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球 試探
試探
這附近的巷子是個寶地,勾欄之所一家跟著一家,還有賭坊,茶樓,風月場地,紅紅綠綠的招牌,夾雜著各種**的嬉笑嚷嚷聲,讓人隻是經過心裡就直突突。
上官澤玉帶薑言走的這條巷子就是如此。
那巷子的氣味,真是夠了!
有胭脂混合汗水的臭臭的氣味,有酒臭味和腥臭味,還有不知道的那什麼味道,像是飯菜味混合著亂七八糟的氣味,超級衝,能把人逼暈。
薑言沒走幾步就忍不住乾嘔。
上官澤玉感覺到她沒有跟上,停下,望向了她。
如此嬌氣看著到不像是平常人家的姑娘。
薑言嘔到心口疼,沒辦法,用寬大的衣袖緊緊捂住了口鼻,幽怨地望向了不停打量她的上官澤玉。
她正要喊他,卻突然感覺到有人猛地摟住了她的腰,一股惡寒瞬間從她腳底竄到了大腦。
“放開!!”
一個打嗝的臭味突然竄到了她鼻腔,把她差一點兒熏暈。
是個酒鬼!!!
還有身上散發的混合汗水的油膩膩的氣味,還是個不講衛生的油膩鬼!!
“你給我放開!!”薑言又急又惱,胡亂地掙紮要推開他。
但是他不僅沒有鬆開那隻手,還又把另外的一隻手圈住了她的腰身,還猛地把她往他懷裡一帶,讓薑言的後背猛地撞擊到了他的圓滾滾的肚子上。
薑言感覺到了他圓滾滾的肚皮在她後背上清晰地跳了跳,一下子惡心得暴跳如雷。
“你t混蛋!!!給老孃滾!!!!”用右腳狠狠踩踏了他的右腳,然後在他吃痛,有些鬆懈的時候,用兩隻胳膊肘左右一下又一下勁烈地戳他的肚子。
“哎喲~”
“哎呦你媽!!!我讓你這個死色鬼碰我!!!”薑言真是氣得失去理智,什麼也不管,掄開左右手就去暴打他,打得他抱頭鼠竄,不停求饒。
薑言原本是想追上他,再狠狠踹他幾腳,但轉念一想,她人單力薄,萬一混蛋找幫手,那她豈不是羊入虎口,自討死路?
“混蛋,王八蛋,臭不要臉!你t最好不要讓我再碰到,要不然我一定讓你斷子絕孫!!!”
薑言儘管罵得很難聽,罵得很大聲,但到底還是無法排解她心中的怒氣,一擡頭瞅到上官澤玉,還傻站在原地,火氣“噌”得又冒了老高。
“張勤啊張勤,你真是好張勤,好侍衛!我佩服你,佩服的五體投地!”不怒而笑。
上官澤玉平靜問:“主子,你好大的力氣!”
薑言下意識就想懟他,但她的理智終究是及時拉了她一把。
她不能得罪他,不能罵他,不能讓他生氣!
“嗬,是啊,我怎麼沒有想到我會有這麼大的力氣?色胚激發出了我所有的力量!!我要與邪惡戰鬥!!!”
薑言極力強迫她用最溫柔,最和緩的聲音道,而心裡已然是咬牙切齒到嘴巴都疼。
上官澤玉沒有再說話,靜靜地看著她。
薑言也不想跟他再說什麼,就算他不喜歡她,就算他覺得她妨礙了他們濃情蜜意,但那也不是她想的啊!他也不能眼睜睜看她一個女子被混蛋欺負而無動於衷吧?
這不是一個男人該做的事!
更不是一個人該做的事!!
他張勤不是男人,更不是人!!!
薑言也不氣了,跟一個非人類計較什麼?以後離她遠遠的就是了!
薑言隨意整理了下她的衣裙和頭發,若無其事朝巷子口走去,卻不想,這個時候,上官澤玉開始關心她。
“你剛才沒事吧?”
哼,有事要說什麼?
薑言不打算回複他,繼續向前走著,但在走過他的身體時,他卻毫無征兆拉住了她的左胳膊,力氣還那麼大,像是要把她的胳膊腕就這樣生生捏碎一樣。
“你到底想做什麼啊?”薑言經曆了剛才驚心動魄的事,又對自己進行了強行洗腦,如今麵對他的突然示好很不知道該怎麼辦。
“剛才。。。。。。我大意了。”
一句大意就算了?
還好她沒事,她要是真有事,他說這話她肯定會啐他一口唾沫。
這就好像是把人殺了,來了句我對不起你,我衝動了一個道理一樣。
“好了,趕緊走吧。”薑言無力笑道。
但是上官澤玉卻沒有鬆開他的手,反而像剛才那混蛋一樣,一個用力把她拉到了他懷裡。
“你乾什麼?”薑言嚇得渾身僵硬,忙用雙手抵在他胸前反抗。
“我在想,要不我們試試?”迷離而又輕柔到蠱惑人心的聲音,就像是傳聞中海妖的聲音一樣。
薑言有那麼一瞬心跳狂亂到她想雙手去撫慰它,但也不過眨眼,她就冷靜了下來,而且近乎是冷漠。
“你瘋了!!!”
“我沒瘋。我說的是真的。”上官澤玉的俊臉開始慢慢逼近薑言。
薑言嚇得兩隻眼睛瞪得越來越大,身體也越來越僵硬。
“不!”薑言斬釘截鐵,“不!!我是你主子,是王爺的側妃!!你要尊重我,再如此無禮我定然要王爺拿了你的小命!!!”
上官澤玉不由一笑。
薑言猜不準他為何笑。
他輕柔道:“為何呢?我比王爺清俊,有才。我也會疼人,關鍵是我對您一見鐘情,夢中還夢到過您。您真得忍心失去鐘情您的我的這顆心?”
薑言想乾嘔一聲來表達她的厭惡,但就想她說的那樣,她不能得罪他。
他是上官澤玉的人。得罪了他她再努力都白費。
“你看啊,世間如此之大,美人數不勝數,為何要糾纏我這棵歪脖子樹呢?浪費你時間對不?人生須臾幾載,何必呢,是不啊?”試探掙紮,想讓他放開她。
但他卻更用力地把她抱在了懷裡。
他肚子上的肌肉一定很硬很大,把她的肚子都硌疼了。
“為何呢?這不是理由!愛一個人還在乎什麼呢?我不怕的,你呢?”他嘴裡噴的熱氣在她的耳邊鼻子根兒來迴流竄,癢癢的,熱熱的,但她卻不會因此而引誘,蠱惑。
情呀,愛呀算什麼?
命纔是最寶貴的!!
她是上官澤玉的側妃,她不能頂著這個名頭乾紅杏出牆的事,要不然,她的腦袋遲到有搬家的那一天。
有句話不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她就算那時候逃,都沒地可逃,更何況,她要為她自己負責,無論是在現代,還是在古代。
“張勤!!我再說一句啊,我不願這樣,你不要再為難我。”
薑言說得很認真,很嚴肅,上官澤玉愣了那麼一下,薑言趁機掙脫他急急跑向了巷口。
她在想什麼?
她到底是誰?
為什麼她與他認識的她不一樣?
上官澤玉愣愣望著薑言越來越遠的背影,想不通。
薑言如此硬氣,不想再跟她以為的張勤有一點兒瓜葛,但最終,她回到柳府還是她以為的張勤帶她回去的。
回到柳府的那一套繁文縟節,自是不用再提。
薑言由黃鶯引著,來到了柳如意曾經住的院子“芳菲館”。
一入院子,撲麵就是蕭瑟之氣,雖然院中的花草都長勢喜人。
“看來好久沒人來了。”薑言隨意打量周圍。
黃鶯:“原本就很少有人來這裡。自小姐。。。。。。應該沒有人常來的。”
“看樣子院子的衛生剛打掃沒多久,他們到還有所準備。”薑言隨手摘了一片杏樹葉子,百無聊賴把它撕成一條一條,扔在旁的花盆裡。
“柳夫人和柳如煙八成一會兒就來找我。我還沒想好該怎麼跟她們相處。。。。。。不如直接睡覺算了。”
薑言拉著還沒反應過來的黃鶯跑進了屋。
“主子您先稍等,奴婢來點燈。”黃鶯說著還沒點燈,薑言就耳聰聽到院外有腳步聲由遠及近。
“彆點燈!”
黃鶯納悶,想要問清楚為何,這時,她們已經走到了院子口。
“娘,難不成她睡了?”少女的聲音,但語氣不善。
“她是柳如煙?”薑言湊到黃鶯耳邊,輕聲問。
“嗯。”
柳夫人這時道:“應該是睡了吧,大晚上才來,想必是太累了。”
“娘~她一點兒都不把您放在眼裡,不知道要去向您請安嗎?哼!!”
柳夫人微微笑道:“她又不是為孃的孩子,為娘纔不在乎。為娘如此體貼她,不過是希望她能幫你物色一門好親事罷了。莫要氣。”
“哼!她自個過得都不咋樣,還幫我?娘你高看她了!!”
“好了,話不多說,我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