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球 緣由
緣由
皇宮之內,宴請諸位大臣的宴會有條不紊準備著。皇上看著煥然一新的皇宮心情大好,每日不是攜帶妃嬪賞花賞草就是賞曲賞歌舞,連去給他母妃請安都忘記了,但卻是雷打不動次次去折磨上官澤玉。
這一日,皇上又按時去折磨上官澤玉,但看到上官澤玉一副短命的模樣,竟好心饒了他一次。
上官澤玉對於他的好心,並不領情,他噙著僵硬的笑意,道:“皇上今日不動手,明日後悔了可怎麼辦?還是不要手下留情了?”
皇上不知怎的,對於這個“手下留情”很感興趣,他雙手背在身後,玩味地一直唸叨這個詞,過了好大一會兒,才停在上官澤玉眼前,譏諷道:“手下留情?王弟是想讓皇兄饒你一命?”
上官澤玉被他逗笑了:“皇上還真是會曲解!”
“不是嗎?”皇上一副你就是這個意思還不承認的表情,站直腰,道:“想讓皇兄饒你一命,不是不可以,隻是。。。。。。”又俯視睥睨上官澤玉,“就是這個代價嘛。。。。。。哈哈,有些大!!”
上官澤玉全程看笑話一樣看著他,聽著他說著他自以為是的話。
“皇兄知道你現在不想求皇兄,皇兄也不逼你,不過不久,皇兄想,你肯定就要求皇兄了,哈哈哈。”皇上笑得目中無人,狂肆極了。
上官澤玉看著他也在笑,但卻是像看白癡一樣的笑。
皇上離開沒多久,天就黑了,天牢裡的視線也晦暗起來,這時,一個黑影快如閃電一般放倒看守上官澤玉的士兵,跑到了上官澤玉身邊。
“王爺,屬下來遲了。”是張勤,他快速地揭開麵罩又快速地蒙上。
“無礙,一切都準備妥當了?”
“是王爺,咱們的人馬已在城外林中候著,隻待王爺前去。”張勤小心翼翼攙扶起上官澤玉,幫上官澤玉換下身上的衣服,扶著上官澤玉就迅速離開了天牢。
京城已有地方官員陸續到達,人流那是空前鼎盛,整個京城的街角,巷子都擠滿了人,所以那個熱鬨,繁華,自是不必多說的。
張勤帶著上官澤玉躲在一處狹小,僻靜的巷子,給上官澤玉喬裝一番扮成走貨的商人,一起去了城門口。
要出城,必經城樓,所以他們能否安然離開京城,就看此舉。
不過,正如之前說的,陸續有地方官員來京,隨行隊伍龐大,而城中熱鬨非凡,商人來往也是絡繹不絕,所以守城的將士並沒有懷疑張勤和上官澤玉,他們兩便很順利出了城,去了林中他們的隊伍。
上官澤玉自由了,他一上他自己的戰馬,就熱血沸騰,揮鞭策馬,帶著手下揚塵而去了。
皇上上官康德還在幻想著在宴會那日,把上官澤玉當作戰利品,帶給諸位大臣賞閱的狂喜中,全然不知,上官澤玉已經離開了,也全然沒有想到,等待他的將會是無儘的深淵。
樂正氏雖然沒有再去看望上官澤玉,卻安排有人手在暗處保護上官澤玉,所以上官澤玉被救走的訊息很快就傳到了她的耳中。
她很是欣慰,熱淚盈眶,道:“走了好,走了就再不受束縛!”而後又喃喃自語,“是母妃的錯!是母妃想得太簡單了!!”然後,情不自禁失神起來。。。。。。
“皇後,為何你執意要朕選德兒為太子?明明玉兒才更適合為君?”
“皇上啊,就是因為玉兒本領高強,能力出眾纔要讓他為臣,這樣就可以一輩子照顧德兒。德兒資質平庸,倘若為臣,定然落不下好。”
“可是,皇後,君臣有彆,一旦確定,將無法回頭!朕是擔心日後德兒。。。。。。皇後想來也看出來了,德兒心胸並不開闊,心思重,倘若。。。。。。功高震主在帝王家是大忌,有去無回啊!!”
“皇上您放心好了,德兒和玉兒是親兄弟,自幼一起相伴,長大,血濃於水,不像其他兄弟,不會走到那一步的!”
“母後,為何您對王弟如此用心?”
“德兒是覺得母後偏心?母後可不偏心!母後待你兄弟二人那是一碗水端平。”
“那母後為何親自給王弟縫製衣裳,靴子?”
“你王弟他在外征戰,母後是怕他人縫製的衣裳,靴子不結實,不好穿。”
“母後,為何父皇要把兵權交給王弟?明明朕纔是一國之君!”
“德兒啊,你是君,你王弟是臣。他擁有兵權才能守衛家國,才能讓你長治久安,無後顧之憂!”
“母後,孩兒覺得沒有兵權,就是最大的後顧之憂!!!”
樂正氏的腦海突然閃現出了之前的那些她並不覺得會有問題的畫麵,一幅接著一幅,那麼真實,就像是她又身臨其境了一樣。
是她太天真了!
當日先皇說的對,帝王家,隻有君臣之分,沒有兄弟之分。
而也正是因為她,因為她一直告訴她的玉兒,讓他要忠於他皇兄,要為他皇兄,為整個大周國鞠躬儘瘁,所以她的玉兒才從來不懷疑他皇兄的心意,從來沒想過他皇兄也有背叛他的一天!
樂正氏一想到她為了能幫皇上時刻監視上官澤玉,不停給上官澤玉賞賜佳人,還為了考驗上官澤玉的忠心,故意同肅王走得近的事,就愧疚到無法正視她自己。
她到頭來,還是什麼都沒有做對,害了他們兩兄弟。
宮宴如火如荼準備著,來京的官員越來越多,來宮述職,覲見的官員也越來越多,皇上上官康德已無精力去天牢折磨上官澤玉,便把這折磨上官澤玉的重任交給了吏部侍郎兼左丞相陳潤。
陳潤一得到這個任務,就立馬去天牢見上官澤玉,但卻在路上被皇太後樂正氏身邊的太監給請走了。
陳潤很想立馬看見上官澤玉,但皇太後那邊他也不能懈怠,權衡之下,跟著太監去見皇太後樂正氏了。
陳潤一看到皇太後樂正氏,不由就在心裡疑問:才幾日不見,皇太後怎麼蒼老成這樣?
“微臣見過皇太後娘娘,皇太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起來吧。”
“謝皇太後娘娘。”
樂正氏有氣無力,用右手懶懶撐著腦袋,微微睜著眼睛,看著陳潤。
陳潤稍一沉思,道:“微臣鬥膽,敢問皇太後娘娘何事喚微臣?”
樂正氏閉上了眼睛,隨後歎了一口氣,道:“你要去審問端王?”
陳潤心裡一驚,麵上無波瀾,回道:“回皇太後娘娘,皇上隻命微臣前去天牢照看好端王。”
樂正氏忍俊不禁:“好一個‘照看’!本宮便實話告訴你,端王已不在天牢!”
陳潤臉色瞬間凝重:“皇太後娘孃的意思是?”
“陳大人,你對捉拿端王有功,皇上器重你,本宮無話可說。但,陳大人應該明白,端王對大周國有多重要吧?”
“微臣明白。”
“皇上自傲,狂妄!讓肅王把鎮守邊疆的隊伍調回京,全然不顧疆域安全和邊境百姓的生命和生活。本宮擔心,不久,大周國將會有戰亂而起。本宮相信陳大人應該清楚,這大周國的江山是端王帶兵一手打下,倘若端王有個好歹,你覺得誰會去與敵人對抗?國家之前,自我便是小我,陳大人應該能明白吧?”
陳潤重重地點了點腦袋。
樂正氏道:“這件事倘若皇上知道了,本宮自會一人承擔,不會讓陳大人為難。”
陳潤愣愣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