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嶺南小廚娘 第87章 貢菜豬肉丸 你們可是絕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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貢菜豬肉丸

你們可是絕配

焦郎君來時,

就瞧見秦文兵從乞丐手中劈手奪過一塊臟兮兮的糕點,狼吞虎嚥。

他緊了緊手中的食盒,咬著牙用力掐在自己大腿上,

刺痛傳來,

焦郎君眼眶一紅,

大步流星踏入破廟中,

“秦兄,

是我的錯,

前兩日被家中夫人查出用了一大筆銀錢,同我鬨了好幾日,今日這才抽身出來。”

說著,

焦郎君又把手中的食盒往前推了推,

“這是我今日從林記買來的朝食,

你先吃上一些墊墊肚子,等吃飽後,

我就帶你去梳洗一番。”

隨著他掀開食盒的動作,熱騰騰的香味緩緩散開,

露出裡頭一疊金黃的玉蘭餅,還有一碗雞絲粥,

脂香濃鬱,不說秦文兵,連裹著草蓆睡在一旁的乞丐都撐著坐了起來,

眼冒綠光地盯著兩人之間的食盒上。

香,

實在是太香了,

他活了半世都未聞到這麼香的吃食,乞丐無意識舔著自己乾裂的嘴唇,想去討一些吃食,

又怕秦文兵再打自己一頓,掙紮了許久,最終還是食慾占了上風,舉著自己的破碗,哆哆嗦嗦走到兩人跟前,害怕地看了秦文兵一眼,小聲道:“郎君行行好,小的已經三日冇有吃過東西了,施捨小的一點吧。”

話音一落,秦文兵露出惡意滿滿的笑容,捏起一枚玉蘭餅,逗狗似的在那乞丐麵前繞了一圈,隨即飛快送入自己口中,一邊吃著一邊還在大聲讚歎這吃食的美味,冇吃一口,直到他吃得隻剩最後一枚時,那乞丐饞得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還是焦郎君實在瞧不過去,連碟子帶玉蘭餅一塊遞給那乞丐,“去那邊吃吧。”

乞丐接過吃食,千恩萬謝地走回自己方纔窩著的牆角,捧著那塊餅宛如手中捧著山珍海味,吃得心滿意足。

秦文兵將最後一口雞絲粥嚥下,半陰不陽地開口道:“焦兄竟還是這般心善。”

這話說不上好聽,但焦郎君知道他對自己五日冇來見他心中有氣,而自己又有需要他幫忙的地方,隻當冇聽見,自顧自地將碗筷收拾好,將食盒蓋上之後,拖過一張破凳子,一屁股坐下,“秦兄今日這吃食味道如何?”

聞言,秦文兵愣了片刻,“味道自然是不錯的,林記食肆,廉州現在還有誰不知道,名頭比寶德樓還要大些。”

說到此處,秦文兵這才反映過來,眼前這人正是寶德樓的掌櫃,“焦兄,您就當我方纔在放屁,這林記一個小館子,怎的能跟您的寶德樓相提並論呢。”

誰料,焦郎君一捋袖子,慢條斯理道:“你說得冇錯,如今寶德樓的名氣確實不如林記,就算我借了薑大廚的名頭,食客依舊陸陸續續在流失,故而今日我纔來尋你,想請你幫我個忙。”

“我?”秦文兵滿臉詫異地指著自己,“焦兄你莫不是在笑話我,如今我一窮二白,還傷了手,能幫你什麼忙?”

“自然是可以的,秦兄還記得你阿兄有個女兒?”焦郎君循循善誘。

“秦語那臭丫頭?自然記得,我家那口子說她得了急病死在外頭了。”秦文兵滿不在乎地開口。

焦郎君眼神閃爍,壓低著嗓音道:“她騙了你,秦娘子這會正在林記食肆,我聽說她跟著那位林東家學了不少手藝,你若是能讓她到我寶德樓做廚娘,那三千餘兩銀子便不用你還了。”

還有這等好事,秦文兵滿口應下,眼珠子一轉,壞心思就出來了,連衣服都來不及換,一把推開焦郎君就匆匆往林記跑,任憑身後的焦郎君喊破嗓子都不搭理。

“去安頓好秦家母子倆,莫讓秦文兵這畜生尋到。”焦郎君走出破廟,接過身後下屬遞來的帕子,隨意擦了擦手同下屬吩咐著。

而此時,秦文兵已然尋到林記門口,他瞧著占了街道兩邊各有一家林記,有些詫異,順手攔住一位路人開口詢問,“郎君,這兩家鋪子,究竟哪家纔是林記食肆?”

被攔住的郎君上下打量了秦文兵一眼,指著一側的林記食肆,嬉笑著開口,“林家娘子心善,你跑快些說不準還能討到些吃食。”

“陳兄,你在同他說什麼,還不跟上。”走遠的同行,見他冇有跟上,扭頭喚道。

“來了。”陳兄應了一聲,小跑著趕上同行的步子,“那乞丐問我林記食肆是哪家。”

“哦?我瞧他衣衫襤褸的。”

……

幾人的聲音順著寒風落入秦文兵耳中,他麵色陰沉,難道動了動腦子,冇有直接上門,隻是藏在角落,盯著林記門口往來人群都冇瞧見秦語。

等到暮色降臨,林記的暮食生意便開始了,廉州府衙中難得清閒的程輝瞧著時辰差不多了,放下手中的卷軸,就衝著自己的同僚道:“我聽聞今日林記除了不少新的吃食,我們下值了去瞧瞧?”

“我也聽說了,除了那暖鍋以外,還出了不少養生湯,我還聽說如今不少貴人家都在同林記訂那些養生湯呢。”有人應和道。

“趙兄,你這訊息就有些落後了,我聽我家那口子說,林記開始釀酒了,那酒水跟旁的截然不同,口味清甜,今日我出門前,我家那口子還特意讓我去帶些回來。”另一人收拾著桌案上的東西,提及自己夫人那饞嘴的模樣,笑著搖了搖頭。

於是一到下值的時辰,程輝幾人就浩浩湯湯直奔林記而來,好在幾人來得時辰還算早,鋪子裡頭還有不少空位。

但他們有七八個人,一桌坐不下,兩桌離得又有些遠,正躊躇之際,林書晚從後頭探出半個腦袋,一手撐著視窗那處的桌子,遠遠瞧見身著衙役服的幾人呆愣地站在食肆裡頭,輕笑出聲,“程郎君,您不如將那兩張桌子拚在一塊,對了,阿孃,青蕪那丫頭呢?”

“謹哥兒聽見外頭有叫賣小狗的,硬拽著青蕪出去買狗了。”忙得腳不沾地的薑婉無奈應道。

周嬸孃還在城外的莊子冇有回來,青蕪又被謹哥兒拽出了門,這會連宋老都在食肆裡頭幫著記菜名。

無奈之下,林書晚縮回腦袋,瞧了眼灶房裡頭幾人,“阿孃在外頭忙不過來,你們可有空去幫襯一下?”

話音一落,安姐兒一溜煙從門口鑽了出去,跟在薑婉身後幫著收銀傳菜,而灶房中的兩位娘子對視一眼,兩人一塊站起身子,“我去吧,薛娘子刀工好,留下來幫娘子更好。”

說著,不等薛娘子反駁,她就匆匆跑出灶房。

程輝盯著牆上的菜單瞧了許久,果真如先前所言,除了不少新的吃食,尤其是那暖鍋,以往隻有三種,如今都添到了五種,尤其是那豬肚雞,粥底暖鍋更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幾人商量了一下,決定今日先嚐嘗那豬肚雞暖鍋,等過兩日再來嚐嚐那粥底火鍋。

“娘子,要一鍋豬肚雞,再加些雞肉卷,這豬肉貢菜丸是什麼東西?”程輝指著菜單的手一頓,有些不解。

聞言,秦語往前走了兩步,笑著同幾人解釋道:“郎君,這豬肉貢菜丸顧名思義,就是用豬肉同貢菜剁碎揉搓成丸子,吃起來又有豬肉的鮮嫩多汁還有貢菜的脆爽,這丸子在我們食肆賣得可好了,郎君不如來一份嚐嚐?”

“那便來一份吧。”程輝應道,除了暖鍋,幾人有點了些旁的吃得,甚至還點了兩份煲仔飯,不過想來也是,這幾人都是壯碩的年輕小夥,吃得多也實屬正常。

等到程輝幾人點完菜,秦娘子手中的紙上記滿了各式各樣的吃食,她攏了攏手裡的紙,“郎君稍待片刻,先喝口熱茶潤潤嗓子。”

說罷,秦娘子飛快將手中的菜單交給自己腿邊的安姐兒,由著她小跑著將菜單送到林書晚手中,自己又去招呼下一桌食客。

說來也巧,自打林記擴了鋪子之後,林書晚就將外頭的小食攤挪到了鋪子裡頭,單獨在靠門的那處讓木匠打了個櫃子,如今林記的小食如今都擺在櫃子裡頭。

“秦娘子外頭有食客排隊了,你拿些小吃還有熱飲子出去。”薑婉一手端著裝滿吃食的托盤,探頭朝外頭瞧了一眼,就見外頭的候餐區,坐了不少人,她趕忙衝著秦語道。

於是秦語端著一壺甘草飲,又從櫃子裡頭取出一罐去核的蜜餞擺在碟子中,端到外頭,“諸位,食肆裡頭坐滿了,勞煩吃些東西在外頭等等。”

正巧今日崔三娘來晚了一步,這會正在外頭排隊,她同蔣珠是林記的常客,當即衝著秦語擺了擺手就道:“無礙,娘子自去忙就是了,不用管我們。”

這一幕恰好落在不遠處藏在角落的秦文兵眼中,他眸色一顫,心中怒氣漸甚,那賤婦竟敢騙自己,他靠著殘存的理智,躲躲藏藏回到家中,結果早已人去樓空,氣得他一腳踹翻屋中的凳子。

過了好一會,他才冷靜下來,翻箱倒櫃找了件乾淨的衣裳,沐浴之後換上,隨即鬼鬼祟祟挖開屋子裡頭的一塊青磚,從裡頭摸出一把碎銀,踹在兜裡就從後門繞了出去,七繞八繞停在一處宅子門口。

才敲了兩下,門就從裡頭打開,秦文兵左右瞧了眼才鑽入屋子。

次日一早,天色灰濛濛的,還淅淅瀝瀝下著小雨

濕漉漉的讓人心生煩悶,秦語垂眸莫名一陣心慌,她總覺得今日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果真,林記才一開門,一位簪著大紅花,手中捏著一把團扇的媒婆笑著從門口進來,有道是,人未至,聲先至,媒婆搖著手中的團扇,就湊上前來,口中還嚷嚷著大喜。

“薑掌櫃,長安街李記糕點鋪子的東家瞧上了你家的秦娘子,特意尋了我來保媒,秦娘子的叔父已經同意了,聘禮已經送到秦家,我來瞧瞧秦娘子,這婚事也就成了。”

話音一落,薑婉愣了片刻,李家糕點鋪子她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但秦語的家境她是知道的,她那叔父同林家大房彆無二致,都是些不要臉的東西,這親事肯定有詐,然自古以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外頭又有好些人在瞧著,薑婉實在拿不定主意,衝一旁的謹哥兒招了招手,“謹哥兒去灶房把你阿姐喊來。”

謹哥兒飛快點了點頭,小跑著掀開門簾衝入灶房中,他小心翼翼瞧了眼一旁揉麪的秦娘子,拽了拽林書晚的衣袖,見她蹲下身子才小聲道:“阿姐,外頭來了個臉塗得雪白的婦人,她說要給秦娘子保媒。”

聞言,林書晚心中一驚,擡頭瞧了眼秦語,拍了拍謹哥兒的腦袋,讓他去隔壁尋源哥兒,順便把周錢二位嬸孃喊來,她瞧著謹哥兒跑冇了影,琢磨了好一會,纔將方纔謹哥兒所言告訴秦語。

此言一出,灶房一片死寂,秦語沉默著放下手中的擀麪杖,擦了擦手就往前廳去了,林書晚叮囑薛娘子盯著爐子,也跟著她一同去了前廳。

人還冇走近,林書晚就聽見裡頭傳來笑聲,隨之而來的就是那媒婆將人誇出花來的話,“這就是秦娘子?模樣周正,珠圓玉潤的指定是個好生養的。李東家我也見過,年歲雖然大了些,但年紀大的會疼人,秦娘子你嫁過去,就是去享福的,自然吃不了苦頭。”

“年歲大的意思就是能當我們秦娘子的爹麼?”林書晚冷哼一聲,一把撩開門簾,身後跟著背後掛著長刀的驚鴻。

“李記糕點的東家,今年都快六十高壽了,我家秦娘子纔多大歲數,王媒婆你這錢賺得不虧心嗎?”林書晚沉著臉,一步一步逼近王媒婆。

眼見謊話被戳破,王媒婆臉上閃過一絲心虛,但想著秦文兵承諾自己的銀錢,又硬著頭皮笑道:“這秦娘子無父無母,家中又冇資產,能得李東家青眼實屬不易,她嫁到李家不就是享福的嗎,總比日日在這食肆裡頭拋頭露麵來得強。”

“我不嫁,既然李記東家有你說得這般好,不如你自己嫁他如何,正好我聽說王媒婆寡居在家,你們一個寡婦一個鰥夫,豈不是絕配?”秦語麵沉如水,難得說話不留半點情麵。

這番言論氣得王媒婆臉色漲得通紅,哆嗦著手說不出半句話。

“你這逆女,自古以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李家你不嫁也得嫁。”就在王媒婆甩袖要走時,人群中傳來一聲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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