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啃樹皮?她讓萬獸獻上滿漢全席 164
同沈父沈母告彆
“少夫人,奴婢不能陪你左右了。”
沈唏跟程戟要走的時候,茉香握著沈唏的手,戀戀不捨。
沈唏拍了拍茉香的手背,看向神情還沒緩過來的沈父跟沈母。
“爹,娘,茉香一路陪著我顛沛流離,你們可要為她尋個好親事啊!”
沈唏這一副口吻,猶如交代遺事一般,讓沈父沈母也感覺不對了。
“唏兒啊,你告訴娘,這是準備見最後一麵了嗎?你們不就是在寧古塔嗎?日後難道都不回來了?”
沈唏日後,隻會走遍天下,尋找隕鐵碎片,至於同沈家的親情維係,她也不知道還能有多久。
“寧古塔離京城太遠,我們的確不方便回京。”沈唏解釋道:“爹,娘,而且,朝堂局勢動蕩,這天下……可能要亂了。”
“我就知道,我該辭官!”沈父拍了拍大腿,感慨萬分,“陛下還要禦駕親征,我這心頭就覺得慌的很,程戟,你倒是說說,我這工部尚書,還要不要當了?”
程戟怎麼好過問嶽父的為官生涯呢?他有些惶恐道:“嶽父大人,若是為官不痛快,那就順著自己的心意來吧。”
“哎,這道理我何嘗不懂哦,可是陛下最近又嘉獎我了,嘖嘖,陛下看重,我這辭官又有些不太好意思。”沈父感慨,“算了,再過一段時日吧!”
“唏兒,你同娘老實說,是不是寧古塔的日子太苦了,你過得不好?”沈母擔憂說道,“若是這般,你多帶些錢財去,在外頭可不能苦了自己的。還要茉香,你放心吧,這孩子一片赤誠,娘是不會虧待她的。”
沈唏覺得沈母對自己越發的關切,她心裡頭就越發的沉重。這份情,她怎麼能還的了呢?
“娘,不是這樣的,女兒在那邊一切安好。”沈唏解釋道,“隻是覺得自己不能陪在你們身邊,甚為愧疚。若是能有弟弟妹妹,女兒在寧古塔也能更安心些。”
沈唏說著便看向程戟,她著實應付不來這等深情啊!
“嶽父嶽母,我程戟像你們以項上人頭保證,定不會讓唏兒受苦的。程家在寧古塔,也不是服苦役的,我們已經佔領了總兵府,我爹更是……”
“停停停,這事我們都知道了,哎,程家還真成了亂臣,哎……哎……”沈父打斷程戟的話,“算了算了,這事我不想知道,之前陛下還想要我帶兵去攻打寧古塔呢!”
再這僻靜的小院子裡,幾人說了好一會兒,就在這個時候,院門被敲響。
“老爺,夫人,長公主帶人前來,說是有嫌犯潛入府中。”
“長公主是收到什麼風聲了嗎?怎麼會在這個時候來的?”沈母一驚,“程戟,唏兒,還有師師,你們走吧。”
沈唏環顧四周,並沒有看到埋伏,同程戟點了點頭,叫上何師師,躍上了老鷹的背。
看著老鷹起飛,沈父這纔開啟院門,前去接應長公主。
長公主並不確信程戟跟沈唏在沈家,但是她覺得既然程戟跟沈唏回來了,總不可能不見沈家人的。
她隻是來訛一訛,便是逮到了兩人,她也不是非要殺了的,她其實對程戟手裡的靈藥更感興趣一些。
“公主殿下,微臣知道陛下嘉獎微臣,讓不少人嫉妒眼紅,但是這胡亂潑臟水給我沈家,可不是君子所為。”沈父一臉正氣,“還請長公主告知,是誰在背後插刀的!”
“沈大人,本宮接到密報,說程戟與沈唏藏匿沈家,他二人是你的女婿女兒,父皇也不想怪罪程戟了,你便讓他們出來吧!”
長公主平靜說道:“本宮也不會忤逆父皇,隻是本宮想知道,程家是否對大夏還有忠心。”
“公主殿下,微臣若是能替公主排憂也是微臣的榮幸啊,若是那不肖女跟程戟一並回來,微臣定會綁了送到宮中。”沈父說的義正詞嚴,“公主殿下若是不信,那不如派人仔細搜查。”
長公主的確不信的,父皇都不怪程戟了,那程戟帶著沈唏入京,怎麼可能不回沈家呢?
“來人,搜沈家!”
沈父在一旁,雖心有不滿,但是神情卻是依舊,並未因長公主的搜尋而動怒。
隨著長公主的令下,一眾侍衛便開始搜尋。
“說,沈家大小姐同沈家女婿可有回來?”侍衛問了不少沈家做事的人。
這也是長公主吩咐的,沈家那麼多下人,不可能每一個都做到守口如瓶的。
但一圈盤問後,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訊息,這讓長公主的臉麵也有些掛不住了。
“沈大人與沈夫人多年夫妻,卻隻有這麼一個女兒,就真捨得斷親啊!”
“公主殿下,這也不是微臣想的啊!哎,我與夫人已經決定再生個孩子,雖說我二人年紀是大了些,但是我沈家,不能無後啊!”
長公主神情有些驚訝,隨即又有些尷尬道:“沈大人無需同本宮說這些,若是程戟與沈唏造訪,還請沈大人為了大夏江山社稷,不要徇私。”
“長公主放心,那逆女若是歸來,微臣第一個將其扭送官府。”
徒勞無功的長公主神色不虞地帶人離開了沈家,那兩人是怎麼做到在京城毫無蹤影的,她著實想不通。
“長公主來的真是太不是時候了,我這替唏兒準備的銀票都還沒給她!”長公主走後,沈母愁苦道,“就算程家在寧古塔自立為王了,可那地方,能有幾個子啊!”
“算了,唏兒現在是有大造化的人,夫人,為夫這次總覺得唏兒不一樣了,覺得她日後……會離我們越來越遠的。”
“誰要經曆了流放,又去了寧古塔還能原來性子的。還有蕭旭那廝,我真不知道他對唏兒竟然存著那等齷齪心事!”沈母憤憤道,“想必長公主前來,對唏兒也怕心懷嫉恨。”
攝政王想要將沈唏擄回京城金屋藏嬌的事情,是何師師說的。兩人幼時一並長大,但後來各自有了歸宿,沈母也想著不可能再續前緣的,可從何師師口中得知那些事情,她也心裡憤憤。
“哎,夫人,為夫還是感覺得辭官,你說我們辭了官去哪呢,若是投奔唏兒,那不就是讓他們知道唏兒斷親事假的嗎?此事得從長計議啊!”沈父感慨,他何嘗不知道這朝綱……亂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