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落荒野被人魚求偶 第51章 把舌頭捲起來 半晌後,謝忘眠…
把舌頭捲起來
半晌後,謝忘眠……
半晌後,
謝忘眠氣急敗壞地踢了蛋殼艙一腳。
什麼都拿不出來,居然全是嵌死的,活動都不活動一下,
她還看中艙裡的那幾個方形柱子,手都拽麻了也沒拽下來。
生氣。
“走了。”謝忘眠一擺手,
“該繼續趕路了。”
她已經在這裡浪費一上午的時間了。給夏星晚積累能量這事兒急不來,
謝忘眠的計劃是,
等她們到了新家,安定下來了,
這時候幼崽也都破繭長大了,
可以開始積累。
趕路途中變數太多,夏星晚自己也不放心讓伴侶一個人待著,
萬一遇到危險怎麼辦。
在夏星晚這裡,不論是小象還是幼崽們,都是拖後腿的,有了它們,伴侶連跑都跑不掉。
路上正好還可以學一學蜥蜴人的語言,
不耽誤事兒。
“你會用光腦嗎?”比起打不開的盒子,
謝忘眠更在意這個。
夏星晚搖搖頭,
“眠眠,我不會用這個。”
她這個“本地星際人”都不會用,謝忘眠就更是兩眼一抹黑了。
這和空守寶山,
隻能看不能拿有什麼區彆。
謝忘眠尤不死心地問:“它就沒有什麼語音界麵,投影界麵之類的?”
“你問問它,
你說光腦在嗎?”
夏星晚老實巴交地重複:“光腦在嗎?”
手鐲沒反應。
謝忘眠戳了戳它,又握著夏星晚的手去戳,還是沒反應。
除了最開始那一句識彆通過,
它再沒說過一句話,就像是個真的手鐲。
謝忘眠:“……算了,就當它壞了。你當個鐲子戴吧,也挺好看的。”
“教教我綠尾巴的語言。”
夏星晚拍了下手,“我知道怎麼教!就像眠眠教我。”
她先指了指自己,張開嘴,吐出一串嘰裡咕嚕的話。
“等等等,太快了!”謝忘眠急忙喊停,“你剛剛說的是什麼啊?”
“我的名字呀。”夏星晚說。
“隻有你的名字,沒彆的嗎?”
“嗯嗯。”
謝忘眠的眉頭漸漸擰起一個小疙瘩,彷彿有哪裡不對頭。
“……你的名字有這麼長嗎?”
“夏天有星星的晚上,不是這樣嗎?”夏星晚歪了下頭。
“是這麼解釋沒錯,但是,名字不應該是縮略的嗎……”謝忘眠捏了捏眉心,這又是一個本地語言特色?
“你教吧,要先說意思再說詞。”
“我一定會教會眠眠的。”夏星晚自信滿滿。
謝忘眠心裡沒底。
半天過後,謝忘眠雙眼無神地躺在小象背上。
蜥蜴人的語言好難學!
她也會捲舌音啊,不管怎麼說也是出國際差的人,謝忘眠會三種外語,都說得挺不錯的,她自認為是個語言學習大師了。
可這門外語,直接將她打回原形。
它有點像拉丁語和法語的融合,很多吞音,這些都可以克服,謝忘眠唯一學不會的,是一個很神奇的聲調。
它在蜥蜴人的語言裡出現頻率還是挺高的,根本跳不過去。
謝忘眠都要學崩潰了,就是沒研究出來這個音怎麼發。
然後夏星晚做了示範。
她伸出舌頭,分叉的長舌在空中打了個卷,接著放回口中,嘴唇微微一抿,就發出了那個聲音。
謝忘眠懂了。
她能學會纔有鬼。
這生理構造不一樣,怎麼學啊!
夏星晚還催促她,“眠眠,你也卷呀。”
謝忘眠:“……我舌頭沒有那麼長。”
“可是眠眠舔得很深啊。”
“啊啊啊啊!”謝忘眠紅著耳朵捂住她的嘴,“孩子還在呢。”
夏星晚這個口無遮攔的習慣怕是永遠也改不了了。
可謝忘眠還殘留著現代人的羞恥心呢,私底下沒人的時候,當然怎麼說都行,有人且當著能聽懂話的孩子麵前說葷話,萬萬不行!
夏星晚看了看幼崽,最大的小飛象夏日正在學著小象給自己梳洗長毛,不過小象是用鼻子,她用手。
小豹子夏時正潛伏在草叢裡,躍躍欲試地要撲地上爬的蟲子。
絨絨夏蘭在曬翅膀。
夏星晚說:“幼崽都在旁邊,眠眠還要找它們……”
她嘴巴一扁,瞧著不是很高興了。
“不是……我沒有要找它們。”謝忘眠無奈地拉著她到一邊,頭抵著頭說悄悄話,“交-尾的事,幼崽在的時候不可以說,你忘了嗎?”
“眠眠隻說不可以做,沒有說過不能說啊。”夏星晚嘟囔著,“不讓做也不讓說,幼崽討厭。”
“這和幼崽有什麼關係,你不應該討厭我嗎?”謝忘眠失笑,揉了揉夏星晚的臉。
“眠眠都是好的,我纔不會討厭眠眠。幼崽壞,小象也壞,都壞。”
“嘴巴都能掛醋瓶了。”謝忘眠回頭偷偷瞄了一眼,見沒誰注意,低頭在上麵親了一下,又親了一下。
“不吃醋了,晚上我們可以鑽小樹林。”
夏星晚的眼睛亮了亮。
小樹林隻是一個代稱,伴侶有好多表示交-尾的詞,什麼快樂的事,吃掉她,洗澡,睡一個動作覺,鑽小樹林也是。
她已經不是那個傻乎乎還要問“沒有小樹林怎麼鑽”的笨魚魚了。
晚飯剛結束,夏星晚就拉著伴侶飛離帳篷,這時獨屬於她們兩個的獨處時間。
謝忘眠用尾巴已經很熟練了,纏繞,貼合,愛撫,有時候她隻是吻上去,夏星晚的鱗片就開啟了。
歡迎她的到來。
溪水浪花翻湧。
……
路程走了一半,謝忘眠還是沒太能克服舌頭短的問題。
她的舌頭是天生的,就長這麼長,幾次身體進化,也沒變舌頭。
可沒有細細長長的捲舌,她怎麼學會蜥蜴人的話呢,隻會聽不會說,假裝自己是個啞巴?
這倒也是一種方法,但太麻煩了。
又一次教學結束,謝忘眠笑著說去喝水,轉過頭臉就掛上了。
滿麵愁容,走到水桶旁邊盛起一杯,她沒忍住,無聲歎了口氣。
“眠眠不高興嗎?”
夏星晚小心翼翼地從側邊探頭。
“你怎麼跟過來了?”謝忘眠勉強勾了下唇。
“我聞到眠眠是苦苦的。”夏星晚說著,抱住謝忘眠的腰,往她身上纏,“眠眠不要苦。”
“我學不會。”謝忘眠閉了閉眼,
“我學不了綠尾巴的語言,舌頭形狀對不上。”
謝忘眠才知道自己居然還有一點偶像包袱,家裡兩個會說話的幼崽都會說,她不會。
她從來沒和夏星晚說過自己心裡的憂慮。
夏星晚就應該一隻快快樂樂的,她的煩惱也都是一些輕飄飄的,惹人心軟發笑的小問題。
謝忘眠不想讓自己那些沉重的煩憂打擾夏星晚。
但這麼久的時間,她反複嘗試,就是學不了,謝忘眠實在沒辦法了。
“我想和你去城市裡生活,可我現在連話都不會說,到時候怎麼和綠尾巴交流,是,我是可以讓你做翻譯,我們不會分開,你也很願意幫忙。”
“可是……連這種最基本的事我都做不到,就好像……”
就好像她是個沒用的人。
“沒事,我不信這麼大的族群,這麼高的科技,沒有幫助聾啞人交流的工具。”謝忘眠試圖振奮精神,“肯定有我能用的。”
“眠眠要和綠尾巴說話,可以用彆的語言呀。”夏星晚貼著謝忘眠的臉,安撫地打著小呼嚕,“眠眠不要難過,我們可以學彆的。”
“啊?”謝忘眠表情空白了。
“嗯嗯?”夏星晚蹭著她,“眠眠要學嗎?”
“……所以還有彆的話,什麼?啊……?”
“有的有的。有好多話可以學,都能一起聊天。”
謝忘眠:“……”
所以她糾結了這麼多天,其實是自討苦吃嗎?
因為學方言學不會所以崩潰的第一人。
謝忘眠:“……這樣顯得我剛剛好像小醜。”
“眠眠一點都不醜!”
謝忘眠:“我不是說自己醜……算了,傳播度最廣的話,我要學這個。”
“好啊好啊。”夏星晚嘴巴一張,嘰裡咕嚕又吐出一堆音節來。
謝忘眠聽著,居然還有點像倒帶的中文,混雜了一些英文,都是很輕鬆就能發出來的聲音,沒有一點門檻,也沒有聲調。
光是聽都覺得是很簡單好學的一種語言。
愈發覺得自己是自討苦吃了。
“魚魚啊……你會多少種語言啊?”
“二十八種。”夏星晚說,“算上眠眠的就是二十九種。”
“這麼多!!”謝忘眠震驚,“都是傳承記憶裡自帶的嗎?”
“嗯嗯!”夏星晚點頭,“我本來不會眠眠的話,現在會了,所以幼崽也會眠眠的話。”
好方便……好方便……
全家居然她成了文盲了。
謝忘眠哭笑不得。
她是發現了,對夏星晚得多問,不問她自己不知道說。
學這個語言就輕鬆多了,謝忘眠上手很快。
夏星晚的教學方式是學她的,喜歡親身實驗著來,說到飛,就拉著她飛起來,高高地停在天上,指著下麵的河流和獸群,告訴她它們的名字。
謝忘眠學著學著,用尾巴尖掃了她一下。
夏星晚疑惑回頭,她就假裝茫然也跟著回頭,還率先發問:“怎麼了?後麵有什麼?”
夏星晚:“好像有東西碰我。”
“是不是風吹的啊,天上連鳥都沒有。”謝忘眠一本正經地說,“沒準是你感覺錯了。”
夏星晚不相信自己,更相信她,聞言點了下頭,“應該是的。”
繼續教學。
謝忘眠又趁她轉頭的時候碰了她一下。
夏星晚瞬間扭頭,神色緊張,“眠眠,好像真的有東西碰我……”
謝忘眠偷偷憋笑,“不然我們還是下去吧。”
到了晚上,兩個人躺在帳篷裡,謝忘眠清了清嗓,“我給你講一個睡前故事。”
夏星晚枕著她的胳膊,甜蜜地說:“好呀。”
“從前,有一隻小魚,夢想著要到天上飛,它每天對著太陽月亮祈禱,賜我一對翅膀吧,我一定會好好珍稀的。”
“突然有一天,她在河裡撿到了一對翅膀,那對翅膀是那麼好看,大小也很合適,正好適合它用。”
“小魚心想,這一定是上天賜給我的禮物。於是它把翅膀插在了後背上,飛上了天。”
夏星晚用夢幻般的語氣說:“上天真好,眠眠也是它賜給我的。”
謝忘眠撫摸著她的發絲,繼續說:“一開始小魚特彆快樂,自由自在地在天空翺翔,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她總覺得背後似乎有東西碰它的尾巴,小魚頻頻回頭,可看不到後麵有什麼。”
夏星晚一下緊張起來,手不自覺地抓緊了她的胳膊。
謝忘眠不動聲色地說:“小魚起初以為是風吹的,沒當回事,可後來,它的翅膀越來越沉,怎麼也扇不動,小魚從天上掉下去,摔得鼻青臉腫的,卻聽到背後的翅膀說‘累死了’。”
夏星晚小小地叫了一聲:“啊!它的翅膀會說話。”
謝忘眠頓了頓,“原來這是一對鳥翅膀,快要死去的鳥聽到了小魚的願望,決定把翅膀送給它,於是委托森林裡的小精靈幫忙。”
“小精靈給小魚送上了翅膀,可翅膀不會飛呀,於是它們就躲在翅膀裡,小魚想飛的時候,它們就幫忙把翅膀扇起來。”
“可是小魚太喜歡飛了,沒日沒夜地飛也不休息,就給小精靈累壞了,這才從天上掉下去。”
“小魚知道這件事後,又是感激,又是愧疚,約定每天隻飛兩個小時,還采蓮花去送給小精靈們,從此往後,它們過上了幸福快樂的生活。”
夏星晚蹭了蹭謝忘眠的頸窩,“我喜歡這個故事。”
謝忘眠拍了拍她的被,“睡吧。”
其實她本來想說個鬼故事的,按照謝忘眠最開始的設想,小精靈不是小精靈,是鬼一直在拍小魚的肩膀,因為小魚偷了鬼的屍體翅膀。
結局就是小魚被鬼吃掉了。
可臨到結尾,她看到夏星晚緊張兮兮的樣子,猶豫一下就改口了,怕給這個傻魚嚇到。
誰讓這個傻魚讓她學了大半個月的蜥蜴語,本想嚇唬嚇唬她,可最後還是心軟。
她纔是真栽了。
……
謝忘眠會用新語言簡單打招呼的那天,另外的兩個繭破了。
就在吃午飯的時候,夏星晚耳朵動了動,轉頭看向竹筐,謝忘眠烤肉呢,隨口問一句看什麼。
她就說:“是幼崽要出來了。”
一提到幼崽的事,夏星晚就不怎麼在乎,如果不是她問,估計幼崽都跑出來她才知道。
謝忘眠是習慣了。
纔怪。
她無奈地瞥了夏星晚一眼,放下碗筷,走到裝繭的竹筐旁邊,悄咪咪給蓋子掀開一條縫。
有一隻幼崽已經爬出來一半了。
它……謝忘眠盯了半天,也沒看出來它像什麼,露出來的部分像一朵會動的花。
謝忘眠怕驚擾到幼崽破繭,又悄悄把蓋子扣上。
每次看幼崽破殼都像拆盲盒一樣,好多驚喜,還有更多驚嚇。
一直到竹筐裡沒動靜了,謝忘眠纔再次開啟蓋子,看清了幼崽的全貌。
小熊貓。
新破殼的幼崽像花瓣組成的小熊貓,它身上的毛,或者鱗片,是花瓣形狀的,可以開啟,還可以收攏。
幼崽整體是淡粉色的,一對黑眼睛,豎瞳,瞧著很靈動。
“媽媽。”它站起來張開兩個前爪,做出要抱抱的姿勢來。
“好可愛!”謝忘眠早在幼崽叫出聲的時候就伸手,托著它的腋下把提進懷裡。
“快讓我親親。”
“魚魚快來看你的新崽。”
夏星晚遊過來捏著幼崽的後頸給它提起,上下打量了一番,“還行吧,擬態太單一。”
先出生的三個幼崽裡,夏星晚似乎也最喜歡絨絨一些,覺得它更有捕食者的風範。
謝忘眠看絨絨隻覺得它軟萌可愛,除了會隱身,瞧不出什麼特殊,難不成隱身比較值得誇?
“你就叫夏禾,小名花花。”
謝忘眠第一個想到的是荷花的荷,但總覺得這個荷有點文藝範兒太濃了,禾苗的禾也不錯,希望這個孩子以後可以像禾苗一樣茁壯成長。
給新的崽喂上肉條,謝忘眠就把它安排給它的姐姐們照顧了。
“說起來,好像生出來的幼崽都是女孩子。”謝忘眠遠遠看著湊在一起打招呼說話的幼崽們,“是因為我們都是嗯,雌性,所以它們的性彆也跟著定了嗎?”
“它們還沒有性彆,現在隻是外形這樣。”夏星晚說,“外形是可以改的。”
謝忘眠忽然反應過來,“……你呢,你的性彆呢?”
“我是雌性呀,和眠眠一樣。”夏星晚理所當然地說,“眠眠喜歡雌性。”
“不是,你怎麼知道我的喜好的,我沒說過吧?”
雖然她對著性征明顯的人魚愛不釋手,很能說明一些問題,但謝忘眠確定自己從來沒和人魚正麵討論過個人取向。
“眠眠沒有用嘴巴說,但是身體說了。”夏星晚湊上謝忘眠的後頸,輕輕聞了聞,“眠眠說喜歡這樣的。”
“我喜歡雌性,你就是雌性,那我要喜歡雄性,你就是雄性?”
夏星晚點頭。
“我要是喜歡花呢,喜歡鴿子,喜歡鳥呢?”
“我就是花,是鴿子,是鳥。眠眠喜歡什麼樣,我就是什麼樣。”
謝忘眠不知道該感動,還是該大聲說荒唐。
過了好一陣,她在半開玩笑半是感歎地說:“怎麼你們這一族,都盛產戀愛腦嗎……”
那她要是個超級反社會分子,夏星晚豈不是要變成星際殺手了?
“戀愛腦是什麼,眠眠我不懂。”
謝忘眠組織了一下語言,“就是……嗯,不管另一半是什麼樣,她都特彆喜歡,言聽計從的,哪怕這人對她超級無敵壞,每天就折磨她,她也很愛,沒有自我想法。”
夏星晚趴在謝忘眠的背上,快樂地說:“那我不是戀愛腦。”
“因為眠眠對我無敵好。”
謝忘眠:“……大傻魚。”
“又有繭破殼了,眠眠要去看嗎?”夏星晚說。
“先不看了,等它結束了你再告訴我。”
就剩這最後一個幼崽,謝忘眠嬰兒房再收拾出一個空位來,就是小飛象睡不了嬰兒房,它太大了,剛破繭的時候還能躺下,沒兩天就隻能和小象挨著睡。
這兩天小豹子也不喜歡睡帳篷,而是爬到小象的背上去睡,隻有絨絨還留在小窩裡。
這兩個剛破繭出來,還沒有長大,倒是可以睡一睡。
謝忘眠的打算是,等她準備好給這個幼崽的床鋪,再切幾塊肉條,正好幼崽就破殼出來了。
可她這一等,就等到了黑天。
“之前的幼崽是不是沒這麼慢過,它不會卡住了吧?”
謝忘眠焦急地來回踱步,“不行,我要人工乾預了。”
她等不了。
謝忘眠一把掀開竹筐蓋子,就看到一個縮小版的人魚仰躺在筐底,半截尾巴卡在軟趴趴的黃白色繭裡,雙目緊閉,一動不動。
啊啊啊啊不會是憋死了吧!
不對,它上半身露在外麵,不耽誤喘氣啊。
謝忘眠小心地伸一根手指過去試了試,有呼吸,胸膛也咋起伏。
她戳了戳,幼崽人魚翻了個身,開始打呼嚕。
謝忘眠:“……”
原來是睡著了。
居然,居然破繭爬到一半可以睡著的嗎?
也許是累了?
可是之前的所有幼崽都沒受到什麼阻礙,很快就出來了。夏星晚也說,後麵沒有營養的時候,繭一戳就破,根本不用力氣。
所以就是單純困了睡覺吧。
謝忘眠夢囈一般喊夏星晚過來,“……你說,幼崽結繭前後的性格變化很大嗎?”
她越看這位越眼熟。
夏星晚認真思考了一下,“應該遇到伴侶才會變吧。”
懂了,這位小祖宗就是懶。
謝忘眠記得清清楚楚,有一個幼崽超級不愛動,估計就是它了。
“乾脆叫你懶羊羊好了。”謝忘眠戳了戳幼崽的軟肚皮,後者又是一個翻身,把肚皮藏在身底下。
搞得她提心吊膽的,沒想到這小家夥竟然在睡覺。
當然謝忘眠就是賭氣一說,給孩子起名哪有那麼隨便的,“大名叫夏夜,懶羊羊就當小名。”
“或者小懶蟲也行。”
夏星晚卻不乾了,“怎麼都和我一樣的名字,不和眠眠一樣。”
“你生的,你的功勞大,當然要隨你姓了。”
何況連夏星晚的名字都是她給取的,謝忘眠是真不在乎幼崽和誰姓的問題。
甚至起這個名字,也是一個過渡,以後幼崽要是想改名,她也非常支援。
改叫星際元帥她都同意。
就是這樣開明。
夏星晚扭來扭去,“不要不要,要它和眠眠叫一個姓,幼崽也是眠眠的,眠眠喜歡。”
謝忘眠敢打包票,夏星晚肯定不是為了什麼公平冠姓權。最大的可能是處於幼崽分配不均,就像玩具分配不均一樣。
都給她了,自己沒有,所以她就覺得自己委屈了。
“好好,和我姓,那就不能叫夏夜了,那就叫謝安,平平安安,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