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線廠花她撩人不自知 第145章 爛黃瓜的自我修養
-
許耀聞言,非但冇動,反而把她摟得更緊了,像一條八爪魚似的纏上來,下巴在她頸窩裡賴皮地蹭了蹭。
“洗什麼澡?”
他聲音含混,帶著酒後的慵懶和撒嬌的意味。
“我一個喝醉了的病患,你忍心讓我去跟冰冷的水龍頭作鬥去爭?”
陶盼弟被他身上那股混合著酒氣、菸草味和香水味的複雜氣息,熏得腦仁疼。
尤其是那股若有似無的女士香水,像一根細細的針,一下一下紮在她心上。
“你身上有彆的女人的味道!”她終於忍不住,鼓起勇氣吼了一句。
吼完她就後悔了。
這話說得,怎麼那麼像一個抓姦在床的正宮娘娘?
果然,許耀聽完,低低地笑了起來,胸腔的震動透過緊貼的胸膛,傳遍她的四肢百骸。
“哦?”
他抬起頭,那雙瀲灩的桃花眼在黑暗中亮得驚人,裡麵盛滿了得逞的壞笑。
“吃醋了?”
“我冇有!”陶盼弟梗著脖子,死不承認。
“那你就是嫌棄我了。”許耀的語氣瞬間變得委屈巴巴,“我辛辛苦苦在外麵應酬,搞‘項目合作’,你不給我愛的抱抱就算了,還嫌棄我。”
陶盼弟:“……”
這狗男人,不去演戲真是屈才了。
“你快去洗!”她用力推他,“把我的床單都弄臟了!”
“臟了你洗?”許耀挑眉。
“我纔不洗!你自己洗!”
“我不會。”許耀答得理直氣壯。
“那就送去乾洗!你自己出錢!”陶盼-守財奴-弟同誌終於亮出了自己的底牌。
“嘖。”許耀咂了咂嘴,慢悠悠地說:“陶盼弟,你這張床單,超過五十塊錢,我把許字倒過來寫。”
“你……”
“但我許耀是什麼人?”他話鋒一轉,語氣裡又帶上了那種玩世不恭的調調,“我可是‘超V至尊帝王’客戶,怎麼能讓你這個‘專屬服務人員’睡五十塊錢的床單?”
他湊到她耳邊,灼熱的氣息燙得她一哆嗦。
“這樣吧,哥哥去洗澡,你給我準備好換洗衣物。作為回報,明天我給你打十萬塊,你去買套最好的床上用品。”
“就當是……升級一下我們的‘服務環境’。”
十萬塊?!
陶盼弟的眼睛“唰”地一下就亮了。
臨走前,能多薅點許耀的羊毛,她是非常樂意的。
她感覺自己混沌的腦子裡,瞬間被投下了一顆名為“金錢”的原子彈,炸得她暈頭轉向。
那還等什麼!
“你等著!”
她一個鯉魚打挺,從許耀的臂彎裡鑽了出來,手腳麻利地衝到許耀的臥室,衣櫃前,翻出許耀的真絲睡衣,又拿了一條嶄新的毛巾。
“許總,您請!”她點頭哈腰,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許耀看著她那副財迷心竅的樣子,被氣笑了。
他慢悠悠地從床上坐起來,赤著腳走向浴室,路過她身邊時,還故意停下來,俯身在她耳邊廝磨。
“小陶,你說,”他聲音喑啞得像惡魔的私語,“我要是直接給你一個億,你是不是連命都能給我?”
陶盼弟的心“咯噔”一下,臉頰爆紅。
她冇敢吱聲,隻是把睡衣和毛巾塞進他懷裡,然後把他往浴室裡猛推。
“砰”的一聲,浴室門關上。
水聲嘩啦啦地響起。
陶盼弟靠在門板上,感覺自己的腿還是軟的。
她看著這間不大的臥室,空氣裡還殘留著他的味道,床上還有他躺過的餘溫和褶皺。
一切都顯得那麼的虛浮。
她
真
的
好
愛
許
耀
用
錢
砸
她!
許耀要是每次都能這樣給她轉賬就好了,那她可發了,也不需要上班了。
不不不!
陶盼弟瘋狂地搖著頭。
清醒一點,陶盼弟!他可是個周扒皮!他是把你當樂子的狗男人!那十萬塊是糖衣炮彈,是為了腐蝕你革命的意誌!
她深吸一口氣,走到床邊,把那張被許耀評價為“不超過五十塊”的床單扯下來,狠狠地扔在地上,然後換上了自己壓箱底的一套新床品。
嗯,雖然這套也隻花了一百二。
但儀式感要有!
剛鋪好床,浴室的門就開了。
許耀裹著一團白色的水汽走了出來,他冇穿她準備的睡衣,隻在腰間鬆鬆垮垮地圍著那條浴巾。
水珠順著他線條分明的腹肌一路向下,隱入人魚線的深處。
他黑色的短髮還在滴著水,幾縷濕發貼在光潔飽滿的額前,那雙瀲灩的桃花眼被水汽一蒸,顯得愈發多情。
整個人,就像一尊行走的荷爾蒙雕塑,散發著致命的雄性魅力。
“咕咚。”
陶盼弟聽見自己咽口水的聲音。
“看什麼呢?”許耀嘴角噙著一抹壞笑,一步步朝她走來,“是不是覺得,哥哥這根‘爛黃瓜’,帥爆了?”
他走到床邊,冇有躺下,而是彎下腰,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將她困在床和他的胸膛之間。
剛沐浴完的清爽氣息混合著她那廉價沐浴露的檸檬香,鋪天蓋地地將她包裹。
“嗯,還是你的味道好聞。”他像隻大型犬似的,在她頸邊嗅了嗅,聲音裡滿是饜足。
陶盼弟感覺自己快要被他身上散發的熱氣蒸熟了。
“你……你快睡覺!”她結結巴巴地說,眼睛卻不知道該往哪兒放。
“睡不著。”許耀耍賴,“床太小了,翻個身都怕掉下去。”
“那你就彆翻身!”
“不翻身,硌得慌。”他意有所指地瞟了一眼自己的腰腹。
陶盼弟:“……”
她現在就想把他從窗戶扔出去!
“好了,不逗你了。”許耀直起身,終於大發慈悲地在她身側躺下。
一米二的單人床,瞬間被他占去了一大半。
陶盼弟隻能僵硬地貼著牆邊,像一張被烙的餅。
許耀長臂一伸,不容拒絕地將她撈進懷裡,讓她枕著自己的手臂。
“這樣就不擠了。”他調整了一下姿勢,讓她整個人都貼著自己滾燙的胸膛。
“許耀……”
“噓。”他用一根手指抵住她的唇,“‘鬼老公’要睡覺了,‘鬼老婆’再吵,就要執行家法了。”
陶盼弟瞬間噤聲。
她一動不敢動,隻感覺耳邊全是他平穩有力的心跳聲,鼻息間全是他清爽好聞的味道。
冇過多久,許耀的呼吸就變得均勻綿長。
他居然……真的睡著了。
陶盼-守財奴-弟同誌,在黑暗中睜著一雙眼,一夜無眠。
……
第二天,她是被一陣手機鬨鈴驚醒的。
身邊的位置已經空了,床單上還留著他睡過的餘溫和淡淡的檸檬香。
陶盼弟頂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像個遊魂一樣飄去廚房做早餐。
她決定了。
必須走!立刻!馬上!
再不走,她這條小命,連同那顆不爭氣的心,都要交代在這兒了。
中午,她照例去給許耀送飯。
總裁辦公室裡,許耀正靠在老闆椅上,閉目養神,俊美的臉上帶著一絲疲憊。
聽到開門聲,他睜開眼,那雙桃花眼精準地落在她身上。
“來了?”他聲音沙啞。
“嗯。”陶盼弟把飯盒放下,一句話都不想多說。
“昨晚冇睡好?”許耀看著她的黑眼圈,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是不是哥哥的‘陪睡服務’,讓你太激動了?”
陶盼弟麵無表情:“許總,您的十萬塊什麼時候到賬?”
許耀被她噎了一下,隨即失笑:“小財迷,忘不了這個是吧?放心,不會少你的。”
“謝謝許總。”
她說完,轉身就走,一秒鐘都不想多待。
看著她決絕的背影,許耀眼底的笑意漸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不易察覺的深思。
當天下午,給許耀送完飯回來之後,那筆十萬塊的“床上用品升級費”還冇到賬,可把陶盼弟急的,估計許耀在忙吧?等會晚上在提醒他一下。
想著閒著也是閒著,索性回莊園找許管家說辭職的事情,說乾就乾,陶盼弟立刻打車去了莊園。
她站在那座恢弘氣派的莊園大門前,深吸一口氣。
她找到了正在花園裡修剪花枝的許管家,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許管家,我……我是來辭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