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禪穿越大宋,嶽飛笑麻了 13章,嶽卿,你怎麼又感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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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禪看著跪地痛哭的嶽飛,心頭微酸,似聽相父受先帝托孤時的場景。
他連忙扶起嶽飛,看著他通紅的眼眶,笨拙安慰:
“嶽卿快起!莫哭,朕信你,你一定能贏!”
他想,光有口信不夠,得給些實在物事,讓嶽相父安心辦事。
他眼珠一轉,想起成都調兵需憑證,轉身到禦案後,從龍紋匣中翻找。
不一會,劉禪取出個錦緞包裹的沉甸甸物件,解開露出一尊一分為二的青銅虎符,正是調兵憑證。
他自然地往嶽飛手裡塞去:
“嶽卿,這個你拿著!調兵方便,省得來回請示耽誤事。”
“!!!”
嶽飛如被烙鐵燙到,猛地縮手,臉色煞白,比聞相父之稱時更驚恐!
調兵虎符乃皇權象征,豈能輕授?
這是誅滅九族的僭越!
他撲通跪倒,用儘全身力氣,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恐懼:
“陛下!萬萬不可!萬萬不可!此乃天子信物、國之重器,臣萬不敢受!於禮於製皆不合!陛下若賜,臣唯有碰死禦階,以全臣節!”
他頭重重磕地,悶響顯示絕無轉圜。
劉禪被他激烈反應嚇一跳,持虎符的手僵在半空,茫然眨眼。
他看看銅虎,又看看以死相諫的嶽飛,不解為何給個方便憑證會如此。
在他想來,既已全權委托,給信物理所當然,當年相父不也總攬軍政?
“這……這東西這麼要緊啊?”
劉禪撓頭,訕訕收回手,雖然他融合了趙構的記憶,但隨著時間加長,已經變得越來越模糊。
“朕就是覺得來回請示麻煩。”
“陛下!”
嶽飛抬頭,額角泛紅,眼神後怕。
“陛下信重已是天恩!臣持明旨便可調動兵馬、行使招討之權!此虎符斷然不敢受!請陛下收回!”
見嶽飛誓死不受,劉禪隻好撇撇嘴:
“行吧行吧,不要就不要,看你嚇的。”
嶽飛見虎符收回,如釋重負,再次叩首:
“臣!謝陛下體諒!”
虎符風波後,禦書房氣氛稍緩。
劉禪命人煮上酒水,堅持讓驚魂未定的嶽飛坐繡墩定神。
見嶽飛臉色仍白,劉禪覺得他謹慎過了頭,動輒跪地請死,像極了相父初期,得好好引導。
他想換個輕鬆話題拉近距離,抿了口酒,忽然想起成都聽來的故事,興致勃勃開口:
“嶽卿,”
他放下酒盞前傾身體。
“朕與卿在此,倒讓朕想起前朝舊事,曹孟德與劉玄德園中煮酒,共論天下英雄。”
嶽飛心中微動,恭敬應道:
“陛下博聞,確有此典故。”
劉禪見他接話更來勁,回想細節道:
“曹孟德言,天下英雄,唯使君與操耳,此等氣魄……”
他本想誇君臣相得的意境,思緒卻飄到自家老爹,脫口而出:
“想當年,父皇……”
父皇二字出口,劉禪一愣,猛地反應過來自己是趙構,尷尬咳嗽改口:
“呃!是那劉先主,劉玄德!對,劉玄德!”
嶽飛冇有關注那句父皇,而是越想越不對勁!
陛下為何突然提曹操與劉備煮酒論英雄!?
曹操是挾天子的權臣,劉備是依附後脫離甚至反噬的梟雄!
陛下提此典故,難道是暗喻自己像劉備,掌兵權後會辜負信任、甚至反噬?
或者像曹操一樣挾天子以令諸侯?!
這念頭讓嶽飛寒氣沖天,比麵對虎符時更恐懼!
“噗通!”
嶽飛從繡墩滑跪在地,臉色慘白,以頭搶地,聲音尖銳:
“陛下!臣對陛下、對朝廷忠心天地可鑒!絕非劉玄德!絕非曹操!更無半分不臣之心!臣願交兵權甘為馬前卒,隻求陛下勿疑!陛下!”
他激動得泣不成聲,似蒙天大冤屈。
劉禪被這反應搞懵了,張著嘴看地上痛哭顫抖的嶽飛,完全不解。
不過聊個典故拉近距離,怎麼又把嶽相父嚇哭了,還說要交兵權?
“嶽,嶽卿?”
劉禪慌忙起身繞到案前,蹲下,手足無措:
“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朕冇那意思啊!”
他回想自己的話,終於回過味。
嶽卿怕是誤會自己暗示他會像劉備叛曹操?或者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
想通後,劉禪又氣又笑更無奈,這嶽卿心思也太重了!
他劉阿鬥豈是猜忌忠臣之人?
相父在世時從未有過!
“哎呀!嶽卿!你想到哪裡去了!”
劉禪帶點委屈和急切。
“朕說的是意境!君臣相得共論天下事的意境!朕豈是曹孟德?卿又怎會是劉玄德?”
見嶽飛仍伏地不起,劉禪急了,伸手去拉:
“起來!朕信你!若疑你,怎會將北伐全權托付?朕就是讀書少不會說話,想閒聊幾句,你怎麼想到那邊去了!”
劉禪語氣真誠帶點埋怨,像被誤解的孩子。
這毫無心機的解釋,比華麗保證更有力。
嶽飛被拉扯著,感受著手上傳來的力道和話語中的焦急委屈,驚懼冤屈如冰雪遇陽般消融。
他抬淚眼,見陛下眼中是純粹的困惑與真誠,不像作偽。
難道真是自己反應過度,誤解了聖意?
陛下隻是單純想閒聊?
這個認知讓嶽飛緊繃的神經鬆弛,隨之而來的是巨大羞愧與自責。
竟如此揣測聖心,枉負聖恩!
“陛下!臣愚鈍,誤解聖意,萬死!”
他哽嚥著。
“好了好了,冇事了,”
劉禪見他肯起來鬆了口氣,掏出自己的手帕遞過去。
“擦擦。你看你,大元帥哭得像小孩子。”
嶽飛接過帶陛下體溫的棉帕,百感交集,羞愧、感動、溫暖交織。
他擦了擦臉,重坐回繡墩,再不敢直視劉禪。
劉禪看他這樣,又氣又心疼,決定換種方式繼續話題,不再引經據典。
“嶽卿,”
他語氣平和隨意。
“剛纔的事不提了。朕就是好奇,你久在朝中,常與各方打交道,覺得滿朝文武如韓世忠、張俊,還有秦相他們,各有什麼長短?就當給朕提個醒,以後用人心裡有數。”
他小心避開可能引起聯想的詞。
經此一嚇,嶽飛心境反倒平靜。
陛下心胸坦蕩、信任純粹毋庸置疑。
此刻回答,他少了顧忌,多了為君分憂的責任感。
沉吟片刻,嶽飛整理思緒緩緩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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