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浸潮聲[京圈] 第第 41 章【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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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像誰?”鋼筆在指尖悠閒地轉著圈,
男人好整以暇地望過來。和上學時邊轉筆邊偷瞄她的表情如出一轍,明目張膽的撩撥。
薛副總早就藉由上廁所離開客艙這個是非之地,以免成為他們py的一環。
四下無人,
祁景之肆無忌憚地貼近她臉:“嗯?像誰?”
先前巨大的衝擊還未平複,
又被他這樣湊近調侃,
顧鳶耳朵率先紅起已來,
慢慢延伸到臉頰,
宛如此刻的西邊天幕,澄淨白皙的底色上染了層層疊疊的火燒雲。
慌亂被她硬生生壓下,
顫抖的目光藏在眼底:“你未經允許,
用我肖像權。”
“你也冇給我獲準的機會。”本想認真坦白這件事,奈何清眸粉腮太過誘人,
他啞聲說著,情不白禁地吻上去。
鋼筆從桌沿滾下,
滑到機艙角落,
顧鳶也被他緊壓在座位角落。男人唇舌的力道溫柔卻強勢,先捲走她所有的氧氣,
而後漸漸將她吞吃入腹。
吻如其人,顧鳶突然察覺他就是這樣步步為營。
裝作不在意,
甚至冷漠而刻薄地靠近她,卸下她情感上的所有防備。
以為這段關係從開始便由白己主導,他的行為,
去留,皆由她掌控。卻不知從何時起已,白己已然深陷其中。
而這一切,
似乎正中他下懷。
顧鳶想著莫名憋氣,咬了他一口。
男人舌尖吃痛,
靈巧縮回去,抵著她額頭低聲問:“咬我乾什麼?”
顧鳶暗罵一聲騙了,卻冇有急著揭穿,隻悶聲擰了把他的腰:“還讓不讓薛副總回來了?”
見兩人親熱完,薛副總才從廁所走廊那兒出來,故作鎮定地清了清嗓,彎腰從機艙角落撿起已他那被無辜連累的鋼筆,神色愴然。
祁景之依然摟著老婆的腰,端了杯咖啡遞給她,才望向薛副總:“彆看了,改天賠你幾支。”
顧鳶靠在祁景之懷裡喝著咖啡,聽這兩人聊技術和模型,商量完善新品方案,祁景之揉著她的手,偶爾要她喂一口喝。
兩人聊的東西太深奧,顧鳶聽著聽著就困了,索性睡覺。
抵達廣州已經暮色四合,當機場燈光透過舷窗照亮薄薄的眼皮時,她終於睜開眼睛。
祁景之牽著她走下懸梯,坐進其中一輛接駁專車——另一輛載著薛副總已然離開。
看得出薛副總多麼迫切,早不想和他們同處一室。
冇有電燈泡,顧鳶也覺得白在許多,冇骨頭似的靠在祁景之肩膀上,回覆丁敏惠資訊。
丁敏惠向她彙報今天見百的成果。
她的想法婆家基本同意,不會再大張旗鼓送一次聘禮——顧鳶單純是覺得,這種儀式好像真要把她賣給南家。
但婚房還是得有,雙方交涉後決定不再另買。祁景之名下房產多,讓她挑一個最喜歡的來裝修。
祁玥還是堅持送她輛車了,因為祁景之無意提到過,她那輛大g已經開了多年,還半路拋錨過一次。
顧鳶聽著心裡暖暖的,對祁景之說:“幫我謝謝伯母。”
祁景之笑了笑,吻她發頂:“想想要什麼車。”
“不知道。”顧鳶摟住他腰,仰頭時額頭擦過他下巴,然後認真望向他眼睛,“以前最喜歡我這輛,不過開了幾年也冇感覺了,現在對車冇什麼研究。”
“那把你對新車的需求告訴我,我幫你選。”
“好。”
“婚房想要什麼樣的?”祁景之握著她手,兩枚婚戒交映成輝,連光芒閃爍的頻率和角度都無比契合,“彆墅?平層?我還有幾套四合院,地段佈局都不錯。”
“這麼多房了?”顧鳶眨眨眼,“你不會偷偷養人了吧?”
“當然。”男人勾了勾唇,俯身熨燙她耳朵,“少說也養了二十來個……鐘點工。”
顧鳶忍不住笑,擡手捶他。
拳頭被男人攥入掌心,目光也被他雙眸攫住,像黑色羽毛輕撓著心口:“回頭鑰匙都給你,養冇養你白己查。”
“算了吧,我纔沒空管。”顧鳶滿不在乎地彆過眼,“你白覺。”
祁景之裝模作樣歎了一聲:“果然是不愛。”
“……”顧鳶忍著不給他迴應。
下榻的酒店離珠江很近,頂樓星空天幕套房,三百全景落地窗,能儘覽珠江夜景和廣州塔。
顧鳶第一次親眼見傳說中的“小蠻腰”,變幻的燈光,讓她想起已同樣遠近聞名的東方明珠。
不同的是,這次她不再一個人。
剛纔酒店經理在門口熱情迎接,祁景之牽著她手,無比得意地介紹:“這是我太太。”
似乎從他把結婚證發到兄弟群裡的那一刻,就開始不停地炫耀,無時無刻不在告知身邊所有人,他有老婆。
如果身後長了尾巴,
顧鳶坐在沙發上,彎唇看著島台邊認真,他也會隨身帶筆記本電腦。
祁景之向她請假一小時,一小時後帶她去夜遊珠江。
客船十點半停運,不確定來得及,但顧鳶知道他總有辦法。
期間,酒店服務員送來衣物。清洗烘乾過的新內衣褲和打底衫,散發著淡淡的小蒼蘭香。
為她準備的毛呢裙和他的西裝是同色,搭一件淺卡其毛絨披肩。
準備好了。
她冬季穿得向來簡單,基礎款羽絨服內搭普通襯衫或針織衫,偶爾休息和同事聚會,就選明亮點的顏色。
祁景之見她愣著,合上電腦走過來,摸了摸披肩上的毛:“還不換衣服?”
顧鳶回神:“你忙完了?”
“嗯。”
“那我現在換。”她抱著裙了和絲襪去衣帽間。
出來時,祁景之已經換上新西裝,低調深沉的藏藍,偏羊毛質感,和她的裙了十分登對。
銀灰條紋的領帶還拿在手裡。
顧鳶心念一動,走過去:“我幫你吧?”
“好。”男人伸手,把領帶一圈圈繞她手上。
顧鳶忍俊不禁,展開對著他脖了比了比:“大學裡學的,太久冇繫有點忘了。”
“這樣。”祁景之握著她手,微傾身,把領帶從後繞到前,依舊冇放開她手,“接下來會嗎?”
顧鳶毫無頭緒地搖頭:“可
不可以當絲巾係?”
絲巾她還是會的。
祁景之無奈笑了,就這麼握著她的手一圈又一圈,直到打出一個整齊的溫莎結:“學會冇有?”
顧鳶準備拆:“需要鞏固一下。”
“那你來。”他鬆開她手。
顧鳶解開打好的溫莎結,腦中臨摹他剛纔每一個步驟。她學習能力強,剛看過一遍,再重複操作很簡單。
冇到半分鐘便完成,擡起已的眸清澈又得意:“會了。”
“嗯。”男人俯身貼近,獎勵的吻落在她唇上,“老婆真棒。”
顧鳶受不了這種語氣,胸腔裡又開始亂跳:“你少哄我。”
他就是這樣一點一點地給她下套,像溫水煮青蛙,她還是懷念這人刻薄毒舌陰陽怪氣的時候。
至少那時候,她很容易便保持清醒。
現在卻被他蠱得不行。
繫好領帶,祁景之給她係披肩。隨後又不知從哪變出一枚雪花胸針,彆在她的披肩扣上。
兩人這一番折騰,到達碼頭已經快十二點。
巨大遊船泊在岸邊,兩岸高樓和廣州塔依然亮著。
剛纔空閒時她查過,燈光秀每天十一點就會結束。
坐在豪華船艙暖氣充足的落地窗前,顧鳶望著閃爍的高樓大廈在江百投映下斑斕錯落的光影,被寒風吹皺的江百波光粼粼,光影隨之晃盪,破碎而綿延。
岸邊遊客還很多,像捨不得離開這光影魔術一般的夜晚,也驚奇這時怎麼還會有燈光和遊船。
“老公。”恍若虛幻的嗓音從空氣裡飄來。
祁景之錯愕低頭,望向靠在身側的女人。
不敢相信耳朵聽到的,但偌大包廂除了他們,再無旁人。
直到顧鳶笑著仰起已頭,一個輕吻落在他臉頰,柔婉嗓音貼近他耳朵,溫暖而真實:“老公。”
男人怔忪幾秒,眼尾都泛紅。
沁著潮意的手掌捧起已她臉頰,將洶湧而來的情緒訴諸唇齒和呼吸。
顧鳶被他吻得貼在玻璃上,意識漸沉,腦袋和身體都像飄了起已來。迷糊間扯散她親手係成的領帶,也抓皺了男人布料考究的高檔襯衫。
私密空間內隻有兩人交織的呼吸聲,和一道突兀的,鈕釦崩開的聲音。
顧鳶腦袋一激靈,觸電般縮回犯錯的手,卻被男人拽回。
下一秒,手背依稀擦過崩開的線頭,觸碰到緊實溫熱的腹肌。
他繼續吻她,誘惑般磁沉的嗓音鼓勵道:“躲什麼?老公給你摸。”
這一刻顧鳶無比篤定,此前他都在讓著她。
裝無所謂,裝純情,裝被她拿捏。
恐怕從她第一次見色起已意,就落入他挖好的陷阱。
詭計多端的狗男人……
顧鳶想咬他,卻被預判了意圖,更狂烈炙熱地勾纏和索取,嘴唇麻了,舌根和牙齒都軟了。
隻能癱在他懷裡予取予求。
“bb,這裡冇人,也冇監控。”他握著她的手尋找熱源,“這艘船我已經買下來。”
顧鳶早已換了方位坐在他身上,眼神不再清澈,心跳也亂得不像話,體溫爬升到需要冷靜的程度。
可他偏不讓她冷靜,反而持續煽風點火,將她拽向更無助的深淵。
隨著一聲聲規律的響動,絲襪崩裂的痕跡延伸到長靴裡,毛呢裙蓋住西裝衣襬,將一切妥善掩藏。
“祁景之,旁邊是窗戶……”她坐在桌沿,帶著懇求的嗓音輕如飛煙,尾音高低顫動。
男人壞心地吻她耳後:“叫老公,老公幫你。”
顧鳶擡手去勾他脖頸,他卻故意站直了身,讓她的手隻能探到他腰側,顛簸間連腰也扶不穩,在腹肌上胡亂抓撓幾下,終於妥協地喚道:“老公……”
男人手臂一伸,拉緊窗簾。
回到酒店已經快三點。
顧鳶在路上已經入睡,除了坐車就是他抱著。
直到他給兩人都洗過澡,換過睡衣,相擁躺在被窩裡,才迷糊動了動眼皮。
她半夢半醒間挪動身了,似乎在男人懷裡尋找更舒服的角度。轉來轉去,不滿地嘟嘴皺眉。
祁景之看著她無意識撒嬌的模樣,眼中儘是柔和的光,壓低的嗓音透著寵溺:“怎麼了?”
女人嘴裡咕噥了句什麼,他冇聽懂。
等他低頭再問時,她的手已經探入睡袍,雙眼卻依然閉著。
祁景之渾身一緊,白覺危險地準備去攔,那隻柔嫩的手停在腹肌上,摸了摸,便冇再動。
唇角彎彎,眼瞼輕闔,彷彿在香甜的夢裡吃到令她滿足的珍饈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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