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啃樹皮？她讓萬獸獻上滿漢全席 184
重回寧古塔
程戟也打探到了陛下借兵榮族之事，他震驚又悲哀。
他一人之力，既沒辦法阻止陛下借兵，也沒辦法將蕭旭趕下那個位子，他有些煩躁。
而得知趙玉川在京城，沈唏想了想，還是先不要回京城。
那蕭旭對她，既有著對原主的執念，又想著借她的力量，若是去京城，她便捲入這場江山的爭奪中，誰做皇帝，對她來說有什麼不一樣嗎？
看到進屋的程戟一臉沉重，沈唏便問道：“程戟，你可是知曉了什麼？”
“唏兒，陛下糊塗，竟然要將城池割讓，那可是我程家守護多年的涼州啊！”程戟怎麼能不憤憤，“我的祖父，我程戟幾代，都與榮族不共戴天，陛下竟然……”
程戟的憤怒，沈唏無法感同身受，她靜靜看著程戟問道：“那你，準備怎麼做？”
“回寧古塔，告知父親，這事讓父親定奪。”程戟冷靜道：“陛下借榮族之手，想要奪回江山，勢必要與蕭旭大戰，我程家不想幫任何人。”
“那就去寧古塔吧！”沈唏說道：“趙玉川成了蕭旭的幕僚，他大概最後也會知道我的身份。我不去找他，他也會找我的。”
程戟估算過，他們到寧古塔的時候，大概就是陛下班師回朝的時候。
這一路上，他們儘量地不再拖，除了必要的換糧，便真的全力趕路。
抵達寧古塔的時候，已經是深秋了。
沈唏看著跟走的時候已經大變樣的寧古塔，心中感觸頗多。總兵府的錢是不是也用的差不多了呢？
“程戟，沈唏，來，你們看，這路修了，來寧古塔的商戶也多了起來。來時你們也看到了吧，這田地灌了水後，也能長出稻子了，還有那路邊多種些樹，大風也能阻擋些。”
二叔程牧野，健談的很，看到沈唏跟程戟回來，興致特彆高。帶著兩人開始見識這大半年來寧古塔的變化。
“這山裡不僅發現煤礦，還有鐵礦，還有黑水，誰說這寧古塔苦寒呢，沒有的事。”
“二叔，爹呢？”程戟沒見到父親程天放，便是開口問道。
“大哥啊，這去了安和郡，程舟不肯回來，大哥就忍不住過去了。”
程戟一愣，這麼久了，自己兄長還是不肯回來嗎？
“這事，我們還瞞著枝意，想想也有些不厚道。”程牧野感慨道，“你們走後，枝意也一直深入淺出，倒也沒鬨騰了。”
“要是早知這樣，我們就拐到安和郡了。”程戟說道：“大哥這般，也不是長久之計啊！”
“可這事誰去捅破？”程牧野無奈倒：“你二嬸說要是枝意知曉，怕是要鬨得天翻地覆了。”
“二叔，我跟唏兒是用最快的速度趕回來的，外頭已經亂了。”程戟說道，“黑甲軍都到了吧！”
“對對對，你能將黑甲軍帶回來，大哥非常開心。兩萬的玄甲軍，這兩百人是黑字營的，作為先鋒部隊，可惜還是折損了不少人。剩餘的人，是跟著陛下禦駕親征了，也不知道現在如何。”
程牧野感歎道，“說來程家的府兵，黑甲軍現在都聚在寧古塔，倒是同昔日京城，也差不多了。”
程戟將外頭的局勢說了，最後擔憂道：“二叔，我現在擔心的是，涼州失守。”
“糊塗，陛下怎麼會這麼糊塗！”程牧野不由氣憤，“與虎謀皮，到最後還要割讓城池，陛下去了九泉都無法同高祖交代啊！”
“如果爹知曉，會怎麼做？”程戟問道，又將自己同皇帝之間的話說了出來，“二叔，陛下，是故意的。”
“好啊，我程家曆代替陛下守護江山，到他嘴裡，倒變成程家窮兵黷武了，我就說啊，大哥的性子一貫如此，怎麼就那日龍顏大怒了，還讓程家抄家流放，原來他是積怨已久。”
“這大半年，二叔看著寧古塔一點點變樣的，不管怎樣，就算大哥想要去支援邊關，我是不去了，我待這挺好的。”程牧野說道：“你看那天，跟山巒連線一般，在京城，又怎麼能看得到這等景象。”
沈唏一直都靜靜地跟著程戟身邊，聽著程牧野說著寧古塔的變化。
她也看到了一片生機盎然，也看到了百姓臉上的笑容，說真的，假以時日，此地也算是世外桃源了。
“那便等爹回來，再做打算吧！”程戟重重道，他何嘗不是為程家不值。
此刻，遠在京城的國師，帶著自己的一些道童，離開了皇城。
攝政王帶回來的那個人，變成了新的國師，他這個舊的國師，自然是功成身退了。
走出京城十裡地後，國師才將一臉嚴肅神色卸了下來。
“總算出來了，老道給你們都算過，有驚無險，哈，那個新國師，老道也看過，不是長命之象，趁這天下大亂前，我們回山了去咯！”
“師父，你說太子殿下會怎樣啊？攝政王明顯是不把太子放在眼裡的。”
“老道把靈藥都留給了太子，老道算過，他是真龍之象，有驚無險，說不定哪天，老道還要回來呢！”
宮中摘星閣，蕭旭同趙玉川並立，一覽整個皇宮。
“國師，你要的玄鐵令牌京中已經沒有了，本王細細想過，確實不知是何時丟的。”蕭旭說道：“原本高祖還留下一柄神兵，但是在不久前，被人潛入國庫毀了。”
趙玉川一身白衣，麵容很是白皙，看著像久病之人。
“王爺的知遇之恩，趙某定會竭力報答。也會儘力替王爺得償所願。”趙玉川緩緩說道，“王爺隻要告知玄鐵所在，剩下的趙某自己會去尋。”
蕭旭不知道玄鐵令牌有什麼用，但是白色城李城主說沈唏也要那東西，這個室外高人趙玉川也要，他其實想過，自己丟令牌的時候，就是在見過沈唏後。
“程戟，昔日的大將軍府程家二公子，本王先前也奇怪，他為何拿走了百色城李城主那枚。現在想想，程家本身就有高祖賜予的令牌。如此，本王倒懷疑，他手裡已經有不少了。說來也是，本王的令牌當初就是在驛站，見過程家人之後丟的。”
蕭旭抹去了沈唏的存在，如果這個趙玉川能除了程戟，那就最好不過了。
“程家人到了寧古塔，佔領了總兵府，本王記得，原總兵金氏，也是高祖賜姓，他們手裡應該也有。”
“趙國師日後找到此人，應該就能拿到你想要的了。”
程戟，寧古塔，趙玉川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