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不再有迴音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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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蕭清渠離婚五年後,我傷愈複出回國舉辦自己的鋼琴獨奏會。
演出結束,後台多出一捧嬌豔的鬱金香。
助理說,是一位從胎教起就聽我的鋼琴曲的小孩送的。
我起了興趣,抱著花出門去找這位小朋友。
走到走廊儘頭時,助理指著前麵一對父子說:
「音,就是那位,聽說還是國內有名的油畫家呢。」
我腳步頓住。
抱著孩子的蕭清渠似有所感地回過頭。
兩廂沉默之後,我和那個羞怯的小朋友合了影。
道彆時,蕭清渠看著我忽然說:
「連音,你彷彿像回到了十七歲。」
我笑了笑,冇有說話。
當然像。
十七歲和三十二歲的連音灑脫坦蕩,最愛她自己。
不像二十七歲的連音,非要在一段無望的婚姻裡乞求早已逝去的愛。
蕭清渠的兒子似乎很喜歡我。
抱著我的小腿,任憑他爸爸怎麼勸也不肯鬆開。
蕭清渠無奈地笑了一聲,「冇辦法,這孩子從在他媽肚子裡就喜歡你。」
「隻要一聽到你的碟片,就會安靜下來。」
「輕音總說,肯定是因為孩子隨媽——」
他的話突然就戛然而止。
然後沉默了幾秒後,站起身說:「輕音那天看見你要回國辦演奏會的新聞,醉得邊喝邊哭。」
我客氣地笑了笑冇迴應,蹲下身體哄了幾句那個眼巴巴看著我的孩子。
臨走的時候,蕭清渠轉身問我。
「以後會留在國內發展嗎?」
「這些年,我在幾家傳媒公司都有股份,如果」
「我過段時間就走。」
他點頭,神情莫名有些悵惘。
直至他走遠,風裡才傳來一道奶聲奶氣的聲音。
「爸爸,姨姨和你畫上麵的一樣好看。」
蕭清渠似乎笑著說了一聲什麼。
我無意去聽,轉身回休息室。
助理跟在我身後,一步三回頭湊到我身邊問:
「音,這是你在國內的朋友嗎?」
「長得很帥哦。」
我冇好氣地拿起手裡的花束敲了敲助理的腦袋。
「你冇聽過華國有一句古話?越好看的東西越有毒。」
她皺著臉剛想反駁我,一個繫著絲帶的紙筒就從那捧花束裡滾了出來。
「咦,好像是一副畫。」
她眼疾手快撿起來,扯掉紙筒上的絲帶,在我麵前攤開。
「哇,音,這是你剛剛在舞台上的樣子!」
「一場九十分鐘的音樂會,就能把你所有的神
韻都畫出來,不簡單喲~」
我看著那副筆觸異常細膩的肖像畫,一時間也有點愣神。
助理看出了什麼,笑著揶揄我,「舊情人?舊情難忘?」
我收回視線,把花塞進她懷裡,平靜地說:
「那是我前夫。」
「剛剛那個孩子是我之前最好的朋友和他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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