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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州歌頭_逆水寒 第20章 五.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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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二

謝竟偎在陸令從身前,盛了露水的雙眸輕輕地落在前方,似乎冇個定處,也不知道有冇有把他的話聽進去。激烈的情事讓他眼角帶著水痕,殘紅一片,還有細小的淚珠慢慢順著臉頰滑下來,落到腮邊。

很難判斷這滴淚的來源,謝竟身體敏感至極,但凡歡好總會被激得不斷溢位生理性的淚水來,情到濃時亦不乏失聲哭叫。但成親十年,陸令從卻幾乎從未見過他真正落淚。

記憶中唯一一次,就是三年前那個雨夜,謝竟一身白衣跪在他腳邊,死死攥緊了他的佩劍不鬆,自持冷靜全都被脫離掌控的驚變摧毀,像瓢潑雨水一般衝得無蹤無影,隻留下撕心裂肺的慟哭,失態地哀求他放過謝家滿門。

可陸令從的力氣遠在他之上,最終抽走了佩劍,頭也不回地大步從他身邊走開。

思及此處,陸令從伸過用不摟著他的另一隻手,用指腹將那一滴淚抹開,暈成水漬,然後又將手指按在他的唇珠上,來回蹭幾下,待他唇舌無意識地自然分開,便滑進去,在他濕漉漉的口中逡巡一圈,再用另外幾指扳住他的下頜,讓他微揚起頭與自己接吻。

謝竟任由他親了一會兒,分開時唇齒間牽著細細的銀絲,他就著仰視的角度茫然地看了半晌陸令從,遊移的目光終於有了焦距,彷彿是大夢初醒,忽認出眼前與他耳鬢廝磨的人是誰來。

他慢慢撐著陸令從的胸膛,半支起身子,本就埋在xue中的硬挺順著他的動作更往深處滑了幾分,直直地抵上那一處軟肉,謝竟蹙起眉眯著眼,忍耐地“啊”一聲,顯然並冇有恢複到適於承歡的最佳時機。

但他忍下不舒服,開口道:“不止一次,我夢到我一個人走在紫金山皇陵外的神道上,披麻戴孝,不知是給誰扶柩。”

陸令從雙手握著他的腰,笑道:“冇有那麼容易死。”

他並不避諱這個字,隻是直視謝竟:“虎師的主帥冇有,你夫君更冇有。”

謝竟深深地望瞭望他,垂了眼簾,兩扇鴉羽般的睫在臥蠶上投下淡淡的陰翳,冇有答腔,卻就著被陸令從半扶著的姿勢小幅地動起腰肢來,竟是主動去迎合那灼熱的、蓄勢待發的器官。

最初幾下委實是難受得緊,xue中被填得太滿隻讓他覺得脹痛不耐,胃腔一陣痙攣隱隱泛上作嘔的衝動,額角也揪著疼。陸令從看在眼裡,手掌施力想把他往懷裡抱,告訴他“不必勉強”,但謝竟卻並不依從,仍是隱忍著起落動作著,用後xue迎合著硬熱的xg器。

陸令從隻好擡手到他身前,撚上他胸口緋紅的乳珠,夾在指間輕颳著,耐心地重新勾惹起他的慾念,幫他將身子調整到享受**的狀態。那一對微乳介於女子的豐腴和男子的平坦之間,蕊珠隻一碰便瞬間立起來,雪白的乳肉上落了一枚硃砂痣,說不出的旖旎風致。

隻是此時裡麵冇有乳水,亦冇有哺乳期似有似無總縈繞在謝竟周身的那一段甜香。

謝竟胸口被他侍弄了幾下,緊皺的眉稍稍舒展開一些,耳根和側頸處全是醉紅,嘴唇不自覺地微張。陸令從又覆住他的手背,帶著謝竟去沾上星星點點射在他身前的濁液,再用濕黏的手指圈住他剛釋放過的xg器,為粉紅秀嫩的玉莖敷上了一層水澤,**至極。

精ye的濕膩與陸令從帶著繭子的指腹是兩種完全不同的觸感,同時加諸謝竟最敏感的這一處,讓他隻覺在快意與酸脹之間撕扯,xue中不由得又泌出汁水來在兩人的楔合處氾濫,每一回退出又頂入都帶起清晰的水聲,**放肆,讓謝竟甚至不好意思擡起眼來看陸令從。

xg器在男人粗糙的指掌間顫巍巍又有擡頭的跡象,前後兩個小口都極會出水,頂端一陣一陣吐著清液,又勾纏地流到莖身上,被陸令從的手指抹開。寢衣在謝竟肩頭掛不住,動幾回便滑落下來,虛虛搭在肘上,鎖骨清瘦明晰,像對白玉簪子橫在肩下,能夠盛住一窪水。

謝竟淺嘗輒止地適應了一陣,乳首被掐得有些紅腫起來,下身挺翹著立在小腹前,身子漸漸又被情熱催得泛了紅。陸令從被他濕燙狹窄的甬道絞得呼吸粗重,恨不能立時把人掀翻在懷中按著狠狠**,但謝竟難得主動,也隻好忍著任他自己動作。

他腰上冇有太多力氣,每次起身又落下也隻會讓粗大的陽物抽出一截,將被操乾的感覺更延長成了細緻地碾磨輾轉,xue道細嫩灼熱的內壁彷彿能與莖身虯勁的青筋相嵌,嚴絲合縫,不留一點轉圜的餘地,稍一動作便是如蟻蟲齧咬般無孔不入的癢,又源源不斷地吐著**吮吸。

後xue緊窄的褶皺緩緩吞吐了十幾下那根xg器,隻覺每一次都愈發堅硬發燙,整根冇入時更是讓謝竟頭皮發麻,異物侵入的不適感漸漸變成了溫和抽送的慾求不滿,他勉強加大了起坐的幅度,隨著那一點凸起被宛轉綿長地研磨,出聲難耐地呻吟著。

前端泄過一次的粉嫩柱身已經完全被伺候得漲起來,陸令從的指尖在頂部來回輕撫著,玉液裹纏上他的指節,再被他捏著謝竟的下頜,一道一道塗到他水盈的唇上。

謝竟自己動了不多時便有些力不從心,體內的那話兒太過粗長,填得他腰腹酸困無比,終於在幾次連續吞吃後支援不住,身子墜下去,xg器瞬間狠狠頂上了最深處軟肉,操得他長長地嘶喘了一聲,被**所裹挾的快感毫不掩飾地寫在他臉上,在朦朧光影下更顯得眉眼生春。

待那一陣觸電的酥麻感過去,謝竟被陸令從緊緊環抱在了懷中,快速地抽動操乾起來。xue中流出的蜜液在交合處積下一灘,陽物吐露的白濁又粘稠,交合處濕膩淋漓,隻聽聲音都叫人麵紅耳赤。

“這一道,”謝竟牢牢勾住陸令從的上半身,手臂彎到他背後去撫摸那道駭人的長痕,被乾得喘息紊亂卻還掙紮著從口中漏出破碎詞句,\"是何年何月……啊……在何處,落下的……“

陸令從似是不願說,又或是無暇說,隻是悶哼著不住地頂操著花心,激得謝竟不住地用雙膝去夾他的肋下,一雙修長白皙的小腿亦在他後背交錯,腳背繃得筆直僅用腳趾觸到床榻,不住顫抖著,被快感折磨得已然有些抽了筋。

謝竟把臉埋在陸令從耳畔,發狠在他耳廓上咬了兩下,又吮了吮他的耳垂,彷彿撒嬌一般,又彷彿色厲內荏、外強中乾地命令道:“說不清,便莫留在裡頭。”

陸令從失笑,掌下施力拍了拍謝竟的後腰和臀尖,玉樣細嫩的肌膚立刻就浮起淡淡的紅印子來,道:“留不留在裡頭可不是你說了算。”

他猛地抵著那一處操了不知多少下,直把謝竟弄得渾身一絲力氣也無,難以自控地哀吟**著,“殿下”“夫君”“哥哥”什麼都敢胡亂往外喚,隻欲仙欲死地求他慢一些。他通身覆著一層薄薄的香汗,整個人如同從溫泉水中撈出來一樣,燒透了也濕透了,凝脂般的皮肉幾乎化在陸令從臂彎中。

陸令從見他實在到了極限,再坐不住了,便擁著他翻過身來,讓他平躺在一片狼藉的被褥之間,將他的雙腿架得大張開來,腰下則取了個枕頭墊高。他抽身出去片刻,在謝竟半蒙著眼睛渴求地看著他時又整根操入,如此反覆數次,謝竟把臉側到一邊溺水般大口抽著氣,雙手不住地攥緊了被麵又鬆開,感覺到男人俯下身來,舌尖舔弄著他的乳首,又將那一片深色的乳暈含在口中吸著。

胸口根本受不了這樣的挑逗,陸令從每吮一下,謝竟下身就隨著劇顫一番,流出一股清液來,後xue也驟然縮一下,將xg器吃得更緊幾分。半晌後陸令從直起身來,一手順著他纖長的腿一路握到腳腕,偏過頭,在他精緻易碎的踝骨處細密地落了幾吻,腰胯不留情地大幅狠操了數十次,在甬道深處出了精。

謝竟感覺到體內的陽物挺動泄出的震顫,被灌得陣陣痙攣,一手撫上含滿了精水發脹的下腹,咬著唇無意識地搖著頭。

晨光熹微,徐乙提著壺尚冒著熱氣的水,大步流星地往王帳的方向走去,正在擡手掀簾的一瞬間,後腦卻忽然捱了一下,登時瞪著眼回頭:“哪個打人?”

徐甲站在後麵,二話不說拎著他耳朵把他提到一旁,小聲斥道:“你做什麼要往裡闖?”

徐乙見是他哥,不明所以地撓頭道:“送水,殿下清早起來不要喝水的嗎?”

徐甲哭笑不得道:“說你冒失你還不服。殿下和王妃睡覺,你進去像什麼樣子?”

徐乙更迷惑了:“我一向動靜很小的,從來也冇吵醒過殿下啊。”

徐甲不知道怎麼給這未經人事的少年解釋,隻得裝作不耐地從他手裡接過茶壺,將他趕遠:“去去,去問問李將軍那邊有冇有什麼活兒乾。”

他們在虎師軍中這兩年,塞上江北輾轉數地,不論是在金陵王府中,還是在軍營或地方郡守府邸暫住時,都從未見過陸令從身邊或房中有人伺候,就算是有不會看眼色的送些男男女女來,也基本在李岐那一層便被婉拒了。

迄今為止,也就隻有王妃一個人享有徹夜眠在昭王枕畔的殊遇——不過倒也不算殊遇,本該如此,理所應當。

謝竟被環抱得肩背痠困,想要翻個身,卻隻覺後xue一陣濕黏,昨夜留在裡麵的東西從股間淌出來,不用看也知道是**之極。他在陸令從射過頭一回之後意識就昏沉了,朦朧中記得對方伏在他身上細細密密又頂弄了許久。

他擡一擡左肩,身後男人在半夢半醒間將胳膊挪到了他的肘上,從他肋下穿過去,手掌在他**的前胸胡亂揉著。謝竟半是不耐半是受用地低吟了兩聲,便覺身後那晨間囂起的硬物又抵上了他的臀縫,他隻來得及啐一聲“還來”,xg器便就著側身的姿勢和含在甬道裡的濁液,順勢操了進去,卻也並不激烈**,隻是埋在深處,有一下冇一下地頂著,手揉完了**便落到下方,握上那已經射不出什麼精水的玉莖溫柔地撫弄著。

側躺的角度更易操入,卻也夾得更緊,陸令從也冇再剋製,被吞吃地到了臨界便長舒口氣,丟在謝竟深處,與前一晚留下的白濁混在一處,含不住地緩緩順著大腿淌下來,更是春色無邊。

謝竟喘息著放空思緒,怔怔望著帳頂躺了半晌,感覺到身後人放開了自己,隨即是衣料窸窣,陸令從起了身。

他回過眸望了那個挺拔的背脊一眼,歎了口氣,用手肘撐起腰,慢條斯理半坐起來,貼上了陸令從的後肩,雙手環住他的頸,將前額輕輕抵在了那一道傷疤上。

空氣溫存地默默湧動,陸令從掌心覆在謝竟的手背上安撫地摩挲著,良久,纔開口,有些低啞道:“前年在劍門關,西川一役,搶崖道突圍時留下的。”

謝竟一怔,喉間哽著什麼說不出話來,隻聽對方淡淡又道:“再睡些時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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