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綏梁靖暄筆趣閣無刪減版 第35章 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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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設著古典傢俱和現代藝術品的辦公室裡,破舊的桌子椅子顯得很突兀,椅子上坐著一個人,穿的衣服皺皺巴巴的,戴著眼鏡一臉的頹廢。
敲門聲響了,椅子上的人捋了捋衣服,正襟危坐,“進來!”
秘書推門進來,“縣長有人找……”
楊啟山一聽到有人找頭就疼,“不見不見!
讓他去找副縣長……”
秘書欲言又止,麵色躊躇,“他說他給你送來瞭解憂茶……”
楊啟山揉了揉眉心,眼皮下隱隱跳動著煩躁之意,“解憂茶……來的是什麼人?他有說嗎?”
“說了,叫陸綏,本縣人,冇退役之前是華南野戰軍,曾經榮獲過二等功,三等功,您還親自上門慰問過,雲霧村……您還記得嗎?”
楊啟山有些時怔愣,驀然回神,“他有冇有說他是來乾嘛的?”
秘書說,“說了是來給你送解憂茶的。”
楊啟山孑然一笑,解憂茶……他倒要看看他怎麼給他解憂,“叫他進來!”
“是!”
秘書頷首退了出去。
候廳室,陸綏一身黑色正裝,肩寬腿長,半遮住了門外的光亮,如雕刻般的麵容逆光看去愈發深邃立體,黑眸淩厲,眼尾焦慮地向上微翹。
“老公……”
梁靖暄抱著兔子坐在沙發上,候廳室不冷,他把外套脫了裹著小兔子,裡麵是厚重的白色毛衣,像一顆剝了糖紙的的大白兔奶糖。
陸綏步伐沉重的走過去捏了捏他的臉,“餓不餓?”
兩人早上在鎮上吃了羊肉粉,現在已經10點了,“不餓……”
梁靖暄從衣兜裡掏了兩個癟癟的肉包子,“給你……”
陸綏勾著嘴角,臉上的陰霾散了不少,“你自已吃,等會兒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談,你在這兒乖乖的彆亂跑,要想上廁所,出去往左拐儘頭就是。”
梁靖暄重重的點頭,“好!”
話音剛落,先前招待他們的秘書就進來,“陸先生,縣長來了,在辦公室,請您過去。”
“好……多謝!”
一進到辦公室,楊啟山立馬起來迎接,“久聞大名陸勇士!”
陸綏畢恭畢敬,“縣長好!
不敢當……冇有國家的培養,也就冇有現在的我!”
兩人寒暄過後在沙發上坐下來,陸綏主動遞上解憂茶,“縣長,我聽我二叔說我不在家的時候,您經常上門慰問,這是很微薄的謝意,還請您笑納。”
楊啟山僵著笑容接過解憂茶掂了掂重量,又打開袋子警惕的檢視,確實隻是解憂茶,但也冇收,而是又遞了回去。
“上門慰問是我應該做的,這個就不必了。”
陸綏又把解憂茶遞了回去,“我來也不光是來送解憂茶的,我知道縣長您現在有一件久久化不開的愁事,我就是來給你解愁的。”
楊啟山猝然一笑,靠著沙發,“那你倒是說說我有什麼愁事?”
陸綏壓低聲音,“副市長……”
楊啟山警覺起來,旋即斂了下眉,恢複一臉冷酷的模樣,“在什麼位置,就做什麼位置的事兒,一旦僭越,可就……”
陸綏聽出來他是在警告自已,麵無波瀾,眼瞳似湖水一樣平靜,“剛纔我就說了,我是來給您解愁的,不是來僭越的。
您可以聽一聽,聽完以後,權衡利弊都在您的手上!”
楊啟山很藐視的看著他,“那你說,我這個愁該怎麼解?”
“據我所知,新來的市委書記和市長都是首都指派的,按道理來說,副市長的任命也很快就來了,可拖了三個月也冇有任何訊息,您不覺得奇怪嗎?”
陸綏的話,冇有激起楊啟山的興趣,反而嘲諷他,“如何任命那是省裡的安排,還輪不到你來質疑!”
“那您就不著急嗎?”
陸綏反問。
楊啟山很急,可以說他比任何一個人都急,但他偽裝的很好,可能因為太急而太過拙劣,“我相信組織……你也應該要相信。”
陸綏等的就是他這句話,“可您要是不表現組織怎麼看得到呢?”
楊啟山麵色如冰一般森冷,陰惻惻地問,“什麼意思?”
“您的政績不比幾位候選人差,兢兢業業這麼多年,整個縣的老百姓都是有目共睹的,現在,您還差一個“政績”
……”
陸綏的話像是在魚鉤上放了餌料,楊啟山明知道是陷阱,可還是會忍不住的想要去咬鉤。
“說說看……什麼樣的政績?”
陸綏也不再拐彎抹角,單刀直入,“修路!”
楊啟山危險的眯起眼睛,“修哪的路?”
“雲霧村的路!
不走程式,以您個人的名義去修。
當然了,不是真的要您修,修路的錢我來出,最好是要秘密進行,除了村長和村支書,誰都不能知道……”
楊啟山雲裡霧裡,“誰都不能知道怎麼算得上政績!”
陸綏繼續說,“讓市長和市委書記知道就行,找幾個記者不難,修路這件事情於您而言,百利而無一害……”
楊啟山皺眉沉思,對於修路能當上副市長他冇有一分的把握,但這雲霧村是於澤輝的老家,他天天把政績掛嘴巴上,壓他一頭,這些年涉政又涉商的賺了那麼多錢,也不見給自已老家修條路,能膈應於澤輝,他就樂意了。
“那你說說如果有人問起這麼多條路,我為什麼非要修雲霧村這一條呢?我又哪來的錢?上麵可是有規定的不能我們掏腰包,這是違規的!”
陸綏早就準備好了,“因為雲霧村的路是最爛的!
我也知道您向市裡麵審批過。
您是冇有錢,可這麼多年一直被縣裡的老百姓叫布衣縣長,也不是胡亂叫的,您說是吧?這個錢可以讓您夫人代出,當然了,也不是真的讓您的夫人出。”
這樣既不會違反規定,也不會引人詬病,他這些年一直都是節省的形象,省下來的錢私下裡補貼了孤寡老人和留守兒童,隻不過老婆凶的很,每次都要被罵。
宦海沉浮,很少有人能不帶一身淤泥的出來。
這是他這些年裡唯一保持得住的初心。
陸綏又旁敲側擊,“放眼整個縣,甚至是市,都是於家人一家獨大,新任的市長和市委書記,遲遲不任命副市長,你真的冇有揣測過其中的詭異嗎?”
楊啟山冷笑,陸綏的話無疑就是在說,新任命的市長和市委書記打算培植自已的親信,這個副市長不可能是於澤輝。
“敢得罪於家,你膽子不小!”
“我冇有想得罪誰,我隻是想如果這個副市長是您來當的話,我們這些老百姓的日子會好過一些。”
陸綏雖然語調平平,暗色的瞳中卻有一抹野心湧現。
楊啟山眼眸如淵潭一般漆黑幽深,語氣也變得危險起來,“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我很想知道你要什麼?”
陸綏撕扯下偽裝,野心勃勃的說,“我想要鳳凰鎮被封掉的磚廠!”
楊啟山冇有任何猶豫,把蓋好的章的紅頭檔案,直接給了他,這個磚廠於他而言也是一個燙手山芋,於澤輝三番五次的暗示他轉手給他,他一直找藉口敷衍著,這下能讓於澤輝不痛快,倒貼他都願意。
拿著檔案袋出去,陸綏冇有想象中的激動,反而很平靜,有一種勢在必得的沉穩,修路這個想法他冇有多大的把握,市長和書記想要培植自已的親信是於澤暎告訴他的。
當然,修雲霧村的路也是在他計劃之中的,路不好拉石料的車也進不去,耗時又耗力,還耗油,而且跟雲霧村相鄰的村有四個村,這條路修好最大的有利者是他。
“老公!”
梁靖暄等的都打瞌睡了,見到陸綏兔子也不抱了,一蹦一跳的跳到他身上,兩隻手緊緊摟著他脖子,小鹿眼水霧霧的,“成了嗎?”
陸綏想狠狠的親他一口,可這又不方便,兩隻健碩的手臂兜著他抱在胸前,心跳聲很猛,跟他麵上的沉穩大相徑庭,“成了!”
梁靖暄逮著他下巴親了一大口,“老公,你好棒!”
親了一口還不過癮,還想要親,陸綏抵著他額頭低低的笑,“不能在這兒親,進去車上再親!”
“好~”
陸綏拿起單手抱著他,另一隻手拎著兔子,大步走出縣政府大樓,楊啟山站在窗邊摩挲著杯壁,陸綏心機頗深,膽子又莽,要是能幫他對付於澤輝就好了。
陸綏把梁靖暄抱上副駕駛,拴好安全帶,“老公,我們現在就要回家嗎?”
“還要去辦手續,明天再回,今天住旅館。”
凜冬的天黑的快,陸綏擔心夜長夢多,他對楊啟山的瞭解也是隻言片語,萬一他中途反悔,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那我要跟你睡!
小兔子睡中間……”
梁靖暄黏黏糊糊的親上去,陸綏故意躲開,“你不是不讓我親嗎?”
“我冇有不讓你親,我隻是讓你不要那種親,就這麼親一下就可以了!”
梁靖暄跨坐到他大腿上,捧著他的臉在薄唇上重重親了兩下,用力過猛磕到了牙齒,陸綏疼的“嘶”
了一聲。
“你是想謀殺親夫嗎?”
梁靖暄戳著手心,滿臉無辜,“冇有……”
陸綏提著礙事的兔子扔到後座兩手撐在梁靖暄身側,自上而下直勾勾盯著他,呼吸又粗又燙,眼神狼一樣凶狠,好像隨時要把他吃了!
梁靖暄像是適應了,一點也不怵,手顫巍巍的去拉他拉鍊,“老公……你什麼時候跟我上床?不穿衣服的那種上床,生寶寶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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