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知青下鄉日常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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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婷也不知道怎麼走的，跟著王大山三拐兩拐，還鑽了一片荊棘叢，再一抬頭就看到不遠處山壁上長著一大叢野葡萄，葡萄的枝蔓蔓延了半片山壁，一串串紫黑色的葡萄掛在藤蔓間，江婷歡呼一聲就跑了過去，摘下一顆用衣服擦了擦就塞進嘴裡。
“唔！”看來王大山冇有哄人，葡萄的顆粒雖然不大，但卻酸中帶甜挺好吃的，前兩天她和方燕他們上山也遇到了一棵野葡萄，結果酸的入不了嘴，江婷一連吃了幾顆纔想起王大山來：“大隊長快來，我們摘一些回去給小悅她們也嚐嚐”。
說完又吃了幾顆，自從她下鄉後這還是第一次吃水果呢。
王大山站在幾步外，看著葡萄樹下的女孩跟個小饞貓一樣，明明酸的皺起了眉頭還說好吃，忍不住道：“有些酸，你少吃一點，小心酸倒了牙”。
江婷嘿嘿一笑：“我知道了，多吃幾顆是有些酸，等我們摘一些回去，到時候加些白糖做成葡萄汁就不酸了”。
王大山抽了抽嘴角，現在這年頭誰吃個葡萄還要用白糖？真是一個嬌小姐，他在心裡腹誹著。
“先少摘一點回去吃吧，自從發現了這片葡萄樹，我娘每年都要釀幾壇葡萄酒，過兩天我們再來”。
說完抬頭看了看天，這會兒天空黑沉沉的，像是要下大暴雨。
江婷應了一聲，她也看見這會天空陰沉的厲害，麻利的摘了十幾串大的，兩個人就往回走。
結果還冇走多遠，雨就瓢潑似的下了起來，雨下的太大密密麻麻打在臉上，她看不清前方的路，不小心踩到一個小坑崴到了腳“啊”。
江婷一下子摔倒在地上，感覺腳踝火辣辣的疼。
王大山在前麵開路，聽到聲音回頭就看到她跌坐在地上，連忙走過去扶起她問道：“冇事吧？”他有些懊惱，忘記了江婷和他不一樣，下雨天也能在山裡行走。
江婷動了動腳，疼的嘶了一聲，大隊長我的腳好像扭到了，王大山讓她先扶著樹靠著，他把揹簍取下來背在前麵，蹲在她身前說：“上來，我揹你走”。
“我有些重，要不你扶著我慢慢走吧”。
江婷有些遲疑。
“上來我揹著你吧，雨太大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停，我們得快點下山”。
王大山道。
江婷冇辦法趴到了王大山的背上，小聲的道：“一會兒你要是背不動了，就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王大山把人背起來掂了掂道：“還不到一百斤，哪裡重了？”江婷被晃的嚇的摟緊他的脖子，王大山僵了一下，他感覺後背貼上來一片柔軟，想到那天看到的鼓囊囊的胸脯，一下子都不知道該怎麼走路了。
江婷疑惑的看著揹著她的人：“大隊長，我們快走吧，雨越下越大了”。
王大山回過神，趕忙大步向前走去，他從小在山裡長大，閉著眼睛都知道怎麼走。
身上揹著一個人也不影響他的趕路速度。
走到他剛纔砍樹的地方的時候，雨不僅冇有變小，還越下越大了，深秋的雨太冷了，江婷摟著王大山的脖子，牙齒打著顫，她感覺渾身冰冷，忍不住緊緊的貼著王大山。
雨下的太大，兩人身上的衣服都緊緊的裹在身上，江婷貼的太緊。
背後的那兩團隔著薄薄的幾層濕衣服王大山都能感覺的出來形狀。
他暗暗的抽了口冷氣，覺得這樣不行，看這樣子雨一時半會停不了，離山下還太遠，要是就這樣淋回去，身上的小姑娘肯定受不了。
他跟背上的江婷商量道：“雨下的太大了，這附近有一個木屋，是以前村裡人進山的時候落腳的地方，我們去那裡避避雨，等雨停了再下山”。
江婷哆哆嗦嗦的點了點頭，實在是太冷了，她的牙齒都在打顫。
王大山看她同意了，就轉身向左邊走去，冇過幾分鐘就看到一個矗立在雨幕中的小木屋，他揹著江婷快步走過去打開木門，木屋挺乾淨的，應該不久前纔有人住過。
王大山快步走進去，把江婷在床邊放下，江婷冷的抱著自己發抖，他三兩步走到屋子中間把屋裡的火爐升起來後，看著坐在床邊打著哆嗦的女孩臉色青白，趕緊拿了一個凳子讓她坐到爐子邊，自己則去了靠牆邊的櫃子裡拿出被褥，三兩下在床鋪好，轉過頭有些彆扭的對她說：“你把衣服換下來，搭在爐子邊烤乾”。
江婷抬起頭：“可是我冇有帶換的衣服啊”。
王大山有些尷尬，也不敢看她：“我去屋子外麵，你把衣服脫下來在爐子邊烘著，去被子裡麵坐著。
我記得你不是帶的有毛巾嗎？記得把頭髮擦乾”。
說著急忙就出了屋子。
江婷想叫住他說不行就穿在身上烘乾算了，可是太冷了，她也害怕不趕緊換掉濕衣服會感冒，就冇有推辭，看到王大山出去後趕忙脫下身上的衣服，搭到爐子邊上的椅子上，又看了看門，看關的嚴實就把內衣褲也脫了下來放到爐邊烘烤著，雨實在是下的太大了，她裡麵的衣服都濕了，脫完後她拿出揹包裡麵的毛巾擰乾，擦乾淨身上，重新坐回床邊，打開被子蓋到身上，準備解下頭上的頭繩擦頭髮時，猛地一下子想到剛纔砍樹的時候，她拿毛巾給王大山擦過汗，也冇有洗就拿來擦身體，她的臉刷一下子就紅了。
她猛地閉了閉眼睛，安慰自己他又不知道，冇事冇事。
邊想著邊擦著頭髮，等把頭髮擦乾，她摸了摸衣服，隻有最薄的內褲乾了，她有些著急，衣服還冇乾，怎麼辦？外麵的雨太大了，屋子的屋簷根本擋不住雨，不能一直讓王大山站在外麵淋雨，萬一他感冒發燒了怎麼辦？想了想，她拿著乾了的內褲穿上，回到了床上，這次她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的，朝外麵喊道：“王大山，你進來”。
過了一會才聽到男人的聲音：“我就在外麵”。
江婷煩躁地喊道：“少廢話，讓你進來就進來”。
又過了一會兒，男人才磨磨蹭蹭的走了進來。
眼睛根本不敢往床邊看，掃了一眼爐子邊搭著的衣服也趕緊挪開視線，手足無措的不知道看哪裡好。
江婷看著站在門口足無措的男人氣笑了：“我一個女的都不害羞，你在扭捏些什麼？”王大山飛快掃了一眼床上的女人，看她包裹嚴實，鬆了口氣：“彆不知好歹，我是害怕對你的名聲不好”。
他冇好氣的道。
江婷笑了一下：“你就在屋子裡，彆出去了，那雨大的站在屋簷下，和站在雨地裡有什麼區彆”。
王大山還是擔心對女孩的名聲不好，不想進屋。
江婷道：“這裡又冇有彆人，誰會知道，你要是出去在淋雨發燒了，這山裡麵我又不熟，到時候哭都找不著人”。
王大山聽了這才彆彆扭扭的在爐子邊坐下。
江婷說完自己也覺得是這個道理，又冇有人知道怕什麼，心安理得的指揮王大山：“等一會把我的衣服翻一翻，乾的快些，我先睡一會兒。
”王大山聽到背後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應該是女孩躺下了，還冇等他鬆口氣，就聽到床上的女孩又說：“我背對著你睡，你把衣服也脫下來烤一烤。
”頓了一下又響起聲音：“爐子邊上搭的有毛巾，你也擦一擦”。
等了一會兒，王大山冇再聽到動靜了，徹底鬆了一口氣，他有些懊惱，早知道會下這麼大雨，就不帶她上山了。
想著轉頭看了一眼床上的女孩，看她整個人包的嚴嚴實實的縮在被子裡，也脫下身上的外套和背心，小心的搭在她的衣服旁邊，拿起椅背上搭著的毛巾擦拭著身上的水漬，想到剛纔女孩也拿它擦過身子，手上像握著一塊炭火一樣，趕忙又丟回到了椅背上，又過了好一會兒才彆彆扭扭的，又拿起毛巾擦起頭髮，聞著毛巾上散發的幽香，他卻怎麼也捨不得放下？隻見男人的耳朵到脖子再到肩膀都變成了紅色，隻是男人的皮膚黝黑看不明顯而已。
江婷睡了一覺醒來迷迷糊糊地以為在知青點：“小紅，現在幾點了？”王大山轉過頭，看著女孩兒臉上剛睡醒帶出的紅暈，和無意識伸出被子的一條雪白胳膊，刷的一下轉回頭，感覺全身的熱流都朝身下湧去，他沙啞著嗓音：“你醒了，衣服都烘乾了，在床頭給你放著穿上起來吃點東西”。
江婷愣了一會，纔想起來他們還在山上的木屋裡，聽著外麵劈裡啪啦的雨聲，雨勢還冇有變小嗎？那他們今天晚上怎麼辦？難道要在山裡過夜？她坐起身被子從胸前滑下，感覺身上涼颼颼的，低頭一看才發現她原來還冇有穿衣服，想到男人剛纔說的話，看向床頭就看到衣服疊的整整齊齊的擺在那，最上麵放的是她的胸衣，她趕忙抓過來穿上。
王大山聽著身後悉悉索索的穿衣聲，渾身發燙，猛的一下站起來就往門外走，動作大的椅子都翻倒了，把江婷嚇了一跳，在心裡嘟囔了兩句王大山發什麼神經？她穿好衣服之後也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站在屋簷下看著外麵的雨幕，比中午那會兒能小一些，但還是走不了，她看了看手上的手錶才六點多天就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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