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族：救人而死，豈不應當 第157章 漁村秘影
悍馬的輪胎碾過漁村邊緣的碎石路時，天邊剛泛起魚肚白。陌深跟著烏鴉和夜叉跳下車，鹹濕的海風裹著魚腥味撲麵而來。
這個名為“鮫島”的漁村，安靜得有些詭異，家家戶戶的木門緊閉，連平日裡該晾曬漁網的曬場都空無一人，隻有幾隻海鳥在桅杆上盤旋，發出嘶啞的叫聲。
見到陌深三人抵達，早早就在漁村口的源稚生走了過來。
“線人昨天傍晚發來了定位，之後就失聯了。”源稚生掐滅手裡的七星香煙，指了指漁村深處一棟掛著“漁獲收購”招牌的矮房。
“訊號最後消失的地方就在那裡。但你看這村子的樣子，根本不像有正經漁民生活的痕跡。”
陌深沒有說話，隻是閉上眼，指尖泛起淡金色的微光，言靈“血係結羅”悄然開啟。
瞬間，無數道龍血波動在他感知裡亮起，像散佈在黑暗中的螢火，卻大多帶著不穩定的躁動，有的甚至瀕臨失控。
片刻後，陌深睜開眼，語氣肯定：“這個漁村裡至少藏了十多個血統不穩定的混血種。這個漁村不是地下交易所，它隻是個障眼法，用來清理闖入者的幌子。”
源稚生眼底閃過一絲冷意，果然和他的猜測一致。
“那陌君剛才感知時，有沒有發現其他異常？”
“有。”陌深指向漁村中央那口廢棄的古井，“我加大感知力度後，察覺到漁村地下有多股很陰冷的龍血波動，像是……死侍，但比普通死侍波動更大。”
源稚生不再猶豫，抬手對著身後的執行部成員打了個手勢。
十多個穿著黑色作戰服的成員立刻呈戰術隊形散開，手裡的衝鋒槍上了膛，朝著漁村深處潛行而去。按照計劃，他們先控製外圍，確認安全後再讓源稚生和陌深進入。
可剛走到“漁獲收購”招牌下，一聲清脆的槍響突然劃破寂靜！執行部成員瞬間臥倒，子彈擦著其中一人的頭盔飛過，打在身後的木牆上，濺起木屑。
緊接著，十幾道黑影從兩側的漁屋裡竄出，手裡握著改裝過的霰彈槍和突擊步槍，甚至有人扛著火箭筒，火力遠超普通黑幫。
“是陷阱！”源稚生低喝一聲，抽出背後的“蜘蛛切”，刀身在晨光中泛著冷光。他剛想衝上去，卻被陌深一把拉住。
“左邊三個，右邊兩個，屋頂有狙擊手。”陌深語速極快，同時抬手對著屋頂方向，指尖凝聚起一團火焰。
言靈“熾”驟然爆發！火球如炮彈般射向屋頂，“轟”的一聲炸開，瓦片紛飛中，狙擊手慘叫著滾了下來。
幾乎在火球炸開的同時，源稚生已經衝了出去。“蜘蛛切”的刀刃劃破空氣，精準地砍向右側衝來的兩個敵人。
第一個人剛舉起霰彈槍，喉嚨就被刀刃劃開，鮮血噴濺而出；第二人試圖用槍托反擊，卻被源稚生側身躲過，同時刀柄重重砸在他的太陽穴上，當場昏厥。
陌深也沒閒著，他撿起地上的一把衝鋒槍，對著左邊的敵人連續點射。雖然他更擅長言靈，但在近距離槍戰中，精準的射擊同樣不含糊。
一個敵人試圖繞到陌深身後偷襲，卻被他用槍托反手砸中鼻梁，緊接著槍口抵住對方的胸口，毫不猶豫地扣下扳機。
“少主！小心火箭筒！”烏鴉突然大喊。遠處，一個扛著火箭筒的敵人已經瞄準了源稚生，炮口泛起火光。
陌深瞳孔驟縮，立刻釋放“無塵之地”。白色屏障瞬間展開，將源稚生保護其中。
“轟！”火箭彈擊中屏障，巨大的衝擊力讓陌深後退了兩步，但屏障卻沒被打破。
源稚生抓住這個間隙，腳下發力，如獵豹般衝向火箭筒手。“蜘蛛切”橫掃，直接斬斷了對方的手臂，火箭筒轟然落地。
他沒有停頓，轉身對著其他敵人發起進攻，刀身與子彈碰撞的脆響不絕於耳，每一次揮砍都精準命中要害，很快就清理了大半敵人。
夜叉則提著一把重型機槍，對著漁屋裡的敵人瘋狂掃射，子彈打穿木板，濺起陣陣煙塵。烏鴉則在一旁負責掩護，精準的射擊總能擊中敵人的武器，為其他人創造機會。
短短十分鐘，地麵上就躺滿了暴徒的屍體，陌深扔掉衝鋒槍，開啟言靈感知周圍是否還有敵人。
在陌深示意危險解決之後，源稚生走到他身邊：“剛纔多謝你的出手相助。”
“互相配合而已。”陌深目光落在那口廢棄的古井上，“該去地下看看了。”
烏鴉和夜叉立刻上前，對著古井的井口研究起來。井口邊緣有明顯的機械裝置，夜叉用力轉動旁邊的鐵環，古井的石板突然緩緩移開，露出一個漆黑的通道，裡麵傳來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聲和惡臭。
“是死侍的聲音。”源稚生握緊“蜘蛛切”，率先跳了下去。陌深緊隨其後，烏鴉和夜叉也跟著跳了進去。
通道裡漆黑一片，隻有牆壁上偶爾閃爍的應急燈發出微弱的光芒，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和腐臭味，讓人作嘔。
剛走了幾十米，前方突然傳來“沙沙”的聲響。陌深立刻停下腳步，抬手示意源稚生三人安靜。他開啟“血係結羅”，感知裡瞬間出現狂暴的龍血波動，是死侍！而且數量比地麵上的敵人還多。
“前方通道全是死侍，準備戰鬥。”陌深壓低聲音說道。
漆黑的通道中，忽然亮起二十多道暗金色的光芒。烏鴉索性扔出了照明彈，將整個通道點亮，圍堵在前方的死侍群的麵板呈現出暗青色，它們的下半身並沒有腿，而是粗壯的尾巴，身體上蛇類特征明顯。
死侍群在照明彈的作用下短暫失明，適應光亮後開始朝著陌深四人飛撲而來。
陌深見狀，立刻釋放言靈“熾”，火焰在他身前形成一道火牆，擋住了前排的死侍。死侍被火焰灼燒，發出淒厲的嘶吼，卻依舊瘋狂地撲向火牆，試圖突破。
源稚生則在火牆結束後，快步上前，使用“蜘蛛切”在黑暗中劃出一道道寒光。他的動作迅猛如閃電，每一次揮砍都能精準地砍在死侍的脖頸處，漆黑的血液噴濺而出。
“這樣太慢了！”陌深喊道，“你們幫我牽製住它們！”
源稚生點頭，“蜘蛛切”橫掃，逼退前排的死侍，同時不斷主動攻擊，試圖吸引了所有死侍的注意力。陌深趁機釋放煉金領域，淡金色的煉金紋路在死侍腳下蔓延。
領域完成後，烏鴉和夜叉機槍重火力壓製，給源稚生爭取後退的時機。通道內的死侍似乎發覺情況不對，想要逃離煉金領域，卻死死擠在一起，讓整個通道混亂不堪。
“就是現在！”陌深再次釋放言靈“熾”，引爆了死侍腳下的煉金領域。
領域內的死侍被高溫灼燒，身體開始冒煙，很快就燃起熊熊烈火。它們瘋狂地掙紮著，卻逃不出環境的束縛，最終在火焰中化為枯骨，留下一灘灘漆黑的血跡。
“真是難聞！”夜叉聞著通道裡的氣味，惡心的吐了出來。
“這些死侍看起來是初期實驗品，智力並不算很高，行為邏輯全靠本能。”
“不過，我們並沒有時間浪費，你們兩個把通道清理出來。”源稚生捏著鼻子指揮道。
雖然很不情願，但夜叉和烏鴉還是忍著惡心，清理了前進的道路。
通道的儘頭，一扇鏽跡斑斑的鐵門擋住了四人去路。
見狀，源稚生也不猶豫，舉起“蜘蛛切”狠狠劈在鐵門上，鐵門立刻被劈出一道裂縫。他又劈了幾刀，鐵門便轟然倒下，可鐵門後的場景卻讓陌深四人瞬間愣住。
眼前是一個巨大的實驗室，裡麵擺滿了各種實驗裝置，玻璃罐裡泡著畸形的器官，地麵上散落著人類的骸骨。
十幾個鐵籠裡關著形態扭曲的怪物，它們的身體一半是人，一半是死侍，看到四人進來，發出瘋狂的嘶吼。最令人震驚的是，實驗室的角落裡，堆著幾十具人類的屍體，他們的臉上還帶著驚恐的表情，顯然是被活活折磨致死。
“這些是……”烏鴉捂住嘴，強忍著嘔吐的**，這裡的氣味確實不太好聞。
陌深走到一具屍體旁，蹲下身仔細觀察。屍體的麵板上有明顯的針孔，血管呈現出黑色，顯然是被注射了某種藥物。
他拿起旁邊的一份殘缺的實驗報告，上麵的字跡潦草，卻能看清大致內容：“實驗物件：鮫島漁村村民，共56人……注射‘莫洛托夫雞尾酒’原型藥物……目標：誘導混血種進化，穩定龍血基因……實驗結果：失敗，多數實驗物件死侍化，少數成為畸形怪物……”
“原來如此。”源稚生的聲音冰冷，“‘莫洛托夫雞尾酒’根本不是什麼交易品，而是用來誘導混血種進化的藥物。這些村民被當成了實驗品，死侍化後要麼被殺死，要麼被關在鐵籠裡。”
“看來東京的失蹤案和惡性襲擊案，也和這裡脫不開關係。”陌深補充道。
烏鴉和夜叉握緊拳頭，眼底滿是怒火。地麵上那些血統不穩定的混血種，應該就是實驗場的看守者，而那個失聯的線人，恐怕已經成了實驗台上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