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落荒野被人魚求偶 第50章 蜥蜴人 謝忘眠不知道是不是自…
蜥蜴人
謝忘眠不知道是不是自……
謝忘眠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還是在做夢,不然她怎麼會看到這樣一個明顯的,非自然產物。
“魚魚,
魚魚……你快來。”
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帶著一點調笑過後的啞,
微微顫抖著,
像是嗓子乾澀,
說不出話。
夏星晚聽到她的呼喚趕過來,被謝忘眠一把拉住,
“那個東西,
你也看到了,對吧?”
“看到了呀。”夏星晚說。
謝忘眠的心瞬間提了起來。
那是什麼,
這個星球上真的還有其它的智慧生物嗎?這是她們造出來的東西嗎?
謝忘眠掙紮地盯著那塊銀白色的金屬,半晌後說:“我要去看看。”
她必須去看看。
謝忘眠鬆開夏星晚的手,緩慢卻堅定地朝著它遊過去。夏星晚歪了下頭,也跟了上去。
離得越近,謝忘眠才發覺這東西比想象中還要大,
露在水麵上的隻是一角,
水下還跟著一個龐然大物。
它像一枚圓圓的蛋殼,
鵝蛋似的,剛剛看到的隻是尖端的一個小角,剩下的部分都在水底。
上麵是銀白色,
水下的部分是黑色,整體光滑圓潤,
介麵處看不到縫隙。
謝忘眠甚至沒在上麵看到但凡一顆螺絲拚接的痕跡。
蛋殼的另一麵是像蜂巢似的結構,類似玻璃一樣半透明的深藍色,裡麵是一個座椅,
一個大概是操作界麵的東西,上麵有很多凹陷和凸起,沒有按鈕。
蛋殼並不是空的,它破了一個大洞,洞口邊緣焦黑,有一個生物趴在上麵。
一動不動,像是死了。
謝忘眠久久無言,說不出話來。
“啊,是綠尾巴。”
夏星晚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謝忘眠猛地回頭,“你說什麼?”
夏星晚被她嚇了一跳,“是,這個是綠尾巴和維利卡。”
“綠尾巴,這就是綠尾巴?”謝忘眠震驚地重複。
所以綠尾巴是另一個智慧生物的統稱,維利卡……就是飛船?
謝忘眠嗖地往後遊出一段距離,“它活的死的?”
謝忘眠看不出來,這個生物全身都被淺黃色但很厚實的東西包裹住,從頭到腳蓋得嚴嚴實實,她還不知道長什麼樣。
這應該是宇航服?
她大膽猜測。
夏星晚又被她的反應嚇了一跳,她不懂為什麼伴侶的反應這麼大,又這麼奇怪。
“這個綠尾巴死掉了,不會動了。”
“眠眠,我們不交尾了嗎?”
謝忘眠被她一打岔,剛剛的震驚,緊張就跟坐過山車被甩出去似的,一下飛到九霄雲外去了。
謝忘眠難掩複雜地瞪了她一會,“不做。”
“過來幫我把這個,綠尾巴,擡出去。”
這可是外星人啊,她這輩子居然真的還有機會見到外星人,太刺激了。
夏星晚太鎮定,反倒顯得她大驚小怪的。
不過……按道理來講,其實這位纔是她見到的第一個外星人吧。
謝忘眠五指張開又收攏,來回虛空抓了好幾次,才伸出胳膊,抓住蛋艙內生物的淺黃衣服,和夏星晚一起,把它提出來,送到岸上。
離開水下,謝忘眠才注意到,它是有尾巴的。
有頭,有四肢,還有一條長尾巴,從大概是尾椎骨的地方延伸出去。
夏星晚似乎是懂了些什麼,“眠眠沒見過綠尾巴呢,你一定是好奇了。”
她先一步把淺黃的宇航服撕開,將裡麵的生物倒了出來,就像倒垃圾袋似的。
謝忘眠“哎”了一聲,話都沒說完,就被眼前的事物驚到失聲。
那是一個蜥蜴人,就像是直立且加長版本的綠色蜥蜴,身上覆蓋著厚實的鱗,手是五指,腳也是五指張開,尾巴根部粗肥,末端細長。
它的頭,額頭有半凸起的骨骼,像角一樣,眼睛大而圓,甚至還是雙眼皮,但沒有睫毛,嘴巴倒是比地球蜥蜴小一些,也沒有嘴唇,是一條抿住的線。
謝忘眠:“……啊。”
綠尾巴是蜥蜴人。
外星生物是蜥蜴人。
單看外形輪廓,夏星晚之前的魚人形態,說不定就是學它的,所以尾巴才接到尾椎骨的地方拖著。
謝忘眠下意識吞嚥了一口唾沫。
和蜥蜴人有關的各種東西,不管是影視作品還是營銷號猜測,謝忘眠也看得多了。
《神秘博士》裡就有蜥蜴人,不過它們是住在地底下的,有會伸縮的舌頭,上麵帶毒,蟄誰誰死,還是很厲害的。
不少文娛作品裡的大反派也都是蜥蜴人。
謝忘眠本來是想尋找一些熟悉的東西,讓自己冷靜下來,沒想到有點適得其反。
誰讓人類最喜歡創作“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劇情,反正外星人基本都是壞的。
謝忘眠甩甩腦袋,定了定神,仔細觀察起這位綠尾巴。
“它應該是受傷死的,失血過多?還是內臟傷到了。”
謝忘眠看到它胸口偏下的位置有一個很小的洞,血大概是被湖水衝掉了好多,但是這個小洞邊緣有外翻的皮肉,看上去很深。
謝忘眠不由得腦補出一副畫麵來。
這個蜥蜴人從天上掉下來,可能是蛋艙壞了,於是它開槍射擊,給艙門射出一個洞,想爬出去治傷,但最終傷勢過重,倒在了出去的路上。
那它是怎麼掉下來的?
夏星晚說過,這個星球沒有綠尾巴,蜥蜴人不在這裡生活,所以它是緊急迫降的?
謝忘眠的腦海裡浮現諸多猜測,各種電影的劇情都湧了上來。
什麼它是飛船的唯一生還者,其實它們飛船是研究生物實驗然後創造出怪物把所有人都吃了。這是科幻恐怖片。
又或者它其實是卷進政變陰謀的某位心腹,帶著秘密情報出逃,最後卻夭折在半路,不能及時把訊息送到。這是權謀片。
再或者它其實本人身懷絕技,墜落在這裡,等待一個有緣人機緣巧合之下拿到它的遺留,為它複仇,登臨星際霸主之位。這是爽文。
……
謝忘眠腦補得很歡樂,可惜這個蜥蜴人不會說話,不能解答她的疑惑。
但它本身,它的存在就已經為謝忘眠推開了一扇大門,讓她有了未來目標。
“我們把它埋了吧。”
地球講究入土為安,反正這位也死掉了,謝忘眠忍著雞皮疙瘩伸手。
臨碰到的時候又縮了回來。
“我挖坑,你埋。”
她不想碰,啊啊啊還是太奇怪了。
帶著衣服的時候還好一點,沒有衣服,謝忘眠克服不了自己的心理防線。
活著的也行,但它死了。
夏星晚不解地問:“為什麼要埋?”
她從來沒埋過東西,死掉的屍體就放在那裡,會有彆的動物去吃。
謝忘眠想了想,“嗯,你就當是我沒事閒的乾好了。”
怎麼說也是她見到的第一個蜥蜴人,就這樣讓它嚗屍荒野,謝忘眠有點過意不去。
大概是出於智慧生物間的惺惺相惜?
夏星晚就說:“我埋就好了,眠眠去玩吧。”
“一起乾,這樣快點。”
還得回去睡覺呢,雖然也不知道她還能不能睡著。
謝忘眠也不拿工具,直接用手開挖,她現在的手比木頭好用,挖土比堆沙子都輕鬆。
夏星晚那邊更是塵土飛揚的,沒一會兒就挖出一個大坑。
估計著差不多了,謝忘眠就喊停,讓夏星晚把蜥蜴人送進去。
夏星晚拎起蜥蜴人的尾巴就要拖著走,她剛握上尾巴,突然一道聲音響起。
嘰裡咕嚕的,還有很多捲舌音,謝忘眠根本聽不懂,驚得後背都繃直了,“什麼動靜!”
夏星晚低頭,從蜥蜴人的胳膊上拽下來一個細細的銀色鐲子,“眠眠不要怕,是它在說話。”
“說的是,基因檢測通過,歡迎使用jcdv款光腦。”
光腦!
這東西居然是光腦,謝忘眠還以為就是個裝飾品呢!
“給我看看。”謝忘眠興奮地說。
夏星晚就把鐲子遞給她,接著拽住蜥蜴人的尾巴,將它一甩,丟進了坑裡。
吭哧吭哧埋土。
謝忘眠徹底不乾活了,滿心滿眼都是手裡的“光腦”。
它看起來就是一個很普通的鐲子,亮晶晶的,大概像鉑金一樣,也沒什麼花紋,很素的一個圈。
不怪謝忘眠把它當裝飾品,這哪有一點像高科技用品的感覺。
至少科幻片裡沒這麼演。
但想想,蜥蜴人的蛋殼艙也是一點解封都沒有,渾然天成似的,可能它們那邊的審美就是這種?
謝忘眠對著手鐲摸了摸,也沒摸出什麼門道,它也不說話了。
這是基因檢測未通過的意思嗎?
她不是蜥蜴人,所以光腦不搭理她。
至於為什麼搭理夏星晚,沒什麼好說的,這條魚就是個bug,她一個魚都能當物種大合集。
如果真的還有大洪水,不用每種動物一對放到船上,載幾隻人魚就足夠再來一次物種大爆發了。
而且,謝忘眠心情複雜地說:“你居然還會外星語。”
夏星晚把土填完,點著頭說:“綠尾巴的語言很簡單,眠眠要學嗎?我可以教你。”
“學!”這是必須要的吧,不然怎麼和對方交流。
謝忘眠把光腦手鐲遞給夏星晚,“我用不了這個,你先戴著。”
“先去洗澡,洗澡。”
自然不能用這個湖泊的水了,謝忘眠寧願往遠一點飛,去湖上遊的小河裡洗。
她和夏星晚一起重新洗了一遍,再回到臨時的帳篷裡時,天都有點擦亮了。
這一晚上可以說是沒怎麼睡。
謝忘眠雖然很困,卻精神振奮,沒有多少睡意。
她滿腦子都是蜥蜴人的事。
能發展到跨星球航行,它們的文明是不是很發達,已經到了科幻片裡那種星際文明的程度。
這個種族是什麼風俗習慣,又是什麼政體,整體基調是什麼樣。是歡樂友善的,還是軍事化氣息濃厚的?
謝忘眠忽然又想到一個重要問題。
她現在的樣子,能和蜥蜴人友好交流嗎,對方不會把她直接抓走活著乾掉吧。
可夏星晚知道蜥蜴人,連傳承記憶都有,以她們這個種族的風格習慣,必然有和蜥蜴人在一起過的。
不然哪兒來的基因傳承。
說不定……人魚這一族和蜥蜴人關係很好呢,那個星際社會,實際上是很多種族共同生活的,很多彩的大社會。
這樣的話,哪怕她樣子和蜥蜴人不一樣也沒關係吧。
謝忘眠翻了個身,腦子亂糟糟的。
一會想她和夏星晚還有幼崽過上幸福快樂的星際生活,一會兒想的是被蜥蜴人圍追堵截,開著飛船玩真人版雷霆戰機。
這下她是真的忘眠了。
一晚上沒睡,旁邊夏星晚倒是睡得香,眼睛一閉就睡過去了。
沒心沒肺。謝忘眠酸酸地想。
但她現在身體素質太好,一晚上沒睡也就是有點困,黑眼圈都不長。
外頭已經熱鬨起來了,幾個小的都醒了。小豹子一睜眼就開始鬨,緊接著就是咚咚咚的踩地聲,不知道她咬的是小象還是小飛象。
這兩個走起來都地動山搖的。
絨絨雖然平時安靜,但每天早上都要高歌一曲。
沒用上幾分鐘,謝忘眠就聽到了。
她唱歌不是像夏星晚那種吟唱摻著鯨鳴,而是類似鳥叫一樣。
嘰嘰喳喳加上啾啾啾,很清脆,很歡快,很婉轉。
也很讓人睡不著覺。
謝忘眠躺了一會兒,無奈地爬起來,鑽出帳篷。
絨絨第一個發現她,飛過來坐到她的肩膀上,甜蜜地親了一下她的耳朵,“媽媽。”
她長得太快,估計再有兩天,肩膀就放不下她了。
謝忘眠摸了摸她的小臉,“早上好啊寶貝。”
第二個過來的是小飛象,“啾啾啾。”
她是直接飛過來的,尾巴一甩,小豹子被她甩到後背,大聲叫著:“媽媽!”
“早上好,早上好,小豹子彆總咬你姐姐的尾巴,毛都讓你咬禿了。”
小象的尾巴是第一個禿的,謝忘眠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不讓小豹子咬,她就把目標轉向了自家大姐。
每天雞飛狗跳的,這孩子真的太皮了。
絨絨因為有翅膀逃過一劫,小豹子夠不到她。
“餓沒餓?”謝忘眠揉了一把小豹子的肚皮,軟乎乎的,手感真好啊。
“嗷嗚,餓了。”小豹子奶呼呼地說。
她抱住謝忘眠的胳膊舔了一下,小奶牙都那麼可愛,謝忘眠一下就淪陷了。
就這樣輕而易舉地將她原諒。
“孩子她媽!”她掀開帳篷,“你的崽餓了。”
夏星晚打了個哈欠,掀開帳篷,先親了謝忘眠兩下,才抖抖翅膀去捕獵。
動作一氣嗬成,眼睛都沒睜開,就飛出去了。
看得謝忘眠直樂。
自從有了這仨,一日兩餐,頓頓一隻大體型動物,等那兩個也破殼,豈不是吃得更多?
還好家裡有個捕獵能手。
吃過早飯,謝忘眠也精神多了,拉著夏星晚再一次來到湖邊。
“你能把那個蛋殼艙拽出來嗎,我想看看。”
這可是外星飛船,謝忘眠好奇死了。
夏星晚二話不說,飛到湖泊上空,雙手抱住光滑的蛋殼表麵,就這樣把它直接拉了出來。
白天看它,比晚上在水下要直觀得多,這個蛋殼也比謝忘眠預想的還大。
裡麵的空間很寬敞,除了座椅,還有一些抽屜樣式的東西。
操作檯像是石頭的,摸上去卻很光滑,上麵有好多紋路。
謝忘眠看不出來這東西怎麼用,也許它不是操作檯,就是一個小平台?放東西的?
那飛船怎麼操控呢,靠腦波?
謝忘眠記得電影《普羅米修斯》裡,工程師的飛船是靠音樂操控的,那些灰藍皮的大個子,稱得上是造物主。
蜥蜴人操控飛船的方式,應該也很特殊。
謝忘眠扒在蛋殼艙的破洞處,踮著腳往裡看。
飛船的底部也有好多東西,一些圓柱,或高或低,不知道是裝飾還是的確有功能。
她看得專注,猜個不停。
“眠眠。”夏星晚的聲音忽然在耳畔響起,謝忘眠一驚,腦袋“咚”地撞到船艙上。
“沒事!”謝忘眠率先開口,“我沒事。”
她爬出來,直起腰,安撫地對著夏星晚笑了一下,“沒磕疼,怎麼了?”
“這個你要玩嗎?也是綠尾巴的東西。”夏星晚捧著兩個東西,一個像是喇叭,一個是黑色的金屬盒子。
“這是什麼?”謝忘眠疑惑。
夏星晚拿起那個喇叭,在手心裡轉了一圈,大頭朝外對向湖泊。
沒看她怎麼動,隻聽轟的一聲。
湖水驟然掀起好幾米高,像是被扔了個超大炸彈進去,水花四濺,嘩啦嘩啦往下落。
謝忘眠張大嘴巴,聽見夏星晚用介紹天氣的淡然語氣說:“是綠尾巴捕獵的工具。”
謝忘眠:“……”
捕獵工具。
你管這種殺傷力武器叫捕獵工具。
那跨洲際導彈是不是也叫捕獵工具,星際導彈是不是也算捕獵工具。
捕外太空大鯨魚的。
夏星晚這個,喇叭遞過來,很認真地說:“眠眠可以用它抓雙角馬。”
謝忘眠把自己的下巴托回來,指了指自己,“我?”
她用過殺傷力最高的東西,是打火機和剁骨頭的菜刀。
如果把拖拉機也算進去的話,那她還會開拖拉機。
這是什麼啊,連土獵槍都沒用過,突然就用上外星武器了嗎?
這和讓剛上美術班的人臨摹清明上河圖有什麼區彆。
謝忘眠嘴角抽搐兩下,還是小心地把喇叭接過來,“這怎麼用啊,快教教我!”
“這裡有個小凸起,按一下就行了。”夏星晚扶著她的手,說得就像台燈開關似的,按下就亮。
謝忘眠平平舉著手,身子向後仰,扭頭猶豫地問:“我真按了?”
夏星晚:“按呀,眠眠快玩。”
謝忘眠:“……”
輕輕吸進一口氣,屏住呼吸,謝忘眠勾動手指,按下把手上的凸起。
沒有聲音,也沒有後坐力,眼前似乎閃過一道藍光。
“轟!”
湖麵又炸開一次。
好簡單……還真的就跟台燈開關一樣。
“這東西沒子彈嗎?就是這個嗖一下飛出去的藍光,不用補充嗎?”謝忘眠顛著手裡的喇叭,它還特彆輕,都沒蛋沉。
夏星晚茫然,“子彈是什麼?這個曬太陽就可以用了。”
合著還是太陽能的……厲害。
好方便。
謝忘眠聽過一個說法,說是科技越發展,東西的操作模式就越傻瓜。
畢竟這些都是為了提供便利,肯定怎麼簡單怎麼來,不可能說越來越複雜,這是本末倒置了。
這個武器就很便捷。
太便捷了。
隻有開關的位置有一個蓋子扣上,大概是防誤觸的。再沒有其它防護措施。
把手下麵甚至還有個能拉伸的帶子掛鉤,大概是掛腰上的?
謝忘眠歎為觀止。
驚呆了。
“你不害怕嗎?這個武器殺傷力那麼大。”謝忘眠忍不住問。
剛剛那聲勢,她都抖了兩下。
居然就隨手遞給她,還讓她玩,這和謝忘眠想象的畫麵不一樣。
就好像約好了一起做土著,沒想到她看似是現代人,實際是真土著,這位看似是原始人,實際卻是星際人。
好像被詐騙了。
夏星晚半困惑地撓了下頭,“不知道……眠眠,我感覺它傷不到我。”
“那你還怕火??”謝忘眠難以置信。
“火好可怕,可以從這邊燒到那邊,把吃的都燒糊了,還有好嗆的煙,它隻能打一小塊。”
謝忘眠把喇叭彆到腰上,“來,你告訴我,你碰過火沒有。”
夏星晚搖頭。
謝忘眠還有什麼不懂的,肯定是小時候被山火嚇到過,所以一直就害怕了。
不過,那時候的夏星晚,或許能被火燒傷吧,她也是越長大,身體才越強悍的。
現在的夏星晚已經成年了,但距離她說的可以在太空旅行的程度還是差了一些,還有的長呢。
家裡的三個幼崽,包括老大,彆看她長得大,其實外強中乾。
不過謝忘眠相信它們肯定也會長到能暢遊星海的程度。
“那這個盒子是什麼?”謝忘眠上手摸了一下,摸不出來什麼東西。
盒子是全封閉的,上麵也沒有花紋,幾乎就像個金屬塊,謝忘眠之所以看出來這是個盒子,是因為最上麵有一塊很明顯的方形,給人一種能撬開的感覺。
“是從維利卡裡掉出去的。”夏星晚湊過去聞,“聞起來香香的。”
香的?難道是保溫飯盒?
謝忘眠也湊過去聞,兩人幾乎鼻尖對上鼻尖。
她使勁吸了一口氣,“除了你的味道,我什麼都聞不到,嗯,還有一點湖水的味道,泥味兒,還有點金屬的腥氣。”
謝忘眠又聞了聞,“不行,聞不出來。”
“晃晃呢,聽聽有沒有動靜。”
夏星晚抱著盒子輕晃,沒有聲音。
“能撬開嗎?”謝忘眠說。
“我試一下哦。”
夏星晚用指甲去摳,簡直像是鐵絲劃到黑板上,滋啦滋啦的,剛劃兩下,謝忘眠就受不了了。
“停停停,彆弄了,不管它了,拿著當飯桌好了。”
謝忘眠咕噥著:“我看看還有什麼能拿的。”
她要光榮地舔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