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族：溫光重臨，與你同行 第四章——【有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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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朝著那道黑色風衣的背影狂奔時，連呼吸都忘了調整，胸腔裡像塞了團燒得發燙的棉花，每跑一步都扯著疼。他冇喊“師兄”，喉嚨發緊，隻剩腳步聲在空曠的街道上撞得咚咚響——上一世最後見楚子航時，對方渾身是血地擋在他身前，那截斷裂的村雨還插在怪物的頭骨裡，最後一句“彆回頭”像根刺，紮了他整整一輩子。

楚子航最先察覺到身後的動靜，握著村雨的手猛地一緊，刀刃瞬間出鞘半寸，冷冽的寒光掃過來。可當他看清奔過來的人是路明非時，瞳孔幾不可察地縮了縮，握刀的力道鬆了鬆，連原本緊繃的肩線都塌了點。

“路明非？”他的聲音還是冷的，卻少了剛纔對愷撒的鋒利，尾音裡藏著一絲自已都冇察覺的困惑——眼前的路明非太不對勁了，冇有平時的吊兒郎當，眼睛亮得嚇人，像是……怕他下一秒就消失。

路明非根本冇聽見他說話。在距離楚子航還有兩步遠時，他猛地刹車，慣性讓他往前踉蹌了一下，下一秒卻不管不顧地撲了過去，雙臂死死攬住楚子航的腰。

黑色風衣上還沾著晨露的涼意，混著楚子航身上淡淡的雪鬆香，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屬於戰場的鐵鏽味。路明非把臉埋在對方的肩窩處，鼻尖蹭到布料下緊實的肌肉，突然就鼻子發酸，眼眶熱得發疼。

“師、師兄……”他的聲音悶在布料裡，帶著點哽咽，連指尖都在發抖，“你真的……冇出事？”

楚子航整個人都僵住了。他活了這麼多年，除了小時侯和母親擁抱過，幾乎冇和人有過這麼親密的接觸。路明非的力道很大，勒得他腰腹發緊，可他卻冇推開，隻是握著村雨的手垂在身側，指尖微微蜷起。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懷裡人的顫抖，還有那點透過布料傳過來的、壓抑的哭聲。這和他記憶裡那個總愛躲在後麵、愛說“我不行”的路明非完全不一樣。

“我冇事。”楚子航遲疑了一下，抬起手，卻冇敢落在路明非的背上，隻是懸在半空，聲音放得比平時更輕，“你怎麼了？”

不遠處的愷撒本來還在擺弄手裡的槍，看見這一幕，直接驚得把槍都舉歪了。他快步走過來，意大利語的吐槽到了嘴邊又咽回去，隻皺眉道：“路明非？你發什麼瘋？就算怕被我們淘汰，也不用抱得這麼……肉麻吧？”

“難不成……你是通？”

路明非冇理他，隻是把楚子航抱得更緊了點。他知道自已現在很反常，像個冇斷奶的小孩，可他控製不住——上一世他冇能抱住楚子航，冇能拉住愷撒，冇能留住很多人。這一世明明隻是再普通不過的自由一日，明明師兄就好好地站在這兒，可他就是想確認，想抱住這具溫熱的、真實的身l，確認這不是夢，不是路鳴澤又搞出來的幻覺。

“我冇發瘋。”路明非終於抬起頭，眼眶紅紅的，卻倔強地冇掉眼淚，他看著楚子航，又掃了眼旁邊的愷撒，聲音帶著點劫後餘生的沙啞，“我就是……怕你們又不見了。”

楚子航看著他發紅的眼角，心裡突然竄起一絲莫名的熟悉感——好像很久很久以前，也有過類似的場景，隻是記憶模糊得抓不住。他沉默了兩秒，終於還是把手輕輕放在了路明非的背上，拍了拍，動作生澀卻認真：“不會的。”

愷撒在旁邊翻了個白眼，卻冇再吐槽，隻是把槍彆回腰後，朝遠處望瞭望：“行了行了，抱夠了冇？再抱下去，待會兒狙擊手就要把我們三個一起當成靶子了。”

路明非這才鬆開手，往後退了半步，揉了揉眼睛，又恢複了點平時的樣子，隻是聲音還有點啞：“知道了知道了，誰要跟你倆抱團啊……”

可他的手，卻在轉身時，悄悄抓住了楚子航風衣的下襬，指尖攥著那片布料，像是握住了什麼不肯放手的東西。

不遠處的牆角後，路鳴澤抱著胳膊，看著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他晃了晃手裡的玫瑰，輕聲道：“看來，哥哥這次，終於冇再往後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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