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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邦穿三國?朕讓大漢再次偉大 第86章 呂布嫁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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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子下詔選妃以充實後宮、綿延皇嗣的訊息,如同投入平靜湖麵的又一塊巨石,在已然暗流湧動的天下諸侯間激起了新的波瀾。

這道詔書,明為皇室家事,實則蘊含著深遠的政治意味。

它既是天子彰顯權威、昭示朝廷重回正軌的象征,也是一次對各方諸侯忠誠度的巧妙試探。

詔書明發天下,不僅限於朝廷直接控製的司隸、雍涼地區,更是特意傳達到了河北袁紹、荊州劉表、江東、甚至遠在益州的劉璋等處。

朝廷有司官員持節分行各地,督導采選事宜,態度雖客氣,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儀。

各方諸侯的反應,耐人尋味。

最積極者,當屬兗州牧曹操。他本就已將二子曹昂、曹丕送入長安為質,姿態放得極低。

此次聞詔,更是迅速行動,親自修書給主持此事的宗正府和光祿勳,極力推薦自己的女兒曹節,盛讚其“婉順有德,宜配君王”。

曹操地處中原,緊鄰司隸,訊息靈通,行動迅捷,其積極主動的姿態,既是對朝廷的示好,也隱含了希望通過聯姻進一步鞏固與中央關係的深層考量。

荊州劉表、益州劉璋等宗室或偏遠諸侯,態度則相對謹慎,詔令也為傳達到位。

然而,這道詔書在一個人心中,卻激起了截然不同的漣漪——那就是屯駐河東、整軍備戰的溫侯呂布。

呂布自被“禮送”出兗州,北駐河東以來,雖得朝廷正式任命為河東太守,但遠離權力中心長安,心中常感失落與不安。

他渴望重新回到帝國的舞台中央,渴望得到天子更多的重視和信任。選妃的訊息傳來,呂布頓時眼前一亮,看到了一個絕佳的機會!

他立刻召來心腹謀士陳宮,屏退左右,壓低聲音,帶著幾分興奮說道:

“公台!陛下選妃,此乃天賜良機啊!我有一女,年已及笄,待字閨中,頗有英氣。若能將小女獻於陛下,我呂奉先豈不就成了國戚?”

“日後在朝中,地位必然穩固,重返長安,執掌重兵,亦非不可能!你看此事如何?”

陳宮聞言,撚須沉思片刻,眼中精光閃爍。

他深知呂布的野心與處境,也明白與皇室聯姻的巨大政治價值。這確實是一條快速提升地位、鞏固權力的捷徑。

“奉先之見,確有道理。”陳宮緩緩道,“若能成為外戚,奉先便與皇家休慼與共,地位自然超然。陛下年少英武,若得奉先之女為妃,亦能得一強援,或可欣然應允。隻是……”

他話鋒一轉,“此事需謹慎操作。需得尋一得力之人,向陛下或丞相、宗正等重臣,委婉進言,探聽口風,切不可操之過急,引人猜忌。”

呂布聽得連連點頭,正欲與陳宮詳細謀劃如何走通門路時,親兵突然來報:“啟稟溫侯!營外有河北袁紹使者求見,自稱姓郭名圖,有要事相商!”

“郭圖?袁紹的使者?”呂布眉頭頓時緊鎖,臉上露出極度厭惡的神色。

“哼!袁本初這老兒,昔日我在河北替他剿滅張燕黑山賊,他卻聽信讒言,派人加害於我!此仇未報,他還有臉派使者來?來人!把那郭圖給我亂棍打出去!”

陳宮卻急忙抬手阻止:

“奉先且慢!兩軍交戰,尚不斬來使。何況如今袁紹勢大,我等亦不宜無故樹敵。不如且放他進來,聽他有何說辭,再作定奪不遲。或許……能從其言談中,窺知河北動向。”

呂布強壓怒火,冷哼一聲:“也罷!就依公台!讓那郭圖進來!我倒要看看,袁本初又想耍什麼花招!”

不多時,一身文士打扮、麵帶精明之色的郭圖,被引至帳中。他見到麵色不善的呂布,並無懼色,從容施禮道:

“河北郭圖,奉我家明公大將軍之命,特來拜會溫侯,並有一樁天大的好事,欲與溫侯商議!”

呂布冷冷道:“郭圖,有話快說!袁本初有何‘好事’能想到我呂奉先?”

郭圖微微一笑,不慌不忙道:

“溫侯何必動怒?往事已矣,皆因小人離間。我家明公時常追悔莫及。如今,明公有意化乾戈為玉帛,特命圖前來,是為我家大公子袁顯思提親!”

“明公欲聘溫侯之愛女為媳,從此袁、呂兩家,結為秦晉之好,共圖大業!不知溫侯意下如何?”

“什麼?!”呂布聞言,先是一愣,隨即勃然大怒,猛地一拍案幾,霍然起身,指著郭圖罵道:“好個袁本初!欺人太甚!昔日欲害我性命,今日竟還敢妄圖娶我女兒?真是癡心妄想!來人!把這狂徒給我推出去斬了!”

帳下武士應聲上前,一英武大將直接拔劍出鞘。郭圖臉色微變,但仍強自鎮定。

陳宮再次急忙攔住,對呂布低聲道:“奉先息怒!文遠稍慢!殺一使者,於事無補,反與袁紹結下死仇。不妨且聽他如何分說,再作計較!”

呂布胸膛劇烈起伏,狠狠瞪了郭圖一眼,終究還是壓下了殺意,對武士揮揮手:“暫且退下!”

張遼也隻好收劍入鞘,隻是冷眼相看。

然後怒視郭圖,“說!袁本初到底打的什麼算盤?若有一句虛言,定斬不饒!”

郭圖麵對呂布的怒火和張遼的反應,非但沒有畏懼,反而露出一絲譏誚的笑容,他先是對呂布拱手,語氣卻帶著幾分挑撥:

“溫侯息怒。圖此言,實乃為溫侯與我家明公雙方考量。試想,如今袁大將軍坐擁河北四州,帶甲數十萬,兵精糧足;高元才將軍坐鎮並州,與溫侯的河東郡更是山水相連,呼吸可聞。”

“如今天下紛擾,強敵環伺,與其彼此猜忌,刀兵相向,何不化乾戈為玉帛,結為姻親之好?如此,河北與河東聯為一體,互為唇齒,共禦外侮,豈不美哉?此乃我家明公一片誠意,還望溫侯三思啊!”

一旁的張遼聞言,按捺不住,再次出列,厲聲駁斥:“郭圖!休得巧言令色!袁本初縱容其弟袁術僭號稱尊,形同叛逆,天下共知!”

“陛下已明詔討逆,爾主不思劃清界限,反而遣你來此遊說聯姻,其心可誅!溫侯奉天子明詔,鎮守河東,保境安民,豈會與爾等心懷異誌之輩同流合汙!”

郭圖卻冷笑一聲,目光輕蔑地掃過張遼,轉而對著呂布,語帶嘲諷道:“溫侯,您帳下這位將軍,好大的火氣,好急的性子啊。主上在此商議要事,豈容他屢次三番妄自插言?”

“如此不知禮數,莫非河東軍中的規矩便是這般?”他這話,明著是說張遼,暗裡卻是在刺呂布治軍無方,部下無禮。

呂布本就極好麵子,被郭圖這麼一擠兌,頓時覺得臉上掛不住,雖然心中也覺張遼說得在理,但此刻卻不能容忍部下“失禮”讓自己在外人麵前丟臉。

他當即臉色一沉,對張遼嗬斥道:“文遠!退下!此地豈容你放肆!休要多言!”

張遼見明公如此,心中憋悶異常,但軍令如山,他隻能強壓怒火,狠狠瞪了郭圖一眼,抱拳對呂佈道:

“末將失禮,請明公恕罪!”

說罷,轉身大步流星地走出了營帳。

帳外,陽光刺眼,張遼胸中鬱氣難平,正低頭快步行走,卻迎麵撞見了一身戎裝、正巡視營壘的高順。

高順麵容堅毅,身形威猛,與張遼性格相投,私交甚好。

他見張遼麵色鐵青,怒氣衝衝,不由停下腳步,關切地問道:“文遠,何事如此惱怒?方纔見你從溫侯大帳出來,可是帳中議事有何不快?”

張遼知高順為人嚴謹忠直,此刻心中憤懣正無處發泄,便停下腳步,將帳內郭圖前來為袁譚提親,以及自己如何斥責反被呂布嗬退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說完,張遼尤自氣憤難平,壓低聲音對高順道:“高兄!你評評這個理!那袁紹包藏禍心,天下皆知!其弟袁術更是公然僭越,陛下詔令討伐之聲猶在耳畔!”

“郭圖此來,欲拉攏溫侯,對抗朝廷!溫侯他……他竟似有所動搖,還因那郭圖的挑撥之言嗬斥於我!”

“高兄,你我皆是並州人,深知家鄉多年戰亂,民生凋敝之苦。如今好不容易盼到天子還於舊都,朝廷漸有起色,明公也得朝廷正式任命,鎮守河東,正該休養生息,整軍經武,報效國家,以安鄉梓!”

“此時若與袁紹這等梟雄糾纏不清,甚至結親,豈不是自惹麻煩,引火燒身?一旦朝廷怪罪下來,我等該如何自處?這剛剛看到的安穩日子,豈不要再付之東流?”

高順靜靜地聽著,剛毅的臉上眉頭緊鎖。他素來沉默寡言,但心思縝密,對局勢亦有判斷。

聽完張遼的傾訴,他沉吟片刻,緩緩道:“文遠所言,句句在理,皆是為公,為溫侯基業著想。袁紹勢大,然其心難測,與之結交,確如抱薪救火,風險極大。溫侯……或許是礙於情麵,或是另有考量。”

他拍了拍張遼的肩膀,安慰道:“然此事關乎重大,明公未必會輕易決斷。文遠且稍安勿躁,我等身為部將,當恪儘職守,整訓兵馬,以備不測。待明公與陳公台先生商議後,必有決斷。屆時,若明公真有一意孤行之意,我等再合力進諫不遲。眼下,切不可自亂陣腳。”

張遼聽了高順一番話,心中稍安,深吸一口氣,點頭道:“高兄說得是。是遼急躁了。隻是……眼看大好局麵,恐毀於一旦,心中實在難安。罷了,我先去巡營,督促兒郎們操練,以備萬一。”

“正當如此。”高順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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