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辣媽:重生帶娃奔小康 第32章 偷偷賣菜給公社食堂,賺第一筆錢
林晚秋揣著剛從李師傅那兒接過的一塊五毛錢,指尖被紙幣邊緣磨得發燙,連帶著心口都暖烘烘的。這錢不是大隊分的救濟糧,不是誰可憐施捨的,是她憑著空間裡種的青菜,實打實賺來的,每一分都帶著泥土的鮮氣和自己的底氣。她低頭看了眼懷裡攥著衣角、眼睛還黏在空碗上的沈念安,忍不住揉了揉兒子的頭發:“安安,以後娘能給你買糖吃了。”
沈念安眨巴著黑葡萄似的眼睛,小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不要糖,要跟娘喝青菜湯。”他還記著剛才那碗飄著金黃蛋花的湯,鮮得他連舌頭都快吞下去了,比以前偷偷撿的凍紅薯甜多了。
林晚秋被兒子的實誠逗笑,牽著他往屋裡走,腳剛跨過門檻,就瞥見院牆角的枯草動了動。她心裡一緊,手不自覺地把念安往身後藏了藏——這幾天總覺得有人在暗處盯著,前兒個深夜去後山開荒,還撞見個黑影,當時沒看清臉,隻記得那人身形挺拔,不像村裡的莊稼漢。難不成是沈老太又找人來盯梢了?
她故意提高聲音,假裝收拾院子裡的柴禾:“這天氣也太冷了,明兒個得把籬笆再紮緊點,彆讓野狗把菜給謔謔了。”說著,還朝牆角的方向掃了一眼,果然看見那片枯草又動了動,隨後便沒了動靜。
等確認暗處的人走了,林晚秋才鬆了口氣,拉著念安進了屋。她把錢小心翼翼地塞進床板下的木盒子裡,這盒子是原主的陪嫁,外麵刻著幾朵快磨平的牡丹,裡麵除了這一塊五,就隻有幾根縫衣服的針和半塊肥皂。她摸著冰涼的盒麵,心裡盤算著:食堂那邊要是能長期收菜,以後就能穩定賺錢,先攢夠錢跟沈家徹底劃清界限,再找個偏僻的地方蓋間小土房,娘倆安安穩穩過日子。
正想著,門外突然傳來鄰居王嬸的聲音:“晚秋在家不?”
林晚秋趕緊把盒子塞回床板下,拍了拍手上的灰,開門迎出去:“王嬸,您有事?”
王嬸手裡端著個豁了口的粗瓷碗,碗裡盛著小半碗玉米麵,臉上堆著憨厚的笑:“這不剛磨了點新玉米麵,給你和安安端來嘗嘗。前兒個你幫我家老頭子包紮傷口,我還沒謝你呢。”
林晚秋心裡一暖。王嬸是村裡少有的實在人,前幾天王大爺上山砍柴摔破了腿,村裡的赤腳醫生不在,她偷偷用空間裡的消炎藥幫著處理了傷口,沒承想王嬸記掛到現在。她連忙推辭:“王嬸,您太客氣了,這點小事不算啥,玉米麵您拿回去給孩子吃吧,我們娘倆還有糧。”
“你就彆跟我客氣了!”王嬸把碗往她手裡塞,“你一個女人帶著孩子不容易,這點玉米麵也不值錢,就當給安安補補身子。”說著,目光往院子裡的籬笆掃了掃,壓低聲音問:“我剛纔好像看見公社食堂的李師傅來了,你跟他咋認識啊?”
林晚秋心裡咯噔一下,這事要是傳出去,保不齊沈老太又要上門鬨。她趕緊打哈哈:“就是前兒個分糧的時候跟李師傅聊了兩句,他問我家有沒有多餘的柴火,我就給了他幾根,沒彆的事。”
王嬸也沒多問,又叮囑了幾句讓她彆太累,就轉身走了。林晚秋看著手裡的玉米麵,心裡五味雜陳——村裡大多是淳樸人,可架不住有沈老太、張蘭那樣的攪事精,這賣菜的事,還得更小心才行。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透,林晚秋就醒了。她輕手輕腳地起床,怕吵醒念安,借著窗外的微光摸進空間。一進空間,暖融融的氣息撲麵而來,比外麵的寒冬暖和了不止十倍。地裡的青菜又長了不少,綠油油的一片,看著就喜人,旁邊新種的菠菜也冒出了嫩芽,嫩得能掐出水來。她蹲下來摘了滿滿一籃子青菜,又從倉庫裡拿了兩個西紅柿——這玩意兒在冬天可是稀罕物,想著給李師傅帶兩個,算是感謝他願意收自己的菜。
剛把菜裝好,就聽見屋裡傳來念安的哭聲。林晚秋趕緊出了空間,衝進裡屋,隻見沈念安坐在床上,小手揉著眼睛,嘴裡喊著“娘”。她趕緊把孩子抱起來,柔聲哄道:“安安不怕,娘在呢,是不是做噩夢了?”
沈念安把頭埋在她懷裡,小肩膀一抽一抽的:“夢到奶奶搶孃的菜,還打娘。”
林晚秋心裡一揪,知道兒子是被沈老太以前的所作所為嚇著了。她拍著兒子的背,語氣堅定:“安安放心,以後娘不會讓奶奶欺負咱們了,誰也搶不走咱們的菜。”
等念安情緒穩定下來,林晚秋給他穿好衣服,煮了兩個雞蛋,又用空間裡的麵粉烙了張薄餅,卷著青菜給兒子當早飯。沈念安吃得狼吞虎嚥,小臉上沾了不少餅渣,林晚秋一邊給他擦臉,一邊想著:得趕緊把錢攢夠,早點搬出去,讓念安徹底擺脫沈家的陰影。
吃過早飯,林晚秋把青菜裝進一個舊布袋子裡,又用另一個袋子裝了兩個西紅柿,叮囑沈念安在家乖乖待著,彆開門,自己則挎著袋子往公社食堂走。公社離村子有三裡地,全是土路,冬天凍得硬邦邦的,走起來硌得腳疼。她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心裡卻滿是乾勁——這一袋子青菜能賣不少錢,多跑幾趟,就能湊夠搬出去的錢了。
剛走到公社門口,就看見李師傅站在食堂門口張望,看見她來了,趕緊迎上來:“晚秋,你可來了!我還怕你今天不來了呢。”
林晚秋把布袋子遞過去:“李師傅,今天的菜比昨天還新鮮,您看看。”
李師傅接過袋子,開啟一看,眼睛都亮了——青菜綠油油的,葉子上還帶著水珠,旁邊還有兩個紅彤彤的西紅柿,在這冬天裡看著格外紮眼。他驚訝地說:“晚秋,你這西紅柿是哪兒來的?這時候能有西紅柿,比肉都稀罕!”
林晚秋早就想好了說辭:“這是我孃家那邊托人捎來的,說是在暖棚裡種的,就兩個,我想著給您嘗嘗鮮。”
李師傅連忙擺手:“這可不行,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李師傅,您就彆跟我客氣了。”林晚秋笑著說,“您幫我收菜,我還沒感謝您呢,這兩個西紅柿不算啥。再說,以後還得靠您多照顧呢。”
李師傅見她誠意滿滿,也不再推辭,接過西紅柿揣進懷裡,又把青菜稱了稱:“一共十二斤,一毛五一斤,就是一塊八毛錢。”說著,從口袋裡掏出錢,數了一塊八遞給她。
林晚秋接過錢,指尖又開始發燙。這才兩天,就賺了三塊三,照這個速度,用不了多久就能攢夠蓋房子的錢了。她正想著,突然聽見身後有人喊:“李師傅,這是誰啊?咋跟你這麼熟?”
林晚秋回頭一看,隻見一個穿著藍色乾部服的男人走了過來,臉上帶著倨傲的神情,正是大隊書記的兒子趙建軍。前幾天趙建軍還上門逼婚,被她懟回去了,沒承想在這兒撞見了。
李師傅趕緊打圓場:“趙同誌,這是紅旗大隊的林晚秋,家裡種了點青菜,給食堂送菜來。”
趙建軍上下打量著林晚秋,眼神裡帶著不懷好意的打量:“林晚秋?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你一個寡婦,哪來的青菜賣?該不會是偷來的吧?”
林晚秋心裡冷笑,麵上卻不動聲色:“趙同誌這話可就不對了,我這青菜是自己種的,憑本事賺錢,怎麼就成偷的了?難不成在趙同誌眼裡,寡婦就隻能喝西北風?”
趙建軍被噎了一下,臉色漲得通紅:“你彆跟我逞口舌之快!我告訴你,公社食堂可不是誰都能送菜的,你要是沒有正經來路,小心我讓人把你抓起來!”
李師傅趕緊攔在中間:“趙同誌,誤會了,晚秋的青菜我都驗過了,乾淨得很,來路也正,您就彆為難她了。”
趙建軍瞪了李師傅一眼:“李師傅,你彆被她騙了!一個寡婦能種出這麼好的青菜?這裡麵肯定有問題!”說著,伸手就要去搶林晚秋手裡的錢袋。
林晚秋往旁邊一躲,眼神冷了下來:“趙同誌,你要是再胡來,我就去公社舉報你仗勢欺人!”她知道趙建軍雖然囂張,可也怕事情鬨大,影響他爹的名聲。
果然,趙建軍的手僵在半空,恨恨地瞪著林晚秋:“你給我等著!”說完,甩袖就走了。
看著趙建軍的背影,林晚秋鬆了口氣,額頭上已經冒出了細汗。李師傅也鬆了口氣:“晚秋,你彆跟他一般見識,他就是被他爹慣壞了。以後你送菜來,要是再撞見他,就躲著點。”
“謝謝李師傅。”林晚秋感激地說,“那我先走了,明天再給您送菜來。”
“好,路上小心。”李師傅揮了揮手,看著林晚秋的背影,忍不住嘀咕:“這林晚秋,跟以前不一樣了,以前見了人都不敢抬頭,現在連趙建軍都敢懟,真是變厲害了。”
林晚秋沒聽見李師傅的嘀咕,她挎著錢袋往村裡走,心裡卻盤算著:趙建軍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以後送菜得更小心,最好能找個隱蔽的路線,彆再撞見他。
剛走到村口,就看見張蘭挎著個籃子,鬼鬼祟祟地往公社的方向走。張蘭也看見了她,眼睛一下子就黏在了她的錢袋上,腳步頓了頓,又假裝沒看見,匆匆走了。
林晚秋心裡咯噔一下——張蘭這是要去公社乾啥?該不會是去跟趙建軍告狀吧?她趕緊加快腳步往家走,剛到家門口,就看見沈念安趴在門檻上,小臉皺巴巴的,像是要哭了。
“安安,怎麼了?”林晚秋趕緊跑過去,把兒子抱起來。
沈念安摟著她的脖子,小聲說:“奶奶剛才來了,說要找娘,我沒開門,奶奶就罵娘是壞女人。”
林晚秋心裡的火一下子就上來了——沈老太還真是陰魂不散,白天剛賺了錢,晚上就找上門了。她正想安慰兒子,就聽見院門外傳來沈老太的大嗓門:“林晚秋!你給我出來!躲在屋裡算什麼本事!”
林晚秋把念安放進屋裡,囑咐他彆出來,自己則深吸一口氣,開啟了院門。沈老太叉著腰站在門口,旁邊還站著一臉得意的張蘭,顯然是張蘭告的狀。
“娘,您找我有事?”林晚秋冷冷地問。
沈老太指著她的鼻子罵:“你個小娼婦!翅膀硬了是不是?竟敢背著我們偷偷賣東西賺錢!你說,你賣的啥?錢呢?”
林晚秋心裡冷笑,果然是張蘭告的狀。她故意裝傻:“娘,您說啥呢?我哪有東西賣?這幾天我都在家照顧安安,沒出去過啊。”
張蘭在一旁幫腔:“你彆裝了!我都看見你從公社食堂出來了,手裡還拿著錢袋,你以為我沒看見?你趕緊把錢交出來,那錢是老沈家的,輪不到你一個外姓人私吞!”
“哦?你看見我從食堂出來,就說我賣東西賺錢了?”林晚秋挑眉,“我去食堂是給李師傅送柴火,他前幾天幫了我,我感謝他,不行嗎?倒是大嫂,你大中午的往公社跑,是去乾啥?該不會是去跟趙建軍告狀,想讓他來欺負我吧?”
張蘭被戳中了心事,臉色一下子白了:“你…你彆胡說!我就是去公社買點東西!”
“買東西?”林晚秋冷笑,“你兜裡連半毛錢都沒有,買啥東西?怕不是去跟趙建軍說,我賣菜賺錢,讓他來搶我的錢吧?”
沈老太見張蘭被懟得說不出話,趕緊開口:“不管你是送柴火還是賣東西,你賺的錢都得給我!你是老沈家的媳婦,你的錢就是老沈家的錢!”
“我可不是老沈家的媳婦了。”林晚秋從懷裡摸出之前準備好的離婚文書,“前兒個我就說了,要是你們再找我麻煩,我就帶著安安搬出去,跟沈家撇清關係。這文書我已經簽好字了,就等你們簽字,到時候我和安安走得乾乾淨淨,再也不沾老沈家半點光,我賺的錢,也跟你們沒關係!”
沈老太看著離婚文書,眼睛都直了——她沒想到林晚秋真敢跟沈家離婚!要是離婚了,不僅少了個免費勞動力,還得落個“逼走寡婦兒媳”的壞名聲,到時候大隊裡的人指不定怎麼戳她們脊梁骨。她狠狠瞪了張蘭一眼,心裡暗罵張蘭多事,要是不告狀,也不會把林晚秋逼到這份上。
張蘭也慌了,她本來是想跟沈老太告狀,讓沈老太把林晚秋的錢要過來,自己也能分點,沒承想林晚秋直接拿出了離婚文書。她趕緊拉了拉沈老太的衣角,小聲說:“媽,彆跟她置氣,真要是離了,對咱們也沒好處。”
沈老太也回過神來,狠狠瞪了林晚秋一眼,把到嘴邊的臟話嚥了回去:“行了行了,我不管你賣不賣東西,你隻要還是老沈家的媳婦,就得給家裡乾活!明天跟我去地裡拾紅薯,少偷懶!”
“我不去。”林晚秋想都沒想就拒絕,“我要在家照顧安安,還要種我的菜,沒空跟您去拾紅薯。”
沈老太氣得跳腳:“你個懶貨!我看你是不想好了!”
“我好不好,就不勞娘操心了。”林晚秋說完,不等沈老太反應,就“砰”的一聲關上了院門,把沈老太和張蘭的罵聲關在了門外。
靠在門板上,林晚秋長長地舒了口氣。這一關算是過去了,可她知道,沈老太和張蘭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以後的麻煩還少不了。她摸了摸口袋裡的錢,心裡更堅定了——得趕緊攢夠錢,早點搬出去,離這些極品遠遠的,才能讓她和念安過上安穩日子。
屋裡,沈念安聽見外麵沒了聲音,小心翼翼地開啟門,撲進林晚秋懷裡:“娘,奶奶走了嗎?”
“走了,以後娘不會讓她們欺負咱們了。”林晚秋抱著兒子,心裡滿是鬥誌。她走到床板前,把今天賺的一塊八毛錢放進木盒子裡,看著盒子裡的三塊三毛錢,彷彿看見了未來的小土房,看見了念安穿著新衣服、笑著吃糖的樣子。
而她不知道的是,在院牆外的大樹後,一個穿著黑色大衣的男人正靜靜地站著,看著緊閉的院門,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沈廷舟剛才把院裡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他沒想到林晚秋不僅敢跟沈老太叫板,還敢跟沈家提離婚,更沒想到她真的能靠自己賺來錢。他摸了摸懷裡的西紅柿——這是剛才從李師傅那兒借來的,李師傅說這是林晚秋送的,他看著這紅彤彤的果子,心裡竟有些不是滋味。他的媳婦,好像真的不一樣了,不再是以前那個唯唯諾諾的小媳婦,而是變成了能護住自己和孩子的、有骨氣的女人。
沈廷舟轉身離開,腳步比來時慢了些。他得加快調查的進度,早點查清當年任務的疑點,也好早點光明正大地回到林晚秋和念安身邊,不再讓她們娘倆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