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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禪穿越大宋,嶽飛笑麻了 2章,秦檜的老成謀國之言(求追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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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朝?

劉禪一個激靈,睡意瞬間消散。

記憶湧上心頭,是了,這個叫趙構的皇帝,要每日清早上朝,與文縐縐的大臣們商議吵不完的軍國大事。

他像提線木偶,被宮人們伺候著穿上龍袍,戴上通天冠。

看著琉璃鏡中身著明黃,眼神茫然的陌生皇帝,劉禪隻覺渾身不自在。

這龍袍,比在成都穿的似乎更沉。

“官家,請移駕文德殿。”

藍珪躬身在前麵引路。

穿過重重宮闕,天色依舊灰濛。

劉禪走在冰冷石階上,隻覺臨安清晨濕冷入骨,遠比成都難熬。

他縮了縮脖子,內心哀歎:

“這皇帝當得,比朕在成都時起得還早,真是何苦來哉。”

文德殿內,燭火通明。

隨著宣讚舍人一聲拖長的陛下駕到!劉禪硬著頭皮走向龍椅。

“臣等見過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殿下文武百官依品階排列整齊,齊刷刷躬身,山呼聲在大殿迴盪。

劉禪被這陣仗弄得心頭一跳。

他學著記憶裡趙構的樣子,勉強抬手,用虛弱的聲音道:

“眾……眾卿平身。”

“謝陛下!”

百官起身,分列兩旁。

無數道目光,或關切,或探究,或敬畏,或藏著複雜情緒,齊刷刷聚焦在龍椅上。

劉禪如坐鍼氈。

他活了六十多年,何曾受過如此多陌生目光的審視?

在成都,相父在世時,一切有相父打理。

相父去世後,朝政也多由蔣琬、費禕等人處置,他隻需在最終文書上用印。

何須像現在這般,被當成珍禽異獸圍觀?

“有本啟奏,無本退朝!”

宣讚舍人再次高唱。

話音剛落,一位禦史手持笏板出列,朗聲道:

“陛下,臣有本奏!今歲兩浙路漕運阻滯,致使臨安糧價略有浮動,需請旨,是否由戶部撥付常平倉米,以平抑市價……”

劉禪聽得雲裡霧裡。

漕運?

常平倉?

他在成都皇宮時,何曾操心這些具體庶務?

他努力想集中精神,但禦史文縐縐的言語,夾雜著大量不理解的官稱和地名,如同催眠,讓他眼皮開始打架。

他強撐著,目光呆滯望著殿頂,隻覺上麵的花紋都比朝政有趣。

緊接著,又一位大臣出列,彙報江淮軍屯開墾情況,條目更加繁瑣。

劉禪思緒早已飄遠。

想起在成都時,偶爾聽相父講解《出師表》,雖覺枯燥,但相父的聲音總帶著安心的力量。

而眼下這些聲音,隻有令人頭疼的瑣碎。

他偷偷打了個哈欠。

“陛下,金國遣使議和之事,不知聖意如何?”

就在這時,一個陰柔的聲音響起,將劉禪飄遠的思緒拉了回來。

他循聲望去,隻見那人身著紫袍、麵容白淨、眼神深邃。

記憶告訴他,此人是當朝宰相,秦檜。

議和?金國?

這兩個詞讓劉禪精神微振。

然而,還冇等他想好迴應,另一位身材魁梧、麵色赤紅的武將踏前一步,大聲反駁:

“陛下!金人無信,反覆無常!此番議和,必是緩兵之計!臣以為,當厲兵秣馬,整軍再戰,方是正道!”

“戰?拿什麼戰!國庫空虛,民力疲敝!韓將軍莫非視國事為兒戲?”

立刻有文臣譏諷。

“哼!若非爾等一味求和,苟安東南,我大宋何至於此!”

“你……”

霎時間,朝堂如同炸開鍋,主戰派與主和派各執一詞,引經據典,吵得不可開交。

聲音越來越大,語速越來越快,劉禪隻覺無數蒼蠅在耳邊嗡嗡作響,腦袋都快被吵炸了。

在這裡,冇有蔣琬、費禕處理瑣碎。

更冇有能讓他無條件信任、托付一切的那個背影……

劉禪痛苦地閉上眼,將身體往龍椅裡縮了縮。

這皇帝,當真不是人當的。

這時,他的視線落在文臣班列最前方,那個一直未曾加入爭吵的身影上。

秦檜。

他隻是靜靜站著,微微垂首,姿態恭敬得無可挑剔。

與周圍情緒外露的同僚相比,他顯得格外沉靜,彷彿一潭深水。

然而,劉禪的眉頭卻皺了一下。

不對勁。

那人低垂的眼簾下,目光偶爾流轉,掃過爭辯的雙方,又迅速收回,快得讓人幾乎無法捕捉。

但那驚鴻一瞥中,似乎並無對國事的焦灼,反而更像冷靜的旁觀者,在評估形勢,權衡利弊。

劉禪心頭,冇來由地泛起一絲寒意。

這眼神,這姿態……

太熟悉了!

像極了當年季漢宮中,那個總是帶著謙卑笑容,說話滴水不漏,卻在他耳邊不斷搬弄是非、最終權勢熏天的宦官。

黃皓!

黃皓起初不也是這般恭敬順從,處處迎合他劉禪的心意嗎?

可結果呢?

一步步蠶食權柄,矇蔽聖聽,直至朝政敗壞!

一股源自靈魂的厭惡和警惕,瞬間纏上劉禪的心臟。

難道這偌大的南宋朝廷,這看似莊嚴肅穆的文德殿內,也潛藏著一條如黃皓般的毒蛇?

就在劉禪心神震動之際,朝堂上的爭吵似乎告一段落。

或許是吵累了,或許是意識到在皇帝麵前失儀不妥,雙方暫時偃旗息鼓,大殿出現短暫寂靜。

這時,秦檜動了。

他手持玉笏,步履沉穩地出列,向龍椅方向深深一躬,聲音平和,與方纔的激昂形成鮮明對比:

“陛下,臣有奏。”

來了!

劉禪精神一凜,下意識坐直些許,想聽聽這位秦相國要說什麼。

“金人遣使,其意難測。戰、和二字,關乎國運,確需慎重。”

秦檜的開場白四平八穩,彷彿站在公允立場。

“然,目下我軍新挫,國庫空虛,亦難支撐大戰。臣以為,或可暫且虛與委蛇,假意應允和談,

“一來可探金人虛實,二來可為我朝爭取整軍備武、恢複民力之寶貴時機。此乃老成謀國之道,望陛下聖裁。”

他話語懇切,聽起來完全是一心為國的樣子。

若是真正的趙構在此,或許會被這番老成謀國之言打動,畢竟符合他內心既想偏安又不敢明言的心態。

但此刻,坐在龍椅上的是劉禪!

是一個親眼見過、親身經曆過讒言誤國的君主!

秦檜這番話,聽在劉禪耳中,自動翻譯成另一副模樣,看似有理有據,實則核心就一個字……拖!

用和談麻痹自己,消磨鬥誌,最終恐怕會像當年季漢一樣,在看似安穩的假象中,一步步走向衰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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