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線廠花她撩人不自知 第54章 小陶啊,睜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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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吧,我的……滅火器小姐。”
許耀的聲音,像淬了蜜的毒藥,又像惡魔在耳邊的低語,每一個字都精準地敲在陶盼弟那瀕臨崩潰的神經上。
選?
她選個錘子!
這兩個選項,翻譯過來不就是“你自己走進去”和“我把你扛進去”的區彆嗎?這跟“你想怎麼死”和“我幫你選個死法”有什麼本質上的不同嗎?!
陶盼弟的大腦裡,此刻正上演著一場驚天動地的頭腦風暴。
【方案A:跟他進房間。】
【後果:清白不保,淪為海王playboy的臨時消遣品,事後被一張黑卡打發,從此在霸總文裡連個女配都算不上,頂多是個有名字的工具人。】
【方案b:我抱你進房間。】
【後果:同上。但過程可能更具屈辱性和戲劇性。】
【方案c:當場表演一個原地爆炸。】
【後果:物理超度,一了百了。】
就在她激烈地進行著思想鬥爭,幾乎要選c的時候,許耀顯然已經失去了所有耐心。
“看來,你喜歡被動一點的。”他邪氣地勾了勾唇角,那雙桃花眼裡閃爍著“獵物已鎖定”的危險光芒。
下一秒,他長臂一伸,彎腰一撈,一個標準的、教科書級彆的霸總公主抱姿勢就擺了出來。
陶盼弟隻覺得身體一輕,整個人天旋地轉,下意識地驚呼一聲,雙手緊緊地環住了他的脖子。
成了!
小說裡的情節成真了!
她要被霸道總裁抱進房間了!
雖然過程有點強買強賣,但這個姿勢,這個氛圍,完全就是她躲在被窩裡看的那些小說的經典複刻啊!
然而,就在陶盼弟的腦子裡已經開始自動播放bGm,連“女人,你逃不掉的”這種台詞都配好了的時候——
“呃……嗯!”
一聲短促而用力的悶哼,從許大少爺的喉嚨裡發了出來。
隻見他那張帥得人神共憤的俊臉,此刻微微漲紅,抱著她的手臂似乎……在抖?
許耀感覺自己抱起來的不是一個女人,而是一袋剛從農貿市場扛回來的、一百斤裝的、還帶著泥土芬芳的……水泥。
他咬緊牙關,青筋在額角突突直跳,試圖維持住自己“行走的荷爾蒙”人設。他邁開了尊貴的、走向臥室的第一步。
然後……
腳下一軟。
“砰——咚!”
一聲沉重的悶響,伴隨著陶盼弟一聲壓抑的驚叫,兩人像一捆被扔下車的冬瓜,以一種極其不雅的姿勢,雙雙摔在了客廳柔軟的羊毛地毯上。
許耀在上,陶盼弟在下。
世界,安靜了。
空氣,凝固了。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被按下了暫停鍵。
陶盼弟瞪著天花板上那盞璀璨的水晶吊燈,大腦一片空白。
我……魅力這麼大的嗎?
大到許大少爺一抱我就腿軟?我這是行走的剋星?海王終結者?
她緩緩轉動眼珠,看向壓在自己身上,同樣處於石化狀態的男人。
許耀的內心,此刻正在經曆一場八級地震。
恥辱!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他,許耀,海城四少之一,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終極玩家,健身房裡的舉鐵王者,居然在抱一個女人的時候,失手了?!
這要是被溫斐那幫孫子知道了,他下半輩子的笑料KpI都得超額完成!
他清了清嗓子,試圖挽回一點自己那已經碎成二維碼的尊嚴,用一種極其尷尬又故作鎮定的語氣,低聲說道:“小陶啊……”
陶盼弟僵硬地應了一聲:“啊?”
“你……”許耀深吸一口氣,把鍋甩得理直氣壯,“……該減肥了。”
陶盼弟:“……”
她心裡有一萬匹草泥馬組成的彈幕瘋狂刷屏:【許總,您是我看過的幾百本霸總小說裡,第一個因為抱不起女主角而摔倒的總裁!您這霸總人設有點不穩啊!】【中午那十個生蠔是白吃了嗎?都補到哪兒去了?!】【您是不是忘了給您的男友力充值了?】
心裡波濤洶湧,嘴上卻卑微如塵:“許……許總,我……我……在減著呢。”
許耀老臉一紅,感覺身下這女人的身體雖然不重,但她說出口的每一個字都重若千斤,壓得他抬不起頭來。
他狼狽地從她身上爬起來,順手拉了她一把,動作快得像是在銷燬犯罪證據。
“走,跟我去房間。”他黑著臉,語氣裡帶著一絲惱羞成怒。
陶盼弟被他拉著,踉踉蹌蹌地往前走,求生的本能讓她的大腦在短路後,迸發出了驚人的邏輯火花,她一急,脫口而出:“就……就非得在房間嗎?”
說完她就後悔了。
她恨不得當場咬掉自己的舌頭。
這話聽起來,怎麼那麼像……在暗示什麼?
果然,許耀的腳步停了下來。
他緩緩回頭,那張黑如鍋底的俊臉上,重新勾起了一抹熟悉的、玩味的、邪氣的壞笑。
“怎麼?”他挑眉,聲音裡帶著一絲失而複得的掌控感,“你想在沙發上?”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客廳那張寬大柔軟的真皮沙發,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也不是不可以。這裡視野開闊,采光也好。”
陶盼弟的臉“轟”的一下,紅得能煎雞蛋了。
“不……不是的!我不是那個意思!”她把頭搖得像個撥浪鼓。
“哦?那你是什麼意思?”許耀不依不饒,一步步把她逼到沙發前。
陶盼弟退無可退,後背抵在了沙發扶手上。
“我……”
她還冇“我”出個所以然來,許耀已經俯下身,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再次將她禁錮在自己的方寸天地之間。
那股熟悉的、混合著酒氣和荷爾蒙的強烈男性氣息,鋪天蓋地而來。
然後,那個霸道又帶著一絲笨拙的吻,再次落下。
這一次,他似乎比剛纔更有耐心,也更具侵略性。他細細地描摹著她的唇形,撬開她的牙關,像一個耐心的獵人,引導著她,誘哄著她。
陶盼弟的大腦徹底放棄了抵抗,變成了一灘漿糊。
她感覺自己像一葉漂浮在海上的孤舟,而許耀就是那掀起滔天巨浪的風暴,讓她無處可逃,隻能隨波逐流。
她下意識地,緊緊閉上了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她快要再次因為缺氧而靈魂出竅時,許耀微微退開了一些。
他滾燙的額頭抵著她的,呼吸粗重而灼熱,那雙深邃的桃花眼裡,**的火焰燒得正旺。
看著她那緊閉著雙眼,長長的睫毛像受驚的蝴蝶翅膀一樣微微顫抖的模樣,許耀低低地笑了一聲,嗓音沙啞得不像話。
“小陶啊……”
他伸出手指,輕輕摩挲著她燒得滾燙的臉頰。
“睜眼啊。”
陶盼弟的身體一僵。
“親嘴乾嘛閉眼?”他的聲音充滿了蠱惑,像魔鬼的引誘,“不敢看我?”
他湊得更近,薄唇幾乎要貼上她的睫毛,溫熱的氣息拂過,激起一陣細密的戰栗。
“還是說……”他故意拖長了尾音,那聲音低沉得彷彿能鑽進人的骨頭縫裡,“……你怕看見我,就真的……捨不得推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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