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落荒野被人魚求偶 第34章 舌頭太短了 趁著夜色,一場小…
舌頭太短了
趁著夜色,一場小……
趁著夜色,
一場小雨悄無聲息地落下了。
雨水一滴滴落在池塘裡,濺起一圈圈漣漪。大自然的雨聲是最好的催眠曲,可卻有一個人從山洞裡衝出來,
嘴裡大喊著“糟了糟了”,彷彿地麵燙腳似的,
連蹦帶跳地衝出來。
謝忘眠伸手一摸,
原本堅硬的白繭有些發軟,
似乎是被雨水澆軟的。
絲做的繭哪有不怕水的。
謝忘眠在心底大罵自己蠢。
來這裡這麼久都沒下過雨,她就想當然忘了這回事,
這下好了,
出大事了。
晾曬好的柴火也在外麵摞著,可謝忘眠此時哪還惦記它,
她用力抱住白繭偏細一點的下半身,將它用力擡起。
好沉……
好像抱起一座鐵山。
謝忘眠的臉立刻就憋紅了。
但她卻不敢鬆手,趕緊邁開腿,一步一個腳印,艱難地往山洞裡走。
短短幾步路,
謝忘眠差點走虛脫了,
剛放下繭,
她也跟著一屁股坐下,呼哧呼哧喘氣。
“這下真是千金寶貝了,你也太沉了吧,
啊?你是鐵打的嗎,還是石頭雕的。”
謝忘眠本打算胳膊向後撐一下,
沒想到用力過猛,現在還沒緩過來,胳膊軟得好似橡皮泥,
撐了不到兩秒,她就仰過去了。
在哪裡躺下,就在哪裡定居。
謝忘眠也懶得起來,索性就這樣躺著,可躺了一會,她又爬了起來,走去山洞裡麵。
沒過多久,她又回來,手裡還拿著好幾條大毛巾。
“也不知道現在擦水管不管用。”
謝忘眠憂慮地把毛巾輕輕按在繭上吸掉雨水,一條濕透,再換另一條。
頂端夠不到的地方,她又把充當椅子的圓木滾過來,站在上麵擦,能擦到的範圍都被擦了一遍。
可謝忘眠始終笑不出來。
繭還是軟著的。
“……晾一晾,明天就會好的,對不對?”謝忘眠努力勾了下嘴角。
“你不能比蝴蝶還脆弱,一定會沒事的。”
她一晚上都沒有睡。
等到雨停,天亮了,謝忘眠又趕緊把繭抱出去曬太陽。
日頭從天的一邊走到另一邊,月亮漸漸煥發光彩,繭雖然乾了,卻沒有恢複堅硬。
謝忘眠怕來回挪動它不好,又趕緊先用所有的防水皮衣和鋼板支起一個架子,搭了一個小雨棚。
天氣好的時候,就把棚頂掀開讓它曬曬太陽,等晚上她回山洞睡覺,再把棚頂扣上,免得半夜下雨。
儘管如此,繭還是一日日變得乾癟了。
原本高大的白繭,近乎縮水了一半,絲線也不光滑,乾乾巴巴的,甚至還在泛黃,就像是枯葉。
謝忘眠好些天都沒有出去捕獵,每天就吃點素的,也不肯吃池塘裡的魚,搞得臉色也漸漸青了。
她就守在繭旁邊,捧著筆記本,在上麵畫魚,畫她的人魚。
從繭中傳來的心跳,讓她不肯放棄希望。
“我知道你還在。”
謝忘眠低聲說。
“我有分寸的,等你……以後,我也會好好活下去,但現在,就讓我陪一陪你吧。”
她抿著唇,這段時間沒有修剪的頭發從肩膀滑落,被她慢吞吞用夾子夾好。
謝忘眠歎著氣,沉浸在悲傷中。
突然,她的肩膀被撞了一下。
謝忘眠頭也不擡地說:“彆鬨了小象,我沒心思陪你玩。”
又撞了一下。
謝忘眠擰著眉,很不高興地擡眼,卻看到小象在十幾米開外的地方吃樹葉。
等等,不是小象,那是誰碰她?
謝忘眠猛地轉頭,墨水不小心被打翻一瓶,倒在她的褲腿上,謝忘眠手忙腳亂地把瓶子扶好,再擡頭一看,是繭支出來一塊。
破包裝袋一樣的繭被撐起來,裡麵的東西在動。
像是軟殼蛋,又像是披著床單的嚇人鬼,那凸起的尖端越伸越長,最後輕輕戳了謝忘眠的腦袋一下。
謝忘眠狠狠鬆了口氣,但向後退了兩步。
“我就知道你會沒事的!”
不過這副場麵實在有點詭異了,她真有些坐不住。
繭慢慢縮了回去。
下一刻,它又支了起來,這回卻不是緩慢地動,反而速度極快,就像裡麵的東西是拿腳踹的一樣。
噗地一下。
繭破了。
一隻冷白的手從破口處鑽了出來,五根手指修長,骨節分明,指甲圓鈍,指縫間沒有蹼,手背上也沒有鱗片。
一隻和人極為相似的手。
這隻手向外摸了摸,五根手指一起張開轉動,手指來回活動,似乎極不適應。
片刻後,它緩慢收回,抓住破口邊緣,向下一撕。
撲通。
裡麵的東西摔了出來。
謝忘眠瞥見一抹紅,急忙大步衝過去墊到下麵,給接了個滿懷。
“嚶~”
懷裡的身影擡起頭,紅發披散著分開,露出一張謝忘眠永遠不會忘記的臉。
“魚魚!哈哈哈,我就知道是你,太好了,太好了,你沒事!”
人魚一個勁摟著她,兩條胳膊都掛到她身上抱得緊緊的,把臉埋到她頸窩裡左蹭右蹭。
那些調皮的紅色長發鋪天蓋地纏上來,直接給謝忘眠捆成了粽子,把她們兩個都綁到了一起。
“哎呦,好了好了,你也太熱情了吧。”
謝忘眠笑得眼睛都眯起來,嘴上說好,手卻沒鬆,也抱著人魚不撒開。
活像是兩塊牛皮糖粘在一起了。
她樂了好一陣,腦子裡卻總覺得不對勁,把手從人魚光滑的後背挪開,謝忘眠忽然打了個激靈。
光滑的、光滑的後背……
這不對啊!
人魚背上是有鱗片的,雖然摸上去也很光滑,但和這種純麵板的光滑完全不是一回事。
而且,它怎麼這麼小了!
人魚怎麼可能被她抱進懷裡,她倆角色反了吧。
謝忘眠一個挺身,直直坐了起來,“不對不對不對,怎麼回事,你怎麼回事!”
她低頭一看,懷裡果然是人魚,長長的紅發,碧綠的眼睛,橢圓的眼瞳還在擴張,彷彿小鹿一樣過分纖長捲曲的睫毛變短了,雖然也很長很翹,但更像是接了假睫毛的人類睫毛。
筆直挺翹的鼻子,薄薄的紅色嘴唇正咧著嘴笑,牙也變了,變成和人一樣的牙,就是犬齒很尖,非要說的話,像電影裡的吸血鬼。
最關鍵的是,它臉上的鱗片沒了,紗一樣的耳鰭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兩隻人類圓耳朵。
謝忘眠:“啊啊啊!你你你你,你變成人了?人魚能變成人的嗎?”
物種都變了啊!
她穿越不是走的種田頻道嗎,怎麼變成玄幻頻道了?
人魚眨眨眼睛,點了下頭。
從它喉嚨裡還在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
就連小呼嚕也比從前輕柔多了,以前是發動機,震得人耳朵痛,現在變成小奶貓打呼嚕,更像撒嬌。
謝忘眠呆滯著,試圖理清發生了什麼。
“所以,你結繭不是冬眠,也不是夏眠,也不是受傷,是……是二次發育了?就像青蛙?”
謝忘眠揉了揉腦袋,“啊,嗯……也行,也可以接受,畢竟我都穿越了,人魚會結繭變成人有什麼好奇怪的。”
“……我先給你找件衣服。”
不要再壓著她了,感覺真的有點明顯。
謝忘眠還是有一點作為人類該有的羞恥心的,何況這也不是在大澡堂裡,光溜溜的到底不太合適。
“好了好了,”她拍了拍人魚,“把你的尾巴撤走,不要纏著我了。”
“等一下,等等。”謝忘眠一個向日葵猛回頭,“纏著我的是尾巴,那你這兩條腿……”
“啊啊啊啊啊,我的魚,你怎麼從人魚變成魚人了啊!”
謝忘眠真覺得自己接受力是世界頂尖,但眼前的畫麵衝擊力實在太大。
她閉眼睛,再睜開,再閉,再睜。
那條豔紅明亮如寶石的魚尾就是不消失,明晃晃地待在她的視線裡。
謝忘眠深吸一口氣,“來,你站起來,我看看這到底是怎麼個構造。”
人魚懵懵懂懂地被她拉著手扶起來,還低頭去看自己的兩條腿,草葉從腳趾間的縫隙鑽出來,它擡著腳,想要伸手去摸一摸。
“站好。”
謝忘眠脫掉薄外搭,披在人魚的肩膀上,雖然隻遮上麵,遮不到下麵……但勉強也算有點遮擋了。
她經常去大澡堂,深愛洗浴汗蒸一條龍,見慣了裸體,何況對麵連人都不是,羞恥心在這裡沒用。
好奇心倒是站到頂峰。
人魚聽著謝忘眠的話,老老實實站住了,但貌似她對自己的身體也很好奇,總忍不住扭來扭去地看。
謝忘眠繞著人魚走了一圈,嘴唇緊緊抿成一條線。
有點不知道說什麼。
人魚並不是把尾巴變成了腿,而是額外長出來兩條腿。單看胳膊和腿,從正麵看,和人類的身體構造在外表上沒什麼區彆。
背麵就不一樣了。
它的魚尾從腰椎底部延伸出去,長度依舊可觀,比腿要長出去一倍,在地上蜿蜒著。
說實話,謝忘眠看過很多影視作品,也玩過好多遊戲,長尾巴的角色非常熱門,不過大多數都是毛絨絨的貓尾巴狗尾巴狐貍尾巴兔子尾巴。
也許是一直看到的都是這種形象,她從來不覺得違和。
冷不丁看到一條有鯊魚尾巴的,還覺得新奇。畢竟是虛擬角色,似乎怎麼樣都可以接受。
但謝忘眠怎麼也想不到,親眼看到這樣的異體出現在現實生活中,衝擊力居然能如此巨大!
她半天說不出來話。
好看嗎?
其實是好看的。
比起那兩條骨肉勻稱的長腿,謝忘眠的目光更多停留在寶石一樣閃耀的魚尾上。
人魚現在的樣子的確很怪異,可它太美,就算從正麵去看,也是非人感太濃,它的神態,樣貌,都不像人。
多了一條魚尾,現在的姿態,更加妖異了。
反正人魚回來就是萬幸,它就算變成一條小魚,謝忘眠也隻有高興的份。
“你能走路嗎?”
人魚現在更像是用尾巴在支撐身體。
聽了她的話,它又彎腰去摸自己的腿,點了點頭。
“那去山洞裡,我給你找兩件衣服穿,可能你會不習慣,但是現在得穿衣服了,不能這樣光著。”
它知道衣服是什麼,是伴侶的殼!伴侶要把殼分享給它,人魚高興地扭了扭,但耳朵沒能抖起來。
伴侶這樣的耳朵不會動,它有點失落,下一瞬又高興起來,跟著伴侶往山洞裡走。
伴侶是用兩條腿走的,它用尾巴遊的。
它還不習慣用新長出來的器官呢。
人魚剛剛看過了自己,覺得它此次蛻變的效果非常完美,就是它想要的樣子。
和伴侶一樣會分叉的手指,沒有鱗片也沒有毛發的身體,兩條長長的腿,而且它還特意留下了伴侶最喜歡的尾巴和需要飛行的翅膀。
剛剛它感受到,伴侶對它的變化很驚奇,卻看了尾巴好多次,果然她最愛自己的尾巴,選擇留下它是正確的。
蛻變對人魚來說並不費力,結了繭,在心裡想著自己希望變化的模樣,它就陷入了沉睡當中。
蛻變所需要的能量都在繭裡,裡麵的養分都被它吸收,繭也變得乾癟,繭乾枯就意味著蛻變期結束,它可以出去了。
人魚在繭裡大部分時間都是渾渾噩噩的,隻有快結束的時候,纔有短暫清醒的片刻時光。
伴侶在陪伴它,它知道。
不過伴侶的翅膀還沒有長出來呀,好慢。不知道伴侶的翅膀什麼樣子。
等她的翅膀長出來,到時候自己再蛻變一次,就可以把翅膀換成同樣的模樣了。
謝忘眠走在前麵,聽到身後是窸窸窣窣的聲音,不像腳步聲。
她一直在留著耳朵,怕人魚不會走路。
但這聲音不對啊。
謝忘眠回頭,就見到人魚正用尾巴遊得歡快,整個身體都支在半空中,像木偶戲裡被操控的偶人。
謝忘眠:“……你還有什麼驚喜是朕不知道的。”
人魚見她看自己,歡快地俯衝下來,掛到她的肩膀上,啾啾啾地叫。
它倒也不沉,不過謝忘眠認為是自己力氣變大了,和人魚的體重關係不大。
比起體重,她更在乎另一件事。
“你……現在能說話嗎?說人話,不是人魚話,也不是魚人話。”
“魚!”人魚興奮地喊,“魚,魚!”
它的聲音又清脆,又纏綿,尾音像是被舌頭捲了一下,勾勾纏纏地繞過謝忘眠的耳朵。
她的耳尖有點紅了。
“對。”謝忘眠清了清嗓,“你是魚,我是人。”
這是人魚這是人魚這是魚人。
謝忘眠背著人魚往山洞裡走,“不要亂動,不許抓我的頭發,耳朵也不許揉,哎!亂摸什麼!”
謝忘眠氣急敗壞地把人魚的手從衣領裡拽出來,“你現在不能碰的地方比以前還要多了,知道了嗎?”
人魚張了張嘴,舌頭在嘴巴裡轉了好幾圈,支支吾吾了半晌,最後又開始啾啾啾了。
它的舌頭好難操控啊。
為什麼以前可以偶爾摸一下,現在卻不能碰了,它隻是想看看自己變得和伴侶像不像。
萬一變錯了就糟糕了。
謝忘眠板著臉。
生氣倒沒有,人魚就算現在外表更像人了,但畢竟不是,人會因為家裡養的貓踩了胸口生氣嗎?
但問題就出在這點相似上。
謝忘眠不是顏控,但容貌繁盛到一定程度,就會成為能攻擊的武器。
好巧不巧,她喜歡女人。
以後真的要給人魚立一點規矩,有些行為是嚴令禁止的,不許做,也不能做。
就從亂摸開始。
她故意板著臉,就是為了讓人魚知道這件事是錯誤的。
走到臥室裡,謝忘眠解開人魚的胳膊,把它從自己背上放下。
“站好不要動,我先給你量量身高。”
這個比較簡單,她拿平板量就行了。行李箱裡的平板是廢物,用不了,不過外麵套著的殼上印著刻度,拿來當尺子正好。
謝忘眠蹲下身,將平板貼到人魚的小腿上,一下下往上翻折,目不斜視。
人魚的麵板還是那麼白,冷得像深海裡的珍珠,細膩到看不見毛孔。
體溫有所上升,但還是不高,觸碰上去是溫熱的。
身上的肉長得恰到好處,完美到像是捏出來的人偶,或者文藝複興時期雕刻的石像,骨肉細膩。
……身材,身材也很好。
謝忘眠麵不改色,鎮定自若地量完身高,“178。”
和她沒長高之前一樣。
現在她長高了,比人魚高出五厘米。
不過算上尾巴,人魚就比她高多了,大概要超過兩米半。
和之前的人魚相比,簡直是袖珍款。
“我給你拿衣服穿。”
謝忘眠開啟裝著夏天衣服的行李箱,在裡麵翻找起來。
人魚的衣服有一點不好弄。
它上半身有翅膀,下半身有尾巴,翅膀不用的時候很柔順,就像紗一樣垂下來,可它要飛的時候,衣服就礙事了。
褲子本身就穿不上去,除非是超低腰,還得改良。
……怎麼能在不露肉的情況下,給它把衣服穿進去呢。
“刀子能割傷你嗎?”
人魚正擺弄著自己的手指頭,聞言點了下頭。
謝忘眠又問:“也就是說,你現在看似沒有鱗片,但防禦力和之前是一樣的,對吧?”
人魚又點了下頭。
這就好辦了。
謝忘眠踮起腳把另一個行李箱拿下來,裡麵是短款小吊帶,說是吊帶,再短一點和抹胸也差不多。
她把裡麵所有的露背係帶款都拿了出來,挑了一件深藍色的走到人魚麵前。
“先試一下這個。”
一塊布料上隻有四根帶子,兩根係在脖子後掛著,兩根從胸下繞到背後。
謝忘眠撩起人魚的發絲,“不要纏我的手指頭,自己擡起來。”
她捏著綁帶,翹著手指頭,儘量不碰到人魚的麵板,也不往不該看的地方看。
人魚的背也很美。
蝴蝶骨微微凸起,脊柱是凹陷的,像一個山穀,彷彿指尖可以直接陷進去。
謝忘眠小心地提起剩下兩根綁帶,輕輕地係上。
她的手碰到哪兒,哪兒就凹下去一個小肉坑,軟得不可思議。
人魚扭了扭。
“不許亂動。”
謝忘眠繃著臉,一個蝴蝶結終於係好,她輕輕吐出一口氣,才發覺自己剛剛居然屏住了呼吸。
從未想過,一個小小的,簡單的蝴蝶結也能如此困難。
謝忘眠繞到前麵看了看。
這個吊帶是方巾樣式的,胸口抹平,下端是一個小小的三角,指向肚臍。
因為某種原因,她沒能係得太緊,胸口有點鬆垮,不過好在布料被支撐住了,沒滑下來。
還好,大小很合適,前麵擋得還算嚴實,什麼都不露,後背也把翅膀的位置空了出來。
“你把翅膀開啟,活動一下我看看。”
人魚聽話地展開翅翼,原本輕紗一樣垂下的鰭瞬間變得堅硬,琉璃一般,在洞內折射出萬千虹彩。
真美啊。
謝忘眠微微失神。
片刻後,她纔出聲道:“好了,可以了。”
這件衣服沒洗,謝忘眠還是走到人魚背後,把吊帶解開。
蝴蝶結的帶子輕輕一拉就開了,布料卻遲了一秒,才從胸口滑落。
謝忘眠閉了下眼,語氣十分平靜地說:“這些衣服要洗過才能穿,你先穿我的外搭。”
她找了一件不透的白色防曬服,反著給人魚穿上,在背後的釦子也沒有係全,把翅膀的地方空了出來。
本來就是寬鬆款的衣服,這樣一弄就有點鬆,好在沒掉。
至於褲子……
謝忘眠想了想,掏出一條裙子來,沒什麼比裙子更適合現在的人魚。
反正她皮厚,不用擔心走在地上會劃傷腿。
就是真空問題謝忘眠不知道要怎麼解決,先這樣,能遮一點是一點,總之……不要讓她再看了。
回頭她裁兩塊棉布縫一個內褲出來。
量尺寸又是一個問題……
謝忘眠反複做了好幾個深呼吸,“你餓不餓?要不要吃東西。”
人魚點了下頭,又搖了下頭。
“這是什麼意思?你能說話嗎?”謝忘眠問,“你知道怎麼發音嗎?”
她特意放慢了速度,誇大口型,想讓人魚看清楚一點,“餓——,不餓——”
“餓——”,人魚也學著她拉長音,“噗……”
等到“不餓”的時候,就不對了,“不”變成了一股氣。
“單音節能說,複雜的就不太行了,難道我要從拚音開始教你?”謝忘眠沒想太久就決定了,“明天就開始上拚音課。”
“現在還用海龜湯吧,你餓不餓?”
人魚一邊把手搭上去,一邊用嘴巴說:“餓。”
“那要不要吃東西,池塘裡有魚和蝦。”
人魚搖頭。
不吃。
餓但是不吃,這是乾嘛,自找罪受?
謝忘眠擰了下眉。
老實站著的人魚卻動了,它用腿往前邁了一步。
第一次嘗試用雙腿走路,人魚還不懂怎麼交換重心,腿剛擡起來,身子就跟著歪過去。
嚇得謝忘眠張開雙手接,把人魚抱了個滿懷。“小心!”
懷裡的魚發絲搖晃,兩條溫涼的胳膊向後繞著圈住她的脖子,心情很好似的,尾巴跟著拍了兩下。
它靠著謝忘眠卻不站直,反而一個勁往她懷裡鑽。
“嚇到了嗎?不怕不怕,就算摔一下,估計你也不痛……”
人魚稍稍支起身體,把臉埋進伴侶的頸窩裡。
它才沒有害怕。
在吃東西之前,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人魚用鼻子輕輕嗅了嗅。
一個月沒有標記氣味,伴侶身上的味道淡到快要消失了,它得趕緊補充新的。
人魚伸出舌頭,認認真真地在伴侶的脖頸上舔了一下。
這裡的溫度高,氣味留存持久,就是舌頭太短了,連繞圈都做不到,整塊麵板舔完需要好多下。
鎖骨上方的凹陷處忽然感到一抹濕軟,緊接著香氣彌漫。
謝忘眠剛要把人魚拉開,鼻端就嗅到了這道熟悉的氣味。
她的神情恍惚了,放在人魚肩膀上的手也逐漸鬆開,緩緩滑落,摟上人魚的後腰。
好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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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非常有必要說明的是,人魚截止目前將會有三形態,帶翅膀的人形態,人魚形態,魚人形態,可以隨意切換[玫瑰]不用蛻變,想切就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