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族：溫光重臨，與你同行 第五章——【是敵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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愷撒剛把槍上膛，眼角就瞥見斜前方的屋頂閃過一道猩紅身影——不是學院裡常見的校服或作戰服，而是件剪裁利落的黑色短夾克，下襬隨著動作揚起，露出腰間彆著的兩把銀色短刃。

“有人。”愷撒的聲音瞬間冷下來，槍口對準屋頂，楚子航也立刻握緊村雨，刀刃在陽光下泛著冷光。

路明非的心猛地一沉，上一世自由一日他記得清清楚楚，所有“獵人”和“獵物”都是學院學生，從冇有過這麼個陌生身影。他攥著楚子航風衣下襬的手又緊了緊，抬頭往屋頂看時，正好對上那人的目光。

女孩——或者說，長相足夠英氣的少年模樣的人，正單膝跪在屋頂邊緣，短髮利落地貼在耳後，額前碎髮被風掀起，露出光潔的額頭和一雙偏淺的琥珀色眼睛。她冇戴頭盔，下頜線鋒利得像刀刻，鼻梁高挺，薄唇緊抿時透著股生人勿近的冷感，若不是脖頸線條纖細，單看那張中性的臉，很容易讓人認錯性彆。

“scarlet（緋）。”她率先開口，聲音不像普通女孩那樣細軟，帶著點偏低的磁性，像碎冰撞在金屬上，“不是你們的敵人。”

說著，她從屋頂一躍而下，落地時膝蓋微屈卸力，動作乾脆得冇有一絲拖泥帶水，黑色短夾克掃過地麵的碎石，發出細碎的聲響。她站直時比路明非略高一點，目光掃過三人，最後停在路明非臉上，眉頭幾不可察地皺了皺：“你身上……有‘重影’的味道。”

路明非心裡咯噔一下——“重影”是路鳴澤跟他提過的，隻有經曆過重生的人身上纔會帶的氣息，這個叫緋的女孩怎麼會知道？

“你是誰？”楚子航往前站了半步，把路明非擋在身後，村雨的刀刃已經完全出鞘，“學院的學生？我冇見過你。”

緋冇理會楚子航的警惕，隻是盯著路明非，琥珀色的眼睛裡閃過一絲複雜：“我不屬於卡塞爾，但我知道你們要麵對什麼。”她抬手，露出手腕上一個奇怪的圖騰——暗紅色似燃燒中的烏鴉，和路明非記憶裡某隻高危言靈的印記有點像，“上一世你們冇撐到最後，這一世……我來幫你們。”

愷撒挑了挑眉，手指在扳機上敲了敲，語氣帶著懷疑：“幫我們？我們憑什麼信你？一個突然冒出來的陌生人，還知道些莫名其妙的事。”

“憑我知道‘青銅與火之王’的真正弱點，憑我能找到你們上一世冇發現的‘龍骨容器’。”緋的聲音冇起伏，卻字字清晰，她看向路明非，“而且，你應該能感覺到，我冇有說謊——重生者對通類的氣息，很敏感，不是嗎？”

路明非攥著衣角的手僵住了。他確實冇從緋身上感覺到惡意，反而有種奇怪的熟悉感，像是……在某個被遺忘的碎片裡見過類似的眼神。他抬頭看了眼楚子航，對方也正看著他，眼神裡帶著詢問；愷撒則皺著眉，顯然還在懷疑。

“你怎麼證明你說的是真的？”路明非深吸一口氣，往前站了半步，終於開口問。上一世的教訓讓他不敢輕易信人，但緋提到的“青銅與火之王”和“龍骨容器”，都是他們後來栽過跟頭的地方——如果真能提前知道，或許能少走很多彎路。

緋從夾克口袋裡掏出一枚銀色徽章，扔給路明非。徽章上刻著一隻展翅的烏鴉，翅膀邊緣泛著淡淡的猩紅。“拿著這個，今晚去學院後山的廢棄鐘樓。”她頓了頓，琥珀色的眼睛裡閃過一絲鄭重，“到時侯，我會給你們看證據。但記住，彆告訴除了我們三個之外的人——包括那個總跟著你的‘小魔鬼’。”

路明非接住徽章，冰涼的金屬觸感讓他心裡一緊——路鳴澤剛纔還在附近，緋怎麼會知道他的存在？

冇等他再問，緋已經轉身，黑色夾克的衣角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我先走了，‘獵人’快過來了。”她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記住，彆遲到。”

身影很快消失在街角，隻留下三人站在原地。愷撒湊過來，看著路明非手裡的徽章，皺眉道：“你真要去？這女人一看就不對勁。”

楚子航也看著徽章，手指輕輕摩挲著下巴：“她提到的‘龍骨容器’，是秘黨內部才知道的資訊。”

路明非捏著徽章，烏鴉的紋路硌得指尖發疼。他想起路鳴澤剛纔的話，想起上一世的遺憾，咬了咬牙：“去。”他抬頭看著兩人，眼神比剛纔更堅定，“不管她是誰，隻要能幫我們，就值得試試。而且……我總覺得，她冇騙我們。”

風又吹了過來，帶著遠處“獵人”的呼喊聲。愷撒歎了口氣，把槍彆回腰後：“行吧，要去也得帶上我和楚子航，總不能讓你這衰仔單獨去送命。”

楚子航點了點頭，收回村雨，刀刃入鞘的聲音清脆利落：“嗯，一起去。”

路明非看著身邊的兩人，又低頭看了看手裡的徽章，心裡突然踏實了點。上一世他總是一個人躲在後麵，這一世，有師兄和愷撒在身邊，或許真的能不一樣。

隻是他冇注意到，徽章上烏鴉的眼睛裡，正泛著一絲極淡的、轉瞬即逝的猩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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