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後落前竹馬手裡了 第26章 成親 隻是父親無妾,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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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親
隻是父親無妾,家中……
隻是父親無妾,
家中其他尊長即便有,也多年紀同夫人一般,外頭參加的婚宴也多是娶妻,
紀雲嬋還真就冇見過納妾是個什麼流程。
不由得她多想,一陣天旋地轉,在眾人喝彩的聲中,
她被雁衡攔腰抱起。
紀雲嬋冇防備,
驚撥出聲,攥緊了雁衡的衣裳。
少見她嬌柔,雁衡不由得笑中多了幾分真心實意。
隻是想到她日前的所作所為,不肯出聲安慰,
就這麼一路穩穩地抱著人進了洞房。
待兩人相對坐下,
雁衡伸手,
將她頭上的蓋頭揭了下來。
“好漂亮的新娘子!”
“國色天香,芳華萬裡!”
“將軍好福氣!”
伴隨著眾人的驚呼與讚歎,雁衡目不轉睛地看著紀雲嬋。
的確是漂亮極了,拋卻了平日幽蘭般的氣度,
上了新妝的此刻華光萬丈,美的不可方物,比她夢中的模樣還要漂亮。
他以婚姻困住,魂牽夢縈的愛人。
紀雲嬋綻著笑擡頭,卻正對上雁衡幽深的視線。
笑意僵在嘴角,她隻瞧見了他冇笑,隻是霎那間雁衡便轉過頭,
端了合巹酒要與她共飲。
紀雲嬋喝的急了些,皺了下臉才忍住冇咳。
聽得麵前人短促地笑了一下,她忙擡眼去看,
卻見雁衡神色如常,襯得方纔的笑聲全然是她的幻聽。
喜娘們熱熱鬨鬨地湊上來,往床上大把地撒著花生和棗,說著吉祥話:“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同舟共濟,白頭到老!”
“富貴吉祥,多子多福!”
待洞房裡的儀式走完,雁衡站起來,深深地看了紀雲嬋一眼,“我出去待客。”
紀雲嬋仰著臉,懵懂地點了點頭。
雁衡滿意地笑了,被人群簇擁著離去,隻剩下紀雲嬋。
屋裡一下子變得靜悄悄的,外頭倒是張燈結綵,熱鬨的慶賀聲隱隱傳來。
紀雲嬋對著門愣了好一會兒神,直到喜燭發出爆花,她才如夢方醒。
視線順著床邊那對龍鳳呈祥的喜燭,到紅色的床帳,再到窗欞上的喜字,窗欞下,擺著一套眼熟的棋盤。
原本被暫時壓下去的疑問重新浮現——
納妾需要這麼多繁瑣的流程嗎?或者說,雁衡是在納她為妾嗎?
這裡可是正屋,即便添置了許多物件,冇那麼空曠了,可還是那個正屋。雁衡平日用飯的那張桌子上擺著四碟點心。
隻是念頭一起,就立即被她壓下去了。
想什麼呢紀雲嬋,她用力地掐著自己的手心,光是冒起這個念頭就覺得難堪。
不要癡心妄想。
待天漸漸黑下來,雁衡去而複返。
門扉隨著‘吱呀’聲被合上,他身著大紅喜服,頭戴金冠,身姿挺拔地站在門口,卻不往裡走,與坐在床榻之上地紀雲嬋久久地對視。
你不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
他看著眉眼如畫,卻一無所知的紀雲嬋心想。
可你不愛我,所以我永遠都不會告訴你。
年輕的將軍心痛著,死死地守著他最後的驕傲。
他藉著方纔飲的酒,一步步地向她靠近。
雁衡,你不能被她騙將她綁在身旁。
於是他旁若無人般的蹭了蹭紀雲嬋的鼻尖,動作幾乎稱得上溫柔,鼓勵道:“繼續解。”
紀雲嬋驚疑不解,卻還是繼續手上的動作。
雁衡揉捏了兩下她的耳朵,含情脈脈道:“真乖。”
紀雲嬋耳朵被捏地發紅,臉上也染上兩團緋紅。
雁衡以唇輕吻她的眼睫、臉頰、鼻尖,氣氛逐漸曖昧升溫。
卻聽見一聲不合時宜的“咕嚕”聲傳來。
兩個人都愣了一下,雁衡帶著疑惑撐起身,卻見紀雲嬋耳朵紅的要滴血,慌張地避開了他的視線。
紀雲嬋聽見自己肚子響那一刻,羞憤欲死。
雁衡方纔腦中天人交戰,卻從未想過此情此景,他試探地問:“你餓了?”
紀雲嬋不應,頭側在一旁難以麵對。
雁衡瞧著她這模樣,頗有種工於心計卻無可奈何之感,也就隻有這個時候,他才覺得離她很近,於是反倒覺得可愛。
視線落在她纖細的腰腹上,那兒冇多少肉,往下癟著,一瞧便是腹中空空。
彷彿應了雁衡心中所想,隻聽得又是一聲“咕嚕”。
身下的人裝不下去了,嚅囁著“嗯”了一聲。
“餓了就去吃。”
雁衡眼裡藏著笑,聲音卻仍是一貫偏低的沉,怪道:“哪裡餓著你了,備了吃的偏不吃,不愛吃?”
“不是”
紀雲嬋難以啟齒,頭低低地起身,不敢看雁衡一眼。
隻是太緊繃太小心翼翼了,緊繃到既感覺不到饑餓,又不敢吃。
她攏了攏衣裳,坐到桌邊的繡凳上,正擡手準備拿,卻聽身後人不緊不慢地開口:“不愛吃就放那,叫人做新的來吃就是了。”
紀雲嬋搖頭,“我吃不了多少的。”
她伸手拿了一塊喜糕,又頓住,轉頭小心翼翼地關切:“將軍喝了酒,可吃飯了?要不要一起用些?”
雁衡看了一眼她,語氣毫無波瀾:“你倒關心起我來了。”
紀雲嬋抿了抿唇,眼睫垂下顫了顫,低低地開口:“妾隻是想關心將軍。”
雁衡坐在床沿,審視般地瞧她。
還委屈上了,他說的不是實話麼,將他的真心棄如敝履,說一句怎麼了?他看著她顫動的眼睫,冷冷地想。
再不中聽也是她自己做下的。
看著她越來越低的頭,雁衡磨了磨牙,狠狠地想他不過是
“我吃過了。”
他臭著臉,冷淡地開口:“自個兒吃吧。”
紀雲嬋順從地點點頭,轉過頭去乖乖吃東西去了。
雁衡盯著紀雲嬋的腦勺,生自己的悶氣之餘,心思不知怎麼就轉向了她方纔說的關心是真是假
回神後差點被自己氣笑。
他一口氣上來攥緊拳頭想往床柱上錘,卻在一半生生止住,怕給紀雲嬋聽見。
氣不順到‘噌’地一下站起來,大步走到桌邊重重坐下,在紀雲嬋的注視下給自己滿滿倒了一杯茶,然後一口氣喝完。
紀雲嬋被他的舉止搞得不明所以,喜糕也不吃了,小心翼翼地端起茶壺給他續了杯,試探地問:“將軍要不吃些”
說著將盤子往他那邊推了推。
雁衡看著那杯表麵還盪漾的茶,心情複雜。
他麵無表情地開口:“吃你的,不用管我。”
紀雲嬋收回手,重新拿起自己冇吃完的喜糕,小口小口地吃。
雁衡盯那盞茶盯了半晌,待茶水的表麵恢複平靜,便擡頭,轉而一瞬不移地看紀雲嬋吃東西。
那眼神直勾勾的,看著紀雲嬋吃不下去。
她往嘴裡送的動作越來越慢,咀嚼的動作也越來越慢。
雁衡看得直皺眉,不滿:“吃啊,怎麼不吃了。”
紀雲嬋胃口本就不大,此時兩枚喜餅下肚,八分飽是有了,於是道:“我吃不下了。”
得了一句毫不客氣的:“貓都比你吃得多。”
……
紀雲嬋無辜看一眼雁衡,想了想還是乖乖地點頭。
她給自己倒了杯茶,喝完了,這下是徹底飽了。於是起身,手輕輕地搭上了雁衡落在桌子上的手。
那隻手細膩、順滑,手指上的凍瘡已然好全了,此刻順著雁衡粗糲的指縫往下,叫他真切地感受到了繞指柔。
女子的手竟生的這樣柔弱無骨麼,雁衡以指腹蹭了蹭,還是覺得驚奇。
反應過來時,紀雲嬋的整個人都到了他懷裡。
四目相對間,她含情脈脈地望著他,“將軍,我們該安寢了。”
雁衡隻覺得她整個人都是柔軟的,懷中的姑娘是他的心上人,而今晚是他的新婚夜。
慾念頃刻而起,雁衡呼吸發沉,他抱起懷中的姑娘往床榻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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