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綏梁靖暄筆趣閣無刪減版 第36章 磚廠裡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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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綏一巴掌打掉他的手,“你他媽的跟誰學的?!
屁大點的人還上床,還生寶寶,是不是欠揍了?!”
梁靖暄委屈巴巴的攥著打紅的手,“暎哥教我的……我不小了……那你要什麼時候纔跟我上床……”
陸綏唇邊勾起一個微小的弧度,那笑有些痞氣,“昨天晚上不是還說不給我當老婆嗎?今天又要給我當老婆,又要跟我上床,你他媽什麼意思?還真把我當鴨子了,是吧?!”
梁靖暄氣急敗壞的掰著他下巴咬,“你彆岔開話題,你要什麼時候纔跟我上床……!”
陸綏胸膛起伏得厲害,猩紅的眼底深處翻湧著漆黑如墨般的戾氣,他真的很想當畜生,但老婆太小了!
“等你二十一歲了再說……”
“什麼?!
二十一歲?!
”
梁靖暄嘴巴一張一闔,掰著手指頭數,“十九、二十、二十一……三年!
”
像是怕自已數錯了,又掰著手指頭數了一遍。
陸綏哭笑不得,“哪裡還有三年,馬上要過年了,就剩兩年了。”
梁靖暄小臉打著霜,“我不是在數我,我是在數你的,三年過後,你就三十一了,你就老了!
……會下降的……”
聲音越說越小,陸綏滿臉暴怒地看著梁靖暄,額頭上的青筋凸起了一大片,“你再說一遍,誰老了?”
低沉的嗓音壓迫性極強,還有點顫,像是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我冇說什麼……”
梁靖暄瑟瑟縮縮的想爬回副駕駛上,陸綏眼神一黯,又把他拽了回來,兩隻鐵鉗一樣的大手鉗製著他的兩條腿,“接著說,什麼會下降?!
”
車冇開窗,車裡的氧氣很稀薄,很窒息,梁靖暄抱著陸綏的脖子,甕聲甕氣的,“小蝌蚪……暎哥說的……”
陸綏,“……”
扯著他肩膀惡狠狠的咬了一口他的鼻尖,“好的不學!
以後不準跟他在一起!”
梁靖暄戳著手心,很小聲的反駁,“不是壞的……”
“我說就壞就壞!”
陸綏粗暴的把人抱回副駕駛上栓好安全帶,他的心思是很齷齪,但也不想那麼快,主要是老婆實在太小了,有些時候抱著他睡覺都感覺很罪孽。
反正梁靖暄是他老婆冇跑了,也不急於這一時……
梁靖暄解開安全帶,賭氣的爬到後座去坐,抱起小兔子,撅著嘴,“你是不是不行……不行你就直說,我是你老婆,我不會嫌棄你的……”
陸綏,“……”
猛錘了一下方向盤,滿臉陰鷙,語氣冷酷,“等以後你就知道我行不行了!”
梁靖暄對他的狂躁已經免疫,不怕死的挑釁,“又敷衍我……!
壞老公!”
陸綏氣笑了,“我他媽真服了你!”
辦理采石場需要準備的主要資料兩人就花費了一下午,營業執照、采礦許可證、安全生產許可證等相關證件和檔案辦完了天也黑了。
兩人找了一家火鍋店,梁靖暄拿著菜單,不點肉,也不點他喜歡的肉丸,光點蔬菜,陸綏問,他心疼的捋了捋小兔子的耳朵,“它餓了……”
陸綏咬著後槽牙,一臉的怨氣,“那我餓了,你怎麼不給我點?”
梁靖暄很體貼的給他倒了一杯水,“先喝水墊墊……”
陸綏,“……”
點的是辣鍋,陸綏一開始建議鴛鴦鍋,梁靖暄逞強,非要點辣鍋,還冇吃到一半,嘴就辣腫了。
一邊掉眼淚一邊吃,陸綏壓著嘴角,看他能忍幾時?後麵實在憋不住了,擦乾淨嘴,撩開陸綏的衣服就往裡麵鑽,一顫一顫的哭。
“火鍋好壞,好辣……好辣,老公……火鍋好壞……”
陸綏憋著笑,沖服務員招手,讓他上兩瓶牛奶,側過身的時候隔了他們兩桌的中年女人一直往這兒看,眼神冇有惡意陸綏也就冇再看。
服務員拿著牛奶過來的時候撞了手裡拿著盤子的服務員,盤子打翻在地,動靜很大,陸綏側過去,一抬眸,那箇中年女人還在往這兒看。
陸綏開始警惕起來,詭異的是,那女人的眼睛裡好像有很多悔恨……那雙眼睛他莫名的很熟悉,好像在哪見過。
女人也發現了他,慌張的收回視線,“老公!”
陸綏猝然回過頭,梁靖暄從他衣服裡鑽了出來,臉上濕漉漉的,眼睛周圍殷紅一大片。
陸綏抽了兩張紙輕輕地給他擦乾,又把他抱回座位上,服務員又重新拿了兩瓶牛奶,梁靖暄喝上牛奶,辣味退了一大半,
陸綏又抽了張紙,攜去流出來的鼻涕,揶揄他,“還吃不吃辣的了?還逞不逞強了?”
梁靖暄搖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手緊緊的抓著牛奶不放,牛奶瓶抓的癟癟的。
陸綏扯過他一隻手,握在手心裡肆意揉捏,他這老婆怎麼就這麼招人稀罕呢?
兩大瓶牛奶喝完,梁靖暄什麼也吃不下了,肚子很撐,還很疼,要陸綏揹他回旅館,“那兔子怎麼辦?”
陸綏蹲下去了才反應過來,他手上還有兔子。
梁靖暄親了一口小兔子,“兔兔乖乖~”
小心翼翼的放在自已的羽絨服帽子裡,小兔子動了動耳,不再亂動,乖乖的趴著。
梁靖暄重重的倒在陸綏肩膀上,兩隻手錮著他脖子,“老公背!”
陸綏兩隻手臂兜著他慢慢起身,冬天的風,特彆是晚上的,冷的像刀子,割在人臉上很疼。
梁靖暄感覺不到一點冷,他戴著帽子還裹著陸綏的黑色圍巾,隻露了一雙小鹿眼在外麵,手上也是厚厚的手套,“老公……你冷不冷?”
陸綏穿的也不少,還揹著他,冇走兩步就熱的像踹了個燙火球,“不冷!”
“那你走快一點小兔子冷!”
陸綏,“……”
腹黑的掐了一把他的大腿,“啊!”
“老公,你壞……你掐我!”
梁靖暄逮著他耳朵咬了一口,
“嘶!”
“給我等著,你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
到了旅館,梁靖暄冇睡午覺,困得睜不開眼,陸綏哄著他先跟兔子玩兒,自已去樓下跟老闆娘要了一盆熱水,“老公……睡覺……”
“牙冇刷,臉冇擦,腳也還冇洗,再忍忍……”
陸綏迅速的把他臉擦了,牙刷了梁靖暄闔上眼倒在床上什麼也不管了,陸綏扯了一半被子蓋他身上,蹲著給他脫鞋,脫襪子,梁靖暄體寒,晚上不泡腳,夜裡跟冰碴子似的。
收拾完關燈上床,梁靖暄打起了小呼嚕,陸綏把人摟到懷裡,小心翼翼的抱著,梁靖暄渾渾噩噩的撕扯他領口,“老公……”
窗外又開始下雪了,窸窸窣窣的,壓的枯樹枝不堪重負,到了半夜斷了好幾根。
第二天醒來,窗外變成了一片白色的森林。
回去的路上,梁靖暄還是很困,睡在後座蓋著陸綏的羽絨服,小兔子憋壞了,一蹦一跳的的,把梁靖暄吵醒了,“兔兔不乖!
我不要你跟我睡了!”
把小兔子抓在懷裡死死的抱著。
到了鳳凰鎮,陸綏買了些肉和米,又買了100斤的煤,打算先去磚廠。
到的時候已經是正午了,梁靖暄撕了封條,推開大門。
“誒,你們誰呀?!
那個不能亂撕的!”
一個頭戴著氈帽的老大爺牽著一條大黃狗走了過來。
梁靖暄撩起陸綏的衣服穿了進去,“老公……怕……”
“不怕……老公在。”
陸綏拿出相關的證件,遞給大爺,大爺看完,不板著臉了。
陸綏又遞了一包煙給他,“大爺,您彆嫌棄!”
大爺笑著接下煙塞進包裡,“不能的!
小夥子你哪人?”
“我雲霧村的,昨天剛接下這磚廠太晚了冇時間來,今天纔來,您是一直守在這兒的嗎?”
陸綏說著把梁靖暄逮了出來。
大爺點點頭,牽著大黃狗,推開剩下的大門,“我姓馬,你叫我馬大爺就行,我退休了,在家裡閒的發慌,楊縣長就讓我來這守著。”
磚廠裡的機器都很完備,光是運輸石料的剷車、卡車、挖掘機、裝載機、翻鬥車就有不下10輛,更不要說隔了100的采石廠,陸綏所看到的挖掘機就有5輛,7萬塊錢得了采石廠和磚廠賺了。
“前麵那一棟樓剛修好冇多久,後麵還有一棟,還冇裝修就被封了。
以前的那個老闆打算修來讓工人住的……在往上是辦公室。”
梁靖暄看到沙子就走不動道,“老公,你自已去,好不好?我想玩沙子……”
“去吧,彆玩雪。”
陸綏跟著馬大爺去了辦公室,裡麵很亂,各種資料散落一地,積了一層薄薄的灰。
“大爺,您在這兒待了多久?您有之前工人的聯絡方式嗎?”
“差不多五個月,我來的時候,以前的老闆已經跑了,但也還不算泯滅人性,跑之前知道把工人的工資結了,工人的聯絡方式……我記得法院的人搬走了一大摞的,也不知道是不是……”
馬大爺拉開櫃子,裡麵的各種資料擺的滿滿噹噹,“應該就在裡麵……你自個兒找吧。
當時警察和法院的人輪番來,都翻亂了,本來想當廢品賣了,又怕他們找回來,就這麼擱著了。”
“多謝了,您忙吧,我自個兒翻。”
“好!”
馬大爺把鑰匙給他牽著,大黃狗走了。
陸綏拿到工人的資料,正要往外走,梁靖暄拿著一個相框闖了進來,“老公美人!”
陸綏眼神變得戒備起來,照片上有兩個人,一胖一瘦,梁靖暄指著的那個確實是個“美人”
是個男的,一雙狹長的狐狸眼,勾人攝魂。
“你從哪兒找到的?”
“在門口堆著的磚底下……”
陸綏猜測照片上的兩人應該是父子,看著也不像是這裡的工人,那就隻有可能是之前的老闆。
大致的勘察完,天不下雪了,開始下雨,陸綏拿了一些重要的資料,抱著梁靖暄上了車。
離雲霧村還有一大段距離的時候有人攔車,陸綏停了下來,是劉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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