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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落荒野被人魚求偶 第39章 科普教學 謝忘眠剛說完,人魚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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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科普教學
謝忘眠剛說完,人魚的眼……

謝忘眠剛說完,
人魚的眼淚就又湧了出來,彷彿她說的不是什麼做好朋友的話,而是要給人魚判處死刑。

被人魚整個撲倒,
謝忘眠下意識就摟了上去,掌心在觸及麵板時,
又像被燙了一下,
趕緊鬆開。

人魚的眼淚雨一樣落到她的臉上,
身上。

謝忘眠的心裡也很不是滋味。

“你和我本來也不是同類啊……隻是……”

我把你當精神上的慰籍,當孤獨中的倚靠,
當可以交流的朋友,
和……纏綿的愛人。

人魚嗚嗚哭著,“我要和眠眠貼貼,
要=要同類。”

謝忘眠僵了一下,“你說什麼?”

人魚淚眼朦朧地舔了她一下,臉埋進她的頸窩裡不動,“不要距離,要貼貼。”

謝忘眠咬住舌尖,
抓住人魚的肩膀,
急切追問:“不是這個,
是後麵一句。”

人魚怕她把自己拉起來,胳膊也跟著環了上去,緊得像膠水一樣粘住。

悶聲悶氣地說:“不要同類,
要眠眠。”

謝忘眠泄了氣,“……我該拿你怎麼辦。”

簡直像和學前班兒童溝通,
一想到這個就更罪惡了。

謝忘眠長長歎氣,“坦白說,我也不是很想和你保持距離,
但是……”

“沒有但是!”人魚慌裡慌張地捂住她的嘴,討好似的,急切地舔她。

就是這樣,她乾這種事毫無章法,就像貓咪舔毛,沒有曖昧也不是挑逗。

謝忘眠隻能從中感受到安撫和討好。

她擡起手,本想將人魚推開,在空中懸停了一會兒,卻落到了她的發絲上。

“我有一個問題,你知道昨天晚上,我們做了什麼嗎?”

“知道。”

人魚眼睛亮亮地看她,“我們交-尾。”

“交……”謝忘眠差點把舌頭咬下來,“你真的知道?”

“知道啊。”人魚點著手指頭數,“我們在水下有四次,在河岸邊有……”

“好了!好了,停,彆說了,我是當事人,我知道一共做了多少次。”

謝忘眠隻覺得腦仁都要炸開了,不可置信地問道:“知道你為什麼不拒絕?”

何止是不拒絕,最開始人魚比她還要熱衷,一個勁纏著她。

謝忘眠還以為夢就是這樣運作,是她潛意識的投射,因為她心裡想要,所以人魚才會這麼急迫。

“為什麼拒絕?”人魚茫然,“求偶期到了就要交-尾,我和眠眠交-尾。”

謝忘眠心情複雜。

“我和你不是同一個種族,也能……求偶?等等,所以你一直在對我求偶?”

人魚點頭。

謝忘眠再一次喪失了語言能力。

原來一直都是她搞錯了,她以為人魚把她當寵物,當魚薄荷吸,沒想到這分明是異世界版本的“我拿你當朋友,你卻饞我身子”。

謝忘眠揉著眉心。

變故太突然,讓她不知道怎麼反應。

“昨天晚上,是你把我帶進水裡的嗎?”

人魚又點頭,“交-尾,在水裡。”

“我還看到你變成和我一樣,沒有尾巴,沒有翅膀……”

話還沒說完,人魚頓時緊張地再次鑽進謝忘眠懷裡,尾巴緊緊纏住她的腿不鬆開,“不要同族,不分開,要尾巴,眠眠喜歡尾巴。”

沒法昧良心說自己不喜歡,謝忘眠眼看都要給人魚嚇出ptsd了,連好好聊天都做不到,隻好改口,“不分開,我沒說要和你分開啊。”

是她怕人魚要離開才對。

等人魚的求偶期過了,它會留下嗎,還是離開。

自然界有不少動物都是每年更換配偶,隻在繁衍季共同生活,有的甚至□□結束就離開了。

人魚呢,它是什麼樣的?

“和眠眠一直在一起,不分開。”

謝忘眠抿了下唇,“你的一直是多久,一個月,一年,一輩子?”

“一輩子是什麼?”人魚不解地問。

它知道月的概念,也知道年的概念,但這個詞沒有聽過。

“從出生到死去的時間,就是一輩子。”

“我和眠眠一輩子!”

就是這個,它就要這個。

人魚終於學到了自己想要的新詞,高興地打起小呼嚕。

謝忘眠有點分辨不出來驚多一點,還是喜多一點。原來人魚是天鵝,一生隻有一個配偶。

“……你怎麼就看上我了。”謝忘眠喃喃。

她相信人魚能堅持自己的感情,可她不相信自己可以。如果真在這個異世界生活到死,她能熬下去嗎?能保持現在的熱情和自我嗎?能不對人魚厭倦,不對這裡的一切厭倦嗎?

謝忘眠根本沒辦法保證,她現在都是苦中作樂,努力讓自己適應一成不變的枯燥生活,儘量給自己找點新鮮東西當目標。

人魚以為她的自言自語是在問她,嘴裡嘰裡咕嚕地說著誇她的好話。

她還沒學那麼多詞,翻來覆去就是美麗,強壯,完美,好寶貝。

這些都是謝忘眠用來誇她的詞。

端看人魚的樣子,就算自己接受這段神奇的關係,她也不能對人魚太放肆。

這條傻魚根本都不懂。

“起來了。”謝忘眠忽然又來了鬥誌,“該上課了。”

人魚不懂,她教給她就好了。

不過在那之前,謝忘眠拉過人魚的手,鄭重地強調:“我喜歡你現在的樣子,也喜歡你剛從繭出來的樣子,還喜歡你在水下……你和我相似的樣子。你是什麼樣,我就喜歡什麼樣,所以,不要為了我去改變,你覺得什麼姿態最舒服,就用什麼樣子。”

“哪怕我們相遇的時候,你從前那個特彆大的體型,我也很喜歡。”

“眠眠喜歡我。”人魚精準提煉了一長段話的中心思想。

謝忘眠:“……對,喜歡。”

“我也喜歡眠眠,和眠眠一輩子!”

“我信你,來上課吧。”

上完課她會更信。

她們上課都是邊走邊學,謝忘眠也沒當過老師,純粹按照自己想法教,想到哪兒就教哪兒,想起典故就說一段故事,自己用了成語也順口講意思。

她不打算教人魚認字,畢竟這裡能讀的東西隻有她的日記。

會發音,知道含義,能交流就行了。

人魚是個聰明的學生,學什麼基本都是一遍會。

謝忘眠教得認真,卻不知道自己看似同樣認真的學生,腦袋裡想的卻是生蛋的事。

人魚在計算時間。

它的傳承記憶不多,更多的是自己出生以後的經驗記憶,它從沙灘裡出生,爬到海裡。

傳承記憶告訴它,族群都是這樣繁衍,但它沒見過同樣跟著一起爬出來的同類。

人魚撫上自己的腹部。

它現在變小了,一次最多就隻能懷五個蛋,如果變成原來的體型,一次最少能生二十個。

不過人魚不打算變回去。

伴侶是說喜歡,但那個樣子太不方便了,它更喜歡現在這樣,和伴侶差不多的體型。

她騎在尾巴上,它覺得自己變得又小又軟,像是能被伴侶一口吃進嘴裡。

啪。

人魚捂了下自己的額頭,對上伴侶嚴肅的臉。

“夏星晚,不許溜號,想什麼呢?”

人魚知道夏星晚是自己的名字,但她頭一回體驗自己的名字以一字一句,緩慢又嚴肅的方式說出來,讓她頓時打了個冷顫,感覺尾巴尖都凍起來了。

好可怕。

夏星晚縮了下,老實巴交地說:“在想眠眠吃我的尾巴。”

謝忘眠:“……”

她挪開視線,“……小孩子不許想這些。”

夏星晚為自己辯解,“我不是小孩子,我已經成熟了,可以和眠眠交-尾。”

謝忘眠相信她的身體成年了,但看她單純乾淨的眼睛,就知道心智遠達不到人類標準的成年。

“不可以。”

謝忘眠冷靜地說:“以後都沒有了。”

夏星晚恍然,似乎知道了什麼,“眠眠的求偶期結束了嗎?沒有交-尾了。”

謝忘眠深吸一口氣,冷靜,她要冷靜。

“你就當結束了,反正我不會再對你做出那種事。”除非這條傻魚知道愛是什麼。

她能做到的,克製自己。

“原來眠眠的求偶期這麼短……”人魚小聲嘀咕。

謝忘眠假裝自己沒有聽見,也看不到自己額頭冒出來的井字。

短,她很短嗎????

這份時長和耐久度放到地球都能播三集走近科學了。

要不是打算做個好人,她真想讓這條蠢魚再好好哭著逃跑一次。

謝忘眠板著臉,“不要說和上課無關的話題,專心聽課。”

“噢噢。”夏星晚乖巧答應。

反正它也吃到了伴侶的種子,既然求偶期結束,它就能專心孕育這次的蛋了。

本來它還預留了半個月給伴侶的求偶期用,現在正好能提前半個月。

謝忘眠打算給人魚講講友情,和以後的愛情課程做區分。

小象就是最好的道具了。

“這是小象,等它長大了就叫大象。”

謝忘眠指著小象說:“這是象鼻,這是象腿,這是象耳……”

“這個是象尾巴!”夏星晚接上她的話。

“對,晚晚很聰明。”

“寶貝,是晚晚寶貝。”人魚眨巴著眼睛撒嬌。

“……晚晚寶貝很聰明。”謝忘眠承受不住這份攻擊,被迫改口。她趕緊調轉視線,不去看人魚,接著說道,“小象是我們的好朋友。”

“好朋友就是可以一起吃飯,一起玩耍,一起工作,但不能一起睡覺。”

人魚又懂了一樣點頭,“我沒有和小象一起吃飯,所以它不是我的好朋友。”

“你想想,小象吃的都是我們的東西,這就算是一起吃飯了。”

謝忘眠循循善誘道:“它還提供毛給我織毛線,幫我駝東西,這就是一起工作。”

“和小象玩拋接球,就是一切玩耍,所以……”

她鼓勵地看向夏星晚,夏星晚卻問道:“拋接球是什麼?”

謝忘眠拍了拍小象,“小象,玩球。”

小象本來在睡覺,人魚一靠近它就醒了,被迫當起課程道具,現在又聽到了指令。

不過是它喜歡的指令。

小象本來就愛玩耍,不然也不會亂蹦然後摔斷腿。在這裡它又有了一個新遊戲,就是這個“玩球”。

每當這個人發出這樣的聲音,它就知道是要做遊戲了。

夏星晚看見小象腳步輕快地走到放置雜物的地方,從那裡拿出一個木球,但它卻沒回來,而是走了幾步就停下,用象鼻把木球丟回來。

謝忘眠向後兩步接住,再扔回去,嘴裡說道:“這就是拋接球,是一個遊戲。”

她選的木頭質量很輕,扔起來完全不費力,等人魚破繭的時候,很長一段時間,她無事可做,就一點點把木頭蹭成了球形。

沒好意思告訴人魚,其實她想做人魚木雕紀念,無奈手工太差。

謝忘眠說:“小象和我們一起吃飯,一起工作,一起玩耍,所以它是我們的……”

木球又飛回來,謝忘眠仰頭估算著角度,擡起胳膊正要接住,忽然一隻手越到她前麵把球抱住了。

夏星晚抱住木球,那上麵滿是伴侶和小象的氣味。

“我好難過。”她說,“眠眠沒有和我一起玩耍。”

她擡起頭,眼淚開始在眼圈打轉。

謝忘眠見勢不好,趕緊解釋:“那是因為,呃……因為我和魚魚寶貝在一起的時候很開心,所以不需要玩耍。玩耍是為了開心才做的,我已經很開心了,想不起來要玩。”

這個解釋成功糊弄住了沒聽過土味情話的單純人魚。

她的眼淚在沒流下之前就止住了。

謝忘眠真是鬆了口氣。

夏星晚想了想又問:“那眠眠是不開心才和小象一起玩的嗎?”

謝忘眠怔了一下,輕聲說:“差不多吧。”

她那時候實在擔心人魚,心裡很亂,理智讓她自救,不要沉浸在負麵情緒當中。

重複的機械性行為有助於讓大腦空白。

“我不知道你結繭是好是壞,害怕你出事。”

夏星晚認真地說:“是蛻變,為了變成和眠眠一樣。”

“……我可沒長尾巴和翅膀。”

不要以為她不記得人魚剛從繭裡出來什麼樣,奇異又獵奇,要不是她長的好看,差點給把她嚇到了。

“眠眠喜歡尾巴和翅膀,特意為了眠眠留下的。”

謝忘眠卡殼了,“……剛學會說話都是這樣能直白噎人的嗎?”

淨說讓人接不上的大實話。

謝忘眠頓了頓,試探著問:“那你還能變回像我這樣嗎?”

“這個嗎?”

夏星晚話音剛落,謝忘眠眼前花了一下,就看見她璀璨的紅寶石魚尾一下變成了兩條白皙筆直的腿,身上的鱗片也儘數消失,背後的翅膀也跟著不見了。

她站在那裡,除了頭發太長,而且無風自動緩慢漂浮,剩下彆的部分都像是一個人。

一個剛出生的人。

謝忘眠:“啊啊啊啊你穿衣服啊!我隻是問一問沒要你現在就變啊!”

“眠眠不是喜歡?”

人魚茫然地看著她,拉過謝忘眠的手按過來,“眠眠最喜歡吃這個,要吃嗎?”

謝忘眠的臉一瞬間紅得像熟透了。

她之所以喜歡,是以為在做夢,才膽大又肆無忌憚,放飛自我,也就是手邊沒什麼道具,不然她還能更過火。

如果知道是現實,她肯定不會那麼做的啊!

……大概不會。

“我不吃啊!這還有彆人呢,快變回來!”

夏星晚不解地變回人魚的樣子,“彆人是小象嗎?”

“對,有彆人在的時候要麼穿上衣服,要麼穿上鱗片,總之不能光著。”

謝忘眠把手抽回來,背到身後,觸感卻遲遲不散。

她勉強找回理智,強調道:“而且我說了,沒有交-尾,我不吃。”

夏星晚低頭看了看,“這不是交--尾呀,交--尾要用這裡。”

“眠眠,我還是不太懂,小象算彆人,那鳥算嗎,魚算嗎?昨天晚上的時候,它們都有看到你和我不穿衣服。”

謝忘眠:“……祖宗,我真求你了,放過我吧。”

但是叫祖宗也沒用,人魚求知若渴,很想讓她解答一下內心的疑問。

比如為什麼吃上麵和交尾有關係,鳥和魚和小象有什麼不同,為什麼小象不能看。

而且她還又加了一個問題,“我以前也看眠眠不穿衣服,我是彆人嗎?”

人魚尚且不知道“彆人”的含義,她以為是一個分類。雖然總的來說,的確也是分類,但不是她以為的鳥類魚類。

非常複雜的一個概念。

謝忘眠真沒想到自己普及認知,竟然還牽扯出了一堆難以回答的倫理道德問題。

她乾張著嘴說不出話來,嗯了半天,愣是組織不好語言。

“總之,我什麼都不吃。”

夏星晚還是不明白,“眠眠是不喜歡吃了嗎?”

謝忘眠:“……放過我。”

她轉身就跑,今天的課程教學結束了。

說自己不喜歡,她實在不想撒這個謊,萬一人魚信了,以後心意想通了也都不邀請她吃怎麼辦?

說自己喜歡,萬一人魚現在就一天邀請個十遍八遍怎麼辦?

逃避雖然可恥,但真有用啊。

彆人這個概念更不好說了,謝忘眠以前不介意,是完全對人魚沒有心思,把它當異類看。

現在想讓人魚穿衣服,扯出小象來,是下意識找的藉口。

小象纔不管她們倆在糾結,早就自己推著木球滾遠了。

謝忘眠落荒而逃。

夏星晚站在原地眨眨眼睛,隻剩下滿心迷茫。她很喜歡上課,可以瞭解伴侶的語言,感覺和伴侶更親近了。

伴侶也很喜歡她提問題的,這次不知道怎麼了。

難道是餓了?

夏星晚單純的腦袋裡想不到彆的理由,她還不知道情緒病,更不知道羞恥和無助是什麼。

她的伴侶眠眠需要很多營養,她現在懷了蛋,也需要多多吃。

去抓一隻樹角獸吧。

她不太經常吃這個,夏星晚在遇到伴侶之前,更多吃的是海裡的東西,陸地上的動物隻是偶爾抓來改善口味。

樹角獸成群待在一起,腦袋上都長著和樹杈一樣的角,尖尖的,夏星晚見過它們打架,那些角能直接戳破對方的肚子。

這種情況發生的不多,樹角獸都是打架能手,不能打的大概是被淘汰掉了。

人魚飛過樹叢,嗅聞著空氣裡的味道。

在一片矮灌木中,她看到了樹角獸群。繁衍季過了,它們瞧著很是和平,三三兩兩地吃草,吃樹葉,有一隻樹角獸正在幫同伴摘下角上掛著的樹杈。

人魚觀察了一下,選了一隻強壯的樹角獸,它的角長得又大又完整,也許眠眠還可以拿它來掛衣服。

夏星晚確定好目標,徑直俯衝下去。

她從來不吃老弱病殘,隻吃最好的。

它的飛行無聲無息,速度極快,彷彿隻是一瞬間,一眨眼就到了近前。

人魚的手掌重新長出利爪,但現在體型變小了,不能直接抱著樹角獸的脖子直接扭斷,它的脖子比她腰還粗呢。

它調整了一下姿勢,撲到樹角獸身上,抱住它的脖子,手上用力一刺,接著向下一劃。

滾燙的鮮血噴湧,澆紅一片草地。

其餘的樹角獸四散奔逃,在不遠處又重新聚集,看了看就繼續吃草了。

人魚鬆開這隻獵物,懸在空中,等它踉蹌著倒下,她才飛過去,拎起它的角,帶著它踏上返回的路。

另一邊,謝忘眠跑回山洞,用水給自己好好洗了兩把臉。

但沒冷靜下來。

她覺得這個水一點也不冷。

她特意用的山洞裡儲水罐裝的飲用水,而不是外麵曬的生水,就是想著山洞裡的水更涼。

現在不涼了。

是她對溫度的感知出了變化,還是她和水更親近了呢……

謝忘眠想起自己的水下呼吸,摸了摸胸口,難道她多長了一個肺?

她轉身走出山洞,人魚已經不見了,不知道她去了哪兒。

這樣更好,她還沒想好理由忽悠。

謝忘眠來到池塘邊,想了一下,直接跳了進去。

池塘裡的水也很乾淨,自成迴圈,她都不知道人魚怎麼弄的,大概是天賦。

水下一切都清晰可見,有魚藏在水草叢裡。

謝忘眠認真感受了一下,她的鼻子沒工作,但胸膛的確在起伏,那她用什麼呼吸的?

謝忘眠想起人魚,遲疑著擡手,輕輕碰了一下自己耳朵後麵。

那塊麵板在活動,彷彿開合的嘴巴,一下又一下咬著她的指腹。

謝忘眠驚得一下衝出池塘,衝到山洞裡翻出兩個鏡子,一個放前麵,一個放耳朵後麵,眼珠一錯不錯地盯著看。

好光滑,什麼都沒有,她放下鏡子伸手去摸,還是什麼都摸不出來。

謝忘眠咬了咬牙,帶著鏡子跳回池塘裡,下潛。

在水下,一切都是那麼清晰。

她的耳後那塊麵板裂開了三道紋路,像腮一樣起伏呼吸,吸收著水裡的氧氣,為身體供給。

謝忘眠呆呆看著鏡子,久久不能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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