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辣媽:重生帶娃奔小康 第31章 空間種植初見成效,收獲第一批青菜
林晚秋蹲在自家後院那片被籬笆圍得嚴嚴實實的小菜地前,指尖剛觸碰到油亮的青菜葉,就被那股子鮮嫩勁兒驚得心頭一跳。這可不是六零年冬天該有的東西——翠綠的葉片上還掛著清晨的露水,沾在指腹上涼絲絲的,湊近了聞,滿是蔬菜特有的清甜氣息,哪像外頭地裡的莊稼,早被寒風凍得隻剩下枯黃的秸稈。
她這才真真切切覺得,那祖傳的玉佩空間不是幻覺。前兒個夜裡趁著念安睡熟,她在空間裡的黑土地上撒了把從現代倉庫裡翻出來的青菜籽,當時還嘀咕這籽會不會過期,沒成想不過三天光景,竟長得比縣城菜市場裡賣的還水靈。
“娘,你在看啥呀?”身後傳來軟乎乎的聲音,沈念安裹著件打了好幾塊補丁的舊棉襖,小腦袋從籬笆縫裡探進來,眼睛亮晶晶的盯著地裡的青菜,“這菜菜好綠呀,比大隊菜園子裡的還好看。”
林晚秋趕緊回頭捂住他的嘴,左右瞧了瞧院牆外的動靜,壓低聲音道:“小聲點,這是娘偷偷種的,可不能讓外人看見,不然咱娘倆就沒菜吃了。”
念安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小爪子從棉襖兜裡掏出個皺巴巴的紅薯,遞到她麵前:“娘,這個給你吃,昨天王奶奶偷偷塞給我的,我沒捨得吃。”
看著兒子凍得通紅的小手和眼底那點小心翼翼的討好,林晚秋鼻子一酸。這孩子以前在沈家,連口熱乎飯都吃不上,沈老太總說“男孩子要多乾活少吃飯”,念安四歲的人,瘦得跟兩歲娃娃似的,連說話都不敢大聲。這陣子她用空間裡的白麵饅頭、雞蛋羹把孩子慢慢養著,才總算見了點血色,也敢跟她撒嬌了。
“娘不吃,安安吃。”她把紅薯塞回兒子兜裡,摸了摸他的頭,“娘這就摘點青菜,晚上給你做青菜雞蛋湯,好不好?”
“好!”念安眼睛一下子亮了,小跑到她身邊,乖乖地幫她扶著籬笆,生怕自己碰壞了那些寶貝青菜。
林晚秋小心翼翼地摘了五六棵青菜,剛要起身,就聽見院門外傳來沈老太那尖酸的嗓音,隔著老遠都能穿透寒風:“林晚秋!你個懶貨,太陽都曬屁股了還不出門拾柴火,是想凍死我們老沈家嗎?”
她心裡咯噔一下,趕緊把青菜塞進懷裡的布兜裡,又用棉襖裹緊了,才拉著念安迎出去。
院門口,沈老太叉著腰站在那兒,身後還跟著耷拉著腦袋的沈大嫂張蘭。老太太穿的棉襖雖然也打了補丁,卻是新漿洗過的,比林晚秋身上這件又薄又破的強多了,可她臉上還是一副受儘委屈的模樣,見了林晚秋就開始抹眼淚:“我這命苦啊!兒子剛沒了,這兒媳婦就不孝了,大冬天的連柴火都不拾,是想讓我老婆子凍餓而死啊!”
張蘭在一旁幫腔:“就是啊晚秋,媽這麼大年紀了,你怎麼能讓她操心這些?趕緊去後山拾柴火,不然晚上咱全家都得挨凍。”
林晚秋心裡冷笑。這娘倆哪是缺柴火,分明是聽說她前兒個從大隊分糧時據理力爭,討回了本該屬於她們娘倆的那份口糧,心裡不舒坦,又想來找茬。以前原主懦弱,被她們拿捏得死死的,可現在她是林晚秋,不是那個任人欺負的軟柿子。
“娘,大嫂,不是我不拾柴火。”她故意揉了揉胳膊,露出點蒼白的臉色,“前兒個分糧時被凍著了,這兩天胳膊腿都疼得厲害,實在走不動道。再說安安還小,我要是走了,他一個人在家我也不放心。”
沈老太眼睛一瞪:“你少裝蒜!誰不知道你身子骨好著呢?彆以為你討回點糧食就了不起了,那糧食可是老沈家的,你一個外姓人,吃我們沈家的飯就得乾活!”
“娘這話就不對了。”林晚秋不慌不忙地開口,“我和安安的口糧,是大隊按人頭分的,跟老沈家可沒關係。再說廷舟犧牲前,每個月都給家裡寄錢,那些錢足夠買多少柴火了?怎麼偏偏到我這兒,就連拾柴火都得我親自去了?”
這話戳中了沈老太的痛處。沈廷舟以前寄的錢,大多被她偷偷攢起來給二兒子娶媳婦了,哪捨得花在林晚秋和念安身上。她頓時漲紅了臉,指著林晚秋的鼻子罵:“你個小娼婦!竟敢編排我?我看你是不想在沈家待了!”
“待不待,可不是娘說了算。”林晚秋從懷裡摸出之前準備好的離婚文書——那是她前幾天找大隊文書幫忙寫的,就怕沈老太再來鬨,“前兒個我就說了,要是娘還像以前那樣磋磨我們娘倆,我就帶著安安搬出去,跟沈家撇清關係。這文書我已經簽好字了,就等娘和大哥大嫂簽字,到時候我和安安走得乾乾淨淨,再也不沾老沈家半點光。”
沈老太和張蘭都愣住了。她們以為林晚秋隻是說說而已,沒成想她真敢簽離婚文書!要知道在這年代,離婚可是天大的事,尤其是女人主動提離婚,唾沫星子都能把人淹死。可林晚秋臉上那股子決絕的勁兒,一點都不像裝的。
張蘭趕緊拉了拉沈老太的衣角,小聲說:“媽,彆跟她置氣,真要是離了,她帶著安安走了,以後誰給咱乾活啊?再說廷舟要是知道了,也得怪咱們。”
沈老太也回過神來。她雖然刻薄,可也知道林晚秋要是真走了,她們不僅少了個免費勞動力,還得落個“逼走寡婦兒媳”的壞名聲,到時候大隊裡的人指不定怎麼戳她們脊梁骨。她狠狠瞪了林晚秋一眼,把到嘴邊的臟話嚥了回去,改口道:“行了行了,你身子不舒服就歇著吧,柴火我讓你大哥去拾。不過你也彆太懶,家裡的活也得幫襯著點。”
“娘放心,該我做的活,我不會少做。”林晚秋見她服軟,也不趕儘殺絕,畢竟現在還沒找到合適的住處,真鬨僵了對她們娘倆也沒好處。
沈老太哼了一聲,拉著張蘭轉身就走,走了沒幾步,又回頭瞥了一眼院子裡的籬笆,疑惑地問:“你院子裡種的啥?大冬天的還能長東西?”
林晚秋心裡一緊,趕緊擋在籬笆前,笑著說:“沒種啥,就是以前剩下的點野菜籽,隨便撒了點,沒想到還真長出來了,就是長得不好,不值一提。”
沈老太眯著眼睛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啥名堂,又怕林晚秋再提離婚的事,沒再多問,悻悻地走了。
直到她們的身影消失在巷口,林晚秋才鬆了口氣,拉著念安回了屋。
“娘,奶奶好凶啊。”念安躲在她身後,小聲說。
“不怕,有娘在,沒人能欺負咱們。”林晚秋摸了摸兒子的頭,把懷裡的青菜拿出來,“咱們晚上喝青菜雞蛋湯,讓安安長得高高的,壯壯的,以後就能保護娘了。”
念安用力點頭:“嗯!安安要保護娘!”
林晚秋笑著把青菜洗乾淨,又從空間裡摸出兩個雞蛋——這雞蛋是空間倉庫裡存的,個頭大,蛋黃也飽滿,比供銷社裡憑票供應的雞蛋好多了。她在鍋裡倒了點空間裡的食用油,油熱了之後把雞蛋打進去,瞬間飄出一股濃鬱的蛋香味,念安趴在灶台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鍋裡,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彆急,馬上就好。”林晚秋把青菜倒進鍋裡翻炒了幾下,又加了點空間裡的純淨水,蓋上鍋蓋煮了一會兒,一碗香噴噴的青菜雞蛋湯就做好了。
她盛了一大碗給念安,又給自己盛了小半碗,看著兒子狼吞虎嚥的樣子,心裡滿是欣慰。這日子雖然苦,可隻要有空間在,有念安在,她就有信心過好。
正吃著,院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還伴隨著一個熟悉的聲音:“晚秋在家嗎?”
林晚秋愣了一下,這聲音是大隊食堂的李師傅?李師傅為人實誠,前幾天分糧的時候還幫她說過話。她趕緊擦了擦嘴,起身去開門。
“李師傅,您怎麼來了?”
李師傅站在門口,手裡拿著個布袋子,臉上帶著點不好意思的笑容:“晚秋啊,我是來跟你打聽點事的。前兒個聽你說家裡種了點野菜,我想著食堂裡最近缺菜,想跟你買點,你看行不行?”
林晚秋心裡一動。她正愁空間裡種的菜太多,自己吃不完,又怕放壞了,要是能賣給食堂,不僅能賺點錢,還能光明正大的把菜拿出去,不用再偷偷摸摸的。可她又怕李師傅懷疑,畢竟這菜長得太好,不像是冬天能種出來的。
她猶豫了一下,試探著說:“李師傅,我那菜長得不好,也沒多少,怕是不夠食堂用的。”
“夠不夠的先不說,你先讓我看看。”李師傅笑著說,“食堂裡的戰士們天天吃粗糧,都快忘了青菜啥味兒了,就算少點,給他們改善改善夥食也好。”
林晚秋見他誠意滿滿,也不再推辭,領著他進了後院。
李師傅一看到籬笆裡的青菜,眼睛都直了。他在食堂乾了十幾年,啥菜沒見過,可這麼鮮嫩的青菜,還是頭一回在冬天見到。他蹲下來摸了摸葉片,又聞了聞,驚訝地說:“晚秋啊,你這菜是咋種的?大冬天的還能長得這麼好?”
“我也不知道,就是以前在孃家的時候,我娘教我種的一種野菜,耐寒,冬天也能長。”林晚秋編了個藉口,“我也是試試,沒成想真種出來了。”
“好!太好了!”李師傅激動地站起來,“晚秋,你這菜我全要了!多少錢一斤?你說個數。”
林晚秋想了想,現在市場價青菜是一毛錢一斤,可她這菜比普通青菜好,又趕上冬天缺貨,她咬了咬牙說:“李師傅,我這菜也沒打農藥,沒施化肥,都是用農家肥種的,您要是不嫌棄,就按一毛五一斤算吧。”
李師傅毫不猶豫地答應:“行!一毛五一斤,不貴!你這菜要是能長期供應,我天天來買!”
林晚秋心裡樂開了花,趕緊找了個籃子,把地裡的青菜都摘了下來,稱了稱,足足有十斤。李師傅付了一塊五毛錢,又千恩萬謝地說:“晚秋啊,以後你要是還有這菜,可彆忘了給我留著,食堂裡的人都等著吃呢。”
“您放心,隻要有,肯定先給您留著。”林晚秋笑著把他送出門。
看著手裡的一塊五毛錢,林晚秋心裡滿是歡喜。這是她重生以來賺的第一筆錢,雖然不多,可卻是個好開始。她摸了摸懷裡的玉佩,心想以後有空間在,她不僅能讓念安吃飽穿暖,還能攢點錢,早點帶著念安搬出去,遠離沈家那些極品親戚。
回到屋裡,念安已經把碗裡的湯喝光了,正眼巴巴地看著她。林晚秋走過去,把一塊錢小心翼翼地塞進他的棉襖兜裡,笑著說:“安安,這是娘賺的錢,以後咱們有錢買白麵饅頭,買新衣服了。”
念安摸了摸兜裡的錢,又抬頭看了看林晚秋,突然撲進她懷裡,小聲說:“娘,安安不要新衣服,隻要娘好好的。”
林晚秋抱著兒子,眼眶一熱。她知道,往後的日子不會一帆風順,沈老太、張蘭、還有那個沒見過麵的林茉莉,肯定還會來找麻煩,可隻要有念安在,有空間在,她就什麼都不怕。她要帶著念安,在這六零年代,好好活下去,活出個人樣來。
當天晚上,林晚秋又進了空間,在黑土地上撒滿了各種蔬菜種子——菠菜、白菜、蘿卜,甚至還有點西紅柿籽。她看著眼前這片充滿希望的土地,彷彿已經看到了未來的好日子:念安健康成長,她開著自己的作坊,賺著錢,再也不用看彆人的臉色。
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忙著規劃未來的時候,村外的後山樹林裡,一個穿著黑色大衣的男人正遠遠地望著她家的方向,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沈廷舟看著院子裡那片綠油油的青菜,又想起白天聽到的林晚秋和沈老太的爭執,嘴角微微勾起。他的媳婦,好像跟以前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