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族：救人而死，豈不應當 第28章 親手創造美好
陽光炙烤著籃球場的地麵，熱浪扭曲著空氣。仕蘭中學運動會的三人籃球賽已經進入白熱化階段，場邊圍滿了觀戰的學生，歡呼聲此起彼伏。
傳球！
陌深的聲音在嘈雜的球場中格外清晰。楚子航沒有絲毫猶豫，將球從兩名防守隊員的縫隙中精準傳出。籃球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穩穩落入陌深手中。他一個假動作晃過最後一名防守者，輕鬆上籃得分。
好球！路明非興奮地衝過來擊掌，額頭上的汗珠在陽光下閃閃發亮，再贏一場就進決賽了！
陌深擦了擦下巴上的汗水，目光掃過場邊——蘇曉薔和夏彌帶領的啦啦隊正賣力地揮舞著綵球，二人的身影在陽光下與觀眾形成鮮明的對比。更讓他意外的是，向來文靜的柳淼淼也站在人群中，時不時喊出一聲加油。
專心點。楚子航的聲音將他拉回比賽，最後一分鐘，領先五分，穩紮穩打。
三人默契地點頭，迅速回防。對手的進攻被路明非一個漂亮的抄截打斷，球再次回到陌深手中。他運球推進，在三分線外突然急停跳投。
籃球空心入網的聲音如同天籟。終場哨聲隨即響起，場邊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
贏了！路明非興奮地跳起來，差點掛到陌深身上，決賽！我們要打決賽了！
陌深笑著推開他：彆高興太早，決賽對手可是高三的校隊成員。
怕什麼，路明非滿不在乎地擺手，有你和楚師兄在，躺贏的感覺不要太爽。
楚子航難得地露出一絲笑意：你今天表現不錯，防守很積極。
這句簡單的誇獎讓路明非瞬間紅了耳根。一年來的刻苦訓練，無數次在少年宮揮汗如雨，為的就是能再次站在楚子航身邊，不再是那個需要保護的累贅。
走吧，陌深拍拍兩人的肩膀，休息一下，決賽下午4點開始。
三人走向場邊的樹蔭，立刻被蜂擁而至的同學圍住。蘇曉薔第一個衝過來，遞給陌深一瓶冰鎮礦泉水：打得真棒！那個三分太帥了！
謝謝。陌深接過水，瓶身的冰涼觸感讓他舒服地歎了口氣，啦啦隊表現也很精彩。
蘇曉薔的臉微微泛紅，正要說什麼，夏彌已經擠了過來，手裡拿著一條毛巾：楚同學，擦擦汗吧！
她殷勤地將毛巾遞給楚子航，整個人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笑容明媚得刺眼。楚子航略顯尷尬地接過，低聲道謝。這一幕引得周圍同學一陣起鬨，不少暗戀楚子航的女生發出心碎的歎息。
陌深看著這一幕，不禁挑眉——夏彌這戀愛腦演得未免太逼真了，簡直讓人分不清是任務需要還是真情流露。
一條毛巾突然遞到他的耳邊，打斷了陌深的思緒。他轉頭，看到蘇曉薔將一條毛巾遞給自己。汗水打濕了她的劉海，黏在光潔的額頭上，眼睛亮得像星星。
多謝，小天女。陌深接過毛巾，故意用了這個久違的昵稱。
蘇曉薔明顯愣了一下，這個稱呼像一把鑰匙，輕輕轉動了她記憶深處的某扇門。她張了張嘴，最終隻是輕聲道：不用客氣你為班級爭光，這是應該的。
那我呢？路明非不知何時湊了過來，賤兮兮地插嘴，我也出了一份力，怎麼沒我的毛巾？
蘇曉薔白了他一眼：你的在那邊。她指了指籃球場入口處，淼淼給你準備了。
路明非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柳淼淼正站在場邊，手裡拿著毛巾和水，正猶豫著要不要過來。自從升入高中後，路明非對這位初中時犯過花癡的鋼琴少女的關註明顯減少，滿腦子都是訓練和變強。如今看到她眼中的期待，路明非突然意識到，是時候把意外產生的情感說清楚了。
我去去就回。他對陌深低聲說，起身向柳淼淼走去。
陌深一把拉住他：語氣溫柔點，給人留點麵子。
路明非拍拍他的手：放心，我有分寸。
看著路明非遠去的背影，蘇曉薔趁機坐到了陌深旁邊。她剛想說什麼，卻聽陌深突然開口：這件事你和夏彌做得不太地道。
什麼？蘇曉薔一臉茫然。
你們明知道路明非不喜歡柳淼淼，還故意製造這種局麵。陌深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這會讓她很難堪。
蘇曉薔的表情瞬間垮了下來：我們隻是想幫淼淼創造機會而且是她自己同意加入啦啦隊的。
陌深轉頭看向她，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在他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每個人都有追求愛情的權利，但不是每個人都需要助攻。他們兩個性格都有些軟，一旦努力一次失敗，很可能就再也鼓不起勇氣了。他的語氣柔和下來，如果柳淼淼主動找你幫忙，那另當彆論。
蘇曉薔撅起嘴，明顯不太服氣，卻又找不到反駁的理由。陌深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沒有怪你的意思。你要是不為朋友兩肋插刀，就不是我認識的小天女了。
這個親昵的動作讓蘇曉薔瞬間紅了臉，她低下頭，小聲嘟囔：知道了以後不插手就是了。
不遠處，路明非已經和柳淼淼交談起來。雖然聽不清內容，但從柳淼淼漸漸黯淡的眼神可以看出，這場談話並不愉快。最終，路明非彎腰道了個歉後，轉身走了回來。
怎麼樣？陌深問道。
路明非聳聳肩：約了她一會餐廳包間吃飯，到時候再說清楚。看到陌深不讚同的眼神，他連忙補充，放心，放心，我會處理好的。
這時，楚子航和夏彌也走了過來。夏彌臉頰泛紅，顯然剛才的殷勤示好耗費了不少精力，楚子航則依舊麵無表情，隻是耳尖微微發紅，暴露了他內心的不平靜。
既然路明非要和柳淼淼吃飯，夏彌提議道，那不如我們四個出去吃？我知道附近新開了家不錯的店。
五人很快達成一致，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決賽前的休息時間寶貴，他們需要儲存體力應對高三的強敵。
午休時間很快結束，決賽如期而至。籃球場被圍得水泄不通，就連一向對體育活動不感興趣的班主任也站在場邊，緊張地搓著手。
比賽一開始就進入白熱化。高三學長們經驗豐富，配合默契，很快就取得了領先。陌深和楚子航雖然個人能力出眾，但雙拳難敵四手，比分一度被拉開到十分。
這樣下去不行，暫停時，陌深喘著粗氣說，他們明顯研究過我們的打法，專門針對我和楚師兄。
路明非灌了口水，眼神突然變得銳利：交給我。
重新上場後，路明非像變了個人似的。他的跑動更加積極，防守更加凶狠，甚至開始主動組織進攻。一個漂亮的背後運球過人後，他助攻楚子航完成暴扣，引爆全場。
可以啊老路！陌深驚喜地與他擊掌，藏得夠深的！
路明非咧嘴一笑：總不能一直當累贅。
接下來的比賽成了路明非的表演時間。他精準的傳球、出其不意的突破，徹底打亂了對手的防守陣型。陌深和楚子航抓住機會，頻頻得分，比分很快追平。
最後三十秒，雙方戰成87平。高三學長叫了暫停，佈置最後一攻。陌深三人圍在一起，汗水順著下巴滴落。
我來防他們的主攻手，楚子航沉聲道，陌深協防，路明非準備搶斷。
比賽重新開始，對方果然將球交給了核心球員。楚子航如影隨形地貼防，逼迫對方在三分線外勉強出手——球砸在籃筐上彈了出來！
籃板！
混亂中，路明非如鬼魅般竄出，搶在所有人之前將球撥給外線的陌深。陌深接球後沒有絲毫猶豫，一記長傳找到快下的楚子航。楚子航接球上籃，穩穩拿下兩分！
89:87，時間隻剩最後十秒。高三學長發球後試圖快速推進，卻被路明非一個精準的抄截打斷。他運球衝向對方半場，在終場哨響前將球高高拋向籃筐，這一球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球在籃筐上轉了兩圈，最終落入網窩。91:87，比賽結束！
全場沸騰了。同學們衝進場內，將三人團團圍住。蘇曉薔和夏彌擠在最前麵，臉上寫滿了驕傲。就連站在遠處的柳淼淼也忍不住鼓掌，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
狂歡過後，人群漸漸散去。五人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球場。夏彌自然而然地走在楚子航身邊，不時找話題搭話；蘇曉薔則緊跟在陌深身旁，時不時偷瞄他一眼；路明非走在最後，看著手機裡柳淼淼發來的資訊，輕輕歎了口氣。
陌深站著回頭看了一眼這個奇怪的組合——偽裝的龍王少女與麵癱的混血種，活潑的富家千金與重生的龍血傀儡，還有那個曾經衰仔如今卻逐漸發光的男孩。夕陽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交織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這一刻，他多希望時間能夠定格。
陌深？蘇曉薔的聲音將他拉回現實，晚上想吃什麼？夏彌說商業街有家店的招牌菜很不錯
陌深笑了笑，跟上大家的步伐。無論未來如何，至少此刻，他們還能像普通高中生一樣，為一場籃球賽的勝利歡呼，為晚餐的選擇煩惱。
這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