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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邦穿三國?朕讓大漢再次偉大 第16章 天下賢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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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艾被劉協的目光看得無所遁形,冷汗涔涔而下,知道再也瞞不住,隻得躬身顫聲道:“陛下明察秋毫……臣……臣不敢隱瞞。方纔所言,實非臣之創見。乃是……乃是先帝在位時,臣有幸旁聽議郎荀攸與數位朝臣論及天下弊政時所聞。臣……臣隻是記性尚可,將其言論記下,今日陛下垂詢,便……便挪用來應對聖問。臣欺君,請陛下治罪!”

說罷伏地請罪。

“荀攸……”劉協想到,這個名字立刻與他腦海中那些關於未來的零星知識對應上了——曹操麾下那位算無遺策、深藏不露的重要謀士!

“原來是此人……智謀超群,果然名不虛傳。”他低聲自語了一句。

隨即,他揮揮手,對伏地的劉艾道:“起來吧。能記住並能說清楚,也算你的本事。朕赦你無罪。”

他現在沒心思追究這種小事,更關心的是人才本身。“朕問你,這荀攸,如今何在?”

劉艾如蒙大赦,連忙爬起來,仔細回想了一下,謹慎答道:“回陛下,荀公達此前似乎因董卓之亂,曾與人密謀行刺,事敗下獄,後得赦免,便棄官歸鄉。如今……聽聞是在荊州暫避,具體行蹤,臣亦不甚明瞭。”荊襄之地相對安定,確實是當時士人避難的一個選擇。

劉協點點頭,心中記下了這個名字,這荀攸有膽有謀,還敢行刺董卓,有幾分張良的意思。

他意識到,要想在這亂世中立足乃至重整河山,光靠徐晃這樣的勇將和楊彪那樣的老臣是不夠的,必須有一套真正屬於自己的、富有謀略的智囊班子。荀攸這樣的人,正是他急需的。

不僅如此,他還想起了荀彧,這位另一位荀氏的大才。

他需要找人諮詢,但這個人選很重要。楊彪老成持重,但家族利益牽扯太深。劉艾學問有餘,機變不足。他略一思索,心中已有人選。

“傳鐘繇來見朕。”劉協對車外吩咐道,劉艾正好退下。

不多時,鐘繇來到車駕旁。劉協示意他上車。鐘繇上車後,恭敬行禮。

劉協依舊保持著那略顯隨意的坐姿,翹著腿,看似漫不經心地直接發問,目光卻緊盯著鐘繇:“元常,朕聽聞潁川多才俊。荀文若、荀公達此二人,你可知曉?其人若何?”

鐘繇微微一愣,沒想到天子會突然問起荀彧,但他反應極快,立刻答道:“回陛下,文若乃臣之舊友。其人王佐之才也。忠正亮直,智略深廣,見識超卓,此時正在兗州牧曹操手下效力。荀公達,昔年在京時,便曾毅然刺董,雖未成功,足見其忠勇膽識。隻是時運不濟,未逢明主,一身才學,至今未有施展之機。”

劉協要的就是這種既有能力又對漢室有認同感的人才,至於荀彧,隻是可惜了,他本來還以為會有一位蕭何般的王佐之才呢。

他接著問道:“嗯。如今這天下紛亂,朕欲重整山河。元常,依你之見,如荀公達這般尚未出仕或暫隱山林者,還有哪些賢才能為朕所用?你久在朝中,又出身潁川名門,交遊廣闊,必知一二。不必說什麼虛言,朕要聽實話。”

鐘繇見天子問得誠懇直接,且似乎真有招賢之意,不似作偽。他沉吟片刻,不再像尋常官員那樣說些“朝中諸公皆賢”的片湯話,而是認真思索後答道:“陛下既有此問,臣便鬥膽直言。確有一些賢才,或蟄伏鄉野,或暫避他州,靜待時機。”

“有如杜畿、趙儼等,皆乾練之才,此時避禍荊州。此外,平原華歆,曾被太尉馬日磾賞識,言其有公輔之量,如今亦未出仕。”鐘繇頓了頓,補充道,“還有一位,雖年歲不高,卻也算是年少英傑,乃是潁川郭氏的郭嘉,郭奉孝。若陛下能顯招賢之意,示中興之誌,天下英才,必望風而來。”

劉協聽得目光發亮,鐘繇這番話,可謂實實在在,直接給了他一份潛在的人才名單,這些人他倒也在那曆史長河中聽聞過,隻不過隨著他作為劉協的日子越久,那些記憶的細節就越不真切,他也一直忙著和李郭二人生死相搏,確實沒什麼時間梳理。

他強壓下心中的激動,保持著平靜道:“好!元常此言,甚合朕心。那些尚未出仕的,諸如華歆、郭嘉之流,你且為朕留意著。待我等抵達稍安之地,局勢稍定,你便提醒朕,朕要親自下詔征辟,召他們入朝做事!”

“至於已效力他處者……”劉協眼中閃過一絲銳芒,“容朕慢慢圖之。”

“臣,遵旨!”鐘繇躬身應道,心中也不禁生出一股期待。若天子真能如此求賢若渴,或許漢室中興,並非全然無望。

“你這麼用心,當個廷尉正屈才了。我一會兒就跟楊彪說,提你為禦史大夫,好讓你平時說話方便些,以後答話不必顧慮許多。”

鐘繇聞言,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激動與感遇之恩。廷尉正雖也是要職,掌刑獄司法,但比起位列三公、掌副丞相、監察百官、權重言重的禦史大夫,無論是地位還是對朝政的影響力,都不可同日而語!

陛下此舉,不僅是酬功,更是極大的信任與倚重!

他立刻收斂心神,鄭重地躬身行大禮:“臣鐘繇,謝陛下天恩!陛下信重,臣銘感五內,必竭儘駑鈍,恪儘職守,以報陛下知遇之恩!”

劉協看著他恭敬卻難掩興奮的樣子,隨意地擺了擺手,笑道:“行了,心裡有數就好。下去吧,朕一會兒自會與楊司空分說。”

“臣告退。”鐘繇再拜,這才小心翼翼地退下車駕。

車駕內,劉協看著鐘繇離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用人之道,恩威並施,授以權位,方能得其死力。他不是項羽,圖章拿在手上磨平了都不給人,這鐘繇,是個聰明人,應該明白往後該怎麼做。

……

與此同時,數百裡外的長安城中,卻是另一番截然不同的景象。

昔日莊嚴肅穆的長樂宮,此刻已淪為西涼軍將縱情聲色的魔窟。大殿之上,篝火熊熊,酒氣熏天,粗野的狂笑和女子的尖叫聲混雜在一起。

李傕袒胸露懷,醉眼惺忪地倚在鋪著華麗錦緞的榻上,一手摟著個衣衫不整、麵容驚惶的美妾——不知是從哪位倒黴的公卿府中搶來的——另一隻手抓著油滋滋的鹿腿,大口撕扯咀嚼著,油脂順著他雜亂的胡須滴落。美酒如同流水般被灌入喉中。

殿下,他麾下的軍官們更是醜態百出,學著他的模樣,摟搶來的女子,猜拳行令,喧嘩不堪。更有甚者,竟嘻嘻哈哈地輪流坐到那至高無上的皇帝寶座上,模仿著天子臨朝的模樣,引來陣陣鬨堂大笑,充滿了對漢室權威極儘的褻瀆與蔑視。

他們的大軍剛剛又一次對周邊郡縣進行了“清掃”歸來,攜帶著搶來的財物、糧食和女人,正是士氣最為旺盛膨脹的時候。

部將李利喝得滿麵紅光,一腳踩在案幾上,唾沫橫飛地吹噓著:“哈哈哈!今日某帶弟兄們踹開了城南那個姓杜的老官兒家祠堂!媽的,牌位倒是不少,值錢玩意兒沒幾件!老子一把火就給點了!看他還擺什麼世家譜係的臭架子!”

另一個滿臉橫肉的校尉介麵怪笑道:“你那算個屁!老子今天可是快活似神仙!把那家號稱什麼‘清流門第’的小姐給……嘿嘿嘿!起初還哭哭啼啼要死要活,後來不也老實了?這些高門大戶的娘們,也就那麼回事!呸!”

汙言穢語,不堪入耳。他們對漢室、對公卿、對那位逃亡在外的天子,充滿了極儘的辱罵和侮辱,言語粗鄙,態度囂張至極。

“皇帝?那小崽子不知道躲哪個山溝裡哭呢吧?”

“要不是咱們董相國當初立他,他算個什麼東西!”

“跑了好!跑了這長安就是咱們兄弟的天下!”

“等過幾日歇夠了,就去把他抓回來!讓他繼續給咱們下詔書封官!哈哈哈!”

充滿了武人的野蠻、跋扈和短視的得意。他們沉浸在這場用暴力掠奪來的盛宴中,以為憑借刀劍和兇殘就能永遠掌控一切,全然不知遠方的新豐發生了怎樣的劇變,更不知一場因他們極度囂張而引發的風暴正在悄然醞釀。

李傕聽著部下的吹噓,得意地大笑,舉起酒碗:“喝!都給老子喝!這長安,這天下,以後就是咱們西涼兄弟的!”

“敬將軍!”群魔亂舞,應和如雷。

長樂宮在火光與喧囂中顫抖,昔日的帝國心臟,此刻彷彿在無聲地流血。而這彌漫的醉意與狂妄,正將他們一步步推向毀滅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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