不願意,並非不願意多愛一個人,反而是因為愛,所以纔不願意讓他隨自己辛苦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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