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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落荒野被人魚求偶 第38章 哭泣 “美人魚有很多優點,她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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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哭泣
“美人魚有很多優點,她執著……

“美人魚有很多優點,
她執著,勇敢,善良,
不過我還是要強調一下,善良到傷害自己的程度是完全錯誤的,
你不要學。”

“她有很多真摯的愛給愛人付出,
我不是缺愛的自卑型,
但最喜歡的就是這個。”

謝忘眠聳了下肩,“畢竟我貪心。”

她喜歡人魚不管不顧地喜歡她,
對她好。

太陽爬上樹梢,
空氣漸漸熱了起來。

“……我覺得我歇夠了,你呢?”

難得做清醒夢,
不趁機多快樂幾次,豈不是虧了?

謝忘眠輕輕撫上人魚的麵頰,吻上它的眼皮。

人魚嚶了一聲。

它順從地躺著,任憑伴侶烙餅一樣來回給它翻麵,又像揉麵一樣揉它。

不知道伴侶這次交尾要多久。

它的尾巴都要抽筋了。

好舒服,
但是好累啊。

……

人魚的麵板很白,
是雪一樣的冷白色,
很美,也很難留下痕跡。

它看起來好乾淨,就像它的眼睛,
謝忘眠可以催眠自己什麼都沒發生,儘管在內心深處她知道,
一切都是她的過錯。

又品嘗過人魚兩次,謝忘眠感覺餓了。

她做了大量的體力工作,餓也正常。

不過這個夢也太真實了吧。

謝忘眠不經常做夢,
更不要說是清醒夢,她隻聽過彆人講述,自己還一次沒夢過。

或許清醒夢就是這樣?

大腦太活躍,所以一切都很真實?

謝忘眠沒法對比,她偶爾幾次做夢,醒過來就忘得差不多了,隻能記個大概,不知道夢裡具體什麼樣。

既然餓了,那就吃飯吧。

“……你可以走嗎?”

不能的話,她可以抱它回去。

真該說不愧是夢,謝忘眠覺得自己神采奕奕,體力充沛到完全不覺得累。

人魚聽了伴侶的話,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不行,不能躺下,會被伴侶質疑身體素質的。

但是它的尾巴好酸,動一動都覺得又酸又麻,根本走不了。

簡單的起身動作,它都差點撲回地上去。

一定不能讓伴侶發現它走不了。

人魚咬了咬牙,努力站直身體。消失的翅膀突然重新出現在它背後,如水晶般的半透明薄翼輕輕扇動。

人魚抱起伴侶,朝著山洞飛翔。

尾巴動不了沒關係,它還可以飛。

這感覺也挺新奇的。

謝忘眠還沒被變小後的人魚抱著飛過,速度倒是和之前一樣快。

人魚用的是公主抱。

謝忘眠躺得很心安理得,這是夢啊,她是絕對主角,其餘一切都是為她服務的。

所以人魚的翅膀才會突然長出來,就像它的尾巴突然變出來,像她能在水下呼吸幾小時一樣,夢就是這樣荒誕。

夢是不講邏輯。

謝忘眠戳著人魚的鎖骨,忽然使了壞心,她偏過頭,一口咬在白麵團上。

飛得平穩的人魚頓時歪歪扭扭,左衝一下,右晃一下。

謝忘眠心裡偷笑,卻沒鬆口。

突然,她眼角的景色急速升空,謝忘眠張開嘴還沒來得及驚呼,便咣得一下撞到了地上。

謝忘眠抽了一口冷氣。

“嘶……”

緊急時刻,人魚把自己墊在了下麵。

謝忘眠趕緊爬起來,“你沒事吧,摔到哪兒沒有?快讓我看看有沒有受傷。”

這下她是真愧疚了。

人魚撐著胳膊坐起來,連連搖頭,“沒事,沒事。”

“你受傷嗎?”

它學飛的時候,比這高的高度都摔下來過,沒有受過傷。比起自己,人魚更擔心伴侶。

伴侶自己的外皮就軟軟的,後穿上的殼也是軟殼,起不到什麼防護的作用。

都怪它沒飛穩,從天上掉下來。

如果伴侶受傷了,它一定不會原諒自己。

謝忘眠真想給自己兩個大嘴巴子。

真該死啊她。

“都怪我,我真禽獸啊……”

就算是夢裡,也彆太不規矩了。

人魚不解地歪了下頭,這個詞是什麼意思,它還沒有學過。

它湊近伴侶嗅了嗅,的確沒有聞到血腥味,這才放下心來。

“來抱抱,要回巢xue呢。”

人魚毫無芥蒂地張開雙臂,謝忘眠難掩愧疚地抹了把臉。

“沒有多遠了,還是走吧。”

就剩幾百米的路程,彆折騰這條可憐的魚了。

她改口要走,人魚卻僵了。

它的尾巴還沒恢複過來呢!

這怎麼辦……

人魚的尾尖顫抖了幾下,“我,我去捕獵,沒肉,魚魚捕獵。”

“現在還要去?家裡不是有肉乾嗎,池塘裡也有魚。”

謝忘眠還覺得自己體力充沛,看來人魚比她厲害多了,居然還想著要抓新鮮的吃,也是,畢竟是人魚。

“不要魚,要吃豬。”

人魚頭一次隱瞞伴侶,沒說實話,心虛地不敢看她。

“行,你去吧,記得早點回來。”

謝忘眠都沒猶豫一下就同意了,它想吃什麼就吃什麼,也是它自己抓,謝忘眠想幫忙都摻和不進去。

“我先回去準備配菜。”

洗洗涮涮再切塊,正經要費一陣工夫呢。

“嗯嗯!”人魚頭也不回地跑了。

看來它真餓壞了。

謝忘眠也餓了,餓得火燒火燎的,她朝著山洞走了十幾步,忽然想到,既然是做夢,彆人都說她們在夢裡可以給自己加各種設定。

比如會飛,會異能什麼的。

都是清醒夢,她也應該可以啊。

謝忘眠期待地搓了搓手,心裡默唸:我要飛我要飛我要飛……

沒有反應。

是她的想法不夠強烈?

謝忘眠又想了想:瞬移瞬移,我會瞬移直接回去讓我瞬移……

她死死盯著山洞口,感覺眼睛都花了,自己也沒過去。

怎麼回事,是她業務不熟練?做夢的經驗值太少,還沒解鎖這個新技能?

謝忘眠捏了捏自己的手,其實她做這個夢,好像還真沒什麼特殊能力,除了水下呼吸。

而這個水下呼吸,也像是專為和人魚一起快樂出現的,難不成她做這個夢就是為了和人魚運動?

真想不到自己還有這麼……澀的時候。

她有點想醒過來了。

在夢裡待了太久,彷彿就是潛意識在告訴她,沒錯你就是這樣一個無下限的澀情狂。

她所受的教育,她的堅持,她的三觀都不堪一擊,她本人更是屈從於原始**的奴隸。

就連現在的賢者模式也那麼諷刺。

謝忘眠沒胃口吃飯了。

她要想辦法從夢裡醒過來。

回到山洞,她的視線落到切菜案板上的匕首上,刺自己一刀,肯定能醒過來。

謝忘眠拿起匕首,在胳膊上比劃,猶豫了一會兒,又換了姿勢,意圖切腹。

刀尖在身上晃來晃去,卻遲遲沒下手。

拿刀紮自己也也太疼了吧……而且萬一她夢裡痛覺下降,給自己紮出一身血窟窿都不管用怎麼辦?

有人做夢可是斷胳膊斷腿都沒反應的。

謝忘眠放下匕首,她還是不采用這個不靠譜的方式好了。

據說下墜很容易驚醒。

剛才沒醒,一定是有人魚在身邊,她太信任人魚,沒觸發危機意識。

現在正好人魚不在,她再試一試。

謝忘眠四下看了看,相中了森林裡的大樹,幾十米的樹絕對夠高。

她吃了幾個果子,暫且墊墊胃,補充補充體力,免得爬到一半就沒力氣。

吃飽喝足,謝忘眠拍了拍手,穿好外套褲子和手套,堪稱從容不迫地離開。

她是要從樹上一躍而下自由落體,可這不代表爬樹的時候,就非要用自己的原生好皮去和樹皮較勁,這不自找罪受嗎。

謝忘眠走入森林,左右看了看,選了兩棵連體的樹。它倆離的特彆近,這樣更方便借力。

謝忘眠扒著一棵,擡腿踩上另一棵,靠後背一點點往上蹭。

她本來就膽子大,因為是夢的緣故,更是放鬆,反倒爬得很順利,沒多久就上了十來米的高度。

低頭一看,小象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了,正在樹下繞圈,時不時擡頭看它,發出叫聲。

“哎喲,小象,你吃不吃樹葉啊。”

謝忘眠蹬著樹乾,一手摟著樹枝的分叉,另一手伸長了去夠更細一點的尖端,搖搖晃晃地扯斷一根樹枝扔下去。

“吃吧吃吧。”

但小象壓根不吃,隻是一個勁的哀鳴,似乎很焦急的樣子。

謝忘眠說:“忍忍吧,等我睡醒了你就沒有煩惱了。”

她不再看小象,自顧自地接著向上爬。

越往上其實越輕鬆,沒有恐高的心理障礙,靠上的位置有很多分叉可以借力。

尤其這裡的樹長得又粗,小的分叉也有小腿粗,粗的那些,來個人躺上去都沒問題。要不然,她拿來當床的鳥巢也不會那麼大。

謝忘眠一口氣爬到樹冠最頂端,探出身子向外看。

“哇……真漂亮。”

入目所及之處是一片綠海,日光金子一樣在碧綠的樹葉上流淌,那是海麵上的波浪。

這一刻,她忽然想到霍位元人那部電影,不過她所在的叢林可沒有大蜘蛛到處結網。不管是樹冠上麵還是樹林裡麵,都很好看。

謝忘眠趴在樹上靜靜欣賞了一會景色。

真要跳下去的時候,她又猶豫了。

一種莫名的危機感湧上心頭,讓她想要退縮。

很多時候,人靠近危險邊緣,比如高高的懸崖,陽台,心裡都會有種跳下去的衝動,但是理智會告訴大腦退後,所以人反倒會站得更遠。

可謝忘眠現下卻反了過來。

她心裡想跳,可潛意識發出警告,不讓她跳,危險。

爬幾十米高的巨樹,謝忘眠一點都不害怕,從樹冠向下看,她也沒有恐懼。

可臨門一腳的時候,她害怕了,她的手心開始出汗,像有蟲子在上麵爬。

她慌了。

“你可以的你可以的。”

“這隻是夢,醒過來以後,你會發現自己正在被子裡躺著,外麵太陽升起,又是新的一天。”

謝忘眠低聲說:“這是夢,這是夢,完全不需要害怕。”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放任自己向前倒去。

耳畔的象鳴陡然尖銳。

謝忘眠看過好多電影,好多科幻片都有路人或者配角墜落,主角跟著跳下去救人的場景。

短短的幾秒鐘變得很漫長。

謝忘眠還以為自己能想點走馬燈,實際上她什麼都沒想,大腦是空白的,隻有風聲和失重感。

她睜開眼,距離地麵越來越近。

突然。

謝忘眠感到腰側傳來一股巨力,有什麼抱住了她,她們傾斜著撞進灌木叢,在野草上來回翻滾。

不用睜眼,她就知道是誰。

人魚又驚又怕,抱著伴侶怎麼都不肯鬆手,眼淚瞬間就流下來了。

“嗚嗚嗚嗚……”

它大哭,要是晚回來一會兒,它的伴侶就要摔死掉了。

為什麼要爬那麼高的樹,是要吃上麵的葉子嗎,為什麼不能等它回來,要自己去。

差一點,它就要失去她了!

人魚號啕大哭,很快就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謝忘眠靜靜躺在地上,人魚的眼淚落到她的唇上,是苦的。

“……對不起。”

對不起我從樹上跳下來讓你擔驚受怕,對不起我捉弄你讓你從空中栽倒。

對不起我對你做了那樣的事。

這根本不是夢,如果人魚沒有接住她,迎接她的結局隻有一個。

從樹上跳下來不會醒,這就是現實,她捉弄人魚的事也是真的,在水下,在岸邊發生的一切,全部都是真實的。

“……我真畜生啊。”

人魚知道她們做了什麼嗎?它的順從和迎合,哭泣和求饒,一幕幕在謝忘眠眼前閃現。

謝忘眠甚至沒心思去想自己怎麼到了水裡,又是為什麼能在水下呼吸。

她的腦子裡隻剩下一件事。

——自己像個純粹的禽獸,欺負人魚一遍又一遍,沒有克製,隻有放縱。

人魚還在哭,謝忘眠閉上眼睛,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她都乾了什麼。

“對不起。”

人魚迷濛地歪了下頭,伴侶為什麼要道歉,她不明白。

它看到伴侶的臉上沾到了淚水,便彎下腰,把這些眼淚都舔掉了。

“要吃樹葉嗎?”

人魚自己擦乾淨眼淚,伴侶沒受傷就是萬幸,它的眼淚把伴侶的衣服都弄濕了,可不能再哭了。

“我去給你摘。”

“不用。”

謝忘眠抓住人魚的胳膊,低聲說:“不用去,我不想吃。”

“寶貝……”

“也彆叫我寶貝了,叫我禽-獸好了。”

人魚歪了下頭。

謝忘眠苦笑,“我的名字,你還記得嗎?謝忘眠。你的名字是夏星晚。”

人魚嘗試著發音,“謝……忘……眠……”

這三個音節都有點複雜,人魚咬了下舌頭,想了想,“眠!眠眠~”

“嗯。”謝忘眠說。

雖然她覺得禽-獸這個詞更適合她。

她以後該怎麼和人魚相處,要怎麼麵對過去的荒唐。謝忘眠連人魚布滿鱗片的身體都沒辦法直視了。

她脫掉外套,罩在人魚身上,擠出一點笑來,“我們回去吧,你不是餓了嗎?”

人魚哦了一聲,獻寶似的說:“我抓了兩隻豬,要一起吃。”

“好,好,你一個,我一個。”

人魚很快高興起來,飛過去把剛剛甩丟的野豬重新撿起來。

她的情緒那樣直白,擔心她就掉眼淚,見她沒事就不再難過,想到食物馬上就開心。

即便自己對她做了那樣的事,人魚看過來的眼神依舊帶著依賴和親近。

謝忘眠沒辦法自欺欺人,不論是人形態的人魚,還是純粹自然的樣子,她都喜歡。

不管人魚是什麼模樣,她早就喜歡上了,那些牽掛、關心和信賴都是證明。

她喜歡人魚,人魚喜歡她嗎?

謝忘眠用餘光偷偷望向身旁,人魚一隻手拽著一頭野豬,嘴裡嘀咕著家裡的存糧,正糾結一會要怎麼吃。

這幅樣子……她知道什麼是喜歡嗎?

可如果不喜歡,人魚為什麼不躲開,反而主動湊過來,蹭她,親近她,幾次三番都對隱私位置感興趣,她真的什麼都不懂嗎?

謝忘眠心亂如麻。

人魚卻是沒心沒肺,歡天喜地的。

它的恢複力那麼迅速,尾巴帶來的感覺,更多是陌生和無措,還有精神被強烈刺-激的殘留。

導致尾巴稍微一動,它就想起那份感受。

這段時間已經緩過來了。

伴侶和它交尾,它終於可以生蛋了!

它是從沙灘裡破殼長出來的,它的蛋也應該產在沙灘裡,它們要在它的身體裡待上一段時間,然後它就能擁有自己放養的後代了。

就是不清楚伴侶的求偶期有多久,它打算早一點把蛋生出去,等寒季的時候,就可以帶著伴侶離開這裡,去更溫暖的地方。

那裡離海有點遠,飛過去生蛋要耗費好久的時間。

回到山洞,謝忘眠心不在焉地準備午飯。

實在沒心思做什麼精細大餐,謝忘眠打算隨便燉一鍋對付過去就得了。

人魚去處理肉,她拿起一個土豆瓜削皮。

謝忘眠的心思都放在思考人生上,沒看手,一個不注意,鋒利的匕首往旁邊一偏,直接切到了左手食指上。

謝忘眠嘶了一聲,左手趕緊收回來,本以為要見紅,她匆忙放下刀子,要找水衝一下。

可擡起左手一看,上麵一點破損都沒有。

隻有一道凹陷的小坑,彷彿在告訴她,剛剛發生的事情不是幻覺,她的確用刀切到自己了。

突如其來的意外讓謝忘眠回過神來。

她新奇地看著自己的手,好似發現新大陸,難道她的防禦力已經增加到連刀子都劃不破了嗎?

謝忘眠遲疑了一下,再度拿起刀,對著手心猛地一劃。

她的臉條件反射地皺起來,可手上並沒傳來痛感,是有感覺,但是不痛,就像是被柳條颳了一下。

所以,就算她之前用匕首刺自己,可能也是這樣,根本刺不破。

謝忘眠又想起來,她在水下待了好幾個小時的這件事。

這些變化是什麼時候發生的,她根本就不知道。

人會下意識保護自己遠離危險,人魚結繭的這段時間,謝忘眠從不潛水,至於切菜她就更小心了,根本沒有弄傷自己的可能性。

也許她早就異變了,可能就是上次五感進化的時候,也許是人魚結繭的這段時間,人魚不在,她根本不清楚自己有沒有睡過頭。

閉眼睛是黑天,睜眼睛是白天,誰知道是過了一天還是更多。

她來到這裡,自己也漸漸變成了一個異類。

如果有一天真能再回到地球,可能要被抓去做研究,純血人類可不這樣。

既然她不是人類,又何必還要遵循人類社會的規則呢……這裡也沒有彆的人能來排除異己,指責她和一條魚睡覺,把她綁在火刑架上燒死。

謝忘眠搖了搖頭,歎了口氣。

她早就沒有那些心思和念頭了,阻礙她的不是這些東西,而是自己的良心。

謝忘眠拿起匕首,甩掉紛雜的思緒,快速處理好食材。

她還有一條人魚和自己等著喂,想再多也不能耽誤吃飯啊。

食不知味地吃完一餐。

但填飽肚子就算完成工作了。

謝忘眠儘量自若地招呼人魚過來,繼續教它認字組詞。

“在開心的時候,有很多種不同的表達方式,比如高興,喜悅,快樂,欣喜,難過也是同樣,比如傷心,痛苦,鬱悶等等。”

謝忘眠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鏡,“不過還有一種方式,可以表示難過,就是在高興的前麵加上一個‘不’,不高興,就是難過了。”

人魚聽懂似的點點頭,“不難過,就是高興。”

“說得沒錯,你很聰明。”

“眠眠不誇我嗎?”

人魚勾她的手指,晃了兩下又覺得不夠,於是把手抓起來貼上掌心蹭。

謝忘眠把手抽了回來。“你現在能說話了,我要想對待同類那樣對待你。”

人魚聽到這兒眼睛唰一下就亮了。

就是這樣,它想要伴侶把它當成同族,果然交尾以後就成功了。

“所以,我們之間要保持距離。”

謝忘眠儘量挪開視線,不去看人魚,隻有這樣她才能把話繼續說下去,“減少誇獎和觸碰的頻率,你也不能再舔我了。”

至少在她教會人魚“愛”這個概念之前,在她從人魚嘴裡得到答案之前。

謝忘眠不想讓這些親密腐蝕她的良心。

她已經做錯了,不能一錯再錯,仗著人魚什麼都不懂就欺負她。

謝忘眠努力讓每個字都清晰可聞,“以後我會叫你的名字,你要是想給自己取一個新名字也可以。我們是平等的、可以互相交流的……生物。”

“我會尊重你的每個想法,你也要尊重我的相處界限。”

人魚驚住了,它真以為自己的耳朵壞掉了,不然怎麼會聽到伴侶說不要貼貼。

“不要不要。”人魚撲到謝忘眠身上,死死扒著她不放,“不要同類。”

如果成為同類是這樣的,那它再也不想成為伴侶的同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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