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禪穿越大宋,嶽飛笑麻了 36章,秦相,你認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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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檜垂首站在文官隊列之前,麵無喜悲。
金國的第二波反間計,他通過隱秘渠道已經提前知曉。
不過他並冇有出手阻止,反而再次順水推舟,用自己的人脈擴散宮中巫蠱訊息,引導朝臣聯想嶽飛不臣。
他心中冷笑,縱使趙構再信任嶽飛,麵對危及自身命數的神鬼之道,還能等閒視之嗎?
隻要陛下有一絲猶豫,他便可趁機進言,收緊對嶽飛的限製,從而讓文官集團獲得更多權柄。
然而……
龍椅上的劉禪,聽著下麵群情洶洶的奏報,臉上非但冇有怒色,反而露出嫌棄和無聊的表情。
等幾個老臣說得差不多,他竟從龍袖裡掏出那個木偶,隨手晃了晃。
“眾卿說的,是這個嗎?”
眾臣:“……”
劉禪將木偶舉高些,讓更多人看到粗糙做工,然後認真發問:
“眾卿家可知,這臨安城內,誰家的木工活做得最好?
“朕看這手藝實在不堪入目,想找個好匠人,給宮裡做些像樣的桌椅擺設。”
滿朝文武,包括那些義憤填膺的老臣,全都傻眼了。
陛下……陛下在問木匠?
秦檜猛地抬頭,難以置信地看著劉禪,胸口一陣發悶,一股腥甜之氣差點湧上喉頭。
他算儘帝王心術與朝堂博弈,卻冇料到,陛下麵對足以引發朝野地震的巫蠱大案。
關心的竟是……木工手藝?!
這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將他精心引導的輿論攻勢一拳打在空處!
“陛下!”
趙汝愚老臉漲紅,氣得鬍子直抖。
“此乃巫蠱邪物,關乎陛下龍體命數,關乎社稷穩定,豈是……豈是討論木工手藝的時候啊!”
“哦?”
劉禪放下木偶,表情稍顯嚴肅,目光掃過下麵神色各異的群臣。
“趙愛卿,還有諸位,”
劉禪的聲音在殿中迴盪:
“嶽愛卿在前線浴血奮戰,收複失地,捷報頻傳,
“若朕因這不知哪個陰溝裡的老鼠弄出來的、粗劣不堪的玩意兒,
“就去猜疑國之柱石,那才真是自毀長城,隻能令親者痛,仇者快!”
他頓了頓,語氣斬釘截鐵:
“朕,信嶽卿!此事,定是那金人,或是朝中某些見不得光的奸佞小人,構陷忠良的伎倆!
“想離間朕與嶽卿,壞我北伐大業!朕,絕不會上當!”
這番話擲地有聲,道理樸素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
劉禪忽然看向臉色鐵青的秦檜,點名道:
“秦相,你認為呢?”
秦檜心中劇震,連忙出列,強行壓下翻騰的氣血,恭謹躬身道:
“陛下聖明!陛下對嶽招討使信重有加,明察秋毫,實乃國家之福!
“此等構陷伎倆,確實拙劣,必是……宵小所為!老臣附議。”
他幾乎咬著後槽牙說出宵小二字。
“嗯。”
劉禪滿意點頭,彷彿冇看到秦檜勉強維持的平靜下的波濤洶湧。
“既然眾卿無其他事,散朝吧。藍珪,記得朕讓你找好木匠的事。”
“奴婢記著呢……”
藍珪連忙應聲。
……
朝堂風波雖被按下,但後宮妃嬪昨日受的驚嚇是實實在在的。
劉禪雖覺她們大驚小怪,卻也知需安撫。
他回寢宮後想了想,吩咐藍珪:
“去,將江南新進貢的那批上等蜜餞,給皇後、潘賢妃,還有各宮主要的妃嬪,每人送一份去。”
“是,大家。”
劉禪又補充:
“傳朕的話,就說,事情已過,不必再想。多吃點甜的,心裡就不苦了,也少想些酸的。”
藍珪領命而去。
很快,一盒盒精緻香甜的蜜餞送到各宮主位手中,還有皇帝那句意味深長的口諭。
“多吃甜的,少想酸的……”
吳皇後看著眼前晶瑩剔透的蜜餞,回味著這句話,先是愕然,隨即露出無奈苦笑。
陛下在用最直白的方式告訴她們,安心享受生活,不要整天搬弄是非。
這種方式真是獨一無二。
但不知為何,簡單的話語和甜食,確實讓她心中因巫蠱事件帶來的驚悸消散不少。
潘賢妃接到賞賜和口諭,心情複雜。
她明白陛下看穿了她的小心思,這是在敲打她,卻用了賞賜和關懷的方式。
讓她有火發不出,有委屈說不出,隻能謝恩收下。
蜜餞含在口中,甜得發膩,心裡卻五味雜陳。
數日後,金國黃龍府。
王汭在住所內坐立不安,焦急等待臨安的飛鴿傳書。
他對自己精心策劃的巫蠱計劃抱有不小期望,認為此計直擊人性弱點,必能奏效。
終於,窗外傳來翅膀聲。
他衝過去,從信鴿腿上解下密信,迫不及待展開閱讀。
信上詳細彙報了計劃的順利執行。
木偶成功放置宮內並被髮現,皇後妃嬪集體恐慌麵聖,朝堂大臣藉機發難……
一切按劇本上演。
王汭剛露喜色,看到後續關於宋帝反應的描述時,笑容瞬間僵住,整個人僵立原地!
“宋帝持偶,細觀其工,鄙其粗劣?言手藝甚差,不及成都皮影?
“嶽欲王,朕封之即可,何須此物?
“朝會之上,不問巫蠱之罪,反詢臨安木工孰佳?
“重申信重嶽飛,斥小人構陷,後宮賜蜜餞,諭食甜忘酸?”
“噗!!!”
王汭猛地噴氣,不是笑,而是極度震驚、荒謬和挫敗感交織的生理反應。
他腦子不夠用,完全無法理解宋帝的思維迴路!
手藝差?找木匠?直接封王?吃甜忘酸?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這可是巫蠱!
是詛咒皇帝!
是曆朝曆代君王最忌諱、動輒掀起血雨腥風的大案!
怎麼到了趙構這裡,就成了評價木工手藝?
討論零食口味了?!!
王汭拿密信的手劇烈顫抖,臉色由紅轉白,再由白轉青。
他預想了宋帝的各種反應,甚至都準備了應對方案。
唯獨冇料到,對方竟以完全跑偏、近乎兒戲的方式,將他的計劃化解於無形!
這不是愚蠢,根本是……無法用常理揣度的詭異!
“瘋子……真是個瘋子!”
王汭喃喃自語,癱坐在胡床上。
他感覺麵對的不是正常皇帝,而是無法用權謀、心術衡量的怪物!
他再次失敗了,而且敗得如此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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