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族：救人而死，豈不應當 第99章 回歸學院
“七宗罪”的領域消散，七柄煉金刀劍失去力量，如沉重的金屬般緩緩沉入江底的黑暗。
路明非扶著陌深，兩人借著潛水服的浮力，在深綠色的江水中緩緩上浮。就在這時，幾道光束從上方照來，陌深眯眼一看，是凱撒，諾諾和零帶著船員，穿著潛水裝置下來尋找他們了。
“老陌！路明非！”諾諾的聲音透過通訊器傳來，帶著難以掩飾的激動。凱撒也加快速度遊過來，看到陌深雖然虛弱但意識清醒，緊繃的臉色終於放鬆下來，眼底滿是喜出望外。
陌深卻擺了擺手，表示這裡不安全，先回船上再說。凱撒立刻會意，指揮船員們圍成保護圈，護送兩人向摩尼亞赫號的方向遊去。
回到摩尼亞赫號上，眾人剛摘下潛水頭盔，還沒來得及發問。
陌深就先開口了：“楚師兄沒事，他現在應該在岸邊等我們。之前在水下和龍侍纏鬥時，那家夥突然撤離，我和師兄氧氣不夠，又追不上摩尼亞赫號，隻好先遊到岸邊休整，我讓他在那裡等我們返航。”
聽到楚子航安全的訊息，凱撒和諾諾懸著的心終於放下，路明非也鬆了口氣，緊繃的肩膀垮了下來。
“隻是有點可惜，諾頓的龍骨和黑匣子沒能收回來。”陌深話鋒一轉，看向路明非，特意補充道，“你們也彆責怪明非，要不是他及時趕到，觸發了黑匣子的煉金領域，我也許就被重傷的諾頓解決掉了。”
路明非立刻上前一步，說道：“是我擅自行動，沒有提前和大家商量，黑匣子丟失的責任，我來承擔。”
凱撒卻抬手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語氣堅定：“不，責任不在你。是我這個船長錯估了‘風暴魚雷’的威力，以為能徹底解決諾頓，才導致後續的麻煩。我會向校董會說明情況，所有責任我一力承擔。”
就在這時，一陣咳嗽聲傳來，曼斯坦因教授扶著艙門，緩緩從指揮室裡走出來。他臉色還有些蒼白，但眼神依舊清明：“咳咳……所有人都沒有責任。”
曼斯坦因教授看著眾人，聲音雖然虛弱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權威：“本次擊殺龍王諾頓、摧毀青銅城的任務已經圓滿完成，我會向校董會說明諸位的功績。至於龍骨和黑匣子，本就不是這次行動的核心目標，不必放在心上。”
教授的話像一顆定心丸，讓船員們緊繃的心情瞬間放鬆，臉上漸漸露出笑容。
曼斯坦因輕輕揮了揮手，語氣帶著一絲疲憊卻充滿力量：“好了，孩子們，現在不是糾結責任的時候。讓輪機艙的人抓緊修複引擎，我們準備返回學院。”
“收到，教授！”船員們齊聲應答，之前的疲憊與焦慮一掃而空，轉身各自忙碌起來。
摩尼亞赫號的引擎再次發出轟鳴，在江麵上緩緩調轉航向，朝著學院的方向駛去。甲板上，陌深、路明非、凱撒和諾諾並肩站著，望著遠方漸漸亮起的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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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飛逝，卡塞爾學院進入了聖誕節的氛圍，主乾道兩側的鬆樹上掛滿了彩燈，雪地裡散落著學生們堆的雪人，連圖書館門口的石像都被戴上了紅色聖誕帽。
路明非卻窩在宿舍的椅子上，盯著電腦螢幕，眉頭皺得能夾死蚊子。學院論壇的“青銅城戰役特輯”版塊裡，置頂帖的標題格外刺眼。
《論青銅城戰役中的那些“高光”與“醬油”》。點進去一看，首頁全是戰鬥照片：凱撒站在摩尼亞赫號甲板上，矇眼舉槍的模樣帥得驚心動魄；陌深在水下開啟“無塵之地”，白色領域保護摩尼亞赫號的畫麵被調成了高清桌布；楚子航雖然沒有照片，但是他引開龍侍的功績被大書特書了兩頁不止。
翻了十幾頁，路明非才找到自己的照片。一張是在摩尼亞赫號的甲板上垂頭喪氣，一張是在青銅城迷路時一臉茫然的樣子，配文還調侃道：“感謝s級提供的‘喜劇效果’，讓緊張的戰役多了一絲輕鬆。”
“憑什麼啊！”路明非猛地合上電腦，氣鼓鼓地癱在椅子上，“我明明炸了青銅城的龍王寢宮，怎麼到最後就成‘喜劇效果’了？”
芬格爾躺在對麵的床上，一邊啃著薯片，一邊含糊不清地安撫：“師弟，你要承認差距。要不是陌深和楚子航，摩尼亞赫號早就沉沒了。凱撒更不用說，指揮發射風暴魚雷，直接重傷諾頓，避免了全軍覆沒。相比之下，你炸毀青銅城的功績，確實不夠看。”
路明非張了張嘴，想反駁，卻突然想起老唐，想起自己啟動七宗罪時，諾頓頭頂老唐的虛影，想起那副漸漸沉入江底的龍骨架。
他的喉嚨突然發緊，那些想爭辯的話，最終還是嚥了回去。是啊，比起陌深他們的貢獻，自己確實沒什麼值得驕傲的。
就在這時，宿舍門被輕輕敲響。“咚咚咚——”
“誰啊？”芬格爾趿拉著拖鞋去開門，看到門外的凱撒，瞬間換上諂媚的笑容，“喲！是凱撒會長啊！稀客稀客！”
凱撒穿著米白色的毛衣，少了幾分平時的淩厲，多了些溫和。他晃了晃手裡的空調料瓶：“借點胡椒粉，我在準備聖誕大餐。”
“有有有！”芬格爾立刻轉身，從廚房櫃裡翻出胡椒粉，雙手遞過去，“會長您儘管用，不夠再跟我說！”
凱撒接過調料瓶，嘴角勾了勾：“我在諾諾宿舍準備了大餐，你們要是不介意，一會兒可以過來一起吃。”
“介意？我們怎麼會介意！”芬格爾連忙點頭，拉了拉路明非的胳膊，“師弟你說對吧？凱撒會長的手藝，那可是米其林大廚級彆！”
路明非愣了愣，點頭應下。凱撒又說了幾句，便轉身離開了。
等凱撒走遠，路明非才疑惑地問：“凱撒怎麼會來男生宿舍？他不是住在安珀館嗎？”
“你不知道？”芬格爾坐回床上，繼續啃薯片，“學院年前調整宿舍，現在暫時把男女宿舍合並了。諾諾和蘇茜嫌安珀館太遠，搬到了我們頂樓，就在陌深和楚子航宿舍旁邊。凱撒作為男朋友，偶爾來蹭個廚房，很正常好吧。”
路明非恍然大悟，心裡卻莫名有點羨慕。
傍晚時分，芬格爾拉著路明非，提著一瓶紅酒，直奔諾諾的宿舍。剛敲門，門就被蘇茜開啟了。“你們來啦！快進來！”
宿舍裡飄著食物的香味，餐桌上已經擺好了好幾道菜：香煎牛排、奶油蘑菇湯、烤雞，還有一大盤波士頓龍蝦。楚子航站在餐桌旁，正在擺放餐具；凱撒則在廚房裡忙碌，鍋裡燉著什麼，香氣四溢。
路明非掃了一圈，沒看到陌深的身影，忍不住問：“楚師兄，老陌呢？他不來一起吃嗎？”
凱撒端著燉好的湯走出來，笑著說：“他啊，早就跑沒影了。”
諾諾坐在椅子上，剝著小龍蝦，漫不經心地補充：“你覺得他還能去哪？找女朋友唄。蘇曉薔昨天就給他發訊息，讓陌深聖誕去芝加哥陪她。你還指望他跟我們一起過聖誕？”
路明非想了想，覺得也是。陌深對蘇曉薔的在意，全院都知道。隻是少了陌深，總覺得有點不熱哄。
“對了，”路明非突然開口，“我可以叫零一起來嗎？她一個人在宿舍，可能有點孤單。”
“當然可以。”凱撒點頭，“多個人多份熱哄，你現在就可以給她打電話。”
路明非立刻掏出手機，給零打了電話。零倒是沒拒絕，很快就答應過來。
另一邊，陌深開著諾諾的紅色法拉利，行駛在前往芝加哥的山路上。車窗外飄著小雪，路麵有些濕滑，但他卻絲毫不在意，腳下的油門越踩越深。
陌深感受著體內流淌的力量，那是屬於諾頓的權與力。雖然很多高階言靈，比如“燭龍”，因為力量的不完整和開發不完善，暫時無法使用，但絕大多數火係言靈，像“君焰”“熾”，陌深都能完美掌握。
“老唐，你放心。”陌深輕聲呢喃，目光堅定，“我會保護好康斯坦丁，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他。也會帶著你那份，好好活下去。”紅色法拉利在山路上加速，引擎發出沉悶的轟鳴聲，像一頭奔騰的火焰巨獸，朝著芝加哥的方向狂奔。
雪越下越大，落在車窗上，很快被雨刷掃開。遠處的芝加哥燈火通明，像一顆鑲嵌在黑夜裡的寶石。陌深握緊方向盤，嘴角揚起一抹笑容。這個聖誕，他終於可以好好陪在蘇曉薔身邊了。
而諾諾的宿舍裡，零也已經趕到。眾人圍坐在餐桌旁，舉杯慶祝。
龍蝦的香氣、紅酒的醇香，還有彼此的笑聲，交織在一起，溫暖而熱哄。雖然少了陌深，但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久違的輕鬆，經曆了青銅城的生死，這樣平凡的日常，反而更讓人珍惜。
路明非看著眼前的景象，心裡的失落漸漸消散。或許自己不是什麼高光人物，但能和這些朋友一起，平安度過這個聖誕，就已經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